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楚東臨和班青雅驚疑不定的時候,一個老人的聲音突然從軍隊中傳了出來。?
隨後一名高大的軍人走了出來,五十多歲的年紀算不上老,甚至因爲常年保持鍛鍊而顯得幹練而健碩。
他愕然的看着前方的兩人,發出了驚訝中帶着喜悅的叫聲。
“小雅?你怎麼在這裡?”
楚東臨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的班青雅的稱呼就把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爸?”
她驚訝喜悅的走了出來,看着對方的父親,一臉的不解,“你怎麼到沃城來了?”
終於確定了女兒的安全,並且居然還無意中見到了她,班國志的臉上滿是欣慰開懷的笑容。
“我這不是來找你的嗎?我就知道我女兒福大命大,肯定死不了的,所以就來找你了。”
“呃……爸,那這些……是你帶來的嗎?”
班青雅指了指班國志身後的那羣全副武裝的戰士,有些好吃有些遲疑,“你帶着他們從江海來沃城,就是爲了找我?”
“當然,這羣小崽子聽說我女兒是個大美女後,全都哭着喊着的要跟着我來,不帶來都不行……嘿嘿……所以我就把他們順便也帶過來了。”
班青雅無言的搖了搖頭,深知父親脾性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絕對是父親特地帶着軍隊過來找她的。
所以她嘆了口氣,有些無言。
“爸,你總是這麼胡鬧……不怕上軍事法庭嗎?現在江海那邊應該挺缺人手的吧?”
被女兒當衆拆穿。班國志也不尷尬。
他哈哈大笑起來。大手一揮。一幅我就是流.氓地.痞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怕什麼?現在江海那邊局勢一團亂麻,京都那邊又出了不知道什麼變故,徹底失去了聯繫,目前各地的軍事基地幾乎屬於各自爲戰。軍事法院也就擺設而已,你老爸我可是江海活人中身份地位第二高的人,那羣傢伙敢找我麻煩?活膩歪了吧?”
班青雅怔了怔,倒是吃了一驚。
“只是第二人?”她驚愕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一臉困惑。“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能讓您心服口服的人存在嗎?”
“噗……咳咳咳……臭丫頭!怎麼說話呢?”
被當衆拆臺,班國志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瞪了女兒一眼,說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一個誰也不服的老頑固嗎?只要有真本事,我老班照樣佩服她。”
班青雅搖了搖頭,對父親的宣稱不置可否。
她看了班國志身後那羣戰士一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對了,爸,你們隨軍的軍醫在嗎?可不可以麻煩他幫我救一個人?”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那個朋友的事不急的話得先等等,我這裡有事情要先處理了。”
說着。班國志將班青雅拉到了身後,不動聲色的後退到了一羣軍人的保護中。
然後他看向了街對面的那道冷漠身影,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對面那個小子,你是喪屍對吧?真以爲你的僞裝很好嗎?看到老子在這裡還不趕緊逃跑?留下來等着吃槍子?”
班青雅的愕然表情之中,楚東臨沉默了數秒,搖了搖頭。
“班老先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班國志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不敢承認嗎?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認……你這藏頭縮尾的娘們兒性格是怎麼進化到三階的?”
一旁,班青雅真的無語了。
“爸!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楚先生怎麼可能會是喪屍?你見過有他這樣的喪屍嗎?我都跟他認識這麼久了,他要是喪屍我還看不出來?”
說着,她有些鬱悶的說道,“你不要以爲我跟楚東臨先生有什麼,我們只是最普通的朋友,他也有自己的愛人了,你能不能不要見到一個跟你女兒走得近的男生就去找茬?”
女兒這麼說,班國志也有些鬱悶了。
“臭丫頭你懂個屁!你真的以爲你老爸我小肚雞腸,見到一個男人靠近你都受不了?我告訴你,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怎麼看起來跟那些四五階的高階喪屍一樣與人類沒有區別,但是這傢伙的的確確是一頭喪屍!而且還是一頭危險性非常高的三階喪屍。”
說着,班國志把一個警報器拿了出來,將這個不斷嗡嗡作響的警報器遞給了班青雅,班國志說道。
“這是我們軍隊新研發出來的喪屍掃描儀,只要進入方圓一公里範圍內的高階喪屍,全都無所遁形。你看看這個掃描儀,再看看前面那個臭小子,你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喪屍了。”
班青雅接過了掃描儀,看了一眼,又丟了回去。
“不看!估計又是你惡作劇弄的玩具,我信你就怪了。”
班國志這下真的無語了。
“喂喂……臭丫頭,你是我女兒對吧?你怎麼相信一個外人都不肯相信我?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班青雅搖了搖頭,說道,“之所以不信任你,是因爲您以前劣質太多……您叫我怎麼相信你這次不是惡作劇?”
說着,班青雅轉身看向了對面的楚東臨,開口就要叫他過來。
然而數十米外的楚東臨身前的水泥地面徒然飛了起來,化成一堵厚實的巨牆橫亙在了楚東臨的面前。
班青雅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面巨牆就已經當場爆炸成無數的碎片,這時狙擊步槍那刺耳的巨大聲音纔在她耳邊響起。
她看着臉色陰沉的站在街道對面的楚東臨,猛地扭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在那輛指揮車的門旁,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正不甘的撇了撇嘴,放下了手中巨大的反器材狙擊步槍。
很顯然,之前的那一瞬間,這個女人試圖偷襲楚東臨,卻沒能奏效。
反器材狙擊步槍的那種可怕威力,若不是被楚東臨及時的攔了下來,如果正面打中楚東臨的身體,估計就是瞬間被打爆整個身體的下場。
她這一下終於憤怒了,一把抓住了父親的手,叫道,“爸!你到底在做什麼?麻煩你開玩笑也有個分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