“這是什麼!”聖職者看向射來的鎮龍鎖暗道不好,死靈法師的法術類別他們在培訓的時候可是學過的,什麼時候見到過有鐵鏈之類的魔法了?感覺到那鐵鏈中蘊含強大威力的聖職者暗道不好,他不在依仗身上的防禦,立馬撲到一旁。
“轟轟轟!”
帶有節奏性的石鐵撞擊聲在身旁響起,聖職者只是微微一掃那狼藉的腳下一頓瞬間衝向王乾,隨後就見那迎頭而來的又一波鎮龍鎖。
“光明聖體!”
見那鎮龍鎖近在咫尺,聖職者立馬施展自己在苦修士那苦求學來的煉體術,就見那無窮的聖光侵染着身體,迎向那帶着倒刺的猙獰鐵鏈,剎那間猶如木棍打牛皮的聲音密集的響起。
“不要打擾大人敲鼓。”看着王乾那一波波鎮龍鎖都快敲出鼓點來,紙人張身子一哆嗦,就見一隻只捉刀紙人的身影從他的身上射了出去,迎向圍攻過來的護殿騎士,雖然原初猛鬼級的捉刀紙人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架不住它們不容易死,一時間不瞭解捉刀紙人套路的護殿騎士們開始吃了大虧。
火刑架那邊,女巫和牧師們更是交手了數個會合,成羣的蝙蝠和烏鴉盤踞在牧師們的上空,雖然主教大吼大叫的用聖音震死了不少,但黑暗生物是在是太多了。
“主教大人我們怎麼辦?”一個神力耗空的牧師臉色慘白的問道,他看向廣場的外圍,不知道何時那些圍觀的平民們已經跑光了,剩下的都是冒着綠色的膿液的死屍,護殿騎士們正在數倍於他們的白衣人圍攻下,就連他們視爲偶像的聖職者,也如同發泄木偶一般被那個疑似死靈法師的鐵鏈狂虐着,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教會一定會注意到這裡的情況,相信我孩子們,我們今日短暫的犧牲,會換來教會永久的光輝!”
“爲了光明神!”牧師們高聲喊着,賣力的施展驅散,但那綠色的病毒源源不斷的消耗着他們的力量,隨着時間的推移,牧師們的聖光都變得羸弱,最後開始熄滅。
“你們這些異端畢死於光明的裁決之下!”主教見身邊的人一一倒下,知道大勢已去,化作一道光芒便射向遠處的天空。
“砰!”
一隻巨大的黑色棺材划着一道黑光瞬間追到主教的身影,將他砸成了禮花。
“最討厭通風報信的人了。”王乾收回黑色玄棺,看着被動挨打但依然堅持着的聖職者,“就剩你一個了,投降吧。”
“聖光永遠不會像黑暗低頭!”那聖職者怒喝一聲,緊接着就看到他背後升起一對由光組成的巨大翅膀,見他面孔上露出的痛苦,顯然這一招用起來也很吃力。
“天使化身!”
“砰!”
