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出事了,快過來看看。”
陳玄忽然模仿田厚的聲音說道,然後立馬掛了電話。
他模仿得很像,語氣也顯得比較着急。隔着電話,對方應該聽不出什麼。
然後,他就把手機關機了。
剛纔那個號碼需要指紋才能撥打,似乎還是通過某個特殊軟件撥打的。
要不然田厚主動撥打出去,陳玄還真不會順勢引誘對方過來。
人類有句話叫做言多必失,所以他儘量精簡,並且放棄了和對方繼續交流。
他將幾人身上摸索了一遍,在田厚和張哥身上摸出了兩個徽章,上寫着一個大字。
更!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督促自己更新的網文作者呢。
這應該就是更世會的成員標誌了。
他將幾人用綁得死死的,嘴巴也塞住。
繩子哪裡來的?
隔壁暈過去的那對男同志,他們的坑位旁還有一捆繩子,陳玄也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就順手拿來了。
這時候,鍾懷忽然發消息問陳玄在哪,陳玄老實回覆在廁所。
在田厚他們進入的時候,陳玄就用靈氣將門封死了,同時也隔絕了聲音,在鍾懷趕過來的時候,才放他進來。
“陳玄,我告訴你,你猜我發現了什麼!”鍾懷一進來,就一件興奮地說道。
然後,他又警惕地看着四周的坑位:“裡面沒人吧?”
“有,但是被我打暈了。”
“嗯?好吧……你也夠狠,算了,這樣更安全。你猜我發現了……好吧你不會猜的,我發現田厚了,剛纔我讓她給我看這裡管理人的照片,我一看,居然是田厚。”
“哦。”
“我知道你一定很驚訝,只是沒表現出來。”
陳玄搖頭,說:“我知道田厚在這。”
鍾懷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陳玄打開廁所門,裡面一羣人骨碌碌滾出來,其中一個人正是田厚。
鍾懷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說不出來話。
他從一個美女的誘惑中脫身,辛辛苦苦套出消息,他都覺得自己十分偉大了,這是多麼崇高的精神啊。
如果不是不想把第一次給一個夜場女孩身上,他剛纔指不定就速戰速決一次了。
然而,等他回來,想要將好消息告訴陳玄的時候,卻發現陳玄已經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
就像是攻略遊戲,他剛剛攻略百分之十,發現陳玄已經通關了。
“他想對我出手,被我控制了。他是更世會的。”陳玄簡潔明瞭地說道。
鍾懷頭疼的說道:“那你還有探聽到什麼消息嗎?”
“他打了個電話,不過是我接到了,我假裝成他,引誘對方過來了。”
陳玄說道。
鍾懷頓了頓,說:“你帶田厚回酒店,剩下的我來。”
鍾懷說道:“我進來的時候,避開了監控,他們不會注意我。”
“好。”
陳玄對這種事情的處理,沒有鍾懷擅長,鍾懷既然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其實鍾懷的這個主意是有相當高程度的風險的。
陳玄將田厚拎走,避開了其他人的視線,這對他來說倒是沒有什麼難度。
出了酒吧,攔了一輛出租車回酒店。
出租車司機也沒有懷疑什麼,從酒吧裡出來,斷片是正常的,全部都清醒出來的才很奇怪。
他下車的時候,田厚醒來了,剛想叫,就被陳玄一巴掌抽暈過去了。
出租車司機直接愣住了。
如果陳玄拎着的是個女孩子,他都想要報警了,不過陳玄拎的是個男的。
對自己兄弟這麼狠的?還是說是報復?
出租車司機疑惑不已,但是陳玄可不管這麼多,扛着田厚就進了酒店。
他把田厚綁死在牀上後,在原地進入了絕對鬥戰狀態一會。
鍾懷畢竟是普通人,遇到了病變者沒有解決能力。
他知道鍾懷的目的是探聽消息,但是陳玄也有自己的計算。
如果對方實力不夠強,他就打算自己解決了。
這種組織,領頭者也不會強到哪裡去的。
這種組織,不可能出現星戰士級別的人物的,而星戰士以下,對陳玄已經沒有很強大的威脅了,打不過也跑得過。
只是陳玄限制比較大,儘量在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的情況下去和對方作戰,這個難度就提升了非常多了。
他打車來到了酒吧附近。
陳玄從酒吧窗戶爬進去,對他來說,計算出絕對不會被發現的路線並不是一件複雜的事。
他很快就爬到酒吧的頂部,坐在鋼架的陰暗處。
在燈光閃爍的酒吧,這樣的陰暗處根本是完全被忽略的地方,沒有誰會注意到這裡,而陳玄看下面卻看的一清二楚。
包括同樣坐在酒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的鐘懷。
第在酒吧的紅男綠女中,有一羣人格外特殊,引起了陳玄的注意,鍾懷似乎也在觀察這羣人。
他們正聚在一起討論什麼,而酒吧的工作人員忽然變多了,來回穿梭在酒吧之中。
很快,他們就集體往廁所趕去了。
想必是發現了廁所裡被塞進一個坑位的那羣人。
鍾懷這時候忽然換了位置,默默走到酒吧的一個櫃子後面,掩藏自己的身體。
很快,就有人開始驅散酒吧內的人,並且有幾人在門口守着,其中一人,陳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靈氣波動,這是一位病變者,而且還是初靈級別的。
能擁有初靈級別的病變者,這個組織的能力絕對不弱。
所有出酒吧的人都要經過這個人的審查,而沒有任何問題的,纔會被放出去。
這個病變者,應該有能力感應別人體內的靈氣。
現在的病變者,總有能完全隱藏自己靈氣的能力的人非常非常少,如果能感應別人的靈氣,確實可以作爲一個判定標準了。
這個酒吧,把人趕出去就已經算是鬧了一件不小的事了,而想要把所有人就在這裡一個個盤查,那警察肯定立馬趕過來了,再大的關係也沒用,控制幾百個人的自由權,侵犯其隱私權,這就是赤裸裸的綁架了。
再囂張的人也不敢這麼做,更何況他們組織本就是被打擊的對象。
鍾懷躲在角落裡,趁這羣人不注意的時候開始往上爬。
在下面,躲得再隱蔽也終究會被查出來的。還是頂上安全,裸露的鋼架結構是很好的隱藏空間。
然後,他就看到了陳玄。
兩位樑上君子都沉默了一下。
鍾懷說道:“田厚呢?”
“綁在酒店了。”
“你不會是擔心我纔回來的吧?”
“我覺得你太弱,不足以應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