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
酒店鬆軟的大牀上，傶薇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但很快又閉上了。
她都困了。
誰會在這個邪惡的時間發消息過來？
不知道耽誤哥睡覺了麼？
她裹了裹被子，翻了個身，看起來似乎打算繼續睡過去。
房間之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可過了不到十秒。
她忽然又睜開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但她還是把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拿起了牀頭櫃上充電的手機。
按了下HOME鍵。
屏幕亮起。
一片黑暗的房間內，忽然亮起的屏幕光芒微微刺痛了她的眼睛。
讓她不自覺的閉上了一隻眼睛，用另一隻掃了一眼。
【微信】，您有一條新消息。
“……”
因爲屏幕亮度的不適，讓她重新把手機扣了下去。
房間再次陷入黑暗。
不過很快，黑暗之中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聲音。
“啪嗒。”
檯燈亮起。
傶薇半眯着眼，解鎖了屏幕。
這時候，她纔想起來看看時間。
不看還好……一看發現，都快1點了。
其實她平時睡的也晚。
睡覺之前的習慣就是刷一會兒手機，看看微博什麼的。
然後到12點左右就睡覺。
不過今天她不是因爲玩手機而睡的這麼晚。
而是用IPAD看《老人與海》來着。
就在11點左右，她回到了酒店洗漱完，本來按照習慣，刷會兒手機，刷會兒微博就睡覺。
可躺在牀上，她卻靜不下心來。
原因未知。
或許……是因爲這個酒店很有名吧。
畢竟在車上，聰哥就給她科普過，這是法國最古老的酒店，住過很多歷史名人之類的……
並且，這間酒店確實能從各種細節上，可以讓人感受到那股……她僅僅在電影裡看到過的那種歐美貴族味道。
身處這樣的環境，她一想到自己睡的這間屋子，歷史上可能睡過某位名人，或者某位藝術家……她就有種……穿梭時空的感覺。
彷彿下一秒，衛生間裡響起了馬桶沖水聲後，居里夫人就會帶着一瓶鐳來找自己聊聊放射話題一樣。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應該是《午夜巴黎》的鍋。
但……通過聰哥的解釋，她真的很喜歡這部電影。
而藉助這份心情，她在看着自己面前那現代化的電子設備，看着微博上的那些奇怪新聞，或者搞笑圖片……忽然有種自己在靡費時光的感覺。
《午夜巴黎》裡面，海明威深夜都在思考小說。
男主人公深夜在領略1920那個不朽的年代裡屬於巴黎的美。
而自己此時此刻，在這座富有歷史文化底蘊的酒店裡，卻竟然在刷微博……
忽然，她就有些嫌棄自己了。
於是，她用IPAD在網上找到了海明威的《老人與海》。
這是她現在能想到的最符合這座酒店、這個房間藝術底蘊的行爲了。
可惜，IPAD不是紙質書。
但……至少沒靡費光陰呀。
於是，她用IPAD一直看到自己發睏，便直接關燈睡覺。
沒想到剛躺下，就有人給自己發了消息。
一邊想着，她一邊打開了微信。
而看到發信人是“聰哥”後，沒來由的，她心裡似乎覺得踏實了。
好像自己這從牀上爬起來打開臺燈，驅逐困頓的行爲沒白費。
就好像那條讓老人等待了84天的大馬林魚。
點開聊天框，她看到了消息：
“七哥，睡了沒？”
“沒。”
她快速回復了一條。
緊接着又補了一句：
“聰哥，你怎麼還不睡覺？”
不過王斯聰沒回復她。
很快，她手機出現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9張照片。
一股腦的出現在了手機上。
傶薇下意識的點開了第一張。
正是在普雷耶音樂廳裡面拍的。
她其實都忘記這事了。
好像……當時我問他要，但他沒發給我。
是吧？
聰哥這是剛想起來？
嘿，原來聰哥也有迷糊……嗯？
忽然，傶薇一愣。
不對。
這照片不對。
她在辨別了一下後，立刻就發現了……這照片，被P過。
或者說修過。
照片裡的她身高，腿長……並且可以很客觀的用一種非自戀的肯定態度，給出一句“很美”的評價。
但，作爲女藝人，生圖和美化後的照片區別，她再清楚不過了。
這張照片絕對被P過。
而且P照片的人手法還挺好，各方面處理的都很細膩。
難道是聰哥做的？
他特地選了一張最好看的，P好了纔給我？
腦子裡這個想法剛誕生，她下意識的滑動了一下屏幕。
第二張照片模糊化的讀取了一下，便同樣顯示了出來。
依舊是那個位置，只不過她稍微換了個姿勢。
