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我們如何做?”張遼問道。
董杭使勁的吸吮着手指,是真疼。
“現在,還有最關鍵的一個人。”
“是誰?”呂布着急的問道。
“李儒,我姐夫,只要他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事就能成!”
“那他如果不肯呢?”呂布問道。
“我會和他說清利害,他如果還是不肯,那就逼他就範!”
這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如果呂布反水,那麼就會全部身首異處,得於斯者毀於斯,李儒是會同意的。
“兄長,幾位將軍,請吧,我那裡備着美酒,我們就靜待我父相下朝!”
“少公子請!”
……
這回了郿塢,呂布又差點衝動,但是一想到手中握着董杭的生死狀,就忍了下來。
有女婢在前面領路,董杭倒是也不怕迷路。
回到住處,讓黛兒上了酒!然後讓黛兒到前院去注意着董相回府的動靜。
他主要是找李儒呢,這李儒的習慣,那就是每每下朝,都會來這郿塢轉一圈。
“兄長,我這房頂,可是能依稀看見後院的,這也是弟請你喝酒的原因啊。”
呂布猛的站起……
“記得嗯,只能看,你可別喊,若是喊了,那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行,我答應你!”
“好,那你上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們四個,我可要請我那姐夫好好的喝酒!”
“末將告退!”呂布直接出門。
董杭會有那麼好心嗎,當然不是了,這有些話呀,是不能當着呂布的面說的,還是支開他的好。
“我們這麼做,也是爲了我義兄和父相啊,這爲了一個女人,弄的反目成仇是真的不值得。”董杭嘆道。
“你們都是對義兄最忠心的人了,所以,請三位助我。”
董杭舉起酒盞……
“公子大義,魏續拼死效命!”
“我張遼也是,只爲了相國的基業。”
“我高順也願!”
……
“好,來,喝酒,你們和我義兄是兄弟,那也就是我的兄長了!”
董杭心中暗笑,這關係套的,讓你們的心裡都不會拒絕。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借這件事孤立呂布,接收他的嫡系部隊,然後以董相之名,收李榷郭汜,只要有西涼軍重兵在手,掌控朝廷。
也就是說,他要讓董卓做他的嫁衣!
繼承父業,這招太好了!
半晌,黛兒匆匆的返回,稟報說,相國已回府,董杭讓張遼三人稍坐,他便去往了董卓的寢宮。
董卓的寢宮,那更是豪華,什麼珍奇古玩,奇珍異寶,應有盡有,嗯,他的宮裡也有,就是他還沒心情去看。
李儒看到董杭前來,立即起身。
“少公子!”
“父相,姐夫!”董杭叫道。
“來,我兒,你不是和奉先去打獵了嗎?”董卓問道。
“沒去,出門轉了一圈,想了想,打獵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就回來了!”
“那呂布呢?”李儒心事重重的問道。
“是啊,奉先呢?”董卓的心也是一沉。
“在我那兒呢,已經是喝醉了!”
董卓和李儒長舒口氣,李儒說道:“相國,我上次給你的建議,你再決斷一下,呂布此人貪小利而忘大義,何不把……”
“李儒,難道我還會怕他不成,這要傳出去,我的名聲何在!”董卓登時大怒。
李儒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父相,你把姐夫都給嚇着了!”董杭見董卓冷哼了一聲,便把李儒扶起來。
“相國恕罪,我剛纔失言了。”
董卓擺擺手,說道:“無事,這件事以後不要再勸了!”
“是,相國!”
董卓臉色依然陰沉,看向董杭問道:“我兒來見父相,所爲何事啊!”
“父相,姐夫,我剛纔出城的時候啊,這聽說這有些公卿大臣正謀劃着要害父相。”
“那些個公卿大臣,整個跳上跳下的,我兒不必擔憂,咱有西涼軍拱衛京城,誰能害了我們父子。”
“是啊,少公子,這個無需擔心的,相國他自有安排。”李儒同樣說道。
“就是怕他們有什麼謀劃,現在父相和呂布已經有隔閡了,這節骨眼上,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啊!”董杭說道。
董卓的面色變了變,李儒更是猛的一怔……
是啊,現在正是節骨眼上啊!
