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在安水落家住了幾個月,瞧着這些大家族的人吵吵鬧鬧,覺得他們活得真累。
什麼都得爲了家族利益着想,只要還有修爲比你高的人,便會被強壓去做不願意做的事。
相比起來,還不如門派來得舒服,實在幹不下去,還能判門離去。
而家族可就煩死人了,除非幹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來,被全族驅逐,才能從此離開不再有牽連。
看了這麼幾個月,盧小鼎覺得自己沒有家族真是太好了,完全沒人管。
砰!
她關好的房門一下便被撞開了,安水落滿臉疲憊急衝衝得走了進來,“材料終於齊了,我們先來煉一魄吧。”
“啊,這麼快?”盧小鼎愣了愣,這找的都是什麼材料啊,竟然這麼快就弄到手了。
看來,補個魂魄很容易啊。
於是她便好奇的問道:“都怎麼弄來的呀,仙子姐姐想先補什麼魂魄。是不是隨便生出來,還是能指定啊?”
安水落坐下,雖然臉上全是疲憊,但是卻非常興奮,“我從幽族那弄到的,這種東西他們那最多,不過代價也很大,那些傢伙最貪婪了。”
“我們先補懼魄,材料都全了,趕快跟我走吧。”+
反正都答應好了,盧小鼎也沒什麼意見,就留了個話,讓草包回來後就去找自己。
託託和雷獸王依舊在屋中待着,它們覺得好像沒必要去看這種事,地族還是悠閒的在這裡就好了。
跟着安水落走到樓閣最下層,順着條隱蔽的通道一直往下,走進山腹之中,盧小鼎隨口問道:“仙子姐姐,爲什麼要先煉懼魂啊?”
安水落身形頓了頓,便說道:“因爲……你有了膽怯之心,纔不會整天到處惹是生非,能夠活得久些。”
“不會吧,我這段時間都沒招惹誰啊,有時候連門都沒出去,怎麼可能又惹到人了。”盧小鼎不服的說道,她可是本份老實的待着。草包就沒辦法了,一個不留神他就不見了。
見她說得振振有詞,安水落停下腳,皺着眉頭看着她說道:“我從來沒見過膽子有你這麼大的人,把族中的人都幾乎要得罪光了,還說沒有?要是放你出去,要不了幾天我安家就得被你害得滅門了。”
“有嗎?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盧小鼎抓抓頭,想不出來自己怎麼得罪人了。
安水落咬了咬嘴脣,似乎這件事非常的難以啓齒,可看到她那一臉茫然,好像真沒做過什麼事的臉,便氣不打一處來。
心一橫,她便說道:“你說安家是那種尋/歡之處,全靠安家女子過活,都是些沒用的老面首。”
“我說的是事實啊,看到的就是這樣,誰家要是生了個女兒,就笑得快開心死了。只盼着養得好些,修爲高時嫁個好門派或是家族。”盧小鼎覺得自己沒說錯,事實就是這樣。
見她還如此的理直氣壯,安水落無語的說:“就算是換了我,聽到你說這種話,也會想把你殺掉的。”
盧小鼎歪着頭好奇的問道:“那仙子姐姐幹嘛不早點嫁,一直拖着?”
安水落一陣語塞,深吸了幾口氣,決定不再她談這個事,沒有懼魄她當然什麼也不怕。
只要把懼魄給弄出來,想想自己做過的事,恐怕她連門都不敢再出了。
“走吧。”她嘆了口氣,活了這麼久,就這幾個月覺得累死了,比出去大戰一場都累,心累。
盧小鼎笑了笑,覺得她是無言以對了,便緊走幾步笑眯眯的跟上她,也想瞧瞧這補懼魂的材料都是些什麼。
兩人很快來到了地下一個佈滿了禁制的銅門前,安水落在門前擺弄了一會,銅門便緩緩的打開來。
她先走了進去,盧小鼎跟在她身後進入其中。
裡面到和盧小鼎想象中的不一樣,便沒有那些奇形怪狀的用品,也不是陰森可怕邪修的那套,更像是個雜物比較多的修煉室。
若大的一個石室,中間有兩個臺子,四周有很多架子,上面擺了不少的玉瓶。
沒有任何人去動過,有些玉瓶還自行擺動,裡面似乎關了什麼東西,想要掙脫出來。
盧小鼎突然想到,如果這數以千計的玉瓶,裡面都裝着神魂,而且還是要給自己吃的話,那不是修爲又要提升不少了。
說不好,還能直接到大每次後期,直接突破到一陽期了。
她也就是想想罷了,毒沒有解開,只會卡在大乘後期而已,還是早點讓補出一道魂魄來,那樣就能讓安水落幫自己找到解藥了。
“仙女姐姐,我隨時可以開始,有什麼要對我交代的嗎?”盧小鼎深深的瞅了瞅那些玉瓶幾眼,便坐在了其中一個平臺邊上,輕晃着腳問道。
安水落並不是第一次煉魂,但給活的人煉還是頭回,她先取下一個小些的玉瓶,轉身走過來說道:“這些玉瓶之中,全是各族的懼魂,幽族把魂魄都分開賣,而恐懼這種魂魄是最容易得到,因爲他們在死之前,幾乎都會很害怕。”
“心中越害怕,恐懼便會佔據魂魄的主魄位。只要溶合進足夠多的懼魄,便有可能會生出自己的恐懼。”
盧小鼎看着她手中的玉瓶,沉默了一會才說:“我還以爲姐姐是正派人族,原來也是邪修啊。”
“不!”安水落纔不願意背這種黑鍋呢,趕快解釋道:“不是我殺的,幽族是把他們當成了生意,只要是和魂魄肉身有關的東西,都可以找他們買到。”
“我……我這是沒有辦法,靠別的辦法煉魂根本行不通。”
她畢竟是養尊處優的人物,之前煉的是用妖獸的魂魄,現在用人的魂魄都不敢讓別人知道。
要是傳出去讓外族知道,安家恐怕會有大麻煩的。雖然族中反對了多次,連老族長和族長都不同意,但半點用處也沒有。
各族人的懼魄?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力量,全吃掉試試看好了。
盧小鼎舔舔舌頭,笑容可掬得說道:“仙子姐姐,快過來吧,我都來不及想要早點嚐嚐,別人的懼魄到底是什麼味道。”
“好。”安水落吸了口氣,便坐到了對面的臺子上,只等着盧小鼎坐好,就打開手中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