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教會到!”在一片乾嘔聲中,遠處行來一隻隊伍,那種彷彿自帶出場BGM的感覺讓那隊伍更加有氣勢,許多平民看到那隻隊伍之後都不吐了。
只見那隊伍前方四個紙人開路,後方是法壇,幾個被人擡着走的教士正撒着值錢,後面是一口紅色棺材,然後是轎隊和馬隊。
一衆護衛威風凜凜,拿着勾魂抓或鎖鏈,他們怒視衆人,直到走到棚子處纔開口喊道,“遇到主教法駕,爾等一衆還不速速下跪!”
那人話音剛落,平民羣中的人們便開始下跪,嘩啦的一大片,場面讓人震撼,王乾用手翻了翻肉鍋,看向一衆教徒,這僞裝者還真有兩下子,無論是行頭還是道具,如果自己不是地府教會的,連他都信了。
“前方何人!爲何在我地府教會講演臺前鬧事!”那護法看着一衆人的順服很是滿意,然後對王乾說道,“侮辱地府,死後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我從未有過那般的舉動,你嚇唬我是沒用的。”王乾微微一笑,將煮離骨的人頭扔到他的腳下,“不過諸位冒充地府教會,死後要下的可不止一處地獄啊。”
“大膽狂徒,敢傷我地府教衆!”那護法看到腳下被煮的皮開肉綻的人頭,強壓住自己身上不適,口中念着咒語,隨後伸手一揮,一隻卷軸就在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向了王乾。
王乾嘴角冷笑,伸手向前一彈,只見卷軸在半空中突然掉頭,如同被風吹了一般砸在了那護法的身上,然後爆出了一團水花。
“啊!”那護法再也沒有之前的堅持,就連下方擡法壇的教徒也都受了牽連,他們飛快的倒在地上,撕扯自己的衣服,而後面的幾個教徒則去往他們身上潑菜油。
“硫酸你都敢往出弄,這是要毀容嗎?”王乾冷哼着說了一句,那些用菜油清洗護法的教士看到他在地上翻滾兩下之後頭部就變成了骷髏,指着王乾憤恨的說道,“上!打死他!”
白色的身影從那教士的身邊跑過,只見四個紙人提着鋼刀衝了過來,王乾見狀瞬間退到大鐵鍋之後,就見他們攻擊凌厲,一出手就將王乾身後的大鐵鍋砍翻,然後繞過火焰衝了過去。
“是紙人顯靈了!”有跪地的平民悄悄擡頭看向那衝過去的紙人,他們其中不乏有見過世面的人,就比如那位小胖子的叔叔的鄰居的二表姐的爸爸就在商隊當僕人,曾經有幸看過紙人守護。
“現在正是你們爲地府立功的時候,入果誰能殺死那人,可得教士一位。”隊伍中有教士看民心可用,開口對他們說道,人羣頓時一陣騷動,然而剛剛王乾出場時又太霸氣,所以他們得商量商量。
“我聽聞,地府紙人物攻全面,我不動用魔法。”王乾在紙人的攻擊下週旋,隨後飛快的撤到了遠處的高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重弩,他瞄向那四個紙人,另他們的攻勢位置一頓,“如果你們要是能在弩箭的射擊下不死的話,我就承認你們是地府教會的,這個城市到時候也會交給你們。”
“兄弟們別聽他廢話,他一次只能射一隻我們跟他拼了!”紙人們在看到那重弩後便產生了巨大的壓力,那一人多高的都快趕上弩牀的東西不是守城用的嗎?你拿那東西對付我們,過分了。
四個紙人踏着風聲攻上高棚,只見王乾帶着死神的微笑向他們扣動扳機,四人見狀絲毫沒有後退,只是祈求着這一擊瞄向的不是自己。
弩箭帶着跑在最後的那位的身體飛了出去,那震撼的視覺衝擊讓人們彷彿看到了攻城弩擊落爬牆虎一般,其餘三人沒有回頭,他們絕對不能讓對手射出第二隻弩箭。
三把鋼刀以不同的角度砍向王乾,只要任何一把擊中了對方,都能至對方於死地,然而巨大的遲鈍感讓他們覺得不好,那只有在宗師身上才能看到的鬥氣場在對方的身上顯現,只見黑色的鬥氣攔住了他們的鋼刀,並將鋼刀和他們的骨骼拍的粉碎。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受那一弩箭了。”一個被砸飛到腹部中箭的同伴身旁的紙人說道,他口吐鮮血,七竅破裂,看樣子要比同伴要死的早一些。
巨大的火球向王乾的氣勢場砸來,那冒充地府教會的隊伍動手了,事到如今已經不是冒充的事情了,最主要的是把他放倒。
火球被那如尾巴舞動的黑色氣場擋破,冰靈也被那氣勢場絞殺的粉碎,一時間他們使用了各種手段,甚至有超凡武士向王乾突襲。
緊緊半分不到,那些攻向王乾的教士就死傷大半,領頭的教士看到此景眉頭直皺,他看向下面的平民大喊道,“護教的時候到了,如果你們不去動手,將全部下地獄!”
