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破門而入的青年放下心的時候,眼前兩個人的臉,讓他的心瞬間有提了起來。
原本今天他只是有應酬,回來的有點晚,這個時候他需要跟自己的老婆交代一下,省得回去之後又是一陣埋怨。
結果電話是通了,但是老婆明顯不對的聲音,他聽出了一絲的不詳的感覺。
無法從簡單的斷斷續續的聲音之得知事情的真相,讓他心急如焚,直接飆車趕了回來,連自己的好友都沒有來得及送回去,直接到了自己的家。
原本他以爲是仇人門尋仇,這樣的結局他早有心理的準備,但是卻無法接受,所以他需要表現出強勢的樣子,直接徒手將自己家的防盜門給撕開了。
結果自己想到的和現實完全不是一碼事,家裡人“都”平安。
但是,老人蒼白的臉和妻子頹廢無神的樣子,讓他知道事情出的有點出人意料了。
收起一身的氣勢,他來到自己的老婆身邊,慢慢的將自己的老婆攬到自己的懷,輕聲的安慰,不時的,將目光看向自己的睿智的母親。
因爲,母親的狀態也不正常。
好不容易勸下老婆的哭泣,在斷斷續續之,他知道了自己的兒子被拐走的事實,也知道自己的媽媽由於太過於自責讓精神都出現了問題。
“好了,別哭了,媽,你也聽我說兩句話好吧?”
帶着一股震懾的音調,青年將兩個自己最親的人從自己的世界震醒,如果繼續讓兩個人這麼沉淪下去的話,他真的不保證兩個人的精神是否能支撐下去。
帶着一股期盼,老人的原本木訥的目光注視到了自己的兒子身,這個時候,老人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回來了。
淚眼朦朧,閔蘭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眼神帶着一股讓人心驚的信賴。
“天兒只是出去玩了一會,真的,是我讓人過來接走的,嗯?看看時間,晚10點左右回來了。”
青年帶着一股別樣的玩笑的意味,說的話,鬼都不信。
“放心吧,10點保證回來,你看,我現在給你們帶回來吧,哎,誰知道那小子這麼嚇唬人呢。”
男人摸了摸閔蘭的頭,帶着一股微笑,讓閔蘭的心平靜了一下:“乖,在家裡等我回來,媽嚇的不輕,這個時候你要堅強一點,如果這事是真的,那你還不得精神分裂了啊,好了,陪着媽說說話,放心,你的男人很靠譜的,我這去將兒子帶回來。”
“真的?”閔蘭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相信他,總不至於因爲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男人吧?
“哈哈,你的男人可不是以前的那個一事無成的笨蛋。”
青年拍了拍自己的女人,站起身向外走,臨走的時候皺着眉頭看了看自己破壞的大門,苦笑了一下。
閔蘭似乎有了力量的支持,整個人的狀態好了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而已。
她的智慧雖然已經混亂,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孩子的確是被拐走了,這是事實,不是男人一句話,能夠說的通的。
老人的雙眼重新暗淡了一下,引起了兒媳婦的注意。
閔蘭這個時候知道,家裡,還有老人需要照顧,老人的心態,自己更重要。
不理會婆媳兩個人的交流,青年出門之後立即打了一個電話,叫人來給自己重新安裝一個防盜門,雖然現在已經是黑夜,但是不多一會有人扛着門來到他的家裡,給他重新安裝了一個新的大門,省得他家出現大門對外開放的狀態一直持續。
“我兒子被該死的人販子拐走了,現在是9點,我希望10點看到我的孩子安全的回到我的身邊。”
男人拿着手機,對着手機慢慢的說,現在的他,似乎並不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安靜祥和,臉帶着一絲猙獰和狠辣。
“誰敢動我們的人?”
電話傳來的語音,同樣蕭殺。
“不是說這一塊歸你們管嗎?你們越界了。”
青年聲音很輕,帶着一股決然。
“今天沒有接到一個,真的,應該是某些打單幫的。”
電話的聲音很冷,似乎因爲有些人破壞了規矩而顯得生氣。
“不失去的時候覺得無所謂,失去了才知道原來這個買賣太不人道,現在我都有種殺光這些人的衝動,下次會議,我會提議將這些人清除出我們的隊伍,碰到一個殺一個。”
青年很決然的說。
“、、、”
電話那頭沉默了。
“你有意見?”
青年問。
“有,如果我們制定一些規矩的話,可不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畢竟這種買賣不是隻有他們,想要孩子的人才是買主。”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着一絲無奈。
他也知道這個買賣不人道,但是,供求關係在那裡,誰又分的清楚是非對錯。
有人要,有利益。
其實,人,也是一種商品而已。
“不懂規矩的怎麼辦?”
青年說的很冷。
現在的他,如果自己的孩子真的出現了問題,或許真的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說不定,在孩子身,他算是冷靜的一個了。
“殺!”
電話那頭似乎他更知道規矩,用一個字讓他安心。
“我的孩子什麼時候回來?”
青年冷漠的問。
“10點!”
