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拉着李儒出去,董杭一頓……
“賈妾,去給我找個箱子過來。”
“是,公子。”
“少公子,你要做什麼呢?”李儒問道。
“給你拿點呀。”董杭指着箱裡的珍寶說道。
“不用,我那兒也有。”
“我給我姐!”董杭撇撇嘴。
“你姐也用不了那麼多。”李儒眼皮狂跳,你這裡珍寶多,你也不用像論斤賣似的吧。
他可是看見,董杭什麼也往箱子塞。
“少公子,太多了!你把那個玉簪子給我就行了!”李儒拿起來,急匆匆的拉着董杭出門。
“你真不要啊,姐夫。”
“一個就行,一個就行!”
郿塢之外,魏延緊張的站在這裡,在荊州,他被蔡瑁的弟弟蔡慶打壓着,根本就沒有出頭之日,他的一腔熱血,胸懷報國之志,卻無用武之地。
而他這一次奉命押送貢品來長安,他此刻就是在緊張的等待着董相的召見,不爲別的,就爲了討要一張董卓親手寫的回函,可是,他今天打聽了一整天,以前董相哪寫過回函!
這一定就是蔡慶的刁難,若沒有回函,蔡慶會以侵吞貢品爲名,將他處死!
而自己,不能死啊,抱負尚未實現,如何能死!
“將軍,麻煩您再通報一聲吧!”
“相國有令,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郿塢!”西涼兵嚴詞拒絕。
他們有他們的職責……
“將軍,麻煩你了!”魏延現在已經是沒辦法了,他畢竟還沒有成長到一代名將的地步,他現在只有十八歲,初出茅廬,一心想爲國效命。
因爲情急,他向前邁出了一步。
城牆上,無數的弓箭立時對準了他,城牆下,西涼重兵警戒,西涼兵那是什麼,窮山惡水,打出來的威名,殺人,從不眨眼。
魏延一愣,他意識到自己越線了!
“速退,否則殺無赦。”
“幹什麼,把武器都給我放下,城牆上的,把你們的弓箭都給我收起來,這是我的結拜兄弟!魏延魏將軍!”董杭剛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立時吆喝!
“少公子!”
城上城下,所有西涼兵參拜!
“沒事,都起來吧,我義兄也是第一次來看我,你們不認識也是情有可原!”
“是,少公子!”
西涼兵訓練有素,齊齊站起。
“來,大哥,好久不見,我們進去敘舊!”
魏延都還沒緩過神來呢,就被董杭給拉了進去。
“姐夫,有空我們再敘!”董杭朝着李儒擺手。
李儒笑着搖搖頭,這少公子非常人所及啊,不可以平常心度之。
這一點,就從郿塢中所有的女婢,參拜之時,那都是真正的恭敬。
“好手段啊!”
郿塢中,董杭直接拉着魏延進入!魏延依然失神,他在想着董杭剛纔叫的那聲魏將軍。
有誰把他當成了將軍!
“魏將軍,久聞你的大名啊,荊州劉表手下名將之一,你當之無愧!”董杭確實有些興奮了,他是參照着歷史所言。
“不敢不敢!”魏延都給嚇了一跳,這樣高的評價他是確實不敢當。
“當得當得!”董杭正要誇誇其談魏延的事蹟,這纔想起來,這些事蹟都還沒發生呢。
“反正是當得,在我看來啊,劉表手下名將雖多,但他不會用,就知道用蔡家的人,任由他們排除異己,可恨!”
魏延一愣,帶甲而拜!
“少公子。”魏延失聲,士爲知己者死,如是這般。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走,裡面說。”董杭拉着他進去。
越過前廳,直接回到自己的宮殿。
“來人,上飯食,上酒!”
賈妾立到去準備了……
而這準備的時間,就有些單調了,董杭立時喊了李妾。
“李妾,你去前面把那些歌女舞女全給我傳過來。”
“是,公子!”李妾行禮道。
“少公子,這……”
董杭猛的點頭,叫住了李妾說道:“嗯,忘了,魏將軍有大志,可能不喜歡這些,你不用傳了,先把好酒給上來。”
“是!”
很快的,就有女婢上來了酒。
“魏將軍,請!”
“少公子,請!”
一飲而盡啊……
而這飯食也很快上來了,董杭讓所有人退下,二人邊吃邊聊。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魏延這麼多年的壓抑和鬱悶直接爆發,講到蔡慶的打壓,更講到這次蔡慶是想置他於死地!
董杭一拍桌案……
“蔡家一羣傻冒,這是自斷臂膀自毀長城,還有劉表,荊州大好河山,遲早毀在他手裡!”
嗯,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夫必有其妻,要是你不聽信蔡夫人吹的枕邊風,劉棕能登上大位嗎,荊州能拱手讓於曹操嗎?
結果呢,你們所做的美夢不過是身在皇城,遙領荊襄,做了別人的甕中之鱉。
一個比一個窩囊!
魏延長嘆一口氣,董卓根本就不會搭理他這個無名小卒,討回函是別想了,這回去也要身首異處了!
“只恨我滿腔熱血,竟落得如此下場!”魏延崩潰。
“沒事,魏將軍,我剛纔在城門口已經說了,你是我的結拜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來,跟我來,我去給你要回函,這樣,蔡慶他就無話可說了。走!”
董杭直接拉着魏延站起,魏延站在原地一愣,董杭愣是沒拉動。
“走啊,想什麼呢?”
“少公子,讓你出面這不妥當吧?”
“有什麼妥當不妥當的,我可是董卓的親兒子,事關你的性命,我能不救嗎?走吧,別猶豫了!”
魏延硬是被董杭拉着去了前廳!
“少公子!”女婢們行禮!
董杭現在也顧不上讓他們免禮了,到了大堂,讓魏延在這裡等着。
“你在這裡,我去後堂找父相,對了,回函上面寫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
“那就寫,劉表送的禮物不錯,你看這樣寫行嗎?然後再蓋上相國大印!”
“可以吧!”魏延說道,有相國大印,這就妥了。
“那行,你等一下。”董杭直接往後堂走,邊走還邊喊,這已經成了他一貫的作風了。
後堂,女婢們行禮。
“我父相呢?”
“相國在何美妾那裡!”女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