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鬼臉冷冷的一看,心跳都停止了,手裡飛快的就結了個掌心雷,直接就轟了過去。
復又一把拉過長生手裡的揹包,從裡面掏出兩張引雷符左右開弓對着那張白臉就直接扔過去了。
“張陽!”雷聲響過之後,長生也被嚇了一大跳,慌忙抱住我道:“你先看清楚!看清楚!”
被他死死抱住,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朝那牆上看去,那人臉依舊冷笑的看着我,半點變化也沒有,可以人臉的周圍卻慢慢的開始凝結出黑氣,就好像畫素描的給頭象添上頭髮一樣。
重吸了一口氣後,我着實被嚇到了,這事半點頭腦也沒有,我不可能只將那標本室裡死得心滿意足還意猶未盡的靈體給送走吧?
“你先聽我說完好不?”長生無奈的朝我搖了搖頭,正想拉着我坐下來說話,卻看見姚老道帶着幾個弟子快步的過來了。
看着他那着急的樣子,我臉就一紅,肯定是我出手太快,引雷符發出的雷聲將他們引了過來,忙裝出沉穩的樣子讓那幾個弟子將那中年婦女擡回去。
姚老道知道我們有話要說,朝我遞了個要不要走的眼神,我心裡暗笑的點了點頭,朝長生道:“剛纔那婦女這麼短的時間裡說了什麼?”
“你剛纔看到那個人臉是不是感覺心裡一寒,好像看着你笑一樣?”長生卻不着調的問我道。
這不是白問嗎?
我心急的擺了擺手,指着那牆上的大白臉道:“這麼大一張臉,長了眼的都能看到!”
“看到什麼?”姚老道一臉茫然的順着我的手指看了看,滿是疑問地道:“這牆刷得還真白啊?有人臉嗎?”
擡頭再三確認那張臉,我用力的眨了幾次眼,確定那張臉應當是存在的啊?
“不用眨了!”長生朝我憨厚一笑,擺手道:“姚道長已經看不到了!”
“什麼叫已經看不到了?”姚老道這貨雖說仙風道骨,但今天差點兩次自殺,心裡有了點波動,忙不服地道。
長生示意大家先坐下來,這才道:“今天死的那個人,他在你們做法三天後就說看到這牆上有了張大白臉,只是太嚇人沒敢和別人說,但大晚上的嚇得睡不着,就和他婆娘說了。然後每天都來看幾次,確定那張人臉確實在,可他婆娘卻一直沒有看見,只說他眼睛花了。可就在他死的前一天,他卻說看不到那張臉了!”
長生一說完,就輕挑着眼朝我示意了一下白臉的方向,道:“這張臉有是一個警示作用!”
“你就是說,我明天可能就會死?”姚老道唰的一聲,從地上站起來,指着長生道:“那爲什麼前幾天我也沒有看到?”
我見這老道心浮氣燥心知不好,他每天進去都只想着裡面死了人,哪會去看牆上啊!
忙一把拉住他,讓他先念幾遍清心咒,這纔對長生道:“你是說從能看到這張白臉,到白臉消失其中必定有什麼變化?”
“是!”長生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的道:“而且這種變化還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那個死人進過標本室嗎?”我腦中突然閃過長生掌中的黑蛇從姚老道體內吸出黑氣時的景象。
“怎麼沒去過,他就是負責標本室的人。我們每次從標本室找到屍體都是他開門辦的!”姚老道唸了幾遍咒,卻還是急燥的開口道。
看他那樣子,現在連半點道士的風度都沒有了,完全就是一個怕死的人。
我朝長生打了個眼神,慢慢靠近他輕聲道:“你說我們要不要找幾個來試試啊?”
“嗯!”長生點了點頭。
現在情況有點特殊了,我和長生雙眼不同與其他人,我是天生棺材女所以能看見陰物,長生本就是死了的人也能看見,姚老道已經被纏上了估計如果不是我和長生,早就死了。
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沒有進過標本室的人,和幾個進過標本室的人來幫我們看看這面牆。
姚老道一聽我們說,飛快的從身上的道袍裡掏出一部手機,撥了個號,直接讓玉皇宮安排幾個人過來。
愣愣的看着姚老道將電話打完,我還沒回過神,現在這道士都是這麼高科技嗎?
吃過晚飯,玉皇宮又新來了幾個弟子,姚老道一聲令下,就讓大家在實驗樓前站成兩隊,一個個的指着牆問有看到什麼。
果然和我們猜想的一樣,剛從玉皇宮來的弟子並不能看到牆上的白臉。
而進過這實驗樓的都能看到那張巨大的白臉,只是因爲香爐的香太濃,大家平時都是急進急出,所以沒有人特意擡頭去看一面牆。
等姚老道問到最後一個時,他這時已經明白事情的原委,滿臉驚喜地道:“貧道也未能看見!”
