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嗯,你答應我的。”
董杭點了點頭,目送着衛子魚離開,董杭又轉頭去敲吳憂的門。
“幹嘛,我已經睡了。”
“我真沒去。”董杭說道。
“那關我什麼事,你愛去哪去哪,別打擾我!”
“你開門啊!”董杭說道。
“不開!”
吳憂冷冷的聲音傳來,董杭繼續敲着,裡面根本就沒音了,吳憂哪還搭理他。
芷若就住吳憂的隔壁,董杭直接推門進去。
“公子。”
“行了,睡吧。”董杭心累,這才第一天呢,而在這裡,就能離吳憂近一點,還真近,就隔着一堵牆。
董杭敲了敲牆,沒音,又敲了敲。
“你還有完沒完了,再敲我就去隔壁把你給扔出去。”
“那你過來。”
“無聊。睡覺!別再說話了,你不累,我們還累呢。”吳憂冷哼道。
董杭嘆了口氣,自己這本來過的好好的,非要讓自己再娶一個,老天啊,真的別讓我再娶了。
“公子,睡吧,吳憂姐姐又豈會真的生你的氣。”芷若小聲的說道。
董杭摟住了芷若,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和吳憂這一年都走過來了,還要白頭到老呢。
只是,真的可以白頭到老嗎?估計就連吳憂心裡都沒底。他們隔着世仇,到底會是祝福還是詛咒?
董杭還記得那一晚吳憂在伍家家門口不敢進的樣子,但是他馬上甩了甩頭,一定可以,誰也不能拆散……
這算是一種瘋狂的執着,還有一種對命運的不服,因爲他能夠來到這個時代,本來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
而隨着他的到來,改變了董家的命運,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
那到底自己的命運,是命由天定,還是人定勝天呢?
第二日,當董杭醒來的時候,家裡又沒人了,只有董白和李淺兒站在他的牀邊。
“怎麼樣啊,昨晚捱打沒?”董白抖着她的腿,極度得瑟。
“你以爲誰都是你啊,每天你除了挑撥離間,還憂了個什麼?”董杭說道,有你這樣的嗎?看來咱倆已經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那是你活該,誰讓衛子魚招我來着。”
“那你去找她就好了,幹嘛連累我。”董杭說道。
“她不是你側妻嗎?我不找你找誰。切。”董白反正怎麼都有理,董杭好像就沒有說得過她的時候。
你和她講理,她偏偏是不講理的那一種。
“我每當看到你,我就想起我的女兒,這以後要都學成你這個樣子,那可怎麼辦啊。”董杭說道。
“學成我這種的多好,況且她們不和我學要和誰學,我可是她們的姐姐。”
“行了行了,哪涼快哪呆着去吧,對了,其它人呢?”董杭問道。
“都去了學府,就連你那心愛的衛子魚都去了學府。”
“別胡說八道。”董杭說道,這讓吳憂聽到這還得了嗎?
“行,那我就去告訴衛子魚你說她。”
“我……”
董杭真的是無言以對,你到底是哪一國的你,話說你的立場能不能明確一點。
而這董白一邊說着,還真要出門,當然,像董白這樣的,她還真是什麼也敢說。
“回來,我看你是不想去兗州了。”
“那由你啊,雖然你是大將軍,但是你要是公報私仇,那我第一個就不服。”
“對,我這個副將也不服。”李淺兒附和了一句。
“切,有你什麼事……”
“哼。”董白冷哼一聲,反正董杭還沒穿上衣服,也不能追她。
董杭已然崩潰,真的,讓她來當女將軍真的就是個錯誤,自己好好的招她幹嘛。況且,是我招你了嗎?我明明是躺着中槍了。
晚上,那是衛子魚和董杭鬧了,嗯,董白是真敢去說,董杭一度認爲,不打不罵不相愛的道理,可是自己也是很頭疼的。
好像他這幾天就是這麼過來的,在三日後,董杭和吳憂出門,去了一趟上黨,把兗州的事和曹操言明,這也算是有個交待,聲明自己只是替老師去守,以後還會還出去的。
這也進一步的佐證了曹操的態度,他的確是要放棄兗州。
又用了一日返回,迎來的是朝廷選派的到河東郡上任的官員。
董杭見了他們一下,並讓他們即刻上任,一來他的時間不多,這二來,河東大亂之後,需要是大治,而他們會在這裡停留的時間會很長,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讓河東恢復王化。
賈逵的表現突出,董杭讓他做了河東郡的郡守,而歷史上的賈逵,那可是文能治國,武能安邦之才。
七日的時間匆匆而過,在第八日的時候,諸位先生返回,而十二寨,魏延、李暮、黃忠、趙雲,甘寧、還有中軍大帳、校事府、河東郡守府的人議兵!