“我們繳錢,不是爲了讓地府教會保護我們的嗎?”有人盲從的想要衝出去,有人在猶豫,但最終他們被一個隱藏在人羣中的異端教徒攔住了,“如果地府教會連自保都做不到,我們繳錢給你們還有什麼用?”
“哪裡來的異端,我弄死你!”那領頭教士聞言就扔出一張卷軸砸向反對聲音那裡,如果這一卷軸落下,起碼要死傷十幾個人,然而人羣太過擁擠,那異教徒和周圍的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化爲火焰的卷軸砸了過來。
“要死了嗎?”一衆平民驚慌道,他們看向身邊那個異教徒,有些怨恨他與地府教會唱反調。
“砰!”
火焰在落入諸人頭頂的瞬間被一隻橫空出世的鬼手攔住,直接在那鬼手中炸開,人們驚慌的看着那隻巨大鬼手,然後又看向同樣愕然的領隊教士。
“我聽說地府教會別的不多,就紙人多,你既然是個首領,直接召喚紙人就是了,調用這些信徒幹什麼?”王乾從高棚上跳了下來,落到了那幾個紙人的屍體旁,蹭了蹭腳下的血液,他看向一衆平民,對他們說道,“諸位,紙人物攻免疫的事情你們是知道的,就是斬成幾段也會復活,那麼誰能告訴這些紙人流血是怎麼回事?”
萬人的基數裡還是能挑出來幾個聰明人的,只是他們在大部分時間都被身邊的人帶着走罷了,只見那個劫後餘生的異教徒擠出了人羣,他蹲在地上,用手扣住紙人的軀體,裡面竟然是衣服和人肉。
“是汪老三!”異教徒將那層紙全部扯了下去,看到那張死人臉說道,“報備廳的C級職業傳承者!”
“居然在假冒紙人,這幫人是騙子!”又有幾個平民出來挨個檢查,發現紙裡包着人後,憤怒的對平民羣喊道,“他們是冒牌的!”
“撤!”領頭的教士看到被揭穿之後十分鎮定,他們扔下不必要的出場道具,一路向原來的路線往回跑。
“冒充神職人員這麼大的事情貴族們不可能不知道,白無常,這事交給你去做。”王乾看着那些離開的僞教士和憤恨不已的平民,對身旁的空氣說道。
王乾離開了,他沒有再給這些平民做思想教育,或者說告訴他們我是真的,這些信衆連假的都信,等真的來的時候,沒有了那些剝削條款,想必會非常樂意加入的。
一路上回逃的僞教士們不知何時發現的自己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背後似乎有白色的影子出沒,他們驚恐的向城隍廟據點跑去,路過時那些紙人紛紛給他們讓路,那臉上塗抹的腮紅和畫着的眼睛及動作,好像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