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慕飛醒來的時候,路人甲已經在去往改造的路上了。
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個政府,都沒有一個可以完全光明的。
按照古人的理解,任何東西都沒有完全的一面。
純粹的善,純粹的惡,純粹的陽,純粹的陰,純粹的光明,純粹的黑暗、、、這些東西是不可能完全存在的。
社會也是如此。
陽根於陰,陰根於陽。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無陽則陰無以生,無陰則陽無以化。
古人的智慧,有些時候,讓現代人都無不歎服。
陽光之下,必有陰影。
陰影之外,必有普照天下。
到了現代,政府是整個國家的唯一領導者,但是卻不能完全保持自己完美的形象。
可以仁,可以德,但是卻不能完全展現仁德而不顧及冷酷和暴虐。
仁可治天下,德可育萬民。
冷酷可安民心,暴虐可御外敵。
總是披着一身光鮮亮麗的外衣,打着仁義天下的旗號而不去展現力量,那麼這個政府就必定不長久。
剛柔並濟,這纔是一個政府的長久之策。
長期的軟弱,造就的一定是民心散亂。
長期的強勢,造就的一定是強敵環視。
柔雖然可克剛,卻自損。
剛雖然可擊柔,卻自折。
淺顯的道理往往蘊含着大智慧。
古代帝王爲了自己的天下,可以貪官清官一起用。
到了現代,同樣的道理。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簡單而已。
沒有清哪裡來的濁,沒有濁,清又有何用?
光明雖然可敬,黑暗亦可存。
政府必須保持正大光明的背後,特處中心就必須黑暗到讓人膽寒。
這,就是道理。
一直睡到大天亮的王慕飛到了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偏偏又沒有人告訴他。
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一個罪人,王慕飛如果知道了,或許也僅僅是一笑置之,不去理會吧?
他的世界觀,非常的正。
大是大非上只要不出錯,任何事情他都敢做。別說是流放一個找自己麻煩的傢伙,就算是當場弄死,他都不帶有絲毫猶豫的。
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溫度也不高,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地上,迎着陣陣微風,王慕飛可算是休息一下這段時間的忙碌了。
時間雖然就那麼幾天,但是一直連軸轉的他,還是有些疲散,不願意去幹活。
本來他就是一個相當懶的人,如果不是各種事情找上門的話,他也就是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逍遙生活,可是,他不找事保證有事找他,這不,剛剛準備放鬆一下的,就被一陣腳步上吵醒了。
打眼望去,姬君寒帶着小狼和狼衛隊回來了。
看排場,王慕飛都有些羨慕嫉妒了。
兩排排的整齊的隊伍的野狼,小狼前面帶隊,姬君寒在小狼身後跟着。
先不說這隻隊伍的陣容,僅僅說它們表現出來生人勿進的氣勢,就讓王慕飛有些羨慕了。
“我說,咱都到家了,該散了就散了吧。”
雙手枕在腦後,王慕飛嘟着嘴一副生氣的樣子大聲喊。
“哦嗚”
聽到王慕飛的聲音,小狼召喚一聲,整個隊伍才解散,而他卻邁着小步“滾”了過來。
這傢伙現在幾乎已經胖的成一個球了,也不知道姬君寒到底是怎麼喂的,愣是將一個完美的運動健將給餵養成這個“熊”樣。
“什麼時候回來的?”
姬君寒今天穿着打扮比較隨意,牛仔褲羅衫衣,看上去清爽怡人,細腿蜂腰,讓王慕飛眼睛都看直了。
“剛、、不是,昨天晚上回來的比較晚。”
王慕飛收斂了一下心神,笑呵呵的說。
姬君寒走到王慕飛的身邊,不顧草地上是否有髒東西,輕輕坐下舒展了一下腰身,對着王慕飛說:“最近你有些忙了。”
“是啊!”
王慕飛嘆了一口氣:“沒有時間照顧你,讓我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不知道自己照顧自己?放心吧。我很好。”
姬君寒知道王慕飛到底是爲了什麼這麼忙,也知道王慕飛到底在忙什麼,雖然心裡有些小脾氣,但是卻不想讓王慕飛分心。
“君寒,以後你跟着我吧?”
王慕飛試探的問。
“我不是一直都跟着你嗎?”
姬君寒微笑着說。
“我說的這個不是你說的那個,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這樣的話,我們就有很多的時間相處了。”
王慕飛認真的說:“這樣的話,我就有時間照顧你了。”
“我的父親每個月也就是回家兩三趟,小的時候每個月都是這樣,到了現在,更是忙的幾個月都沒時間回家。”
姬君寒沒有正面的說,只是拿自己的父親舉例子。
“這樣的父親我可不想當。”
王慕飛不情願的說:“老婆孩子熱炕頭纔是我想要的。”
“那你就需要努力了。”
姬君寒笑眯眯的拍了拍王慕飛的腦袋:“我很忙,比你還忙的多,你就自己忙你自己的去吧。”
“沒意思。”
王慕飛滿臉的不高興,說:“我可不允許你忙的比我還忙的。”
“好了,小氣的男人。”姬君寒對這個偶爾“撒嬌”的小男人很無奈,這傢伙根本就沒有正行,說的再多都沒啥用處。
“我正好有事情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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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君寒推了推閉上眼睛,爪子卻搭到自己腰上的王慕飛。
“啥事?”王慕飛嘴角帶着壞笑,問。
“老實點,說正事呢。”
一把拍掉王慕飛作怪的手,姬君寒才說:“上次你給我看的東西我已經有準備了,就差地方和材料。”
“有必要這麼着急嗎?”王慕飛迷糊的問。
“早開始一天,早賺錢嗎!”姬君寒的解釋相當的給力。
“工業園區的規劃呢?”王慕飛問。
“已經做好了,並且添加了幾個備用留地。”
姬君寒重新拍掉王慕飛作亂反叛的手,然後說。
“工廠的設備和場地有規劃嗎?”
