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晶花的聊天到底結束。
總共花了還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
而禮貌送別她,回來之後,許鑫也沒進臥室,而是坐在沙發上沉思着。
直到孫婷洗乾淨了茶具之後,來和許鑫打招呼:
“許哥,那我回去休息了。”
“嗯……”
許鑫應了一聲,可就在孫婷要離開時,忽然問了一句:
“你感覺怎麼樣?”
孫婷一愣:
“我?”
“對。說說你什麼想法。”
“呃……”
孫婷想了想,說道:
“我其實……聽說過她。”
一邊說,她一邊坐了下來。
“也不是聽說,或者說……道聽途說吧。我在沒給蜜姐當助理之前,當時榮信達裡我們一批培訓的人,有個叫陳怡的女孩,她曾經給蘇錦當過三助。”
“《永不瞑目》的女主角?”
“對。”
孫婷應了一聲,看着許鑫拿起了煙,她抓着火機幫着點燃後,說道:
“蘇錦就是她旗下的藝人。然後……咋說呢,當時陳怡給我們的感覺就是她根本不用培訓。就培訓老師說的各種藝人面對什麼情況,助理該怎麼處理。以及助理日常需要注意到什麼的……她都懂,甚至有時候我們都覺得她比老師都懂。”
“那她爲什麼會來榮信達?”
“因爲她被王晶花的公司給解僱了。”
在許鑫那意外的目光中,孫婷有些感慨的說道:
“解僱的原因是因爲蘇錦覺得和她不默契……”
“呃……”
“許哥。咱們現在內地許多經紀人、助理的工作流程,其實都是她搞出來的……按照陳怡的說法,王晶花能把所有藝人照顧的無微不至。讓大家有一種離開她感覺什麼都不適應……那種能耐。而且包括陳怡當時也說了,是自己能力不行,沒達到要求。可看陳怡的能力……我只能說她的標準可真高。
就……按照我的想法,她旗下的藝人就跟離了她活不了一樣。挺奇怪的……但確確實實,陳怡是我們那一批專業技能最好的。就培訓了不到一個月,她就被分到陳昆那了。後來也不知道被誰給挖走了……反正很優秀。”
孫婷站在助理的角度說出的這一番話,其實反倒讓許鑫的心裡踏實了不少。
王晶花爲人如何,利益糾葛如何,各個方面不是她應該考慮的事情。
而在本職工作裡面的這一段發言,卻切中了許鑫的下懷。
他不擔心姐姐吃虧或者幹嘛的,而是擔心生活上她被人照顧的不好。
哪怕這種情況不太可能發生。
可最起碼,有孫婷這話,許鑫心裡踏實。
買賣不成仁義在。
王晶花的業務能力放一邊,野心也放一邊,甚至京圈怎麼樣、商業合作怎麼樣那都無關緊要。
是次要的事情。
重要的是如果她和妻子達成合作,那麼楊蜜會“舒服”。
這他就滿意了。
於是微微點點頭:
“我明白了。”
說完,他扭頭又看了孫婷一眼:
“就算王晶花真的和你姐合作了,你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規劃。她是她,你是你。你也總不能當一輩子的助理,公司的業務培訓這方面對於長遠來講,對你更合適。我和你姐心裡拎的清,你放心就是了。”
“嗯嗯!”
孫婷笑着點點頭:
“我懂的。”
……
孫婷離開。
許鑫洗了個澡出來後,哪怕明天再上5點多就要起來,可他也沒着急睡覺。
而是拿着筆記本,在這家酒店那有些卡的網絡之中刷着《金雞獎》的新聞。
《風聲》的最佳女主角提名,本身就是雙主角。
就和《金馬獎》同樣也是雙主角提名入圍是一個道理。
最佳女主角的三冠人數是三個,可從電影上而言雖然還是雙黃蛋,對西影廠來講是最棒的“收成”。
而各大網站對於這次《金雞獎》的意外性討論倒沒見多少。
證明大家都能接受這個結果。
當然了……其中爭議也是不可避免的。
那就是《李米的猜想》。
但這東西怎麼說呢……周訊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出那句“非戰之罪”,沒人會和她爭競。
可不管怎麼樣,曹寶平的事情就擺在那。
你諷刺啥不行。
你非諷刺映射……
是吧?
