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米切爾的仁慈只針對人類,天亮之後,他們前往王乾與精靈聯合打造的墓地時,對於那些死在墓碑下的精靈可沒這麼仁慈,他捧着那具屍體的精緻臉蛋對身旁的奴隸說道,“運回去的時候當着那個叫卓爾迪的精靈面給他剁成肉泥,然後讓他一口口吃下去。”
“這樣是否有些殘忍?”奴隸聞言嚥了口唾沫說道。
其他的奴隸聞言身體一震,放下手中的活計看向那個奴隸,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你是說用這種懲罰嚴重。”米切爾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奴隸,眼神不在仁慈,冰冷之中帶有着一種失望,他仰頭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嚴肅的看着那奴隸,“這種殺死你的同伴,奴役你的親人,並讓你的女人強行下崽,把你最可愛的孩子放入蒸籠裡當菜吃的精靈,你竟然說我對他殘忍?”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奴隸慌張的向後退了一步,看向眼神犀利的米切爾想解釋一下,然而米切爾卻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他偏過頭轉身向營地走去,“我不希望見到這個被精靈魔法蠱惑的傢伙。”
四周觀望的奴隸們互相看了一眼,隨後拔出拄在地上用樹枝做的長矛向那個奴隸圍了過去,那奴隸緩緩後退,他想逃走,結果直接被四周的同伴用長矛釘在了地上,他痛苦的慘叫着,但同伴的長矛不停的扎入拔出,直到他沒有了聲息。
米切爾經歷了昨晚的戰鬥後變化真的很大,這不止是性格上,主教發現他好像奪權了,那些奴隸不在聽從自己的指揮,只是修復了木牆和箭塔之後,就不在建築新的防具,反而是跟着米切爾的士兵舞動着長矛訓練起來,他要去訓斥,卻被米切爾阻攔住,理由是面對會魔法的精靈,再多的防務也是沒有用,還不如給自己填充一下兵力。
“這倒地是什麼情況?”主教滿臉不可思議的走到了王乾的馬車旁,看着奴隸操練的方隊氣憤的說道。
“不得不說主教你昨日的表現實在是太遜了,連訊號都沒放就躲進了城堡。”王乾喝着葡萄酒,看着那些訓練的有模有樣的隊伍說道,“這些奴隸估計覺得跟米切爾混能保命吧。”
“可關鍵是他們是我們的奴隸!”主教憤憤不平道。
“不見得吧,這些奴隸可是王室給你們用的,不見得就真是你們的。”王乾說道。
“你就不去說說他嗎?”主教見王乾並不打算幫自己與對方理論,詫異的問道,“剛剛米切爾可是在外面傳了你不少的壞話啊。”
“他愛說就說去吧,反正到底怎麼回事大夥都知道。”王乾毫不在意的說道,“反正我在這裡只停留五天。”
“援軍馬上就要到了,如果不喜歡這裡,你可以提前回去。”主教打起精神說道,“等我們的人來了,看他還能否保持現在的猖狂模樣。”
“不必,定下一週的時間就要待到日期。”王乾說道,“反正在前哨在後方都是一樣的。”
兩人閒聊了一會,隨後便聽到訓練的奴隸發出了歡呼聲,竟是米切爾將昨晚他抓捕的那隻雌性精靈拽到了訓練場,那精靈衣不遮體的被繩子捆綁着,脖子和雙腳都砸着鐵鏈,任由她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看着露天場地目露兇光開始脫褲子排隊等着她的奴隸,精靈發出了痛苦的哭喊聲,主教看得不由眉頭一皺,他向王乾問道,“他讓那幫奴隸享受你的戰利品,你不阻止嗎?”
王乾轉過身,背對着那個方向,隨後看向主教,“我昨夜是把她交給貴教會的吧,你們審訊完了?”
“沒有。”伴隨着一聲不甘的慘叫,主教也轉過身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米切爾說我是廢物,俘虜是他抓的,由他親自審訊。”
“他這是冒功啊,這兩個明明都是我抓捕的。”王乾眉頭擰了一下,“你在上報教會的時候都給我記上。”
“這是一定的。”主教說道,伴隨着雌性精靈的慘叫和雄性精靈的怒吼,他轉過頭去,只見那個叫卓爾迪的雌性精靈被搬到了廣場觀禮,他的四肢都被鐵釘貫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面的暴行。
王乾看主教久久不語,也轉過頭去,看向那當着卓爾迪面將他同伴的肉割下來剁成肉泥,隨後逼着他吃下去的米切爾,微微的搖頭。
“精靈殘暴是因爲他們不是人,一個王室的貴族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已經失去人性了。”王乾感慨道,“王室是不是也有異端裁判所這種地方。”
主教聞言詫異的看了王乾一眼,隨後緩緩搖頭,“很難想象你走到這種地步竟然會認爲這是個例,許多上流社會的斯文人背地裡都是如此的,我們教會也有,而普通人雖然達不到他們那樣肆無忌憚的踐踏人類,卻也可以如此對待比自己低等的動物,比如解刨小鳥的乖孩子,焚燒鼠窩的頑皮兒童,不過不要失望,智慧生命本就如此。”
“看來這個世界的人類在人性上越走越遠,我明白我出現的意義了。”王乾緩緩的說道。
這一回主教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他看了王乾一眼,隨後慌張的低下了頭。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王乾問道。
“以前有一位聖女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並且確實爲了她的王國和人民做了許多貢獻。”主教想了想說道,“不過後來被他的王國和人民以比表子貴不了多少的價格賣給了那些欺凌他們的敵人。”
“你是想說他們沒救了嗎?”王乾額頭跳動了一下,笑道,“沒事,我會用教義感化他們的。”
米切爾在喂肉觀戲到後來給卓爾迪截肢都沒有逼問出精靈那邊有價值的信息,看到主教和王乾在一旁看熱鬧,不由氣憤的走過去,對着王乾喊道,“你這個時間應該到外面巡邏,而不是跟這個廢物在這裡嘮嗑!”
“你是真言懲戒教會的嗎?”王乾看着憤怒的米切爾,淡淡的問道。
“當然不是!”米切爾怒聲道。
“你是哨長嗎?”王乾又問道。
“我是副哨長!”
“滾!”王乾冷聲說道,巨大的聲音讓正在運動的奴隸都萎了,他一腳踹在米切爾的肚子上,直接將他踹倒在地上,“這營地只有一個說的算的!”
“想打架是嗎?”米切爾手一支地站了起來,拔出劍就要砍王乾,王乾眼睛微微一眯,隨後問道,“你那脖子是怎麼回事?”
米切爾聞言一驚,隨後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自己胸甲上方漏出來的鎖骨,又盯向王乾的眼睛,最後突然收起劍來轉身就走。
“我還以爲會打起來。”主教在一旁鬆了一口氣說道。
“你還真是個寬容的人。”王乾眼珠晃動,思索着說道,“等我走了以後,你恐怕完全會被對方壓制住。”
“他囂張不了多久,支援的人馬上就來了。”主教臉色一變,隨後哼了一聲說道。
援軍是在傍晚的時候到的,果然紅色預警來的都是重量級人物,真言懲戒直接來了三位大主教,王室那邊的駐防的團長也跟着過來了。
傭兵這邊也來了不少人,他們本打算打探一下這邊的情況,結果到這一看沒有一個存活的傭兵,臉色差的就跟天上的夜空一般。
“雷凱斯主教,你能告訴我這裡都發生了什麼?”懲戒教會的費洛蒙大主教問道,“我認爲紅色警報起碼要這裡的人都死絕了纔會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