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皮羨慕道:“山裡有很多吃人的兇獸,你一隻也沒遇到,你這運氣也太好了!”
沒碰上我,他們的運氣纔是好,高歌笑了笑,說道:“你們還是快點處理這隻銀月虎吧,別引來其他猛獸了!”
把銀月虎的前後腳一綁,剛好有兩隻長矛,四人左右扛着,飛快地出了山腳,來到了成山部落。
成山部落位於平原上的一片樹林裡,遠遠就看到那小山樹林中搭建有許多木屋子,整個部落都住在樹上。
一靠近部落,就不時遇到部落之人,見四人扛回來的銀月虎,直誇道:
“東海今天好運氣!”
“小皮,今天收穫不錯!”
看到陌生的高歌,都問一句哪來的,聽到高歌說從北邊來的,都熱請邀請高歌在成山部落多住幾天之類的。
高歌扛着長矛一一笑着迴應,左右打量這成山部落淳樸的人們。
男人基本穿獸皮,這些獸皮已經處理得很柔軟了,縫製得也整齊,加上頭髮大都削得短,看起來精神抖擻,英氣勃勃,沒有絲毫的邋遢感。
女人和老人,則大都穿着類似麻衣一樣的衣服,上下分開,看着不甚柔軟,但卻挺堅韌,顯然挑了一種不錯的樹皮纖維。
整個部落在一個小山包上,除了幾個進出口,其他地方,樹木都被密密麻麻的藤蔓聯結了起來,形成了樹牆,看那幾丈寬的厚度,即使用刀砍,也需要些功夫才能砍穿過去。
四人把銀月虎扛到樹林中央的一個小廣場上,幾個老人笑着招呼幾人卸下銀月虎,東海對爲首的老人道:“老麻爺爺,我們今天來朋友了,你得給我們多準備一份吃食。”
白鬚紅臉膛的老麻打量着地上的銀月虎,笑道:“沒問題,這銀月虎打得不錯,沒流失多少虎血,今晚大傢伙加餐!”
這些準靈獸雖並不難獵殺,但數量不多,且大都呆在大山裡面,成山部落的人並不能經常吃到這樣的虎肉。
高歌則好奇看着廣場四周,廣場由大塊的石塊砌成,很平整,中央有顆百丈高下的大樹,上面建有十幾個房子,看那規模,最大一間,得有上百平。
小皮介紹道:“明月,這是我們部落的祖堂和聖師堂,大人們商量事情,也是在這裡。”
高歌點點頭,看着幾個老頭子把銀月虎擡向廣場邊山頂方向,那裡有一個山洞,東海解釋道:“那裡是我們做食物的地方,在裡面烤、煮,火花就不會四處飛揚。”
高歌點點頭,這樣的環境,最怕就是火苗,在石洞裡烤煮,也就最大程度減輕了火災的風險了。
高歌看了下四周木製的樹屋,笑道:“我們部落還是住在大洞裡,沒這樣的屋子,你帶我去看看。”
東海高興道:“走,去看看我的新屋子,剛做好不久。”
四人出了廣場,往東而去,樹林間光線充足,地面青草茵茵,沒有亂七八糟的石塊、朽木之類物事,收拾得異常整潔。
這些成山部落用來建屋的大樹,顯然是特意培育的,高近五十丈,枝葉茂盛,它的枝丫,都是四四分叉,正好用來做房子的四個基腳。
高歌看每顆樹大小距離都差不太遠,樹形雖有不同,急切間卻難以分辨,但小皮等久居此處,卻是另外一番認識,不斷給高歌介紹,這樹是誰誰的,那屋是誰誰的。
東海帶頭來到一顆在高歌看來和周邊沒啥區別的大樹邊,小皮一副羨慕的樣子,說道:“這樹老好了,是部落這次分配樹屋中最好的了。”黑頭猛點頭,眼中也是羨慕的樣子。
高歌左看右看,這樹和其他大樹也沒啥區別,怎麼就好了。
東海哈哈大笑,見高歌看不出這樹的好壞,解釋道:“樹形樣貌,各有喜歡,但上下方便很重要。”
樹屋一般建在三四十丈的高度,這高度對人族成年人沒啥難度,但大家以後都會有後代,這主要是爲後代着想的。
樹屋的建造顯然還是比較講究的,樹屋在樹冠下的位置,建築點的枝丫生長情況等等,都影響成山部落人對樹屋的觀感。
小皮撇撇嘴道:“明月,他這屋最好的是,剛剛好朝東。”
高歌遊目四看,發現所有樹屋的門前都有一小塊平臺,而開門方向都是朝東的,或者東南,或者東北,不解問道:“爲何全部朝東,朝南也可以呀?”
東海搖頭道:“那不行,樹屋越是正東越好,老祖可是住在東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一眼就看到正東的屋門,多好,也許他老人家就推門進來了。”
高歌怔了怔,說道:“你們把門開到東邊,就是爲了給老祖留門呀?”
“是呀!”小皮接口道:“聽老人們說,老祖修爲通天徹地,就居住在東海的仙島上,我們普通凡人,也找不到老祖居住的仙島,但老祖有時會御龍出行,也許會看到我們部落的房子呢?聽老人們說,從幾萬年前,我們的樹屋就向東邊開門,就等着老祖推門進來。”
高歌想不到,這房子居然與自己有關係,心裡頭有些感動,對東海道:“走,上去看看。”
東海正色道:“明月,歡迎你來我家做客!”
高歌笑道:“我也很榮幸。”
四人沿樹梯一路上行,很是穩當,來到木屋門前的小平臺上,高歌轉頭看向東方,此處視界開闊,八方來氣,果然是好地方。
屋門已經被東海推開扣好,高歌直接走了進去,整個樹屋有一百多平,分了五個房子,個個開有大窗戶,亮堂乾淨,各有功用。
高歌從背上的獸皮包中掏出一個木盒子,裡面裝着一些茶葉,遞給東海道:“初次上門,沒什麼準備,這些茶葉,送給你泡水喝。”把泡茶的程序說了一遍。
東海見是幹樹葉,想來是一種靈藥,也不客氣,收了起來,笑道:“我也準備了一些果子,我去洗來大家吃,你們先坐會兒。”在屋子裡找了果子,去外面的水槽裡洗果子。
小皮拉着高歌來到窗前,指着旁邊下面的一顆樹道:“明月,那就是我的樹屋。”
高歌看去,那屋子正在建造,還只完成了一半,沒有封頂呢,看那方向,有點偏向東南,難怪小皮對這屋子滿是羨慕。
小皮道:“做好我的,我們就做黑頭的,今年都可以做好,到時,首領就會給我們配夥伴了。”
黑頭摸摸頭,嘿嘿發笑。
高歌沒想到,這個本是要樹立和維護部落首領權威的分配權,經過數百萬年了,還被部落首領掌握在手裡,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高歌又掏出兩個裝着茶葉的木盒子,遞給小皮和黑頭,說是給他們新房賀禮,兩人也不在意,都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