黑色玄棺直接將仰頭長嘯,感受身上澎湃力量的聖職者砸的毫無聲息,就見棺材飛起,地上冒出一點點聖光在空中飄散,釋放大招的聖職者只能看到一片冒着鮮血的碳水混合物。
“大人,感召失敗了呀。”
看着王乾收回了黑色玄棺,那邊已經收尾的紙人張飄了過來,他看着已經變成一層的聖職者,暗道一聲可惜了。
“教會聳立這麼多年,洗腦的聖職者有幾個死忠的在正常不過了。”王乾看着那邊從新站起來的護殿騎士們,指着那周圍散發着不祥氣息的平民屍體說道,“趕緊清理了,也不知道這東西生不生瘟疫。”
“是,大人。”紙人張聞言立即讓化身護殿騎士們的紙人搬運身體,然而大部分屍體都已經發酵了,它們只好分批的用幽冥鬼火點燃,現場焚屍。
“您不是在斯里柏第嗎?這裡可是橫跨了好幾座城市。”瑟西那邊解決完了所以牧師的生命,走到了王乾這邊來,身後的一衆女巫包括唐和德納特也都互相攙扶着走了過來,對於王乾的實力真的有些超乎她們的想象。
“斯里柏第那的教堂早就處理完了。”王乾看着瑟西皺了下眉頭,這是要魚人公主聲音的那個女巫嗎?這是還沒碰到魚人公主呢吧,“一路過來,原本打算今夜才處理這的。”
“就是如同今天這樣處理的?”瑟西震驚的看着王乾,“我是指處理的非常乾淨。”
“不然怎樣處理?”王乾微微一笑,指着那些清理屍體的護殿騎士們,“現如今這一代教堂都是我們的人,你們在路過的時候,可千萬不要襲擊錯人了哦。”
瑟西同一衆女巫沉默,從邊陲行省到這裡的大小教堂起碼有一百多座,他們絲毫的不懷疑王乾所說的話,也就是說,光明教廷已經有十分之一的勢力落入眼前之人的手中了,能無聲無息的將光明教廷的傳播點替換掉,眼前之人絕對不是一個死靈法師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瑟西對王乾行了個禮,儘量的保持着算得上友善的關係,“閣下的強大實力令人驚訝,驅除教會的手段也讓人佩服,在下提醒您一聲,再往前幾座城市,就會遇到光明教廷的都主教區,那裡有常住的聖職者小隊和外僱的獵魔人,閣下還請務必小心。”
“放心,我自有分寸。”王乾微笑着回禮道,“戰場上的聖職者可是按菜收割的。”
就在瑟西等爲王乾的話語愣神的時候,一大隊的騎士領着衛兵趕了過來,他們看着場上被焚燒的腐爛屍體不由的停下了腳步,最終還是那個領隊的大騎士捂着嘴向紙人張他們走了過去。
“你們教會是怎麼搞的!死了這麼多人,必須要給伯爵一個交代!”大騎士訓斥完有看向王乾一堆顯然女性居多的人羣,向一個護殿騎士問道,“那些人又是誰!”
“騎士大人息怒,那些不過是主教的女眷罷了,剛剛被異端襲擊的時候驚嚇過度,沒有來得及逃走。”紙人張上前微笑的對那大騎士說道,“這一次實在是教會的過失,光明教廷真是該死,不過我們會對受傷的死難者進行賠償的,這筆資金還請伯爵大人統計出來,告之後我們會派人送過去,也算是一點無用的心意,還請伯爵給予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羅裡吧嗦,你又是誰?”大騎士冷哼一聲,手已經悄聲的放在了劍把上。
“我是教廷派下來的聖職者啊,負責保護教區的。”紙人張點頭笑道,嘴都快裂的到耳朵根了。
“聖職者?來時我可是見過的。”大騎士心裡暗道了一句,“長的有點不一樣啊。”
“思念故土,瘦的。”紙人張看着他那狐疑的表情,微笑的說了一句,“我們可是很有誠意賠償的,這些騎士們都是遵守帝國法律的守法之人呢。”
“這件事我會稟報伯爵大人的。”大騎士點了點頭,退後了幾步,隨後轉身上了戰馬,調頭吩咐道,“教堂誠心懺悔,我們回去覆命!”
一衆騎士和士兵們雖然對於大騎士的命令不解,但命令就是命令,原本打算要給他們難看的騎士們只能憋屈的跟着隊長收兵了。
“如今教會在北方戰事失利,伯爵可是想要接機好好敲打他們的。”
在回城主府的路上,大騎士的扈從跟上前去對他說道,違背伯爵決策性的命令,可是要受到處分的。
“你什麼時候見到過教會會對我這麼客氣。”大騎士看了擔心自己的扈從,苦笑的說了一句。
“今天教會的認錯態度確實很不錯,還答應賠錢。”扈從點點頭。
“即使教會犯了錯誤,他們也不會低頭的,他們代表着神在人間的教導。”大騎士冷笑一聲,“咱們剛剛遇到的根本就不是教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