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聽越不是滋味,老人現在恨不得弄死他,但是又捨不得。
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作用,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如果弄死了王慕飛的話,或許好東西就吃不到了。
算了,拉着他一起吃就是。
老人盯了王慕飛一眼,將目標對準了姬君寒。
“丫頭,看你的樣子也有中央級別了,只要吃了老夫帶來的東西,保證能夠讓你輕輕鬆鬆上國家,怎麼樣?看在這個的面子上,好歹也叫我一聲爺爺吧?”
老人雖然沒有對着王慕飛說話,但是聲音卻清晰的在王慕飛的耳朵邊響起。
王慕飛的動作一頓,整個身子愣了一下,然後光明正大的將一些花花草草給重新收了起來,跟沒事人一般繼續搗鼓。
暗中注意到王慕飛的動作,老人心裡樂了:臭小子,給老子玩這個,嚇不死你。
“爺爺,你先等會,我看他們快要堅持不住了呢。”
姬君寒繼續盯着桌子上的芝人芝馬看,頭也不回的說。
“君寒是寒屬性,嗯,加點寒氣的東西,嗯,抵消掉他的真氣也可以,不行,材料少了一點,哎!早知道應該弄點萬年寒夕草了,失誤失誤啊。”
王慕飛一邊嘟噥一邊嘆氣。
“君寒啊,最近咱們特處中心這邊發明了一個可以烤字,有語言,應該算是智慧生物,但是它沒有靈魂,沒有心跳,應該算是死物。
芝人,屬於靈芝成精後凝練成的一種特殊的種族,他們有自己文化有自己的歷史,唯一跟人類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們的成活率很低,大部分還沒有來得及化形的小傢伙就被人抓到燉了。所以至今爲止,這樣的存在已經變成了傳說。
芝馬,芝人的伴生物,可以是各種動物的形狀,最多的就是馬型。
跟芝人的存在形式完全一樣,沒有靈魂沒有心跳,只有軀體和活動的能力。
“芝國?沒聽說過。”
姬君寒一臉肯定的說。
“我們的國度跟你們不在一個空間,我們有我們的世界,你們有你們的世界,一般的時候是不會出現在你們的世界的,主人找到我們,所以你才能看到我。”
芝人驕傲的說。
“哈,他的國家只有一個縣級那麼大,但是已經可以容納他們所有人了,而且他們的那個空間只有一個市級的地盤,其他地方都被包裹着,按照我們的說法,他們的國度在時空夾縫之中的另一片土地,只是有些小罷了。”
聽到這邊的對話,王慕飛插嘴說。
對於他的話,芝人並沒有反駁的意思,看樣子似乎是王慕飛說中了,而實際上,芝人心中無比的鄙視。
您是老大,您說啥就是啥唄!
“你們真的有國家?”
姬君寒好奇的問。
“當然,我們國家的人都是芝人,生命也是從靈芝草開始的,自然是芝國人。”
對於無關緊要的事情,芝人還是願意回答的,但是一旦牽扯到王慕飛禁止他說的,他也就不敢說了。
王慕飛搗鼓了好久,這次搗鼓的差不多,揮手將一個芝人拉到自己的面前,王慕飛就準備開刀。
“你幹什麼?”
姬君寒尖叫一聲,讓王慕飛停下了動作:“怎麼了?”
“他們可是活生生的生命,你準備幹什麼?放了他。”
姬君寒一身正氣,毫不客氣的指着王慕飛的鼻子開口。
“在我的眼中,他們是植物。”
王慕飛一臉嚴肅的說,只是眼底深處帶着一絲笑意。
“但是在我的眼中,他們是生命。快給我住手。”
姬君寒跑到王慕飛的身邊,一把將芝人搶了回去。
“是嗎?以後,他們就跟着你了,但是在這之前,一人一滴血,放到這裡面。”
王慕飛手裡拿着一個不算太大的圓球,圓球是由一些草藥被搗碎後粘合起來的,爲了讓圓球能夠充分的吸收芝人的血液,王慕飛特意弄了一個小坑。
“是!”
既然是王慕飛的命令,他們當然會執行下去,哪怕剛剛王慕飛準備剁了他,他都沒有絲毫的畏懼,彷彿死在王慕飛的刀下,是一種榮耀一般。
“你們瘋了,他可是讓你們放血,不疼嗎?”
姬君寒有些不明白的問。
“能爲主人奉獻鮮血是我們的榮耀。”
一個芝人首先跳到王慕飛手心中的圓球上,將一滴晶瑩剔透猶如細小水珠一般的幾乎看不到的東西丟到圓球中。
這就是芝人的血液,比他們的身體更加大補的東西。
隨着血液的滴落,一陣奇異的香味漸漸瀰漫開來,帶着陣陣靈芝草的幽香,漸漸在這裡蔓延到遠處。
“好神奇的東西。”
老人兩眼放光的看着芝人芝馬,一副很癡迷的樣子。
王慕飛可沒有管他,在所有的芝人都放了一滴血之後,王慕飛重新揉了揉手中的糰子。
“轟”
等王慕飛揉的差不多了,揮手將那頭幾乎頭顱都比他高的野豬放了出來。
“你的命運註定在今日死亡,吃了它,讓你感受一下力量的真諦,然後安然上路吧!”
王慕飛的話,引起老人的一陣白眼,心想:都要死啦還廢話,用的着嗎?
讓他驚訝的是,王慕飛說完,野豬自己點了點頭,伸出舌頭將王慕飛手中的圓球捲進嘴裡。
“你是怎麼訓練的?”
看到超出常識的一幕,老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問。
“催眠。”
王慕飛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讓老人無語的話。
“直接給他塞下去就是了,催眠?用得着這麼麻煩嗎?”
老人問。
“尊重生命,尊重食材,這是一個廚師最基本的道德修養,讓食材自動進化升化,纔是一個廚師應該做的,萬物有靈,殺生和自殺是有區別的。”
說了一句老人聽不懂的話,王慕飛安靜的注視着眼前已經開始漸漸顫抖的野豬。
藥效,開始發作了。
、、、
在野豬的抽搐中,王慕飛嘆了一口氣。
過程跟自己知道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頭野豬是自己的信徒,所以死的時候很安詳。
“我發誓,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幹這樣缺德的事了。”
王慕飛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種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信徒去死的事情,現在親眼看見了,就有了別樣的感受。
最起碼,他知道這對於信徒來說是一種解脫,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種心靈上的折磨。
原來,所謂的信仰,並不是單向的付出,而是雙方的給予。
當自己的信徒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縱然是王慕飛這樣有時候冷酷的人,都無法保持自己的安穩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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