“末將等拜見大將軍。”
“諸將免禮,諸位軍師免禮!”董杭坐到主位之上。
這裡有幾人是第一次議兵,賈逵、李淺兒!
“周慶,你說說吧。”
“是,大將軍。”周慶出列。
校事府掌握着所有的軍情,這已經是一種規範了。
包括天雪閣往回傳回的消息,都是由校事府彙總傳達。尤其是在董杭身邊傳達緊急軍情的人員。
“諸位將軍、軍師,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袁術已然出兵,任孫堅之子孫策爲先鋒,而徐州方面,由陶謙親自領兵。兩路出兵,並約定共分兗州。
而兗州之戰,以孫策這一支軍隊勢如破竹,兗州本來就是再無抵擋之兵,更因爲曹操已離開兗州,全軍再無主心骨,一時間,兗州諸城紛紛投降,潰不成軍!
而徐州軍,雖然實力有點弱,可現在的兗州,名存實亡,基本情況就是這樣的。”周慶退了回去。
“另外,我已經去了一趟上黨,曹操放棄兗州之意已決,那這無主之地。就是天下有能者而得之,袁紹、陶謙兩路出兵,小霸王孫策又是勇猛異常,董白一個人去的話,恐怕不是孫策的對手,所以我必親自前往督戰,只是我們若都走了,河東之地由誰來鎮守!”
“大將軍,下官舉薦一人!”王艮想了想說道。
“何人!”
“大將軍之夫人,衛家嫡傳,衛子魚!”
“她?”董杭撓了撓頭。
“大將軍,末將也舉薦由衛子魚鎮守河東郡!”董白也出列。
“大將軍,夫人有勇有謀,又爲衛家嫡系,有衛家的名聲在,更集大將軍夫人之名,鎮守河東最爲合適。”趙雲同樣說道。
“大將軍,末將同樣舉薦衛子魚。”董引出列,說道:“況且河東郡,董悅也在,由衛子魚和董悅一起鎮守,則河東無憂。”
“來人,去請衛子魚和董悅到此。”董杭了一句,董白李淺兒直接出去,到學府找去了。
少許,衛子魚和董悅從學府回來。
董白李淺兒則是站在她們的位置上。
“衛子魚,董悅,在場之人,由諸位舉薦你們兩人鎮守河東郡,在我的右列爲魏延、李暮、黃忠、趙雲、甘寧、董白、董引、李淺兒、校事府周慶。左列爲荀攸、賈詡、陳宮、郭嘉、王艮、司馬朗、賈逵!
這一次,我和董白要同時到兗州督戰,河東郡由你們鎮守。”
“是,大將軍。”衛子魚和董悅說道。
“公臺先生,你就留在河東郡吧,代本將行監軍之責。”
“是!”
“衆將聽令,兗州事起,我們必須立即發兵,魏延、李暮、趙雲、甘寧,以及魏延部龐德領騎兵與我前去,其餘諸將留守河東郡。”
嗯,留下來的,都是在守這一方面能力特別突出的,就像黃忠、文聘、而河東郡,只要守住了十二寨,再穩定了河東二十縣,河東就可無憂。
“末將等領命。”
“全軍在我們走後,由黃忠將軍總領全軍調度。”
“末將必不負大將軍所託。”
“賈逵聽令。”董杭說道。
“在。”
“我們走之後,河東郡的政事就由你妥善處理,凡不聽調度的官員,斬,有士家通敵者,斬,有百姓通敵者,一次監禁,如有第二次,斬!”