但仍然很美。
她本能的又翻到了第三張。
第三、第四、第五……第九……
九張照片，每一張都很美。
每一張都是被P好了放出來的……
她其實不太懂PS，平常拍照片修圖最多也就是用下美圖秀秀。所以並不清楚這9張圖好修多久。
但是……
她退出了照片選項，拉到了聊天框的最底下。
“剛修好，這9張是我選出來的最好看的。記得保存原圖，早些睡吧，晚安。”
看到王斯聰這句話，傶薇趕緊回了一句：
“你剛修完？”
“也不算吧，我還和老狼聊了會兒天呢。”
“……”
看着這條消息，傶薇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事情。
於是，她問到：
“聰哥，我要是沒回你，你還會發這些照片麼？”
“不會啊，那就明天早上給你了。”
笑意，開始在傶薇嘴角氾濫。
“謝謝聰哥啦。拍的很漂亮！我很喜歡！”
“嗯，喜歡就好。那早點睡吧。”
“我本來要睡了，聽到手機的動靜又醒了。”
“怪我咯？”
“嘿嘿，沒有怪你。”
“那就好，不然我這給你熬夜修圖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好啦，睡吧，晚安，別熬夜了。”
“嗯，好。”
傶薇發完這條消息，王斯聰便沒在回覆。
啪嗒。
檯燈再次關閉。
傶薇重新躺了下來。
不過卻沒睡覺，而是在黑暗中把這幾張照片都保存到了手機裡翻看着。
看了能有一分鐘左右，忽然，一條微信又發了過來。
“七哥，你明天有安排沒？”
王斯聰發的。
“……”
傶薇想了想，回道：
“怎麼啦？”
“我明天打算去勃艮第。”
“我知道，來的時候你和許導說要去同學家裡挑紅酒。”
“對，那邊風景挺好的。我打算開車去，到第戎。”
這是第一條。
很快，王斯聰發來了第二條：
“開車去也很快，而且還能看到沿途法國的風光。”
第三條：
“然後到那邊我打算待一晚，明天上午，或者下午回來。”
第四條：
“我朋友家也是個老酒莊，風景特別好看……”
第五條：
“七哥，你有興趣麼？”
第六條：
“當然了，也帶上蘋果和發發。”
第七條：
“其實中午回來最好。下午到巴黎後……咱們在巴黎還能轉轉。”
第八條：
“咋樣。”
發消息的王斯聰並沒看到傶薇臉上泛起的笑容。
甚至因爲黑暗的緣故，屏幕的光照在她的臉上透露着幾分慘白。那笑容都顯得有些滲人……
不過，在第八條之後。
傶薇便沒讓他在發下去。
回覆道：
“好啊。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另一邊，王斯聰看到了這條消息後，下意識的以爲自己明白她要說些什麼。
壓着心裡那股興奮之情，噼裡啪啦的打字道：
“沒問題。你放心，我同學他家挺大的……”
他字還沒打完，傶薇那邊發來了消息：
“不能酒駕。”
“……”
王斯聰的手指一頓。
忽然笑出了聲。
“哈哈~”
他笑着刪掉了所有聊天框裡的內容，回覆道：
“一言爲定。”
“那早點睡吧。”
“嗯，七哥晚安。”
“晚安，聰哥。”
……
巴黎之行，大家本來就是分開的。
朗朗在7號清早就離開了巴黎，前往下一站維也納，而唐煙上午也在紀如景的帶領下去拍照了。
她拍照片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拍攝地點在香榭麗大街，兩組照片拍完，今天的工作量便結束了。
而拍完照片，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和紀如景就已經定了回尼斯的機票。
雖然她這次是坐獵鷹來的，但聰哥在來的時候就說了，他要去勃艮第的同學家做客。唐煙自然也不可能讓聰哥多送她一回。
不合適。
所以，她並沒有聯繫王斯聰，而是撥通了傶薇的電話。
“嘟嘟……喂，七哥。”
“誒，老唐，怎麼啦？”
聽着傶薇那邊的情緒，沒來由的，唐煙聽出來了七哥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於是笑着問道：
“你在哪呢？”
“唔……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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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咱們去逛街呀？你定回戛納的票了沒？”
“……還沒呢。”
“那你還不定？我今天就打算回去了。”
“呃……”
傶薇看了一眼前方已經站在門口迎接的幾個法國人，又看了一眼開車的王斯聰。
忽然來了句：
“我和聰哥在勃艮第呢。今天就不回去了。”
“……啊？”
瞬間，唐煙懵了。
王斯聰也愣了。
