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關於蘇如卿不讓她亂跑的要求,全都可以拋到腦後了,楊夕也笑道:“貢院西街,能找到嗎?”
“等着!”任禾笑着掛了電話。
而楊夕掛掉電話後才發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的有多麼劇烈,似乎一切都觸手可及。這個少年以神奇的方式出現在她的世界裡,然後持續不斷的展現他的各種神奇之處,似乎他總能創造奇蹟。
現在,他又一次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驚喜!
楊夕開始思考自己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去見他?該帶他去京都哪裡玩?該請他吃點什麼?
好多問題紛紛涌上心頭,然而她反倒有些理不清思緒了,亂糟糟的。戀愛中的小女孩第一次好像不是那麼獨立了,楊夕站在房間裡落地鏡子前看着自己一晃意亂的模樣突然笑了,還自詡獨立自主,結果還不只是一個小女生?
不過,自己只在他面前這樣。
就在楊夕準備的時候,任禾卻在感慨京都是真特麼大,導航上明明不算特別遠的距離,卻開了這麼久!
在洛城扎眼的皮卡到了京都依舊顯眼,重點在於它的大……正是趕時間的時候任禾卻被交警叔叔攔下來了,檢查駕駛證行車證……
實在是交警站在路對面看着任禾壓低的鴨舌帽下那年輕的面孔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下意識的就想查一查……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路上遇見個破面包車,對方的車牌卻是88888一樣!
不和諧啊!
然而交警反覆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把駕駛證還給任禾揮揮手讓他走了,任禾哭笑不得,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剛進京都就讓交警叔叔給來這麼一下。
等他趕到地方的時候,楊夕就站在路上,穿的很隨性,任禾笑了,這就是他眼中的楊夕最真實的樣子。
楊夕站在路邊翹首期盼着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了,也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邊慢慢停下來的皮卡上坐着的就是任禾。任禾壓低鴨舌帽跳下車,他發現楊夕連看都沒看自己這邊一眼,好像對方完全不認爲任禾會開車來一樣所以自動的過濾了這輛皮卡。
他偷偷跑到楊夕後面用雙手捂住楊夕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任禾!”楊夕把任禾的雙手扒拉開轉身驚喜的看着他,真的是任禾,他真的殺到京都來了!剛纔掛掉電話之後有一段時間楊夕都有點不敢相信剛纔電話裡說的是真的,她一直覺得任禾也有可能是跟她開了個玩笑。
畢竟普通的初中生有哪個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去哪,就去哪?
那可是初中生啊!
然而她之所以依然站在這裡等待,是因爲在她心裡,任禾不普通。
也許也只有少年時代纔會有人義無反顧的僅僅是爲了感情就踏上旅程,也只有少年熱血的時候纔會毫無保留的相信別人。
楊夕拉着任禾就走:“多久沒吃東西了,我請你吃烤鴨!”
這個時候老媽蘇如卿已經忘到腦後了,楊夕恨不得跟着任禾去天涯海角,浪跡天涯也沒關係。
不過任禾覺得吃飯倒是次要的,吃什麼也都是次要的,今天晚上纔是重頭戲,他想到晚上可能發生的事情時,簡直興奮的快要跳起來,然而他現在還不能提前告訴楊夕。
烤鴨是具有世界聲譽的bj著名菜式,由中國漢族人研製於明朝,在當時是宮廷食品。用料爲優質肉食鴨bj鴨,果木炭火烤制,色澤紅潤,肉質肥而不膩,外脆裡嫩。
任禾爲了逗楊夕,直接學着前世裡視頻裡學來的吃烤鴨方法用了出來,一張麪餅展開放在嘴前,把鴨肉和蔥絲沾好麪醬,也不捲起來,直接一筷子把肉和餅一起塞進了嘴裡!
“你這吃相……”楊夕一邊埋怨一邊給他取紙巾,任禾因爲業務不熟練導致自己臉上都沾上了麪醬。
“哈哈,要我說,烤鴨就得這麼豪放的吃,漢堡就要大口的咬,麪條就得吸的哧溜哧溜的,我跟周老說過,大俗即大雅,甭管別人怎麼看你,自己吃的開心才最重要!”任禾樂呵呵的說道。
“得,就你有理,其實你就是懶!”楊夕翻了個白眼,自己也不吃了,開始給任禾卷烤鴨,卷好的烤鴨就像是一個個小春捲放在任禾的面前。
記得上一個給自己這麼卷好烤鴨擺在自己面前的人,只有自己那個日理萬機的老媽了吧?任禾的心情忽然柔軟了下來:“吃完去買兩頂情侶鴨舌帽,晚上帶你出去搞事情!”
最後兩個人不僅買了情侶鴨舌帽,任禾還掏錢給兩個人買了一身比較乾脆利落的深色衣服,用他的話說就是晚上要搞的事情比較大,穿的有殺氣一點比較應景。
這下子給楊夕樂壞了,心想這人怎麼這麼多歪道理。
到了夜色降臨的時候任禾開着大皮卡載着楊夕向着後海的方向開去。
“這是要去哪?這車誰的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這車當然是我的了,上次你說我像暴發戶,一氣之下我就把自己搞的更像暴發戶一點!”任禾笑眯眯的說道。
“德性,”楊夕懶得理他:“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有什麼特別大的計劃?”
“哈哈,拭目以待吧,”到了後海任禾把車一停就拉着楊夕往裡面的一個酒吧走去。
兩個人磨磨唧唧逛了那麼久,此時到這裡已經晚上10點半,正是人多的時候。任禾推開酒吧的門,正好看見白天見過的那倆人坐在門口,他們倆對任禾好像也有點印象。
此時酒吧裡一堆人熱熱鬧鬧的在喝酒聊天,酒吧中間正有一個團隊在調試設備,而所有人羣裡,有一個最耀眼的年輕人被所有人拉着捧着。
大概他就是那個一首在路上爆紅的王權?
酒吧的服務員走過來笑道:“您請進,想喝什麼酒。”
“哥們今天來不是爲了喝酒的,”任禾壓低了鴨舌帽詭異的笑道,此時不知道爲什麼,酒吧裡被任禾和楊夕這兩人一身肅殺的行頭給吸引住了,兩個少年男女都把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只能看到鼻尖以下。
服務員愣了一下:“那您這是來幹嘛的?”
“踢館!”任禾的聲音很大,大到他身邊的楊夕下意識捏緊了他的手掌。
酒吧裡一時間寂靜了下來,不喝酒了,也不聊天了,因爲他們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什麼……?
臥槽,有人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