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孛丁等人並沒有離開。
在沒有徹底摸清楚虢城的情況之前,孛丁也是不會走的。辛辛苦苦的從北山大營趕過來,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就此撤人,也不是孛丁的做法。
此時的孛丁等人正在一座山窪處烤火,雖說是夜裡風寒,但畢竟這裡是關中,冷也是有程度的,再冷也冷不過犬戎的北山大營。
於是孛丁等人在靠近虢城的背風處一邊烤火,一邊想想明天該如何混進城去。
“將軍,這都來到虢城好幾天了,一點進展都沒有,這事情有些說不過去啊!”手下對孛丁說道。
孛丁當然知道這樣等下去是沒有結果的,喝了一口酒之後對手下道:“一時之間,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大家都說說該怎樣才能混進城?”
混進城?
這詞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方式方法,作爲敵對的雙方,想明目張膽的進城,直接等於是送死。
爲了不直接去送死,還是採取混的方式最好。
此前都說過,這些戎狄人,打起仗來一個頂三,頂五,都沒有問題,可要是論玩腦子,那他們絕對就不是中原人的對手了。
聽完孛丁的話,手下撓撓頭就是想不出辦法來,只好喝了一口酒道:“秦人看守如此嚴格,混也不好混啊!”
說了這麼多,最後還是把問題踢給了孛丁。
孛丁想想道:“我看是這樣,咱們也不進城了,我看我們不進城也能夠得到消息。”
不用進城也能夠得到消息,這話說的跟真的似的。
“將軍莫不是有辦法了?”手下不僅問道。
孛丁當然想出辦法了,不然人家咋能這樣說話呢?
孛丁喝了一口酒,凝神對手下道:“我們進不了虢城,但是他們的百姓卻每天都有人出城,我們爲何不直接抓住他們幾個百姓問情況呢?”
意識決定行動。
只要思想改變了,一切皆有可能。
轉了幾天時間,孛丁終於想到了不用進城就能夠做成此事的辦法。
直接抓虢城的百姓來問情況。
“好---,將軍說得對。”手下聽罷,對此讚道。
不過隨後就有人提出了疑問,“將軍,我可聽說了,自從秦人進入虢城之後,對待這裡的百姓甚好,而且這裡的百姓也非常信任秦人。我擔心,這秦人對待這裡的百姓如此之好,這裡的百姓會不會欺騙我們呢?再說了,就算是我們從百姓的嘴裡得到消息,我們又怎能知道這些消息是真是假呢?沒有證實的事情,怕是不好向大王交待吧?”
說的也是啊!
沒有得到證實的事情,誰會知道它的真假性呢?
再說了人家秦人對待這裡的百姓如此之好,萬一這些百姓欺騙了孛丁等人怎麼辦呢?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孛丁心一橫道:“我們已經來這些好幾天時間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管如何我們些消息再說。”
一點消息的都沒有的情況下,手下考慮的是要由消息,至於這個消息是否準確咱後面再說。
“嗯--,將軍說的是。”手下也明白孛丁的意思。
就在孛丁等人商量對策的時候,趙伯圉帶領的隊伍正向這邊進發着。
“司馬請看,前面不遠處有火光。”手下指着遠處的火光對趙伯圉說道。
畢竟都是經過世面,打過仗的人,趙伯圉當然知道該帶兵向那個方向尋找敵人。
不用猜想,趙伯圉都知道來到虢城周邊的乃是戎狄勇士。既然是戎狄的勇士,在沒有辦法進城之前,他們一定會住在帳篷或者是靠近背風的地方休息。
不管是扎帳篷還是尋找背風的地方,一定要有山坡。
所以出城之後,趙伯圉帶領着手下一路是沿着山勢尋找敵人的。
很快就有消息。
火光?
有火的地方一定有人。
趙伯圉的精神一下子緊張起來對手下道:“有火就一定有人,本司馬判斷這些人一定是前來打探消息的。諸位做好準備,爭取一舉全殲敵人。”
“諾--”手下答應道。
在趙伯圉的帶領下,秦軍將士縱馬疾馳向火光方向疾馳而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司馬,就是這夥人。”快靠近敵人的時候,守城將士對趙伯圉說道。
趙伯圉看了看,對手下道:“這夥人絕對不是什麼客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戎狄的將士。”
畢竟是多年行軍打仗的,趙伯圉從這些人的坐姿和說話是的神態,一眼就看得出對面的這幾個人絕對不是客商,而是戎狄的勇士。
“下馬--”趙伯圉一聲命令,秦軍將士立即下馬,取下背後的弓箭向孛丁等人靠近。
接近射擊範圍的時候,趙伯圉停下腳步,向後看了看手下的將士們,給他們點點頭。
“射擊--”趙伯圉一聲令下,近百名秦軍將士搭弓上箭一起射向不遠處的孛丁等人。
“啊--啊--”這在喝酒聊天的好幾個犬戎將士在秦軍的射擊下,中箭倒下。
“有埋伏。”孛丁扔掉手中的酒樽,就地一滾,迅速拔出佩刀。
其餘的犬戎將士見狀,也立即伏在地上,警惕的望着四周。
“殺--”趙伯圉命令秦軍將士一起衝向山窪處的孛丁等人,將對方迅速包圍起來。
“你等是何人?爲何在我虢城周邊?”圍住敵人之後,趙伯圉持刀質問道。
“我等......”手下正準備回答趙伯圉的話,被孛丁攔住了。
孛丁一臉堆笑的對趙伯圉道:“這位軍爺,我等乃是豐戎的客商,打算同虢國做生意。不知軍爺爲何射殺我的手下?”
豐戎的客商?
好傢伙,這下還真難住了趙伯圉。
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很直接的說出自己是戎狄的客商。
要知道當時跟秦人做生意的除了關中諸國的客商之外,還有從北邊下來的戎狄客商。
如果這些人真是戎狄客商,事情還真的就複雜了。
不過趙伯圉多少也是經過一些事情的人了,稍稍想了想道:“既然是戎狄客商,爲何不進城洽談?卻要鬼鬼祟祟的待在這荒郊野外是何道理?”
“會軍爺的話,原本我們是要進城的,無奈最近虢城盤查的甚是嚴格,手下人因爲擔心,所以不敢進城。”孛丁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剛纔說你等是因爲盤查嚴格纔不敢進城的了。哼---,如果沒有做虧心事,爲何不敢進城呢?”隨後趙伯圉臉色一沉道:“實話告訴你,最近以來有許多的戎狄客商在戎狄貴族的蠱惑下,頻繁打探我虢城的消息。我家君上已經發話了,要本司馬嚴查這些打着客商名頭的奸細。說--,你等是不是戎狄的奸細?”
嗯?
還有這樣的事情?
孛丁一聽,當下就傻眼了,原以爲自己這個謊言編的還挺像,誰成想這戎狄客商也成了人家對付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