扭頭看了一眼舉着電話滿臉坦然的七哥。
可傶薇卻說道：
“我倆來嚐嚐葡萄酒，到他同學這做做客。你能等我倆不？要是能等，我倆明天……”
“……明天不見得能回戛納，咱們不是還要逛逛巴黎麼。”
王斯聰的話也透過電話傳到了唐煙的耳朵裡。
然後……
唐煙的CPU就燒了。
“哦對，我還沒怎麼逛巴黎呢。”
“七哥，要不你問問唐姐來不來吧。她要是忙完了，沒事情做，過來咱們一起唄。坐火車的話，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對啊，老唐，你要不也過來？”
聽到傶薇的話，唐煙下意識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可……可是許導那邊……”
“她擔心許導那邊找咱們。”
“放心，老許那邊沒事，一會兒我跟他說聲就行。她不是想拍照片麼，我同學家的莊園就在半山坡上，下面有湖，很美的。”
“……嘿嘿，說的我都迫不及待啦。”
“哈哈~”
倆人的笑聲傳遞到了唐煙耳中。
她用僅存不多的腦漿子在思考……
我是去？
還是不去？
去了……合適嗎？
要是不去……行嗎？
……
“呃……他倆去勃艮第了？”
“對……對啊。還……讓我一起。許……許導，咱們接下來還有啥事麼……”
“……”
聽着唐煙的話，許鑫臉上有些意外，但也不意外。
有些苗頭，他倒是看出來了。
只不過……
講實話，他挺擔心老王的。
七哥是不挑食，可哪一天要是心情好了……非要當一回老爺們，讓老王撅那……
“嘶~~~~~”
他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後一股惡趣味就開始在心裡蔓延。
而見他不迴應，唐煙問道：
“許導？”
“……啊？……哦，對。我找你有事，你直接回戛納吧。”
許鑫心說唐煙這腦子咋長的。
別管人家是真情是假意。
他自然不可能讓哥們追姑娘的時候，旁邊有那麼老大一個電燈泡杵着。
現在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緊急調動郭萍回來，順帶讓她臨走前把徐大發給刀了……
哦對。
還有張美琪！
也就是七哥的經紀人。
萬幸，她在戛納沒去。
不過……
“萌萌，你來。”
對在海灘上面刨坑的蘇萌打了個呼哨，許鑫舉着電話繼續說道：
“趕緊回來吧，今晚有個晚宴，你跟我一起參加。”
“……啊！？”
“啊什麼啊，趕緊回來就完事了，咱倆得參加晚宴呢。行，就這麼說，我掛了。”
絲毫不給唐煙拒絕的機會，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蘇萌也走了過來。
“許哥，怎麼啦？”
許鑫沒說話，而是直接掏出了錢包。
直接把錢包裡拿一沓200面值的歐元給拿了出來。
保守估計得有四五十張。
“拿着。”
“……？”
蘇萌一臉疑惑的接了過來：
“要去買什麼東西嗎，許哥。”
“你去找張美琪。”
“……七哥的經紀人？”
“對。”
許鑫點點頭：
“拉着她去逛街，喝酒。哦對。”
他又從包裡拿出來了自己的信用卡。
“密碼是你姐的出生年月日。你今天就一個任務，帶她去逛，帶她去買，逛累了就找地方去喝酒，最好把她灌醉纔好。去吧。”
“……？？？”
蘇萌已經蒙了。
心說許哥又要作妖了？
這是幹啥啊？
而許鑫瞧見自己這小助理一臉⊙(◇)？的模樣，來了一句：
“你聰哥正在追你七哥，搞不好倆人今晚就生米煮熟飯了！懂了沒！？這時候別讓任何人打擾他倆！”
蘇萌：°益°
“趕緊去吧。”
許鑫揮了揮手。
然後瞧見自己的小助理那種一往無前的決絕氣勢，滿意的點了點頭。
七哥的經紀人呢，叫做張美琪。
張美琪是七哥的大學同學。
可以說是從傶薇、袁誠傑的組合出道，到現在，都是張美琪在幫她打理業務。
不過說是打理業務，對於一個萌新經紀人而言，她更像是保姆。
活動都是公司來派發，她帶着傶薇過去。
目前正在積累人脈的階段。
收入就更別提了。
傶薇親口說的，等明年合約到期，高低得跟公司談一下分成結構。把張美琪的分成從百分之2提高到正常經紀人約上面。
所以，傶薇賺的不算多，張美琪賺的就更少了。
不過沒關係啊。
咱老許有錢。
你只要別打擾老王和七哥，你把戛納的奢侈品店包圓了都沒問題。
只要你開發票。
哦對……
“萌萌，記得開票啊！”
他趕緊喊了一聲。
這些票得拿着，回頭找老王報銷。
咱哥們的感情……我給張美琪花一萬，你給我個十萬。
不過分吧？
咱們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自認爲自己的事情做的完美且“破費”的許鑫驕傲的揚起了頭。
還得是我啊！
早就看出來你小子不對勁了。
