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區路牌的指引下,林妖妖把車停在了小區的公共停車場上,這裡的住戶都有私家車庫,而來客的車就統一停在公共停車場。
雖然蔣軒他們的suv也是五十多萬的高檔車,但和停車場上至少七位數的豪車比起來,就顯得要格格不入的多。
下了車,孫宇墨不禁咋舌道:“呦!這種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那赫家是做什麼的?這麼有錢?”
“好像是做江北這一塊的地產生意的吧。”蔣軒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眼停車場邊上的指示路牌,隨後指着一個方向說道:“他們家應該在那個方向。”
三人順着路牌指引尋了過去,最後站在一處帶私家花園的別墅前。
蔣軒按下了門鈴,可奇怪的是,並沒有人給他們開門。
蔣軒還想再按幾下,卻看見孫宇墨已經自己走到了大門前。
“孫隊長,門還沒開呢。”
蔣軒的話音剛落,就見孫宇墨輕輕一推,那大門竟然自己就開了。
蔣軒愣了一愣,這是已經有人給他們開了門,還是那扇大門從一開始就沒有關上?
不管是哪個,見孫宇墨已經走了進去,蔣軒也只好和林妖妖一塊跟了上去。
三人一進別墅,就聽見裡面有說話聲,還有好似什麼人唸咒的聲音,他們順着這聲音走去,最後來到了一處超豪華的大客廳前。
這客廳應該有一百多平那麼大,而此刻,裡頭已經站着不少人。
這些人三三兩兩站在一塊,目光齊刷刷集中在了客廳中央,一個穿着道袍,一臉仙風道骨模樣的中年男子身上。
只見這道士手裡攥了一把符紙,背後揹着一把桃木劍,正對着跪在他面前的一男一女唸唸有詞。
看到蔣軒他們闖了進來,道士瞥了他們一眼,卻並沒有停手。
“你們是誰?!”
這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迎了上來,他的容貌,竟和那跪在道士前的男子有幾分相似。
蔣軒見狀,立刻便猜到了他可能的身份。
“赫先生嗎?我們是邪惡力量研究社的,我們接到了你的委託,所以過來看看。”
男子愣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是你們?對不起,你們已經來晚了,我家裡已經請了高人過來,你們已經用不到了,麻煩你們現在離開,不要打擾了高人的法術。”
“高人?就是那個道士嗎?”孫宇墨有些不屑道:“別是騙子吧?”
他的話,讓房裡好幾個人都忍不住瞪了過來。
其中有兩對老夫婦,應該就是資料上提到的,赫先生的父母以及他大嫂的雙親。至於另外幾個,看穿着打扮,顯然只是家裡的傭人保鏢之流。
除此之外,現場還有一個穿着樸素的老婦人獨自站在一旁,顯得和周圍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在其他人對孫宇墨怒目圓瞪時,就這位老婦人緊緊盯着客廳中央的道士,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又像是有些關切,又像是有些憤怒,還有一點恐懼。
對了,還有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孩呢?怎麼唯獨他沒有見到?
收回目光,蔣軒對赫先生說道:“赫先生,既然我們來晚了,那就算了,不過能否讓我們在一旁觀看?這種場面,我們也是很少見到。”‘
就在蔣軒話音剛落時,那道士唸咒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好幾度,見狀,赫先生只好不耐煩地說道:“好,不過你們就在一旁看着,不許出手,如果打擾到了大師,我絕不會饒過你們!”
蔣軒笑着點了點頭,便繼續朝着客廳中央看去。
道士做法,這可是蔣軒從未見過的情景,就算是已經見識了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的他,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對於道士這些人的存在,林妖妖曾經和他們說過,既然這世上真的有鬼,那自然也真的有降妖伏魔的高人。
只是不知道,現在這客廳裡的道士,到底是真的高人呢,還是混跡社會的江湖騙子?
就在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那兩個跪在道士面前的男女身旁,忽然隱隱約約浮現出了一個影子,與此同時,一聲聲刺耳又尖銳的哭聲也同時響了起來。
那哭聲,聽起來竟然有些像嬰兒的哭聲。
當哭聲響起之後,那道士頓時就雙眼一亮,另一隻手從背後抽出了他的桃木劍,開始繞着跪在地上的兩人轉圈,嘴裡同時念念叨叨。
每走幾步,道士便把手中的符紙朝着兩人撒上一把,再念上一句。
這場面看起來有些可笑,可蔣軒卻發現,就在道士不斷重複着他的動作的同時,那對男女身旁,一個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小孩,竟然憑空出現了!
“就是他!他就是那個鬼嬰!”
“渡惡大師,麻煩你救救我女兒吧!”
相比那兩對在看到小孩之後,一臉害怕緊張的老夫婦,那位衣着樸素的老婦人在看到那小孩時,眼眶中卻是忽然浮現出了淚水,一臉神情激動,就想要朝着小孩撲去。
但就在這時候,兩名健壯的男保鏢忽然一把抓住了老婦人的肩膀,把她給按住了。
而就在同時,那忽然冒出來的小孩,嘴裡喊了一聲“爸爸”,就朝着跪在地上的男子撲了過去。
“孽障!給我住手!”
叫做渡惡的道士將手中符紙猛地朝着嬰兒全部甩了出去,隨即,空下來的手也同時往它一抓。
下一刻,那嬰孩就落在了他的手上,脖子被其死死抓住。
“你們幾個,立刻給我取點她的血,一些就夠了。我要用它母親一系的血脈爲引,將它打回地府!”
渡惡大師忽然拿着桃木劍,指向那老婦人道。
聞言,赫先生立刻對傭人說道:“你們都聽到了?趕快拿個碗來。”
一名女傭人立刻往別處奔去,等回來時,她手裡抓着一個小碗,以及一把水果刀,朝着老婦人走去。
“你、你們到底想幹啥?你們原來不是爲了談我女兒的事情才把我叫來的嗎?你們這些混蛋!你們遲早會遭報應的!遭報應……”
“啪!”
長得和赫先生有幾分相像的老頭忽然給這老婦人扇了一耳光,讓老婦人的聲音赫然而止。
他隨即就對着兩邊的保鏢呵斥道:“還愣着幹嘛?趕快動手!”
被她這麼一吼,一個男保鏢連忙接過匕首,在老婦人手指上就輕輕刺了一刀,小碗放在了傷口之下,很快就接好了幾滴血珠。
那男保鏢隨即就將小碗捧過去,交給了那位渡惡大師。
渡惡大師用手裡的桃木劍在碗裡沾了一下血珠,隨即手腕一轉,桃木劍的劍刃便甩向了手裡的嬰孩。
碗裡的血珠被桃木劍帶着甩向了嬰孩,隨即竟如同硫酸一樣,讓嬰孩的臉上開始冒起熱騰騰的蒸汽。
與此同時,那嬰孩也立刻就慘叫了起來,聲音痛苦,表情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