“我有個建議,不知道父相肯聽嗎?”
“講!”
“以前父相有呂布,那些人就是想謀害也沒那個實力,可是現在不同,呂布現在的忠心有幾分,還是未知數!”
“少公子說的不錯!”李儒附和道。
“所以呀,我剛纔說服呂布讓他請假三天,這樣,一是讓他冷靜冷靜,二是不給他反水的機會,三是如他有異動,可立斬!而父相有呂布的威名在外,呂布就算不現身,那也無礙,還能讓他們膽戰心驚,摸不清父親的意圖!”
“好計!”李儒驚呼!
連董卓的臉色都有些緩和!
“然後,我們派重兵封鎖長安城,公卿大臣早朝需由重兵護衛,這樣直接斷絕了他們私通的渠道。”
“可是少公子,這樣的封鎖……”
“姐夫,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時間不需要太長,只需要封鎖三五天,呂布那裡一旦有了定論,不論是和是殺,都會給公卿大臣以威懾,到時候,父相的威名更盛,誰敢造次!”
“妙計,妙計!”李儒連呼,他是真沒有想到,這少公子居然還有這等謀略。
“可是我兒,若殺了呂布,那袁紹他們必兵髮長安,到時候該當如何!”
“父相,這就是我要封鎖消息的原因,只要秘密斬殺,再對外宣稱,呂布是去執行秘密的任務。父相您覺得,只要呂布威名尚在,袁紹他們還敢妄動嗎?”
“不錯,他們非但不敢動,還會以爲呂布是要秘密的攻擊他們!妙計,妙計!”
“好,我兒妙計。”連董卓都讚歎不已,這心裡也舒坦,又賞了董杭許多東西。
董杭暗笑,又聊了一會,這才和李儒退下。
“姐夫,我那兒可是有些美酒,好幾天不見,我們敘敘舊?”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李儒開懷大笑。
董卓的區域大,而董杭的區域同樣大,領着李儒到了另一處,坐下以後上了酒。
“來,姐夫,請!”
“少公子請!”
董杭和李儒滿飲,放下酒盞,李儒長舒一口氣。
“少公子真是大才!”
“那姐夫覺得,我那計能成功嗎?”董杭笑着問道。
“我覺得行!”
“不,成功不了。”董杭說道。
李儒臉色一變,趕緊問道:“爲何?”
“姐夫你應該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你若靜下心來想想,就能發現,我的計中有個很大的破綻,我忽略了一點!”
李儒沉思,猛然間,他直接大驚。
“我們忽略了呂布手下那些忠心的人。”
“不錯,若殺呂布,立地禍起蕭牆!所以呂布絕不能殺,最起碼,在未分化他手下人之前,不能殺。”
“那公子獻的計?”李儒疑惑的問道。
“我也是沒辦法呀,姐夫,呂布這個人,不用我多說了吧,我是怕……”
李儒重重地嘆氣,說道:“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呂布若反水,相國必危!”
“所以我那麼做也是爲了不讓呂布有反水的機會,但是,我們現在必須穩定呂布。”董杭說道。
“如何穩定?”
“非貂蟬不可!”
“可是,剛纔你也看到了,我勸沒用啊!”
“所以呀,我們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讓父相忌憚貂蟬,只要父相願意捨棄,將貂蟬賜予呂布,如此便可以安呂布之心,父相、你、我,我們家才能無憂!”
李儒並沒有說話,但是卻點了點頭,身爲董卓帳下第一謀士,他豈會不知道這中間的利害。
更何況,這是爲了大家的身家性命,董卓一死,李儒也跑不了。
“然後,我們便可以緩緩分化,呂布得貂蟬,自然過不了這美人關,到時候,只要請準讓他在家,一來可冷了他手下之人的心,因爲他們會覺得,呂布視貂蟬重於三軍。
這二來,我們只需要呂布的威名,到時候,他敢反,殺之也無妨。”
“不錯!少公子所言甚是。”
“所以我想請姐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裡我來謀劃,不爲別的,就爲了父相,我們不能眼看着父相死於非命啊!”
“好,我答應!”
“來,姐夫,喝酒!”董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