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一次性杯,想着反正這也不是我家,直接從碗櫃裡出三個玻璃杯,端着三杯就放到了客廳的電視櫃上面。
擡着手指正想咬,但想了一下忙又端到一邊,用力拉過大紅的手,拿過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大力劃了一刀,朝着大玻璃壺裡面各滴了一大滴血,然後又飛快的放回電視櫃上面。
我剛放下去,魏廚子還癢得全身都扭成麻花的朝我大吼大叫,可沒過多久,整個客廳裡都是一種甜甜膩膩,好像一伸手就能從空氣中抓到一把糖的味道。
那三個已經跑到了魏廚子身上亂滾的草娃娃,就好像聞到了腥的貓一般,飛快的朝電視櫃跑了過來!
我聞着空氣中那股香甜的味道,胸口一陣噁心,卻又忙趁着這些草娃娃朝後面跑的時候,飛快的掏出被塞到手上挽着的小手袋裡的遮天紅布,對着那三個草娃娃就蓋了過去。
“啊……”
三個草娃娃還在裡面翻滾,我直接扯上來打個結拎在手裡,那些流沙卻還在不停的朝魏廚子身上滲去,我看了一眼電視櫃上只少了一點的飲料杯,倒了一半在地上。
這時我已經完全聞不到那種香甜的味道了,胸口噁心得直想吐,要那些飲料一灑落到地上,那些流沙瞬間就棄了魏廚子這個難啃的傢伙,轉頭就朝那些飲料爬去。
“着!”
我忙又趁着大紅還沒有用多麼撩人的姿式坐在魏廚子身上,拿着手指在她的臉上畫了個定身符,這才朝魏廚子道:“你怎麼回事?從哪上來的?”
魏廚子搖頭指着身上被自己撓出來還有沙子流出來的傷口,無奈的道:“我從窗口找了一棵樹送我上來的,可沒想到一上來她就撲了過來,我又不好意思對她下重手,所以就……”
“那這些娃娃和沙子是怎麼回事?”我指着還地上自覺用飲料將自己拌溼的沙子,感覺真的十分的怪異。
魏廚子也不知道什麼方法,身上慢慢的長出了松針,又抖了抖,竟然將裡面的沙子全部給抖了出來,連傷口都好了。
我還想着去找白貓和陰龍,就聽到魏廚子幾乎脫力的道:“這娃娃裡面裝的可不是沙子,而是沒有完全燒化被砸碎的小孩子的骨灰!”
“啥?”我聽着只感覺腳下一陣噁心,剛纔這些東西可是牽線一樣的從我腳上流過去的。
“這可是很老的方法了。”魏廚半嘆着氣,指着地主的大紅道:“那時我才認識她,她用這個方法嚇我時說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想到這三大三小三個草娃娃就感覺全身都發麻。
“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清楚,反正她是這樣說來嚇我的!”魏廚子看着地上不能動的大紅,嘟着嘴道:“據說是找三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男八女七最好,但必需全是男娃或是全是女娃。先將頭頂劃個條縫將水銀灌下去,然後這些孩子吃痛就會跳起來,剝出的皮就是完整的。”
這個方法我是聽說過的,宮庭十大酷刑裡就有這一招。
“然後將剝了皮的孩子的肉用剔骨刀剔得乾乾淨淨!”魏廚子一邊說,一邊朝我借了個火。
然後左右手換着扔了幾下,那些個火竟然慢慢的變成了綠色,他朝着地上已經和那些飲料合成一團的“沙子”上一扔,就聽到火苗嘩的一聲燃了起來。
“啊!啊!放我出去!放開我!”
遮天紅布里的三個草娃娃不停的踢打着紅布,尖叫的聲音幾乎將我耳朵都給震聾了,而空氣中的那股香甜立馬被一股了惡臭給代替了。
“將肉剔完之後,將骨頭放入大火中煅燒,燒完之後再掏出來輾成碎塊!”魏廚子看着“沙子”上的火燒得差不多了,又朝我指了指遮天紅布里的草娃娃道:“將它們也扔進去吧,免得受苦!”
我幾乎是憋着氣啊,雖說剛纔那股香甜聞着胸口難受,但也比之種難聞也同樣難受的強啊,手上卻是一抖將那三個草娃娃扔進火裡。
“啊!不要……”
那些個草娃娃在火裡似乎十分的恐怖,揮舞着小手不停的大叫着,我生怕它們再跑出來,站在一邊小心的看着。
魏廚子朝我擺了擺手道:“骨頭其實普通的火是燒不化的,被燒過之後就會變成黃色,輾碎又煅炒之後,這顏色還真跟沙子一樣。再用剝好的皮縫袋子將骨灰裝好,再封入娃娃們的靈體,這就成了鬼娃娃,據說有求必應!”
