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那就以後再說吧。”王乾聞言點點頭,“有豹尾在,魔獸大陸需要不了多久就能平復,而這邊的王國暫時可以不動,等我有了不傷及本根的辦法時,會讓他們憑空消失的。”
“他將那遍佈整個橡木大陸的變異蝗蟲都消滅了啊,甚至還毀掉了源頭。”
日曜王都內的王室花園,甘乃迪以及太陽教會的教宗,五位沒釋放天使力量的樞機主教都在這裡,看着但丁國王述說着昨夜傳回來的情報,也是最後一封情報。
“我們的人全部被清空了,周邊的魔獸也被掃盡,那麼他們下一個方向會是哪裡?”但丁看着氣氛沉重的一干心腹問道。
“我們,還有公國。”教宗聞言皺着眉頭想了半天,最後給了這個答案。
“那諸位能否承受住他的打擊?”但丁撥開一顆堅果,放入嘴中一邊咀嚼着,一邊看着下面人的反應。
“他有席捲這片土地的能力。”一位樞機主教左右看向身邊的同伴,開口說道,“他那是作弊啊。”
“嗯。”但丁聞言點點頭,即使他之前有召喚神邸降臨的能力太陽教會也是不懼怕的,他們畢竟有五位天使,哪怕羣毆不過,支撐五分鐘之後變回了聖者也能將王乾置於死地,這也是他們敢肯定王乾不敢深入打擊這裡的原因,但是這一次王乾做的事情實在是超乎了他們的預料。
如果說在烈風城堡冊封神邸的恐怖氣息只能讓他們認爲又一位神邸臨時降臨,但在邊陲的紅楓城堡再次出現那股氣息,並將整個變異蝗蟲羣體給銷沒了,這就不是短短几分鐘能辦到的事情了。
即使太陽教會僅存的五位天使同時出手,他們可以將紅楓城堡徹底從世界上抹去,但是卻無法對付得了那百萬變異蝗蟲,因爲不殺死那神獸級別的蝗蟲,那蟲羣是無盡的。
只有真正的神邸,才能將那種級別的存在殺死吧。
“我建議如果地府教會真的要進攻日曜王都的話,我的意見是保留僅存的五枚天使蛋。退回銅沙城堡的起源之地。”教宗這個時候提議道,只要火種還在,我們終將有崛起的那一刻。
“您說的對,相比王國,教會纔是最重要的。”但丁點點頭。
“實際上諸位有些悲觀了。”甘乃迪看這一次國王似乎有了準備撤離的打算,開口說道,“我想地府教會除非是想要一座空城,否則他是不會輕易進攻王都的,要知道這裡除了魔法學院的法師團,還有無數的人口,他既然是爲了信仰,就不會做出這樣的無用之事。”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不知道他會不會這樣做之後再從新遷移人口。”教宗開口說道,“我覺得還是早做打算的好,銅沙城堡那裡有太陽神遺留下來的氣息,在那裡諸神都會被壓制的。”
“這個我知道,但是就因爲有太陽神的神威在,那裡都是荒漠啊,僅有的綠洲是遷移不了多少人口的。”但丁揉了揉腦袋說道。
“人口是不可能留下太多的,我們只能帶走少部分人。”教宗聞言開口說道,“只要留下火種,當這個位面再次壓制,沒有了超凡者之後,那這些天使就是神靈。”
“扔一個毀掉半個世界,然後再宣傳信仰是嗎?”甘乃迪看着教宗說道,“人類好不容易在這站下腳來,再回到那沒人接受的荒漠上,我不同意!”
“這不是個人意志就能決定的事情。”但丁看了一眼在場的諸位,“今天叫大夥來就是爲了達成共識,爲下一步做打算,雖然意見沒有統一,但是我們起碼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座的無法對抗那樣一位神邸。”
“陛下!”甘乃迪聞言單膝下跪,“這是人類首次在歷史長河中組建的王國,不能就這樣廢了啊!”
“我知道,你先起來。”甘乃迪看着這位原初就在的王國元老,開口對他說道,“我除了在教會的身份畢竟還是國王,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國王陛下到底是要做什麼打算?”教宗聞言問道。
“既然打不過,那麼太陽教會的精銳留在這裡也就沒有必要了,除了教宗和樞機主教外,大主教級的人物全部撤離王都到通殺城堡,那裡地處偏遠又沒什麼用處,地府教會的人是不會進攻那裡的。”但丁開口說道,“如果他們真的一點不放過,你們就藉助太陽沙碩開啓神國,接引神邸降臨,地府教會都可以將神邸臨時召喚到主位面,我想你們研究一下應該也是可以的。”
神邸降臨恐怕第一時間就會將沙漠蒸發,除了天使之外必將無一倖免,這是要與地府教會同歸於盡嗎?教宗聞言皺了下眉頭,隨後說道,“那您呢?”
“我會留在王都,所有教會的主教及其以下神職人員也都留在這裡正常傳教。”但丁說道,“王都的魔法師軍隊儲備了這麼些年,如果他們真打過來的話,這裡也會成爲一座廢墟。”
“陛下既然下了這麼大的決心,那我也不做挽留了,我會全力保存太陽教會的火種,終有一天我們會捲土從來。”教宗聞言沉聲說道。
“也不要這麼悲觀,這是最後的打算。”但丁聞言將桌子上的堅果殼都普拉到桌子下面,然後對教宗說道,“我們或許會逝去,但或許要經歷漫長的時間。”
沒有人知道這次會議的內容,王都的人心依然健在,傭兵們在拚命的驅趕着野外的魔獸,當他們發現在野外許久都沒有碰到高級魔獸時,收復廢墟的事情立馬被推到了一個火熱的進程中。甚至教會的教宗陛下協同樞機主教以及所有大主教前往銅沙城堡,爲這些在野外奮鬥的傭兵和貴族進行聖地祈福。
“這些大人物都走了,萬一地府教會打過來怎麼辦?”一個侍候貴族的馬伕看着遠處那離開王都的長長隊伍問道。
“印象中地府教會是不會輕易進攻沒有得罪他的城市的。”貴族摸了摸馬的耳朵,對着身下的馬伕說道。
“可是太陽教會當年可是將這些教會得罪的不淺啊。”馬伕牽着馬領着貴族前往新收復領土的路上說道。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這都多久了,伯爵國都成立了。”貴族笑了笑說道。
“就怕他們突然又膨脹起來,之前又傳聞那邊又有神邸降臨了。”馬伕擔憂的說道。
“怎麼可能,逐日大陸知道嗎?那邊的晨曦教會還在呢,就是因爲地府教會怕得到一座空城,所以纔打算用時間來將他們消耗在歷史的長河裡。”貴族笑了笑,看向那馬伕說道,“怎麼?這麼擔心太陽教會,你想入教是嗎?”
“哪有的事,只是覺得地府教會比太陽教會抓異教徒還厲害,我這不是爲我們擔心嗎?一旦打過來,我們這些新開墾的領土可就都是別人的了。”馬伕搖搖頭說道。
“噓!”貴族聞言臉色一變,對馬伕擺出一個禁止的手勢,“這裡還是王都的地盤,等到了我們村子在細細說這事。”
此時路上有許多的貴族都如同這一對主僕一樣,這些收復廢土的各類人羣中,只有少部分的人是那種不怕死的商人或者是打算給子孫後代留一份產業的落魄貴族,其中大部分,都是潛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異教徒,當年聖壺教會與真言懲戒教會發展起來的雛形彷彿又在這裡上演了,這是災難後的新生,也是無法逃脫的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