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嘣”的一聲,一串神火爆裂,被綠色的陰火吞噬!
朱清宇急忙氣沉丹田,集中精力,神火又“哧”的一聲自動接上陰火。
這時,一束綠光自動收回,只見白眉老道迅速取出英子下面的木桶,如莽漢喝酒一樣將木桶倒立,“咕嚕”着喝下幾口,嘴角邊流下一線紫紅色的液體。
“這難道是英的經血?”朱清宇想,只見白眉老道喝下經血後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液,臉上變得更加青紫。
由於白眉老道這一分鐘沒有用功,朱清宇投出的陰陽火佔了便宜,火勢漸旺,已將兩個黑衣人投出綠光吸收三分之二以上。
“啊嗬——你去死吧!”白眉老道身子一沉,呈馬步下蹲,雙掌推出兩股黑煙,煙霧驅動着若干魔頭在室內瘋狂亂轉,而眼裡投入的綠光更加耀眼。
朱清宇又伸開陰陽傘,試圖收服魔頭,但是魔頭卻儘量避開陰陽傘,向着他的後面攻擊。而眼前正與兩個黑衣人搏擊神火,分身不得,只能靠佛光罩衣的保護了。
同時,他發現白眉老道投出的綠光具有噬魂奪魄的無窮威力,因爲他此時突然頭冒虛汗,口喘粗氣,心中的意識和神念正在一點一點地被那束強大的綠光吸食!
這時,陰陽傘一陣顫動,紅色的能量開始向朱清宇的體內倒流,使得他陡然經脈膨脹,能量大增,同時一股股魔道在他體內衝擊,與他自身的體能和神功在相互撞擊、融合,因而給他帶來一陣陣的絞痛。
“不,不能這樣啊——”他呼叫着,將陰陽傘垂下,但陰陽傘還是將能量源源不斷地向他輸送。
片刻之後,陰陽傘停止輸送能理,變成了血紅寶劍。腹部的陣痛也漸漸消失。
突然,朱清宇幾聲狂笑,雙眼一睜,強烈的紅色加綠色的陰陽光芒從眼中射出,如兩支箭向白眉老道直刺而去!
白眉老道大驚,“啊”的一聲,臉上被陰氣刺傷,紫綠的液體從一寸寬的傷口溢出,屋子裡立即瀰漫陰寒腥臭之氣。
朱清宇心裡的胃酸泛起,“啊啊”兩聲,差點嘔吐。
接着,白眉老道的脖子、胸部連續受傷,他慘叫兩聲,倒在地上**。
“師父!”
“師父你怎麼了?”
另外兩個黑衣人驚呼道,但他們仍在原地不動,他們知道一動就會被朱清宇的陰陽火吞噬。
但是,沒有了師父的支撐,兩名黑衣人的功力畢竟難敵朱清宇,只見天眼裡的陰陽火“呼”的一聲躥了上去,一路將兩黑衣人的陰火吞噬,迅速向二人身上撲去!
“徒兒們快跑!”白眉老道大喊一聲,“哧”的一聲不見了!
他的兩位徒弟也急忙遁地,朱清宇快如閃電般出手,一位黑衣人因身體肥胖稍慢一拍,被朱清宇拉住後腿,手一揚,將他從地裡拔了出來,猛踢幾腳,再使勁一摔,“噗”的一聲,這名黑衣人便重重地從對面的牆上滑下。
但是白眉道長和另一名黑衣人還是逃走了。
朱清宇走上前去,扯開道士的面罩一看,好生面熟,再仔細一瞧,竟是郭家看家護院的青龍幫弟子肥冬瓜!
“狗日的,難怪沒看見郭家的人影,原來都躲在一起修道練功啊!”朱清宇自言自語道。看來,今天晚上遇到的那麼多的高手之中,除了李江河和白眉道長以處,大多數應該是郭家的人啊!
他來不細想,急忙直到英子身邊喊道:“英子,英子你醒醒啊!”
英子已歪在馬桶上昏迷過去了,雙手還被兩條鐵鏈套着,嘴裡還堵着一團布巾。
朱清宇按動天眼,用陰陽火將兩條鐵鏈的鎖釦燒斷,將英子抱在了懷中。
突然,外面的暗道一陣腳步聲傳來,朱清宇忙閃到門後,一看,是公安局周副局長帶着特警隊員們進來了。
他鬆了一口氣,叫道:“周局長!我在這裡!”
周剛跑步進來,問道:“朱兄弟你沒事吧?”
朱清宇答道:“沒事,該死的都死了,該逃的都逃了,那兒一具屍體,去驗明證身吧!”
周剛手一揮,鐵長弓帶着特警們擁了上去。
鐵長弓打着電擊棒強光照過去,驚呼道:“這、這不是青龍武術協會的弟子肥冬瓜嗎!他怎麼會這樣?”
“什麼?肥冬瓜?”周剛吃了一驚。
“怎麼,你們認識?”朱清宇疑惑地問道。
周剛嘿嘿一笑道:“幹我們這行的,社會上的苗頭對象都應該有所瞭解,何況我們是本地本方人喲!”
