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之微微一笑,輕輕的關上了車門,耐心的解釋着。
“林先生,你確實不認識我,但一定認識李恩靜吧,我是她身邊的助理,對你早有耳聞,今天是過來應酬剛好碰到,我知道你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這麼說的。”
不得不說陳行之的業務能力很強,剛纔的那些話很有分寸,僅僅是三言兩語就能讓林蕭的壓力瞬間消失,對他的懷疑也煙消雲散。
“原來你是她身邊的人啊,嚇我一跳,本來我看着你的時候也覺得奇怪,以爲是鐵牛派來的呢。”
林蕭原本緊皺的眉頭慢慢鬆開,也鬆了口氣。
“本來一開始就想表明我的身份,但李總的身份特殊,只要一提,他們就會對你有所懷疑,我知道你還是個大二的學生,不能給你增添壓力。”
陳行之想的面面俱到,就連林蕭沒注意的也早已經被他想到,也難怪他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成爲李恩靜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她父親最信賴的人。
“林先生,我送你回去吧,聽說幾日之後你還要臨摹,壓力應該很大吧?”
陳行之笑着說道,順便再次把車門打開。
這次林蕭沒有拒絕,而是欣然上了車,這車雖然已經上了年頭,但保養的依舊很好,車內放着一款香薰,淡淡的香味倒是讓人心曠神怡。
伴隨着輕音樂還有這香味,林蕭的壓力瞬間釋放。
“沒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既然答應了那就要做到,總不能失約吧,今天的事情謝謝你,願意幫我朋友出頭。”
陳行之車速開的並不快,正緩慢的行駛在這條道路上。
“同樣,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李總對你很是上心,也很尊重你的意見,希望你不要因此有壓力,若是有什麼想說的隨時可以開口傾訴。”
倆人簡單交談了一番,林蕭也得知了這些年來李恩靜的不容易,她看着年齡並不大,掌管公司兩三年,做出了不少的成績。
很快就到了學校門口,陳行之先是下了車,他把車門打開,每個細節都注意着,舉手投足都透露着溫柔。
“那我就先回去了,謝謝你送我回來啊。”
林蕭擺了擺手來到學校裡,時間點掐的剛剛好,趕在宿管關門前一刻來到宿舍內。
林蕭氣喘吁吁的打開了門。
“喲呵,你回來了,還卡着點回來的呢。”
宿舍裡的人早已經熄了燈,他們今天都有點累,只想趕緊睡覺,顯然對這件事情毫不在意,認爲陳行之說的都是真的,更沒人懷疑他的身份。
見他們都沒有懷疑,林蕭也鬆了口氣,直接躺在牀上休息,唯獨他下鋪的王海泉睜着眼睛,最後什麼也沒說。
第二天一大早楊明就被喊醒。
“快別睡了,王海泉跟人吵起來了。”
李華推門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把林蕭拽了起來。
一聽是王海泉,林蕭鞋子還沒穿好就跑了出去,拖鞋都差點飛了出去。
他們還沒到場,就聽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王海泉,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以前林蕭沒本事的時候,他不是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的嗎,我看你也沒把他當回事吧,這麼照顧他,不就是顯得自己有能耐嗎?”
說話的男人是這學校裡大三的學生,雖然他是學長,但大部分的人還是忌憚王海泉,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這裡,敢動手的人更沒幾個。
今天的這個學長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爲背後有人罩着。
王海泉沒回應,直接一腳踹了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領,一拳又打了下去。
他剛衝上去,身後幾個男人也上了,他們都是學長叫來的幫手,一人手裡拿着一根鐵棍,這周圍都是看好戲的人,也沒一個人上去攔架。
有的人還玩起了競猜。
“誒你們說,這到底誰能贏啊,要不咱們賭一把?”
“切,這有什麼好賭的,這王海泉不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就是再厲害也打不過這幾個人啊,況且這有個人還帶刀子呢。”
“那可不一定,我賭王海泉,他在學校裡都稱霸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沒有幫手?”
“那我就賭劉晨,好歹他也是咱們的學長啊!”
幾人樂呵呵的說着,完全不管不顧。
林蕭正在氣頭上,直接衝了過去。
“都踏馬的給我起開,別在這裡礙事!”
身後的李華也跟着走上來,一腳就把人給踹開,把王海泉拉了起來。
“就是你說的是吧?”
林蕭看了劉晨一眼,這人他記得,在學校裡騷包的很,身後跟着的無腦小弟也多,今天來找事也是意料之中。
“喲,大少爺來了啊,自從有錢之後是不是心裡爽快多了,這王海泉都快成爲你的狗了,在你身邊點頭哈腰的,你是不是心底快活的很啊?”
“你丫的活膩歪了是不是,這裡我就看你最像條狗,再說一句我就把你這狗嘴給打歪!”
林蕭不耐煩的走到他跟前,看着他身邊的人拿着鐵棍,還有一人手上的刀沾着點血,他怒了。
“你們幾個剛纔不是還在賭嗎,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新的選擇。”
林蕭轉身看着那羣起鬨的男人。
“搞定這幾個人,誰下手越重得到的錢越多,住院費算我的,出了事也算我的,一萬塊錢起步,如何?”
話音剛落,人羣就炸開了鍋,紛紛議論着,以爲林蕭是瘋了。
林蕭不耐煩的看着他們,把一張卡扔在地上。
“這裡面有十萬塊錢,把劉晨打到住院,這錢就歸誰。”
人羣中出來一個男人,他直接搶過了這張卡,抽出一根鐵棍上了,之後越來越多的人衝了進去,只能聽見劉晨的慘叫聲。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劉晨就被打的鼻青臉腫,跪地求饒。
“我能拿這錢走了嗎?”
男人拿着卡問了一句。
“走吧,還有你們拿着錢滾!”
林蕭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這些人就是剛纔說要競猜的,現在爲了錢隨時可以叛變,他不稀罕跟這樣的人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