能讓他繼續活動,已經是給面子了。
至於一些新聞裡說的姐姐這個歷史最年輕影后水不水的……
早就不是那個因爲《不醉》和優酷網友撕B撕到直接打電話到公司,讓他們開通長篇留言的那個初哥的許鑫也只是淡然一笑。
《風聲》裡面,任誰來看,楊蜜貢獻的演技都絕對不弱於樑冰凝。
甚至在最後一場一鏡到底的戲裡,還呈現傾斜的趨勢。
但現在樑冰凝風平浪靜,反倒楊蜜這邊有記者直接拿通稿開說……
這屁股要是不歪,許鑫打死也不信。
就隨他吧。
10月29號凌晨12點05分,關機睡覺。
……
上午9點半。
在飛機上一覺到下飛機的許鑫和孫婷一起託着行李走出了機場。
坐上了程虎的車。
一路來到了月子中心,歸心似箭的他提着榮譽證書和獎盃,走進了房間後,就瞧見了正在那啃蘋果的妻子,還有搖籃裡面熟睡的兩個娃。
瞬間,屬於老父親的溫柔把許鑫徹底的融化了。
獎盃和證書放到了楊蜜面前,頗爲敷衍的親吻了一下奶香味十足的臉頰。
扭頭他就看向了自己的寶貝閨女和兒子:
“閨女、兒子,爸爸回來啦~”
“哎呀你小點聲。”
楊蜜有些不滿。
“剛吃了睡下。”
“……嘿嘿。”
聽到這話,許鑫應了一聲,把鼻子湊到兩個小傢伙那稀疏的頭髮上,輕輕的嗅着日思夜想的味道。
“吸”了足足一分多鐘,才心滿意足的坐到了楊蜜身邊:
“昨晚睡的怎麼樣?”
“沒怎麼睡着。”
楊蜜搖搖頭:
“刷新聞刷到了一點多,然後又覺得我的演技比蔣老師差好多,沒來由的就覺得有些僥倖,所以又看了一段《立春》。看着看着睡着了,結果不到6點,護士帶着倆孩子來吃奶又醒了……然後就睡不着啦。小小的做了一會兒瑜伽……剛纔又睡了一個多小時,陽陽哭,我又醒了。”
說着,她摸了摸金雞獎的獎盃,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笑容:
“金雞有了,下一步就是歐洲三大。等拿了歐洲三大,我在弄個奧斯卡。嗯,息影。”
“……”
許鑫的臉瞬間就綠了。
你可真敢想啊。
趕上進貨了。
不過,他沒說出實話來,只是“信心十足”的點點頭:
“嗯!三年內搞定,然後就息影!”
“……嘿嘿。”
楊蜜臉上的笑容綻放成了一朵花。
要麼是親老公呢。
真默契。
我再怎麼吹牛,都得捧着我。
接着,許鑫說道:
“我和你說個事。”
“說唄。”
“昨晚,我遇到王晶花了。”
“王晶花?”
楊蜜愣了愣,皺眉問道:
“起衝突了?”
“沒啊。恰恰相反,昨晚你要和我聊天,我不和你聊的主要原因,就是我倆在房間里正在聊事情。”
“呃……那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怕你多琢磨到失眠唄……誰成想你昨晚也和失眠差不多了。”
一邊說許鑫還瞄了一眼她的髮際線。
嗯……
不得不提,好像……大概……約莫……似乎有點危險。
“……都聊什麼了?”
聽到這話,許鑫把王晶花的意思,和倆人的大概談話內容簡短的複述了一遍。
尤其是“蒙牛”這一段,聽的楊蜜眉頭瞬間緊皺。
而等全部聽完……
“嘖……”
她臉上出現了幾分感慨:
“這就是收入差距的原因麼?……學到了呀。”
“你認同她這種方式?”
“對唄。”
夫妻倆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
“咱倆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呀,而且,就王晶花這個人而言,她真正利害的地方其實也就在這。她太懂怎麼運作了,一方面能給藝人賺錢,另一方面又能把所有人的工作和生活照顧的井井有條。她如果不在這兩方面做到極致,怎麼可能她不管是離開華義還是橙天,她旗下的藝人都死心塌地的跟着呢。”
聽懂了妻子的意思,許鑫點點頭:
“所以你對她興趣很大?”
“嗯。”
楊蜜應了一聲,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用指甲輕輕的滑蹭着。
大概滑了七八下,許鑫就嫌棄癢,把手給挪走了。
她又開始撓牀單。
怎麼看都像是一隻貓在磨指甲。
大概過了一分多鐘。
“曾姐的能力極限擺在這。況且,我的事情她一向也做不了主。而且這段時間我讓她跟在劉一菲那,就是這意思……不過我倒沒想過她會找上我,而是打算物色物色其他的經紀人呢。”
“那現在有了最好的,自然可以不考慮其他人的。但也有一點……那就是至少要確定她和你是一路人。”
“這倒沒什麼。”
楊蜜搖頭:
“是不是一路人,得相處了才知道。她要是能讓我把商業價值膨脹……那肯定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和錢沒關係,是地位問題。話說她是直接讓你找我的?沒說你的事情?”
