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文才等人,驚愕的望着南辰。
開汽車?
南辰會開汽車,這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師弟,這可是汽車,你、你真的會開?”
秋生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學識淵博。
但聽他說會開車,還是不敢相信。
這就好比現代,旁邊相處許久的兄弟告訴你,他會開飛機一樣震撼。
這錢老闆此時也不相信。
在他眼裡,南辰就是一個普通的道士罷了。
雖然年輕,但也有兩把刷子。
開汽車?他也不相信。
南辰這會兒聽秋生驚訝的詢問。
也只是淡然一笑:
“大師兄,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秋生見南辰雲淡風輕,不免又抽了口涼氣兒。
驚歎自己這師弟,還真是了不得。
錢老闆也在遲疑少許後,恢復了正常表情。
心中雖不相信,但臉上還是笑嘻嘻道:
“南辰道長,你若真能開,那就你來開吧!
正好讓我見識見識,南辰道長的車技。
小張,把鑰匙給南辰道長……”
小張就是那個司機,剛纔聽說南辰會開車。
還想着南辰是某個世家公子。
可現在一聽,是個道士,他就有些排斥了。
你說你一個道士,不好好捉鬼抓妖,來開什麼車?
這是來搶他的飯碗?
但老闆都開口了,他也只能將鑰匙遞給南辰。
同時皮笑肉不笑道:
“公子,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問我就可以了。”
南辰也沒理會。
直接拿過車鑰匙。
這種老舊汽車,前世雖然已經成爲老古董。
不僅少,甚至很多人都沒見過。
不過他南辰,卻是真會開。
而且,還真的開過。
當然,這也是一次機緣巧合之下。
在某次車展裡,他幸運的,試駕了幾十米這樣的仿製車而已。
操作相對於更爲簡單,剎車和方向助力器,以及換擋操縱桿沒前世的靈活而已。
其餘的,都大同小異。
畢竟原理,一個樣兒。
南辰拿過鑰匙,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就坐上了汽車。
觀察一番後,熟練的發動引擎。
旁邊的小張,看得是睜目結舌。
眼前這道士,還真會開汽車。
就那熟練的坐姿和淡然的表情,這小張已經初步判斷,南辰可能是個老司機。
錢老闆見南辰發動了汽車,也是笑呵呵的,直接上了副駕駛。
他那肥胖的身體,直接將副駕駛塞滿。
至於秋生等人,全都擠在後座。
四個人,擠成了一團。
好在他們都不胖,箐箐還比較苗條,要不然真塞不下。
南辰見衆人都坐好,便開口道:
“坐穩了!”
說完,直接掛擋啓動。
隨着採油機般的發動機運轉。
“嗡嗡”聲響起。
這個年代的車,性能自然沒法和後世相比。
但即使如此,誰擁有汽車,那就是地位的象徵。
隨着汽車開動,嘉樂和文才都驚呼起來;
“動了動了!”
“南辰,你真的會開這鐵疙瘩。”
南辰一笑,有了一絲前世駕車的感覺。
汽車在人流之中,緩緩離開碼頭。
背後的小張和兩個保鏢,都冷冷的看着汽車背影。
隨後叫了三輛黃包車,依次跟上。
隨後,南辰駕駛汽車進入了金陵城中。
那是一片繁華。
這繁華,就不是任家鎮可以比的了。
各種車輛,各種商鋪林立。
洋人出入,販夫走卒無數。
賭場、歌廳、酒樓、妓院等等。
甚至到了繁華處,還有大大的霓虹燈招牌。
在金陵城,電已經可以接通到附近居民樓了。
這裡的繁華,讓文才嘉樂等,都打開眼界。
特別是,這地方已經開始流行穿旗袍。
很多女人都露着大長腿,看得這三人口水直流。
南辰駕駛着汽車,在錢老闆的指揮下不斷前行。
穿過一條條街道。
最後在一處大宅子前停下。
這裡,就是錢府。
守在門口的家丁見這是老爺的車回來,急忙迎了上來。
南辰等人也紛紛下車。
“老爺您回來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開口。
說完,又打量了南辰等人幾眼。
雖然不認識,但作爲下人,他也沒多問。
錢老闆揹負雙手:
“忠伯,這幾位是我請回來的道長,好生款待。
咱們鋪子裡的東西,還得靠幾位道長。”
管家忠伯聽到這話,沒敢怠慢。
既然是老爺請回來的,就算看着年輕,也不能有任何大意。
要不然,他這幾十年錢家大管家的職位,就白當了。
對着南辰等人就是一拱手,很是恭敬道:
“諸位道長有禮,我是老爺的管家,錢忠。”
南辰等笑了笑,點點頭。
錢老爺已經示意衆人先進屋再說。
隨後,大家跟着錢老闆一同進了錢府。
這錢府雖在金陵城,可修建得比任老爺的院子還豪華。
假山流水是標配,更是在院子內,餵養了很多罕見的花鳥蟲魚。
還有專人打理。
家丁是任婷婷家裡的二倍不止。
這些家丁見錢老闆回來,一口一個老爺,盡顯尊貴。
等到了大廳。
錢老闆直接坐下,南辰等人分列兩邊。
下人上了茶水。
南辰茗了一口,也就開門見山道:
“錢老闆,我們已經跟你回來了。
你鋪子遇到了什麼,詳細給我們說說吧!
越詳細越好,這樣方便我們做出判斷。”
錢老闆聽完,對着周圍的丫鬟揮了揮手。
除了管家錢忠,其餘的丫鬟等,都退出了大廳,並將大門關上。
同時,錢老闆才長嘆一聲道:
“我城東有個鋪子。
位於金陵城的黃金地段,位置上可以說極佳。
現在是在做夜場舞廳。
早年呢!
那地方做過煙館。
你們也應該知道,抽大煙的地方,烏煙瘴氣而且還老有人抽死在那地方。
所以死過很多人。
後來吳大帥禁菸。
煙館就停了,上一任老闆就改成了妓院。
這妓院生意好,但我聽說也不怎麼太平。
後來那任老闆資金週轉出了問題,我就接手了妓院,改成了夜場。
這去年上半年上開業,場子裡的一個舞女就吊死在了舞廳。
當時我也沒當個事兒。
可是這事兒到後面越來越玄乎。
從去年到現在,我那場子已經死了八個人了。
現在外面傳得很兇,說我那場子鬧鬼。
搞得我那場子,生意極差。
要知道,我在那場子投資數額高達十萬大洋。
若是等這事兒做大,我將血本無歸。
而且,就算我現在想轉手,也都沒人敢接。
因此,還得請諸位道長幫幫我。
看看我那場子,到底什麼一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