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揚了揚手,得意笑道:“這是我親手配製的,當然有效咯!”手中的瓶子被揚起,脫手而去——
她嚇了一跳,慌忙往下接去。
“啊!地上有東西!”
衆人被她這麼突然一叫,都嚇了一跳,慌忙往地上看去。
玉石瞪大眼睛,看着地板,喊道:“大家把夜明珠湊一塊,匯聚成一道大的光亮照過來!快!”
大家一致將夜明珠和珍珠遞給玄無塵,湊到地上看起來。
玄上仙大手捏住那些珠子,瞬間光亮多了起來,照得下方亮堂一片。
玉石小手指着另一處,喊:“師父,往這裡照!”
衆人瞪大眼睛,只見地上隱約刻着許多圖案,模糊朦朧,看不清具體是什麼。
這時,玄無塵淡然開口:“這裡應該便是那羊皮捲上刻畫的龍族玄機陣。”
“啥?那是什麼?”
“北海王身上的那羊皮卷?”
……
玄無塵點頭解釋:“那羊皮捲上方都是遠古文字,破舊不堪,有好些地方的字跡都破損了。不過,上頭刻畫的陣法,跟這裡頭有些相似。”
玉石左看右看,忍不住擡頭問:“師父,上面有沒有寫破陣的辦法?”
衆人期盼看向玄無塵,卻見他輕輕搖頭,俊臉冷淡答:“沒有。”
衆人都一一失望起來。
玄無塵眯眼低語:“不過,似乎要識破什麼玄機,加上龍族的血,方能破陣。”
玉石“啊!”了一聲,指着那頭暈睡的墨黑睨道:“他早些時候講過,好像要數出外頭的亂石究竟有多少顆,就算破了玄機!”
當時她望着滿滿的石頭堆,嘆氣嘀咕說這樣的玄機,要數出來一定要有計算機。
墨黑睨在一旁聽到了,拉着她的手問:“什麼是計算機?幹什麼用的?”
她還沒得及回答,便覺得四周景象猛然一變,兩人坐着的筋斗雲極速下墜!
筋斗雲本來就不大,墨黑睨手臂受傷,小腿也傷,差點兒平衡不了,是她伸手拉拽住他,才總算平安下滑。
只是沒料到這裡杜絕所有功法,筋斗雲本來就是功法變幻來的,筋斗雲一碰到地面,瞬間便消失無痕。
她被摔了下來,兩個屁股痛呼呼的。墨黑睨比她慘,往另一側摔下去,又因爲身上原來有傷,一下子便昏睡過去。
衆人聽了她的話,又扭頭看向墨黑睨,哭喪着臉失望道:“那外頭的石頭那麼多!”
“那麼多!怎麼數啊!”
“怎麼可能!”
任逍遙邪魅笑了,哼道:“一望都看不到邊際,那要數到什麼時候啊!”
冥乖乖扶額嘀咕:“問題是要怎麼數,滿目都是石頭……”
大三撓了撓腦袋,皺眉道:“很容易數漏,也容易數重複……要不,一顆一顆裝進儲物袋,一顆顆數?”
呃……
這個辦法是行得通,可問題是——那得多大的工程啊!
玉石癟了癟嘴,嘀咕:“只是我們大家都被困在這裡,就算真的要去數,誰去啊?另外,這玄機究竟在哪裡,怎麼處理我們也不清楚啊!”
衆人點了點頭,動作一致看向墨黑睨的方向。只見他仍暈睡着,一道不大不小的鼾聲清晰傳入衆人的耳旁。
那廝正睡得香濃呢!
幾乎下一刻,衆人一致看向毛毛蟲。
毛毛蟲呵呵,呵呵笑了,快步上前,拍打着墨黑睨的俊臉,喊他起身。
玄無塵則仍捏着夜明珠,低頭看着地上的隱約圖案。
玉石扶着肚子,半蹲在他身側,眯着眼睛瞧着。
“喏——師父,那邊好像是遠古文字來着!”
玄無塵沉穩湊上前,仔細看着,又讓夜明珠照開去——
大三大手一指,朗聲喊:“玄上仙,這邊也有字!”
玄無塵一一看起來,眉頭微蹙,看向另一側仍迷糊睡着的墨黑睨,道:“北海墨,快些醒來!”
毛毛蟲一聽玄上仙的催促,知曉肯定是有事要問,小手用力一擰,墨黑睨捂住耳朵“啊啊!”叫起來。
“小蟲子!我不賴牀了!不賴牀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聞着身側熟悉的清香,他大手一摟,將毛毛蟲一把抱住,動情摸來摸去。
“嗯……小蟲子,要不你陪我再睡一會……你身上好香哦!我喜歡……嗯。”
話語說罷,大嘴脣在毛毛蟲胸前四周磨蹭來磨蹭去。
毛毛蟲的俏臉一下子紅了,差點兒連脖子也紅了。
“大黑龍!”
兩個拳頭往他的俊臉揍下去!
墨黑睨一把閃開,卻仍睡眼朦朧嘀咕:“還這麼兇!等你生下龍蛋……我就不放過你!”
毛毛蟲的臉差點兒滴出血來,嬌聲喊:“死相!還不住口!這是在外頭!”
小手又上前,一把擰住他的另一隻耳朵。
衆人看着毛毛蟲的熟練擰耳朵揍人動作,也見墨黑睨迷迷糊糊卻能如此迅速反應,臉上都是一副戲謔的表情。
聽到他們的話,臉紅的臉紅,尷尬的尷尬,輕咳的輕咳,別開臉的別開臉,不過嘴角的取笑笑容,都一模一樣。
聽到毛毛蟲說“在外頭”,又察覺四周的氣氛怪怪的,墨黑睨瞪大眼睛,轉開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一張張熟悉的臉孔,正對他露出戲謔十足的大大笑容。
呃……
毛毛蟲滿臉通紅,呵呵,呵呵乾笑兩聲。
墨黑睨額頭黑線三大條,拱手求饒的動作僵硬放下,僵硬伸手,將毛毛蟲的小手從耳朵上拿下來。
接着,大腦袋也低下去,耳根紅紅的。
玉石吃吃笑着,趴在師父的寬大肩膀上,身子抖啊抖,不停笑着。玄無塵不自在輕咳,俊臉冷淡,伸手攬住小徒弟,眸光落在地面上,繼續看着上方模糊的字體。
任逍遙三人忍俊不已,早就笑開了,爽朗的笑聲一陣蓋過一陣。墨黑睨擡頭,瞪了瞪,瞪了又瞪,三人的笑聲卻絲毫沒收斂,哈哈笑着,一聲蓋過一聲。
墨黑睨拉住身側嬌羞的毛毛蟲,咕噥低罵:“笑什麼笑,這年頭不怕妻子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那頭三人仍笑得十分歡快,不料墨黑睨得意傲嬌哼了一聲,繼續道:“怕老婆——是單身男人無法理解的幸福!”
呃!
笑聲赫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