“啪啪啪!”幾道電光一閃,特警們已將現場拍了下來,包括朱清宇抱着的英子和那隻馬桶旁邊的刑具。
“周局,肥冬瓜的屍體咋個處理?”鐵長弓問道。
“把他拉回局裡,放在刑偵隊的屍體解剖室,注意保存不要讓其腐爛,同時暫時封鎖消息!”周剛表情嚴肅地說道。
“是!”鐵長弓回答後,打電話給刑偵隊的張強隊長,要他馬上來郭家公館拉運屍。
“周局,你安排人在這裡等候刑偵隊的人來拉屍吧,我要趕緊將英子送到醫院去。”朱清宇說道。
周剛一聽,便走過來看了看朱清宇懷中的英子,嘆道:“唉,總算將失蹤的學生救出來了,不然我們咋個向學生家長交待啊,這個年也過不安生了!”
說罷,叫上兩人隨同到地區醫院看望受傷學生,其餘的人隨鐵長弓留下等候刑偵人員。
朱清宇抱着英子與周剛和兩名特警隊員出了郭家公館,向地區醫院急馳而去。
到了地區醫院,立即到急診室對英子進行搶救,半小時後英子終於甦醒過來。
醫生說英子身上並未受到傷害,是因飢餓和驚嚇導致昏迷,恢復兩天後就可出院了,但目前還需在重症室監護。
朱清宇大喜,馬上打電話叫左定軍來地區醫院,說英子已經找到,需要住院。
周剛也親自打電話給汪興副局長,簡單通報了目前的戰況,並要他及時派人到地區醫院對失蹤的學生進行體檢,作好筆錄等。
同時,周剛將有關情況向遊金可局長作了彙報。遊金可此時已經入睡,但一看是周副局長的電話他還是馬上接了, 當他聽說兩名失蹤學生外加一名失蹤學生都被解救出來後,大喜過望,心臟都差點蹦出來了,立即對特警隊表示口頭嘉獎,要求刑警隊馬上介入蒐集有關證據,及時搶救受傷學生,對受傷學生二十四小時進行守護,確保失蹤學生的生命安全!他打算馬上到醫院看望失蹤學生,但又想起電視臺的記者都已經回去休息了,故打算明天作好準備後再前去探望。
周剛所率的特警隊得到局長褒獎,心裡感到了一絲欣慰。此前,他還在爲遊局長中途率大部隊離開現場而感到不滿呢,現在一想也就不再計較,畢竟這冰天雪地的,長時間守候也不需要那麼多的警力,實際上特警隊也沒出多大的力,全憑朱大俠獨戰才解救出失蹤的學生。
不一會兒左定軍來到了醫院,他一看到重症監護室裡的英子,早已淚流滿面,“咚”的一聲向朱清宇跪下,道:“謝謝朱大哥!你今天救了我家妹子,我這一輩子都不知該怎樣感謝你了!”
朱清宇急忙將他扶起,道:“我們是兄弟,你還行如此大禮?這也是我份內之事嘛!”
左定軍不起來,硬是要給他磕頭,朱清宇拉着他的手道:“你要感謝就感謝公安局的周局長吧,他們可是一夜沒閤眼啊!沒有他們特警隊的參與支持,英子也難以成功解救啊!”
左定軍便向朱清宇身邊的周剛一下跪一下去,道:“感謝周局長!你們真是我們老百姓的保護神啊!”
周剛急忙扶他起來,心裡一陣暖流涌動:好久沒有羣衆對公安幹警這樣評價了,這些年公安幹警在人民羣衆中的形象可是大大受損啊!
於是他說道:“好兄弟,不要這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今後有啥事,只要事正義的、合法的,找我沒問題!”
左定軍泣不成聲道:“謝……謝……”
過了一會兒,一輛警車鳴着警笛呼嘯而至,車上下來副局長汪興和兩名刑警隊員。
“喲,老汪你親自來了?”周剛迎上去握手說道。汪興是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眉寬眼大,頭髮斑白,四十八歲,除了流沙河外,就算他資格老了,因此局裡的幹警都很尊重他。
“辛苦了周老弟!你的堅持終於有了結果啊,不說在冰天雪地裡熬幾個小時,就是熬上幾天我都願意!”汪興緊握着周剛的手使勁地搖着說道:“在兩天內破案找到失蹤學生,在這我局還是首次啊!這可是大功一件!”
周剛指了指身旁的朱清宇道:“全憑這位朱兄弟神勇才救出失蹤學生,而且不是兩個,而是三個!”
“三個?”汪興有些吃驚。
“我們先救出兩個學生送到這醫院裡來後,又回到這郭家公館的地下室,朱兄弟又經過一場大戰,才從惡魔手中奪下二完小五年級女學生英子。”周剛興至勃勃地說。
“啊,朱兄弟真了不起!如果你能進我們公安局該有多好啊!謝謝你呀朱兄弟,我們要幫你請功!”汪興又緊握着朱清宇的手激動地說道。
朱清宇一聽並不感到受寵若驚,因爲他早就是地區公處的特勤了,只不過鄭國平處長調動後聯繫少了一些。不過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市公安局的領導和幹警中大多數還是有能力、有膽識和正義的,不過是當初王時榮這個頭沒當好啊!
於是朱清宇說道:“汪局長,你太客氣了,我是一個退伍兵,見義勇爲也是我們當兵人的本色,說到底都是我應該做的啊!”
汪興又對朱清宇大加讚賞一番,然後到門診部一樓重症室看了一眼英子,又才乘電梯到了外科九樓的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