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獸?!”墨黑睨驚訝不已。
放眼六界,除了妖界有飛獸,便只有蒼北森林的蠻人擁有飛獸。
前段時間妖界內亂時,因爲瘋獸的肆虐,小玉石爲了救玄上仙,昏迷了整整好幾個月。任逍遙和冥乖乖也都因此受了重傷。
大三吸取那次的慘痛教訓,將妖界的獸類都分開飼養,嚴加管制。另外,妖界的飛獸向來很少出現在凡間。
那麼他們看到的飛獸——應該是蒼北森林裡飛出來的。
墨黑睨伸手捏住那木牌,仔細盯了盯那木牌上面的圖案,再次確定那些人來自從蒼北森林。
之前爲了救玄上仙,他和衆人在蒼北森林待過一段時間,對蠻人也有了一些瞭解。
據他所知,每一個蠻人身上都會掛着一塊這樣的木牌,畫着不一樣的圖案,好像說是代表他們的身份。
那修士微笑解釋:“我們覺得對方身份很神秘,又看到飛獸,以爲他們可能是妖界的人。不過,他們身上卻沒有妖氣。”
墨黑睨心裡暗覺不妙,問:“他們只在上京城附近嗎?可有什麼可疑的舉措?”
一聽到蠻人在上京城附近徘徊,他立刻擔心起百里傲風來。
聽說蠻人部落現在都在鐵蠻雄和南宮瑾淵的控制下。鐵蠻雄是蠻人,除非特殊情況,蠻人都是不能離開蒼北森林生活。
可南宮瑾淵不一樣,他本是蒼南大陸的王,後來被百里傲風打敗,他糾結餘黨復國無望的時候,還曾用蠱毒毒害過百里傲風。
聽說他還跟蠻荒大陸的那個什麼柔月聖女攪和在一塊,那女人甚至還帶他進過蠻荒大陸。
墨黑睨立刻斷定——那些蠻人必定是在南宮瑾淵的帶領下,纔會出現在上京城附近的。
那修士想了想,答:“他們好像徘徊在上京城外,神神秘秘的。這木牌是他們飛過以後,我無意撿到的。我看着還挺稀奇,便放在儲物袋中。”
墨黑睨緩緩點頭,明白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轉過身對統一他們師徒揮揮手,腳尖一點,踏風往玄林峰飛。
照這般看,南宮瑾淵又要興風作浪了!
只是不知這一次,他會搬弄什麼邪惡的手段。凡間近些年在百里傲風的統治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現在那廝的手頭上有那麼多的蠻人,如果攪亂起來,必定是禍害連連。
眼下玄上仙和小玉石都去閉關了,該怎麼辦?
“不管那傢伙要搞什麼鬼,還是先通知一下百里傲風,讓他多做防範,免得又着了那傢伙的道!”
墨黑睨回到後峰後,顧不得吃烤魚大餐,連忙閃進屋裡,趕緊寫了一封傳信給百里傲風。
在傳信的末端,他特意加上一句:“如需幫忙,儘管開口。若是難題過大,立刻請其他連襟兄弟幫忙。”
傳信快速飛了出去,墨黑睨仍十分擔心。
這時,墨粉兒蹦蹦跳跳跑過來,親密抱住他的大腿,笑嘻嘻喊:“爹爹!吃烤魚了!”
墨黑睨慈愛輕笑,將她抱了上來,道:“好!爹爹陪你們吃好多好多的烤魚!”
凡間,上京城,皇宮御書房
百里傲風身着金黃色龍袍,優雅端坐,手執毛筆,認真書寫着。
一個內侍埋頭快步走了進來,低聲恭敬稟報:“啓稟皇上,無風侯爺求見。”
百里傲風嘴角輕扯,頭也不擡道:“宣!”
內侍施禮後,匆匆快步走了下去。
無風侯爺快步走了進來,剛要施禮——
“別!”百里傲風放下筆,笑道:“朕不是說過了嗎?我們私底下見面,施禮叩拜這一套就都免了。”
無風聳了聳肩,走了上前,笑着呈上一份奏摺,解釋:“這是南方旱季修堤壩的預算費用,請陛下過目批准。”
百里傲風立刻接過,仔細閱讀起來。
“這費用……似乎還算少了一樣。”
無風疑惑挑眉,道:“請陛下明示。”
百里傲風答:“堤壩的建築和維修,若是在旱季進行,能剩下不少人力物力,做出來的效果也比較好。若是遇上雨季水患時期,我們也不用手忙腳亂。”
“儘管如此,但雨季時期,仍需不停派專人在堤壩沿岸檢查維修,保證萬無一失。所以,還需另外撥一份資金,聘請堤壩沿岸的百姓,最好是水性極好的人,讓他們雨季和漲潮的時期,每隔一天檢查堤壩,準時上報,並幫忙做維護搶修的工作。”
無風侯爺恍然點了點頭,讚道:“陛下深思熟慮,如此細微地方,也顧慮得如此清楚,真讓臣佩服不已啊!”
百里傲風伸出手指,調侃道:“無風侯爺對做下臣的那一套,學得也是爐火純青啊!”
“錯!”無風笑眯眯解釋:“這時臣的肺腑之言啊!臣對陛下的欽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哇!越說越起勁兒啊!”百里傲風重新拿起筆,低頭在奏摺上寫起來,笑道:“小玉石的經典話語,你都能搬弄來,還敢說不是爐火純青,青出於藍!”
指着紙上繼續補充:“這一項工作需長期進行,先按十年估算吧。不過,這樣算下來了,也不少咯!”
無風侯爺翻了一下白眼,哼道:“陛下的國庫都過撐了,何須在意一筆小錢!再說了,留那些多錢幹什麼?該花就得花啊!”
百里傲風將奏摺合上,站了起來,雙手抱胸笑道:“誰會嫌錢少啊?朕怕花太多了,日後不夠錢娶小仙子啊!”
“哈哈哈……!”兩人大笑着,往旁邊的小廳走去。
內侍立刻捧上清茶,恭敬端上,低頭退開。
無風侯爺突然想到什麼,問:“不知老五現在由誰看着?”
百里傲風答:“二哥和二姨子兩個多月前去魔界接她,在冥界待了快一個季度,聽說三姨子正打算去冥王府接她去妖界。”
他每隔十天便會派人送物事和玩具給她,所以對她的行蹤把控得十分準確。
無風侯爺嘿嘿笑了,問:“當時你要跟他們一塊爭小娃娃的看管權,怎麼後來卻沒了消息?應該不是爭不過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