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利益有時不一定是有形的,還可以是無形的。”紙人張咧嘴笑道,“這裡的職業者都是師傅帶徒弟那種,除了工會並沒有學院,羅德大陸那邊的風格可以辦到這裡的。”
“貴族子弟可以憑紋章驗證入學,平民可憑資質入學。”王乾的眼睛一亮,“一旦入學,便打上了地府教會的標誌。”
“入教免學費,簽訂合同爲地府服役這類在斯卡布羅魔法學院的事情都可以般過來的。”紙人張繼續獻策道,“逐日大陸缺少強大的魔法師,但是我們不缺呀,宣傳和檢測的事情可以讓那些商人幫忙宣傳。”
“之前保護商人是多麼明智的做法。”王乾伸了伸手臂,心情大好,“你在這照看着,我去安排下其他的事情。”
晨曦城派出去的那些都主教拉攏人的手段是很強的,這從當初卡地拉爾城的議會就能看的出來,雖然王乾現如今的魔法水平不高,但這都不是問題,導師當不了,他可以當校長啊。
“大人。”出現在王乾身前的是一個琅菲斯的投影,爲了避免弒神殿的再次來犯,祂的本尊一直鎮守在卡地拉爾那裡。
“你來了。”揹着手的王乾轉過身去,看向琅菲斯,“這一片是逐日大陸的魔獸森林,我打算在這裡修建一座土地廟。”
“在這裡修土地廟幹什麼?”琅菲斯的投影看向那片漆黑的森林,只是一撇,他便能感受到裡面的無數生命,“那裡都是魔獸,它們成不了信徒的。”
“過往商人還是有的,你不希望野外之地都是日遊夜遊的吧。”王乾說道。
“城外歸我,野外如果要分臣一部分也是最好不過的了。”琅菲斯點點頭,意思再多的苦我來,全憑大人吩咐。
“恩,不錯,有爲地府分擔的覺悟。”王乾點點頭,看向琅菲斯,“有一個大工程要交給你。”
琅菲斯的投影在半晌之後消失不見,卡地拉爾某城隍廟中,琅菲斯的神像差點都哭了。
魔獸森林有多長,從蠻牛獸走那麼久的時間就可以知道了,那長度比西部聚集地圍起來的周長都不知道長何許也,大人竟然命祂在那裡打個隔斷,還要派兵鎮守。
暗罵了一句牛頭馬面這兩個連自己地盤都弄不好的廢物,琅菲斯開始了工期的計劃。
琅菲斯走了之後,王乾再次施展拘魂訣,只見地面突然參出大片水花,一個魚頭人身的神邸出現在他的面前,正是魚鰓。
“你這是怎麼了?還掛彩了。”王乾看着魚鰓渾身的傷痕,眉頭跳了一下。
“您忘記送你們上岸的時候,我還在被無數的海怪圍攻啊大人。”魚鰓開口說道,還噴了一口魚血在王乾身前,以顯示祂傷的倒地有多重。
“你這是打了一年嗎?傷口看上去是新的。”王乾看着那些如同小孩張嘴般的傷口,滿身雞皮疙瘩的問道。
“那一波是在半年前就結束了,我現在對付的,是從其他海域過來的第N波。”魚鰓驕傲的說道,廝殺了這麼久,化形的話都說的利索了不少。
“也就是說無盡之海還是不太平。”王乾嘆了一口氣,“我還想用水路送一波魔法師呢。”
“半年吧大人,我手下新收的並將不多,不能完全防住這片海域,等我解決掉這波來犯海怪,收到更多的小弟之後,臣便向外面擴張,到時候這裡就安全了。”魚鰓介紹道。
“半年時間太久。”王乾搖搖頭,“你先下去吧,記得如果打不過,就叫幾個幫手,白無常最近可是很活躍的。”
“呵呵。”魚鰓笑了一聲,整個身影沒入腳下的海水之中。
王乾望着腳下的一灘海水,左右看了一下,現如今只能先將魔法陣建好,再將羅德大陸的魔法師傳送過來了。