“說了啊,她本來想籤咱倆的。但我說讓她找你就行,我的事……你來做決定。”
“懂了。”
他這麼一說,楊蜜就秒懂。
“也好。你畢竟耳根子太軟……”
“……”
許鑫翻了個白眼。
“我全身都是軟的,就一個地方硬,咋地?”
“……嘴啊?”
小少婦明知故問。
媚眼如絲。
可惜……終究是望梅止渴。
還得等一段時間。
“不過我就擔心她把我拉進京圈開始矯情……”
“那不會。”
聽到這話,許鑫直接搖了搖頭:
“在咱們這,沒什麼京圈不京圈這麼一說。你是你,我是我。她肯定明白這個道理。”
“唔……”
楊蜜想了想,說道:
“那就和她聊聊唄。但現在不急,先冷靜幾天,我好好琢磨一下。”
“嗯,不過也是得長個心眼。順帶着,下午我去找下張導,問問他的意見。”
許鑫說完,就瞧見她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放心,我那三百本宮鬥小說可不是白看的。”
“……”
曾經被她親口斷言“你這人放到後宮裡最多活三天”的許鑫翻了個白眼。
……
“來了?坐……沫沫,把昨天他們給拿的那個普洱茶拿來。”
書房裡,張一謀喊了一聲後,就對許鑫說道:
“他們從景邁山弄回來的古樹茶,我還沒喝呢。”
“嗯嗯。”
許鑫應了一聲,直接開門見山:
“問您個事?”
“你爲什麼沒獲得最佳導演?”
“……”
許鑫無語了。
“合着您眼裡,我是那種得獎迷?”
“我以爲你會問這個……說吧,怎麼了?”
坐在那張太師椅上,張一謀滿眼輕鬆。
能明白就好。
有提名那就要努力拿獎。
因爲拿獎同樣是對一個導演藝術水平的肯定。
可結果出來之後,不管是遺憾還是不甘,想辦法下次找回來就是了。
雖然談不上勝不驕敗不餒,可至少別去爲了得獎而得獎,那就有點本末倒置了。
而許鑫則試探性的問道:
“我聽說……您拒絕了郎酒一個億的代言合同?”
“……”
張一謀一愣。
目光裡流露出了驚訝:
“聽誰說的?你怎麼知道的?”
“……這麼說,是真的?”
“嗯。”
張一謀也沒隱瞞,只是回憶了一下後,便說道:
“大概是去年9月份10月份的事情吧?奧運會剛開完。成功了嘛,那會兒人氣最鼎盛的時候。他們給我開價到了一個億……不能接。”
擺擺手,他用一種尤爲清醒的語氣,對許鑫解釋道:
“那是國家的榮譽,你用國家和人民把你推舉到的高度來爲自己謀私利,於公於私,都不合適。於私……這一個億你拿手裡面,肯定會被人戳脊梁骨,說你是藉着奧運會的熱度來炒作賺錢……別人怎麼揣測先不提,在我這,我覺得任何利用民族情緒來謀利的事情,都不好。”
“那於公……”
“有點像貪污,很難有好下場。”
“……”
許鑫愣了愣……面露感慨的來了一句:
“要麼說還是您思想覺悟高呢。”
聽到這話,張一謀笑了笑,反問道:
“那要是你呢?”
說話時,張沫走了進來。
手裡還拿着一個茶葉禮盒。
見狀,張一謀又說道:
“把他們拿的那個雲煙也給他。”
“好。”
張沫應了一聲,茶葉放桌子上又走了出去。
而張一謀則一邊拆禮盒,一邊說道:
“幾個朋友去雲南那邊玩了,給弄回來的。”
“嗯嗯。”
許鑫點點頭,說道:
“要我我可能也不會接……不過我沒您想的那麼深,只是覺得,可能自己不值這一個億。”
“我以爲你還會說你不在乎錢。”
“兩碼事……要是昨天,可能我會說這話。但有點違心……幾千萬倒無所謂,上億了要再說不在乎,那就是懵人了。但現在嘛……用行話說,我的商業價值還達不到這地步,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下,張一謀是真意外了。
上上下下的看了許鑫一眼,好奇的問道:
“怎麼了?你從哪得到的這消息?是遇上什麼人了?”
“遇上了,王晶花。就是從她那我知道您這個事兒的。”
“唔……”
張一謀原本眼裡的意外化作了瞭然:
“她啊。難怪……這消息本來知道的人就很少,除了我和小薇,就剩下郎酒那邊的人了。她知道倒也正常……”
“您的意思是?”
聽出了許鑫的試探之意,張一謀笑了笑:
“她也挺厲害的。在經紀人的領域裡……算是數一數二了。雖然打交道的比較少,但有不少朋友都是她旗下的藝人。就經紀人和藝人關係維繫來講,她做的很優秀。可惜……就是醒的有些晚了。不然,她現在應該是個不弱於華誼的公司老總。”
“您指的是……她從華誼帶藝人出走的事情?”