逐漸的，腦子裡出現了幾幕屬於老王的不堪畫面後，他羞澀的捂住了臉，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
……
許鑫沒給王斯聰發消息詢問。
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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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幫老王打理好了後路，讓他沒啥後顧之憂。
而下午，他就等到了歸來的唐煙。
唐煙看到他的時候，表情還有些懵。
顯然……她有些想不出來。
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
不過這股茫然並沒持續多久，時間也不早了。
“去換衣服吧，咱倆要出席一下戛納的引進片酒會。”
戛納爲什麼厲害？
這個引進酒會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因爲參加這場酒會的不僅僅有導演、片方，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投資商。
憑藉龐大的吸引力，每一年戛納吸引的投資商都可以說是不計其數。
也正是這些人，把這些優秀的作品拿到了自己的國家放映，讓片方收穫金錢，導演和演員收穫名望。
所以，這個引進酒會是戛納最重要的酒會之一。
唐煙換好了衣服，化好了妝時，時間已經接近6點。
酒會開場的時間是6點半。
不過大家一般都是6點半纔出發，7點左右到。
畢竟是歐洲的時間觀念嘛。
不過他們是他們的，許鑫習慣性的提前到，見唐煙已經準備好了，便帶着她一起上了沃爾沃。
車上，唐煙還想聊聊七哥和聰哥的事情：
“許導，七哥和聰哥……”
誰知許鑫直接擺了擺手：
“兒孫自有兒孫福。”
“……？”
瞬間，唐煙無語了。
可許鑫卻不多言，而是自顧自的和羅順軍開始聊天。
唐煙也只能閉嘴。
很快，大家到達了地方後，許鑫剛下車，就瞅見了熟人。
他迎了上去：
“二哥。”
“……”
聽到有人喊他，正打電話的姜倵扭頭看到是許鑫後，笑着擡了下手。
但也不制止許鑫過來。
而是引着許鑫指了指這處莊園旁邊的小路。
做出了一個抽菸的動作。
許鑫點點頭，摸出來了煙盒，跟了上去。
依稀就聽見姜倵那邊說道：
“我知道，我早就幫你把劇本送給姜紋了。”
“……這樣，我現在打電話幫你問問。”
“你放寬心。”
“……我肯定相信你，但問題是現在這市場就這樣。”
“嗨……你也別喝了。趕緊睡覺，我現在給姜紋打電話，明天給你答覆，行不行？”
“……好，那就這樣。”
電話這才掛斷。
許鑫遞過去了一顆煙。
今天來的地方是戛納的一處莊園，倆人這會兒就在牆根底下。
應該沒啥事。
而姜倵接過來煙後，這才問道：
“你怎麼也來這麼早？”
“沒遲到的習慣啊……再說，您不也到的挺早麼。陳導他們呢？”
“先進去了。”
姜倵點了一顆煙。
“我打個電話。”
“嗯。”
許鑫禮貌的後退了兩步。
見狀，姜倵擺擺手：
“沒事。”
很快，那邊電話接通：
“喂，你睡了沒？”
“……老刁剛纔又給我打了個電話。”
“……嗨，能說啥？又被耍了唄。”
“……特麼這幾年國內就沒啥靠譜的投資商，一個個都是過來投機倒把的。”
“……我沒法說啊。他一邊喝酒一邊給我打電話罵街，我能咋說？我只能說你這邊還沒給我消息。然後把他哄睡覺去。”
“……嗯。”
“……唉……”
許鑫在旁邊抽菸，聽着姜倵在那長吁短嘆的，心裡有些納悶。
而姜倵也沒聊太久，就掛了電話。
他這才問道：
“二哥，啥情況啊？方便說麼？”
“……”
姜倵嘬了一口煙，連吐出來的煙氣都是無奈的模樣：
“刁義男，知道是誰麼？”
聽到這個名字，許鑫露出了思索的模樣。
片刻，不太確定的說道：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洗澡》？”
他說的是那部一舉奠定姜倵演技地位的影片《洗澡》。
很好看、很棒的一部片子。
姜倵在裡面演一個“傻子”。
那片子相當棒。
而刁義男正是《洗澡》的編劇。
“沒錯。”
見他知道，姜倵便點點頭：
“他手裡有個劇本，正在拉……也不能說正在拉，應該說拉了幾年的投資了，一直拉不到。爲了這個劇本都快被折磨成神經病了。這不，剛給我打電話……喝酒了，正鬧呢。”
說到這，他忽然一頓。
目光望向了許鑫，來了一句：
“說起來……他這樣，還有你的一份“功勞”呢。”
“……？”
許鑫一愣。
有我一份功勞？
這話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