王慕飛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辦,只知道一些大體的東西。
“我已經發出了懸賞,一個場子10億設備資金,全世界範圍內懸賞最好的設備製造商,上不封頂。”
姬君寒微笑着說了一個王慕飛都覺得驚訝的數字。
這只是一個場子的設備而已,用得着這麼費錢嗎?
但是這畢竟是姬君寒負責的事情,王慕飛絲毫沒有原則的同意了。
“只要你高興,怎麼辦都成。”
“真的?”
本來就知道王慕飛會同意,卻沒有料到王慕飛居然連問都不問就交給自己,這讓姬君寒很高興。
在姬家的時候,她雖然有指揮決策權,但是卻需要各種各樣的審覈監督體系,這讓她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所以她忙活了一陣之後,就開始興趣缺缺,懶得去跟手下一幫子笨蛋生氣,撒手不管了。
但是到了王慕飛這裡,她又不習慣了。
爲啥?
因爲王慕飛都問都不問就放手不管了,這別說是束手束腳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邁的步子太大,有些收不住腿了。
要啥給啥。
要人,給人。
要錢,給錢。
要設備,給設備。
要材料,給材料。
就算是他沒有的,也會想辦法給自己弄過了。
這樣的放縱,姬君寒總感覺有些彆扭。
自己跑的太遠,這個傢伙愣是不拉住自己不說,還使勁的用力推。
這讓姬君寒又有種不受重視的感覺。
就好比這一次,一個場子僅僅是設備就要10億還上不封頂,這讓姬君寒都覺得多了,但是王慕飛卻沒有一點心疼的感覺。
王慕飛的痛快答應,這讓姬君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哼!”
雖然心裡還是挺歡喜的,但是姬君寒總是覺得哪裡有些不舒服。
賭氣哼了一聲,然後說:“我還缺少人手呢。”
“簡單,工地上工人幾乎已經快要囊括整個門下區所有農民工了,到時候讓小冰做一個簡單的招人計算系統,從所有人中挑選能幹活的人,給他們一個安定的工作環境,多少人招不到?”
遲鈍的王慕飛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姬君寒的異樣,等說完之後沒有聽到姬君寒的迴音,這才睜開眼睛看向姬君寒。
一看,王慕飛就哆嗦了一下:小女孩生氣了。
撅着小嘴滿臉不情願的樣子讓王慕飛腦子裡迅速轉了一圈,想想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可惜,就算是事情重演一遍,這傢伙也不會猜透一個女生的想法,徒勞費力而已。
“怎麼了?”
想不明白,那就問。
王慕飛疑惑就掛在臉上,一臉蒙圈的問。
“哼,你不關心我。”
姬君寒滿臉不高興的說。
“天地良心,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
王慕飛翻身坐起,面對着賭氣的姬君寒說:“我發誓,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可以比你還重要。在我的心裡、、”
還沒說完,就被姬君寒打斷了。
“那你爲什麼什麼都不管?”
姬君寒撅着小嘴,、氣呼呼的問。
“姑奶奶啊,我又不管什麼了?”
王慕飛很受傷,貌似自己現在還迷糊呢。
“那你爲什麼不問問我花錢要人都幹了什麼?”
晃了晃身子,姬君寒有些撒嬌的樣子讓王慕飛瞬間淪陷了。
“我錯了。要不這樣,以後這些事情我來管?”
“想的美,我管。”
姬君寒哼了一聲,直接否決了王慕飛的提議。
對付女人,王慕飛經驗0。
妥妥的處男一個還對付女人?搞笑。
但是對付不了女人並不代表王慕飛對付不了姬君寒。
這個姬家的小公主,跟王慕飛已經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她的脾性,王慕飛摸的差不多,所以對付這個開始撒嬌的小丫頭,他還是有點手段的。
比如:來一個法式溼吻。
強行抱過她,直接了當的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愛,越是強勢,這個小丫頭越老實。
一陣激吻之後,氣喘吁吁的姬君寒滿臉的羞紅,舉着小拳頭就是一陣猛敲。
“打死你,打死你這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哈哈。知道你老公厲害了吧!”
王慕飛雖然被揍,但是依舊很樂呵。
自己佔到便宜不說,還順帶着擺平小丫頭莫名其妙的怒氣,這買賣划算的很。
“哼。”
姬君寒雖然表面生氣,但是心裡卻美滋滋的。
作爲一個人人需要供奉的公主,她的世界裡也許只有王慕飛這個走進她心裡的人,纔有資格對自己施加“暴力”吧!
雖然這個“暴力”她也挺喜歡,但是作爲女孩子家的總不能表現出來不是?矜持一些,這纔是女孩子應該有的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