“嗯。”
張一謀點點頭:
“她醒的晚了,也錯過了最好的時候。並且,明白過來單打獨鬥永遠不可能稱王的時候也太晚了。兩步歪棋走下來……要不是靠旗下的藝人撐着她,可能她也消失了。”
“唔……”
張一謀這話,在許鑫耳朵裡聽起來信息量比較大。
一直等張沫拿過來了兩個七彩斑斕的雲煙禮盒,他才逐漸弄清楚了老頭的意思。
大概意思是兩次公司出走,並不是沒有代價。
不過這也正常……這圈子的現實,有時候簡直讓人齒冷。
連續從華誼、橙天出走,她不掏出點東西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外人不知道罷了。
真以爲娛樂公司都是善堂?
只是……
“那您說京圈現在是防着她呢?還是繼續有人想跟她交好?”
“兩邊都不是……至少我這麼覺得。”
張一謀搖頭:
“敵友難辨、投鼠忌器、心有顧忌……我覺得應該是這樣。她走的太果斷,讓人很難相信她能成爲自己忠誠的合作伙伴。可她旗下的那些有實力的人又太多,最關鍵的是還團結……誰想挖空她又做不到。想得罪她又不敢得罪太死,所以她現在應該是個身處圈內可卻被圈子孤立。孤立之中又必須不得不和她合作……大概是這樣吧。”
說着,他好奇的問道:
“怎麼?她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不僅僅是我,還有楊蜜。”
把事情再次重複了一遍後。
悶着洗完茶的蓋碗的張一謀也陷入了沉思。
這時,張沫見父親不言,主動從他手下拿走了蓋碗,開始幫許鑫和父親泡茶。
茶怎麼樣就不提了。
能送給張導的茶肯定不可能賴的。
而這兩個雲煙禮盒,許鑫也拆了一個。
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包大重九。
他聽人說過,大重九有一種煙叫什麼9 1。據說這9 1裡的那一支“1”是什麼……最好抽的煙。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他沒抽過。
這還是聽王斯聰說的。
正打算研究研究這煙裡有沒有9 1這一說,就聽到張一謀說道:
“楊蜜要是一心想往這方面走,和她合作倒也沒什麼。”
許鑫趕緊收攏了思緒。
“您也贊同?”
“嗯,雖然她和京圈牽扯很多……但此一時彼一時嘛。她和京圈牽連太深不假,可現在大家對她又愛又恨也是真的……或者說是敬而遠之都行。
而她找上你其實原因也很簡單。你這兩年給西影廠做的努力,包括現在那個《好聲音》直接讓陝臺已經坐了三個月的收視率冠軍……這些東西,對圈內人來講,都是實實在在的一條全新道路。
現在這一批新成長起來的演員們,沒那麼多門戶之見。在加上京圈現在……也確實太臃腫了一些。想出頭,付出的代價不是一般的大。
新老交替,新舊衝擊……時代變了嘛。西影廠只要能起來,西北圈只要能全線復甦……湖南臺的例子在那擺着,對於一潭死水的圈子來講,老人會覺得西北圈要上演王者歸來。可對新人而言,這就是一條……
那個流行詞是怎麼說來着?
新興的產業鏈?
大概就是這意思。而現在西北圈的代言人是誰?樑冰凝自己出來做了,蔣文麗那家雖然根深蒂固,可潛力已經沒了。
現在冷不丁的冒出來了你和楊蜜。京圈的那些人呢,有的是礙於身份,有的是對你不屑。可她卻是和你與楊蜜最好接觸的那個。因爲……可能現在的京圈自己都沒法分辨她到底是自己人還是局外人……所以。”
說到這,張一謀點了點頭:
“我覺得真的是一個機會。別忘了,她旗下也有不少西北籍的藝人……”
“爲什麼一定要用地域來劃分呢?”
“這是我們這一代人的習慣,你不用去管。但你也不能忽視鄉土情結在集體之中所展現的力量。”
“……”
“啪嗒。”
他點了一支菸。
接着對張一謀點點頭:
“您要是贊同的話,那我心裡也更踏實了些。”
“嗯。”
張一謀應了一聲:
“左右都是楊蜜在弄。你倆只要在家庭和事業當中權衡好就可以了。還是那句話,別管外面的世界怎麼千變萬化,把你的藝術深深紮根於人民的土壤之中,以你的天分,哪怕是熬,也能熬出來。不過……”
說到這,他的語氣變得語重心長:
“你也要告訴楊蜜,決定一個演員價值的衡量標準,不是你賺多少錢,也不是你代言費多少多少……走到最後,身爲一名演員,還是拿作品說話。這一行,亂花漸欲迷人眼。她這個比嶽紅還年輕幾個月的金雞獎最年輕影后……可千萬別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