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交警板着臉說道:“許隊長,我們可是人民警察,與你們一樣,你可不能這樣對待我們啊!”
許世江上前說道:“有證件嗎,拿出來看看。”
領頭的交警從上衣荷包扯出一**作證說道:“看看吧,在這兒。”
許世江一看就笑了起來:“喲,是交警大隊的黎啓煥大隊長喲,真是不打不相識,誤會,誤會!”
黎隊長聽朱清宇這麼一說,隊長的格式就立刻顯擺出來了,他咳嗽了兩聲,道:“請問許隊長這次來富源市幹什麼?公事還是私事?”
許世江哈哈兩聲道:“你看這麼大的場面能是私事嗎?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例行公事,請讓我們上車檢查。”黎隊長說完,就要上車。
“你檢查個屁,有我在這兒你休想上來!”
黎隊長一看,車門邊站着一位鬍子花白的老人,又好氣又好笑,說道:“許隊長,你不是執行公務嗎,咋有個老人在這兒?快讓開,否則我不客氣了!”
黎隊長說着上前,這老人可一點沒有讓開的意思,黎隊長用手一撓,結果被老人一個反爪,懸空甩出去兩米。
特警們哈哈大笑,而幾個交警想要發着又不敢行動,只有當看客的份了。
黎隊長摸着屁股起來,他沒想到這老人的力氣這麼大,先是驚訝,然後生氣,從地上撿起手槍,對準朱清宇頭部喝道:“讓開!子彈沒長眼!”
朱清宇用手捋着花白的山羊鬍,似沒聽見一樣一動不動。
邊城的特警們見黎隊長用槍比着朱清宇,便嘩地拉動槍栓,***對準了吳隊長。
而這時從水警船上下來的水警也持槍到來,向交警逼近。
黎隊長頓覺一股涼氣從背脊骨上躥上來,直衝到腦門,
他這時簡直後悔來到河閃渡這個鬼地方。
突然,汽車轟鳴聲從後面的坡上傳來,只見幾輛汽車打着夜光朝渡口開來。
“呵呵,大部隊來了,你自己和吳隊長說罷,我不管了。”黎隊長順水下了臺階。
幾輛警車一個急剎,停在了路中央,十幾個武裝警察手持**氣洶洶一跑上前來。本來他們想將這裡的人全部包圍起來,但見燈影裡的人都手持**站了一大片,立刻覺得不對勁,包圍個屁呀,被反圍還差不多。
走在最前面的是富源市特警支隊長吳正發,他見一坐鐵塔般的矮銼漢子站在前面,心裡就打了個激凌:這不是邊城地區特警支隊長許世江嗎!這個人可不是善茬啊!
於是,吳隊長老遠就舉起手來喊道:“許隊長,咋是你們在這裡?劫匪呢抓到了嗎?”
許世江答道:“是吳隊長啊,這兒沒什麼劫匪呀,可你們的交警把我們當劫匪了。”
“咋回事?怎麼會是這樣?”吳隊長走上前來問道。
許世江於是將去富源大酒店解救鄧家姐妹的事給他講了一遍。
“媽的個逼!狗日的郭朝龍說他的富源大酒店被武裝歹徒襲擊,還搶走了兩個員工,我們聽他這樣說就追過來了。看來老子被他忽悠了!”吳隊長生氣地說道,狠狠地將頭上的鋼盔砸在地上。
“吳隊長你別生氣,都怪我事先沒與你通氣。”許世江握着吳隊長的手悄聲說道:“按說我在行動之前就應發佈協查通知,但情況緊急就直接來了,請你不要見怪啊。”
吳隊長也是性情中人,見許世江說得真誠,也就打消了質疑的想法。
“那郭朝龍一干人你們就那麼算了?”吳隊長問。
“不會的,等待時機而已,到時再和你聯繫。對了,我們朱隊長還在你們醫院,請你代我轉告問好,下次再來看他。”
“好吧許隊長,天已很晚了,你們一路走好,我們回去了。”吳隊長說罷,手一揮,上車回去了。
許世江吆喝一聲,大家上船,朱清宇上車發動依維可,將車子開到了甲板上。
上船坐定後,許世江拿出錄音筆,要鄧家姐妹將這次被綁架的經過講述一遍。
鄧家姐妹又經歷了一次浩劫,兩姐妹緊挨在一起發呆,一路上沒說過一句話。見要錄音,便強打精神,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鄧紅櫻搶先說道:“......當時我們買了東西站在水巷子路口,朱清宇從水巷子街上到了河邊還沒回來,突然有有幾個蒙面人上來搶了我們的東西,並用麻袋將我們姐妹倆裝了,放在一輛車上,後來又到了船上,下船後又裝上車,被拉到了富源大酒店。到酒店後纔將我們從麻袋裡放出來,不久清宇就到了......”
芙蓉容補充道:“在船上的時候,我聽見兩個對話,一個說將我們拋入迷江河中算了,免得節外生枝,但另一個人說這兩朵花死了太可惜,不如交給人販子賣了,還可得幾萬塊錢......到了富源酒店後我才知道,這兩個對話的人就是郭家大少爺郭朝龍和三少爺郭成龍!”
鄧家姐妹講完,又已淚流滿面。許世江安慰了幾句,收了錄音筆,到另一邊去了。
水警船回到邊城城南碼頭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凌晨三點鐘,途中水警支隊長楊帆爲大家準備了方便麪,每人都泡了一袋,因此並不感到飢餓,只是覺得太困了。
水警船靠岸後,許世江對朱清宇說道:“你也該現原型了吧,不然就沒人要你了。”
許世江不說朱清宇還真忘了呢,他摘下眉毛,扯下鬍子,撕下臉皮,一張硬漢所獨有的英俊的臉呈現在大家眼前。
“朱清宇!是你!?”一直默默無語的鄧家姐妹像觸電一樣彈了起來,撲了上去。
“你這個騙子,騙子,嗚嗚......”鄧芙蓉和鄧紅櫻一個吊着一隻膀臂,傷心哭泣起來。
“行了行了,兩位閨女,爹爹我不是找到你們了嗎,應該高興纔是啊。”朱清宇開着玩笑道。
兩姐妹噗哧一笑,兩個拳頭便在他身上雨點般落下。
朱清宇在船上把衣服換了,將化妝用品裝入一個袋子裡備用,然後離船上岸。
城南大橋一帶十分寂靜,輝煌的路燈下,除了的士車偶爾經過外,並不見一個人影。
許世江將朱清宇和鄧家姐妹送到中南門出租房後,打個響指,回去了。
本來朱清宇是想回到萬福城的,但萬福城太遠,他不想耽擱特警們的過多時間,就叫他送到了出租屋。他讓鄧家姐妹睡牀上,他自己則在地板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