“謹遵大將軍令。”賈逵一拜!
“司馬朗聽令,由你先行,告訴樊稠和張濟,我明日下午會到界亭!”
“是!”
“河東郡會保留大部分兵力,除騎兵和馭風者先行以外,由趙雲、董白、李淺兒、董引另領五千人隨大軍進兗州。”
“是,大將軍。”
“前營由魏延任主將,統領李暮、龐德二部先行,甘寧領馭風者,由宋憲守中軍,馭風者白方白超二組共一萬人隨軍,另一萬人的指揮權……”
董杭突然頓了一下,馭風者一直和大軍是相互獨立的。當初爲了保持馭風者由自己絕對掌控,除天子劍和甘守以外,任何人不得調動。
在軍中之人,更是無法擁有馭風者的指揮權。
“另一萬人原地駐紮!”
“末將領命。”
“諸將現在各自回營整軍,下午我們就走。”
“是!”
衆將散去準備,這次是能打的都出動了,黃忠等留守諸將也是勇冠三軍,天下無有匹敵者,所以河東郡就交給黃忠總調度了。
這樣雙線作戰萬無一失!
“諸位軍師也去準備吧,公臺先生,我們走後,河東郡就有勞先生了。”董杭以師禮拜。
“河東之事,公子放心,而孫策雖勇,但袁術卻無雄主之相,這一戰,而陶謙卻是隨聲附和之人,雖爲共同進軍,可袁術豈有容人之量,其軍必崩!”陳宮說道。
“公臺勿擔憂,兗州之事有等諸位。”荀攸幾人說道。
“諸位先生早做準備。”
“那公子,我們先退!”
“好!”董杭笑道。
還留在這裡的董白幾人行禮,這幾位對董杭來說是老師,對董白來說亦是。
“夫君,你們這次前住兗州,要萬分小心。”
“是啊,弟弟,戰場之上,萬分小心。”董悅說道。
“放心吧,你和董悅姐先去吧。這一次,吳憂在中軍,曹靜爲軍醫組的,同樣隨軍,其他人,你們就多照看照看。軍情緊急,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下午我們就要出發。我和董白等人還有軍情要說,你們先去給我收拾東西吧。”董杭擺擺手。
“是,夫君。”
董悅和衛子魚說了一句,大軍準備出發,那些平常開玩笑的話就不說了。
董白、李淺兒、趙雲和董引目送着董悅和衛子魚離開。
“董杭!”
董杭直接做了個噓的動作,給周慶使了個眼色,周慶馬上出去,還有李淺兒也懂事,也出去了,關上了門。
“別說話,沒看到她們還沒走遠嗎?”
“董杭,你當初讓馭風者和大軍相互獨立,就是怕有這麼一天吧。”
“你明白就行,馭風者是我們家保命的,也是我們最後的底牌,這雖然說把董悅接回來,可是一旦讓她擁有了馭風者的調令,一來,當時大夫人之事,西涼諸將都有參與,她要真有了調動馭風者的權利,豈不是讓西涼諸將,我們的叔輩們恐懼嗎?
而衛子魚的衛家,現在還不能完全的相信,哪怕是做爲枕邊人。”董杭說道。
“所以哥,你是讓她們相互制衡,再有黃將軍領總調度,其實是讓她們鎮守,軍權還在黃忠將軍的手裡,那即然如此,何必那麼麻煩,讓黃將軍鎮守不就完了嗎?”
“是啊,董杭。爲什麼需要她們鎮守?”董白想了想問道。
趙雲並沒有說話,他其實是明白董杭的心思的。
“你們還是不懂這玄機啊,天策府成立,以幾位先生和諸位將軍以及校事府爲核心班底,我們的核心班底自然無礙,由誰鎮守自然都可以,但是大軍的總調動,必須握在我們董家的手裡,不能開將軍行大將軍之職的先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怕以後……”
“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費這麼大的勁,是爲了規範後來者,是你非要和我去兗州嗎,你要不去,你留在河東,我去兗州,這多好。”
“切。”董白撇撇嘴。
“那公子,這一萬的馭風者。你要交給誰!還是留個後手,做爲底牌,以防萬一。”趙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