既然他要求10點,那10點,在短時間之內,電話對面的人自信能辦到這樣的事情。
“敬候佳音。”
青年掛斷電話,安靜的站在花壇旁邊等着。
至於被他帶回來的客人,早已經有人將他們接走了。
今晚的月光很朦朧,大地並不是很明亮,花壇旁邊只有他安靜的佇立在那裡,安靜,沉默。
一陣寒風吹過,帶着冰冷,告訴人們這個時間已經很晚,天氣並不給力。
旁邊的樓房依舊亮着一盞盞的燈光,或許現在的他們,整準備休息,一家人,安安靜靜的。
一聲轟鳴,打破了這裡的平靜,引起一陣罵聲。
畢竟,這裡的人都準備休息了,誰也不願意這個時候被打擾,脾氣暴躁的,難免出一口惡氣。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當一個人影抱着一個已經睡熟的小男孩走下車的時候,青年鬆了一口氣。
“安然無恙,只是玩的有些累了,睡着了。”
來人明顯是那個電話之的聲音,將孩子遞給安靜的青年後,鬆了一口氣說。
“謝謝,這樣的話你應該不願意聽吧?”
青年接過孩子,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的興奮和欣慰。
“還是你瞭解我,這倆字,讓我很難堪。”
來人笑了一下,說的很實在。
“請你喝酒,不過不是現在。”
青年根本沒有客氣,抱着孩子走,小傢伙到現在都沒有清醒過來,也不知道白天玩的多嗨,晚累成這個樣子。
來人無所謂的聳聳肩,轉身了車,一溜煙的功夫跑沒影子了。
安靜的花壇重新陷入安靜,只是原本清涼的空氣之,似乎瀰漫着一種血腥的味道,邪惡,深沉。
抱着自己的調皮的孩子,青年面無表情的來到樓,一直到自己的家門口的時候,才騰出一隻手,敲了敲門。
嶄新的大門已經換好,憑藉這着樣的效率,什麼門能夠抵抗的了他們的入侵呢?
青年笑了一下,然後調整好心態,露出真心的笑容,看着懷的小傢伙,無奈的說:“臭小子,你爹爲了你可是下了血本了,棺材板都賣了才能湊一次酒錢,這麼被你給霍霍沒了、、、”
開門的是閔蘭,她纔不在乎這個時候誰過來敲門,只要自己的兒子回來,她現在,什麼都不在乎。
當看到青年抱着一個孩子站在外面的時候,閔蘭咬着嘴脣,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生怕吵到睡的正酣的孩子。
“好了,不是回來了嗎?飽給媽看看,讓她老人家放心是了。這小子,怎麼越來越沉了,都快抱不動了。”
青年樂呵呵的說。
“小天正在長身體,你這個當爹的終於做了一件好事。”
閔蘭鬆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有些支撐不住,但是卻依舊硬挺着,不讓自己倒下,自己還需要給兒子鋪好牀呢。
“小天回來了嗎?”
帶着沙啞的聲音,老人的問話很及時,也很期待。
“媽,回來了,這小子在我同事家裡玩的太賣力了,現在睡着了。”
青年隨口胡謅說,但是他的解釋明顯沒有讓老人放心,一直等待消息的她必須親自看看纔可以。
當全面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孫子平安無事,老人送了一口氣,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差暈過去了。
放下了心事,老人支撐不住了。
將兒子交給老婆,青年伺候老人睡着了,也給老人調理了一下身子,這才從老人家的房間走出來。
閔蘭已經放下心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兒子已經躺在自己溫暖的小被窩,睡的很安詳。
“你有事情瞞着我、”
默契的同時走回房間,閔蘭坐到牀,沉默了一會之後,問。
“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我發誓我沒藏私房錢。”
青年豎着手指頭一臉認真的說。
“誰問你這個了?!”
白了自己的老公一眼,閔蘭終於問出了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這段時間你變了,從前的你可從來不交際應酬那麼多,也不會有這樣的本事,讓人販子這麼容易將孩子送回來,你不用反駁、、、”
看到自己的男人準備解釋,閔蘭直接伸手打斷他想要說的話,繼續說:“我不傻,是不是人販子,我能分的清楚。”
青年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有些過了,終於讓自己的老婆抓到了自己的一些蛛絲馬跡。
騙女人的男人,他做不到,特別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任勞任怨的跟着自己一起走過苦難,他更不忍心欺騙她。
但是,按照君子國現在的情況來看,一旦自己說出自己的身份,那麼,這一段婚姻到底能不能堅持下去,都是一個未知數。
最終,男人選擇了坦白,是福是禍,他已經不想隱瞞了。
“我是飛霄閣的人。”
青年坦白了。
本來以爲自己這麼說,老婆會厭惡自己,但是等了半天沒有發現老婆有別的動靜,青年張開眼睛看了看。
“你說的是這個?”
結果,似乎跟他想的不一樣,閔蘭這個自己的老婆居然舉着自己的手機對着他晃了晃。
無論是他腦洞開的再大,他都無法想象眼前這個女人的手機居然有一個他熟悉到無法再熟悉的標識。
飛霄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