“那這些小孩子剝完皮之後就死了還是被用藥麻痹了?”我從未聽說過這種將骨頭燒化之後再輾碎煅沙的手法,只感覺駭人聽聞。
魏廚子瞪了我一眼道:“這養鬼你又不是不知道,必需取其厲氣,如果死了感覺不到痛就沒這麼兇了,養出來的小鬼也就沒有這麼厲害了。那三個孩子還必需同時進行,被活剝了皮之後趁還冒着熱氣活着就開始剔肉,這些肉還必須留着!”
“留着吃嗎?”吃人肉我還是聽過的,據說小孩子的肉最嫩,而練外家功夫人的肉最勁道。
“哪會吃啊!你這腦袋裡想得什麼!”魏廚子又盯着已經慢慢化開了的草娃娃,小聲的道:“剛纔你倒那些飲料的時候就沒有聞到哪裡不對嗎?”
“很香,很甜!”我想了一下,剛纔打開冰箱迎面就撲來一股子的香甜味。
“沒聞到其他味?”魏廚子指了指那三個杯子,伸手一塊扔進火裡道:“這杯子裡裝的就是屍油加他們的肉粉。”
“啊?”我想到周亮喝了一杯下去,他估計是急着走連喝的是什麼都沒有注意吧,要不然這麼怪的飲料他怎麼會不記得跟我說。
魏廚子點了點頭,呵呵一笑道:“這些孩子還沒有長大,對自己的肉身就爲敏感,只要一聞到自己活着時的肉味就會過來,想齊集自己已經粉碎成千萬塊的肉身。做這些鬼娃娃的人也是想得陰損,所以將頭骨灰用風乾了的皮包起來,再用其他的皮來包身上其他地方的骨頭,這樣頭身分離有肉粉可以養,鬼娃娃才能聽話。”
“你是說那個紗布是他們剝下來的皮?
”我想到我碰到過幾次,還威武的用手扯過,將手用力的在身上擦了幾下,感覺還不行只想跟師父一樣來瓶高度酒消下毒。
魏廚子看着我呵呵的直笑,然後瞄了一眼已經開始暗淡下去的火光道:“這些娃娃也是命苦的,就因爲出生相同,或是命格奇特就被人活生生的剝皮剔肉煅骨!”
“如果是人喝了那些肉粉加屍油調成的飲料會怎樣啊?”我想到周亮喝完之後的反應,好像對不上號啊?
魏廚子想了一會,纔不確定的道:“剛纔你朝裡面滴了血是不是?”
我用力的點頭,我也是聽周亮這麼說,所以才這麼做的啊!
這麼陰損的方法,我將我腦子掏出來擰乾了想都想不出來啊,下手的時候他們不感覺滲得慌嗎?
“這就要看那個滴血的人在血滴下去的時候的心願是什麼了,反正這些草娃娃因爲人喝了他們肉粉的原因是一定會找上去的!”說到這裡,魏廚子十分小心的看着我道:“你剛纔去倒的時候不會忍不住喝了吧?”
我飛快的搖頭,想着既然這些草娃娃都燒了,那周亮應該不會有事了,對於這些飲料是什麼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要不然他去洗完胃都還會感覺着噁心,估計都會想着換血了!
“噗!噗!”那火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只在一堆暗黃的灰上撲通着。
“你去把冰箱裡其他的屍油拿來燒了吧,免得害人!”魏廚子伸手去抱住被定身符定住的大紅,朝着窗戶走了過去。
我還想着讓他跟我一塊走樓梯順便看看那些奇怪的符號的,雖說這位“植物人”平時都不出村的,但至少也活了上千年了啊,而且還有着大紅這位靈界來受虐的大姐親自教學過。
忙就叫住了魏廚子,自己認命的從冰箱裡將那些玻璃瓶子全部搬出來,直接扔到地上砸破。
火一下子就燃了起來,我又怕起火燒到了房子,將玻璃瓶全扔過去之後在旁邊看着,一邊又將在牆上看到的符號跟魏廚子說了。
結果這貨抱着大紅大有抱得美人歸之意,對於什麼符號半點都不擔心!直接說到:“你不是可以拍照什麼的嗎?到時你到大鬆村來找我再說!”
“你要回去?”我只差將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什麼叫過河拆橋?什麼叫忘恩負義?什麼叫狼心狗肺?
只怕沒有一個人能將這幾些個詞演繹得如此淋漓盡致了,我這邊事都還沒摸着頭腦呢!這位大哥美人一到手就想着回家了,還當真是老婆孩子熱坑頭,下着刀子也不愁啊!
“你還有事?”魏廚子還老實的回問我。
我想了一會也想不出什麼事情好難爲這位神奇的植物人,只得喃喃的道:“白貓和陰龍不見了你不找嗎?還有據說大紅醒不醒跟那五具石棺有關,你不想救醒她了嗎?”
“對啊!小白……”魏廚子似乎這纔想起來那隻可憐的變得只有老鼠大的白貓,朝我大吼道:“你不是從樓道上來的嗎?怎麼沒看到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