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閉關修煉,消化對冥界的感悟、與冥河對戰的收穫、與帝俊對戰的收穫。
得到高歌首肯的兩教弟子,興高采烈出了崆峒山地界,依照人族門派建立的慣例,在人族部落外圍,各選了一座靈山,按照人族祖庭贈送的建派指引,創建了二十九個新的門派。
一邊護衛人族外圍,一邊吸收弟子,傳播兩教教義。
以往與人族接壤的小種族,看到人族竟然硬鋼了妖族,自覺惹不起人族和高歌,紛紛遷徙,遠離了人族部落。
人族祖庭亦遵從高歌的建議,緊守住現有的領地,不再向外擴張,耕耘內部,夯實基礎。
一時間,人族內外都平靜了下來,韜光養晦,休養生息。
但洪荒外面,爭鬥卻日益激烈,巫妖倆族對對方的忍耐,越來越逼近極限。
……
高歌閉關五百年,出關也沒通知衆人,往五莊觀、血海、不周山、西崑崙走了一圈,送上一些人族土特產,感謝這些大神通者對人族的護持,最後回到人族外圍,來到翠屏山。
翠屏山是望舒所建的纖阿門駐地,山如其名,山峰秀麗,漫山青翠,山澗泉水叮咚,雲霧輕繞,仙鶴盤旋,山林深處,露出幾個道觀飛檐,雅緻清淨,道韻綿綿。
高歌降下雲頭,剛要開口招呼,就看到山腳處,有個少女貼着山林向外邊縱躍,不時回頭張望,眼神有些許驚慌,又有無盡的期待,熠熠發光。
高歌感覺有趣,這小姑娘,不就是去約會嗎?怎麼怕成這樣?
高歌怕嚇着人家小姑娘,就在空中等了片刻,待那小姑娘走遠,才收回目光,輕笑一聲,降落了下去。
“望舒,高歌拜訪。”
望舒的身形出現在道觀門前,擡頭看着高歌降下,笑道:“怎的在上面東張西望,嗯,你是第一次過來我這裡,還行吧!”
高歌點點頭道:“鬱鬱蔥蔥,景緻宜人,婀娜秀麗,道韻延綿,是個好地方。”
望舒高興地點點頭,延請高歌入內,說道:“我這纖阿門,不過二十來人,都是些小姑娘。”
說話間,二十幾個女修快步走了過來,向着高歌齊齊施禮,激動道:“見過老祖。”
這些都是人族子弟,從小每年都要祭拜老祖,對高歌的形象,印象深刻,一見就能認出來。
高歌微笑點點頭,伸手一指,修爲進入天仙的,就賜了靈寶,其餘的,就賜了法寶。
姑娘們一陣驚喜呼叫,又連連施禮感謝。
望舒眼光流轉,笑着問道:“嫦娥呢!怎麼不出來領禮物了,過了今天可就沒了。”
嫦娥!
高歌心裡一怔,想起剛纔出山去的那少女,眉頭微微一皺。
姑娘們七嘴八舌,說沒看到嫦娥,可能出門去採摘果子什麼的!
望舒也不甚在意,把弟子們都打發走,學着人族修士的習慣,泡茶接待高歌。
高歌謝過望舒對人族的維護,遞上謝禮,望舒收了禮物,笑道:“道友讓我在此創建宗派,足感高義,驅趕妖族不過是舉手之勞,順手爲之,高歌道友不需客氣。”
高歌也不再提救援人族之事,笑道:“聽說纖阿派一直深居淺出,不怎麼與其他門派往來,這樣可不好,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匯百家之長,亦是大善。”
望舒輕笑道:“我性子清冷,不喜外出,也影響了弟子們,你說的有道理,是得讓她們出去走走。”
高歌記着嫦娥之事,與望舒稍談了談道法,就推說有事,出了翠屏山。
四下一打量,這翠屏山居於人族最外圍,與萬里外的巫族領地搖搖相對,遂祭出琉璃燈,掩飾了身形神識,招來一朵山間雲朵,慢慢向巫族那邊飛去。
飛出了五千裡遠,就聽到腳下山谷中,傳來少女輕快的歌聲,高歌降下雲頭,停在山頂大樹樹稍上,靜靜打量山谷中的少女。
少女形容清麗雅緻,稚氣未散,正快樂哼着不知名的小調子,摘了許多的果子,清洗乾淨,用石盤子盛着,放在一顆大樹下,又摘了鮮花、小藤,坐在樹底下編織花冠,臉上洋溢着幸福與快樂。
高歌靜靜看着,山谷外來了一個巫族青年,青年似有所覺,四下打量一番,沒有發現任何惡意存在,抓了抓頭,身體慢慢變成六尺高下,提着長矛,揹負長弓,跑到少女所在的山谷。
“大羿哥哥!”少女歡快地跑了過來,拉着巫族青年的手,臉上露出比花兒還美的微笑。
“嫦娥妹妹!”巫族青年只覺得全身溫熱,心跳的特別快,外界所有的物事都消失了,就剩下身邊這個可人兒。
少女拉着青年的手,坐到樹根上,給青年吃果子,讓他看自己編織的花冠,嘴裡述說對青年的思念。
青年傻傻愣愣,只會點頭,果子來多少就吃多少,只看着少女,心裡再無其他。
高歌不再懷疑,心神一動,一陣山風吹來,雲朵慢慢飄向遠方,山谷中一人一巫毫無所覺。
回到崆峒山,高歌在英雄碑下站立良久,轉身去了煉丹院,挑了數百種靈藥、靈水,祭出乾坤鼎,開始煉丹。
三百六十五天之後,深夜,高歌伸手一點,乾坤鼎頂蓋飛出,一顆異香撲鼻、金光閃閃的靈丹慢慢從鼎內飛出,高歌擡頭看向太陰星,伸手一抓,無盡的太陰星光匯聚,凝結成一個銀色光點。
高歌伸手往靈丹一指,銀色光點落在靈丹上,金光散去,清冷的銀色光輝在靈丹表面流轉,一股輕霧盤旋於靈丹之上,讓靈丹更增添幾分神秘韻味。
高歌用玉盒把靈丹裝好,一步踏出,來到西崑崙,神識瞬間找到了西王母,神識傳音道:“金母道友,高歌再次拜訪。”
正在清修的西王母睜開雙眼,眼中略顯差異,前後不過年許,這高歌道友,又再次來訪?定有要事!
西王母伸手打開護山大陣,說道:“高歌道友請進!”
洪荒大地氣氛越來越不對勁,作爲從開天不久就誕生靈智,修煉了無數億年的頂尖大神通者,西王母很明白,這是意味着什麼。
藉口維護護山大陣、增添護山大陣的威能,就把大陣運轉起來了,準備閉門靜誦黃庭。
高歌來到西王母身前,遞出玉盒,直截了當道:“這是一顆七轉金丹,被我改換了頭臉,外表與道友不死藥類似。”
西王母接過玉盒,打開看了一眼,笑道:“看不出區別,道友煉丹之道遠超貧道,佩服。”
太清聖人的看家本領之一,就是煉丹之道,身爲弟子,高歌煉丹之道的修爲也極高,卻不顯山露水,知曉的人不多。
“如有巫族,大羿者,來求取不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