其他能看見的瞬間都對他滿眼的羨慕,誰都知道能看見那東西不好。
那小道士被看得不好意思,臉紅的朝後退了兩步道:“可能是我進得比較少吧!”
“你樂什麼!”姚老道將拂塵重重的敲了他一下,滿臉怒氣地道:“你留下來,新來的弟子先在學校外圍防範,能看見的暫時守在這實驗樓外,無令不得入內!”
我看姚老道雖說脾氣變燥了一些,倒還沒到頭腦發暈的地步,事情安排得倒了清楚。
一下子人又散了,留着我們四人坐在實驗樓前的石凳上。
那小道士不知道我們留下他做什麼,滿臉不解的瞄了瞄我和長生,小心的朝姚老道說:“師叔,您讓弟子留下是要做什麼嗎?”
“現在我跟你一樣,有什麼事你問這兩位小先生!”姚老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
那小道士當下臉就是一白,莫名其妙的朝姚老道瞄了好幾眼。
“這位大哥哥,你叫什麼啊?”我看他那樣子必定是已經看出姚老道的不正常了,忙朝他笑道:“大哥哥看不到那牆上的東西嗎?”
“沒能看到牆上的東西!”小道士看着我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張了張嘴復又道:“小道法號靜塵!”
這一下子換我莫名其妙了,玉皇宮還當真有法號的啊?
“那個靜塵,你進標本室時有沒有什麼感覺啊?
”長生拉了我一下,憨厚的朝靜塵一笑道。
靜塵努力的搖了搖頭,臉上一片茫然,可搖過頭之後,猛的就是一驚道:“只是每次進去就跟泡澡一樣,有點涼涼的!”
長生眼猛的一亮,朝我點了點頭道:“我們進去時都被眼前的死人給吸過去全部注意力,完全沒有心思去感覺,這麼一說的話?”
“那東西一直都在標本室!”我猛的從石凳上站起來,我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我和長生看不見的東西。
“你怎麼這麼急啊!”長生一把拉住我,擺手道:“現在我們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你急什麼!”
姚老道卻是猛的一跳道:“你不要忘了,過不了幾天,你也要死咯!”
“我本來就是死人!”長生一下子被戳到痛處,一直帶笑的臉猛的瞪了他一眼道。
姚老道被嚥到了,臉就是一青,還想說什麼,我忙朝他擺手讓不要說了。
可我剛一擡頭,卻見他雙手不住的抖動,拂塵上的白絲如同撥浪鼓一般的篩動。
然後他竟然轉身就慢慢的朝實驗樓走去,嘴裡又開始喃喃地念着什麼。
我沒想到姚老道這會還能被迷住,忙一個箭步上前,猛的拉住他頸後的佛珠串,嘴裡大念《金剛經》。
長生也飛快的上前,雙手一引,兩個黑蛇頭就直接從長生掌心直直的穿到了姚老道的體內。
“師叔!”靜塵這小道士也看出了不妥,忙上前喚姚老道,可一看到姚老道的臉就被嚇到後退了兩步,直搖頭道:“曹師兄也是這樣的!”
我和長生這時也沒空理會什麼曹師兄,兩個齊齊拉住姚老道,可那家貨這次手上越發有勁,被我從後面拉着的佛珠勒得兩眼發白,一隻腳依舊半擡着要朝實驗樓走去。
我心頭火一起,雙手飛快的結了個大力金剛印,重重的就敲到了姚老道的後腦。
“砰!”一掌下去,姚老道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長生掌心的蛇頭也是一閃縮了回去。
“怎麼辦?”長生滿臉大汗,無奈地道:“要不先將他送回玉皇宮?”
我想也不可能時時看着他,朝那靜塵擺了擺手,示意讓他打電話叫人擡走姚老道。
靜塵也被嚇得一蒙,掏出姚老道的手機打了電話後,小心的看着我們。
“你剛纔說曹師兄?”長生擦了擦汗,突然問靜塵道。
我看靜塵臉色有點不好,朝他笑了笑道:“是死在標本室裡面的哪一個嗎?”
“是割了自己頭的那一個,曹師兄死前說要出去,我想拉着他幫我帶點吃的,他也是剛纔師叔的那個表情!”靜塵這會身子都有點抖了,訕訕的開口道。
我點了點頭,看着長生道:“怎麼辦?兩個都送走?”
看着倒地不醒臉色發青的姚老道,長生只得重重的點頭道:“不送走又要死兩個!”
我也無力的點了點頭,擡頭去看那面牆,卻發現那牆上的白臉似乎笑得更詭異些了,心裡莫名就火起,朝長生擺了擺手道:“要不用老辦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