他的神識再次擴張,直入卡地拉爾城的城隍廟內,出現在正在給信徒宣講教義的達黎尼身旁,剎那間信徒們紛紛跪地,向那王乾的投影拜去。
“大人啊,我還以爲是哪個幽靈這麼不長眼睛,敢來我的地盤。”達黎尼詫異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
人的性格是無法改變的,你永遠不知道達黎尼會在說那一句話的時候把你噎到,王乾翻了個白眼給他,並吩咐着,讓原亡者之語成員全都趕往魔獸森林,有人會接他們到牛頭一族的駐地。
王乾這邊弄着牧業商隊和傳送陣,弒神殿那邊也沒有閒着,他們從成立以來一直順風順水,只是沒想到在阻擋末日石板上的外神時,卻吃了那麼大的虧,知道不容易,但沒想到這麼不容易。
先是多年收攏聯繫得一幫基層散戶撲街,隨後是內部的灰袍撲街,本着不能給外神喂招,他們直接越過白袍執事,由核心的十三黑袍出面,原本有着各自背後團隊的支撐,更是拉來了混編天使的大軍,硬是被對方的神使給擊敗,現如今黑袍的身份已經幾經替換了,這羣黑袍如今有半數都是新人。
“十三被策反了。”一號黑袍拄着下巴說道,“他背後沒有勢力支持,人走了位置就沒了,十三太保如今變成十二生肖,我們需要拉新勢力入夥。”
“那個整天吹噓的小子我就知道靠不住,早知道當初不如吃掉的好。”七號黑袍開口說道。
“如果不是你們恐嚇他,他會一去不返,抱邪神的大腿?”九號黑袍哼了一聲,“現如今我們有多少秘密被泄露了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我們和身後的代表。”十號黑袍說道,“暗中的據點是無法被他察覺的。”
“說笑呢,昨天在朱蘭蔻的執事魂燈都熄滅了,你說他是被怎麼發現的?”六號黑袍說道。
“這也就是之前我爲什麼養着他的原因。”一號制止了他們的爭吵,“有時候有重生經驗的人還是很可怕的。”
“可惜還是逃了。”
“白眼狼!”
“咳咳。”等一切都消停了,一號看向圓桌的另一處空位,向身旁的二號問道,“那位怎麼說?”
“新來的三號沒什麼本事,實力弱的可憐,但她說,那位要釋放所有的孵化卵。”
“在牛頭人部落嗎?”
“不,去那和送死沒什麼兩樣,她要襲擊那些商隊,最近那些人,可都在暗中宣傳地府一類的消息呢。”二號說,“給其他聚集地的人類提下醒也是不錯,適當的增加下難度。”
“不說這個,接替十三號的人選有眉目嗎?”一號黑袍問向衆人。
“卡地拉爾那位被趕出去的都主教怎麼樣,他有把柄在我們手裡,容易勸說。”
“那人本身實力不錯,但後勁不足,在聚集地內還能狐假虎威,真要動手他那幾個心腹連他不如,這種廢物留着以後參透光明教會用還可以,入夥他還不夠資格。”
“您說的是,最近已經往他身邊送人了。”二號說道,“卡地拉爾那曾消滅過骷髏人渠帥,這些在白骨道外的渠帥最是抱團的,我們或許考慮聯繫下骷髏人。”
“到了祂那種程度,量已經無法對祂構成威脅了。”五號說道,“別看人類被逼迫的那麼慘,如果晨曦教會釋放全力,幾億骷髏人足以蕩平。”
“如果說服白骨道理的骷髏人還差不多,那些存在可是能夠殺死神的。”八號提議道,“不過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夠溝通,各位後面的神靈,誰能去?”
弒神殿據點一衆黑袍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