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道長的一聲慘叫,前院便沒了聲音。
這個傢伙,八成已經沒命。
這會兒,衆人卻不敢有絲毫停留和怠慢。
殭屍在咬死了屠龍妖道,必然會尋着人味兒,跟上來。
所以,現在逃離義莊越遠,越安全。
所有人亡命般,從後門逃離義莊。
月黑風高,九叔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迴歸。
面對強大無比的音樂殭屍,完全沒了招架之力。
現在除了逃跑,沒有任何選擇。
南辰雖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只能先逃到安全的地方,等待九叔等回來,再作打算。
一行三十多人,不要命的往鎮上跑去。
沒過多久,衆人就來到了鎮西門。
西門設有哨崗,保安隊負責守夜看護。
當值班的保安隊員見到林中,突然出現黑影的時候,嚇得惶恐不安。
本能的,就認爲是殭屍出現。
一個值班的保安隊員,更是當場大叫起來:
“殭屍,殭屍來了……”
說着,值班的保安隊員們,紛紛打開了保險。
就要對人羣射擊。
好在九戲門的莫老闆大喊了一聲:
“別開槍,我們不是殭屍,不是殭屍……”
其餘九戲門的成員,也跟着附喝。
聽到這裡,緊張的保安隊員們,這才鬆了口氣兒。
爲首的是副隊長謝安。
他拿着火把,往前走了幾步:
“什麼人?”
“莫東山,九戲門的老闆。”
“對,我們都是九戲門的,還有義莊的南辰、秋生文才……”
“……”
天色昏暗,看不太清楚。
但是,保安隊白天的時候去了義莊,還挖了坑。
所以知道九戲門等人。
現在都放鬆警惕。
九戲門等人,包括南辰等人,也在此時來到西門前。
“你們怎麼回來了?不是今晚在外面設伏殭屍嗎?”
謝安疑惑道。
秋生嘆口氣兒:
“甭提了,計劃失敗。
咱們差點都死了。”
話音剛落,莫東山也附喝一聲:
“對對對,剛纔的情況太兇了。
那殭屍現在在義莊咬人。
謝隊長,快讓我們進去吧!
免得一會兒殭屍來了……”
謝安和一衆隊員聽得心頭髮寒。
但見衆人無礙,也打開了路障,讓衆人先回鎮上。
在文才扶着南辰路過的時候,謝安見南辰受傷,傷口冒出黑血。
不免驚道:
“南辰受傷了?”
“嗯,我師弟被殭屍刺傷了,現在得找個地方給我師弟治傷。”
保安隊員聽到這話,都不免忌憚的望着南辰。
他們都清楚,被殭屍刺傷,會變成殭屍的。
下意識的,往後後退一步。
到是謝安從兜裡拿出一道糯米:
“文才,這是我用來防身的糯米。
這個你們應該用得上。”
糯米防殭屍,這事兒至任老太爺詐屍起,就在任家鎮傳遍了。
如今鬧殭屍,所以鎮上的很多人,都準備有糯米在身上。
文才見狀,到也不客氣。
他們身上的糯米,的確用光了。
南辰的屍毒,卻沒有完全拔出。
直接拿過,對着謝安多了一句謝。
南辰也擠出一絲微笑,算是謝過。
但身體太虛弱,渾身冒冷汗,實在是說不一個字兒。
而莫子英,則急忙上前道:
“我們九戲門不遠。
還是快些,扶南辰去我們九戲門休息吧!”
可另外一個九戲門的戲子,卻白了莫子英一眼。
同時對南辰等人,露出怨毒之色。
大家莫子英開口,也不在停留。
現在的確需要落腳點,給南辰治療。
讓衆人休息。
招呼了幾句,便跟着九戲門衆人,往九戲門而去。
九戲門距離西門不遠,很快的就到了。
一衆人迅速的進入到了九戲門中。
文才也是第一時間拿出,保安隊副隊長謝安,之前給他的糯米。
二話不說,直接就按在了南辰的傷口上。
“滋滋滋”聲不斷響起。
那一粒粒糯米,瞬間變成黑漆漆的碳粒。
南辰也是疼得渾身發抖。
九戲門衆人,都圍着南辰。
這一次能夠險象環生,全靠南辰。
不然大家,都得死在義莊。
當然,也有一些九戲門的人在低聲說小話。
“什麼狗屁道士,其實就是他們活該。
想什麼辦法不好,挖什麼陷阱。”
旁邊一個九戲門的戲子聽完,也是翻了個白眼:
“沒錯,殭屍沒殺成,自己還受傷了吧?
最重要的,還連累到了他們。
白折騰不說,差點讓我們跟着沒命。
看把我新衣服弄得多髒。
這南辰啊!
就是活該,簡直就是廢物,還連累人……”
“……”
有幾個九戲門的戲子,一臉怨氣的盯着南辰,發出譏諷之聲。
這讓秋生文才,阿豪阿強聽完,可就不悅了。
說實在的,殺殭屍並不是爲了某個人的安全,也沒有任何利益。
而是爲了整個任家鎮,所有人的安危。
若是今晚不想辦法困住殭屍。
那麼殭屍還會到處殺人。
他們拼死拼活,面對強大的殭屍出手。
不惜性命。
可現在,卻得到了這樣的嘲諷。
沒錯,計劃是失敗了。
可那是因爲殭屍太過強大,這並所有人所願。
衆人都盡力了,還是付出了鮮血的代價。
爲了保護他們安全,全力應對殭屍。
他們這些唱曲的人,卻並沒有一人受傷。
他們若是想,完全可以扔下這人不管,自己逃命。
如今得到的,卻是如此嘲諷。
這讓脾氣火爆的秋生和阿豪,瞬間發作。
秋生猛的一轉身,指着那個說話的戲子道:
“你說什麼?什麼叫活該?”
“沒錯,捉殭屍並不是爲了某個人,而是所有人。
你這個人,有沒有人性?”
那戲子見秋生和阿豪發作,並不認爲自己有錯,也沒有絲毫悔過。
反而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
“怎麼了?還不讓說是吧?
你們是道士,打不過殭屍,還有理了?
廢物,廢物。
就是你們能力不行,讓我們陷入了危險。
現在他受傷了,自然是他活該,自己學藝不精怪誰?
難道怨我嗎?
依我看,你們這點道行。
還自稱道士,乾脆被殭屍咬死纔好……”
這戲子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是九戲門的二號臺柱子。
這罵街的本領,卻是數一數二。
慫得秋生阿豪,硬是蹦不出一個字兒。
想打人吧,人家有個女人。
想罵吧!又罵不過人家,也不知道該如何迎擊。
南辰看在眼裡,這女人像極了前世的“噴子”。
你管怎麼解釋,怎麼說,她都能噴死你。
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面對這種人,選擇無視最好。
南辰疼得一頭冷汗,也沒心思去理會,此時很虛弱的對着秋生和阿豪道:
“算了大師兄、阿豪。”
不等秋生和阿豪迴應,那戲子一咧嘴,又開口道:
“怎麼,被我說中了吧?
不敢說話了是吧?
就是你們能力不行,什麼狗屁辦法,還想捆住殭屍。
就你們這種廢物,也敢自稱驅魔人?
殭屍殺不死,困也困不住。
還讓我們這多人白跑一趟不說,老孃的衣服都被弄髒了。
你們知不知道,這身衣服多少個大洋?
你們說吧!這事兒怎麼算?
最少要賠償我們所有人一百個大洋。”
說完,還比出一根手指。
這女人,將不要臉硬是發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