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整部電影動作戲不多,耍嘴皮子又是他的強項,勉勉強強還是把這一天熬過去了。
晚上,徐放和魏婉在片場匆匆吃了點東西,就趕回家休息。
簡單衝了個熱水澡,他直接俯衝到牀上。
“晚上吃飽了嗎,要不再給你弄點吃點?”魏婉洗完出來,一邊擦頭一邊詢問,扭頭就看到徐放已經睡着了,睡的死死的。
而小媳婦正以一個埃及貓式的站姿,踩在他的頭上。
“喵~”
貓聲中充滿了嘲諷。
……
直到第三天,徐放才稍稍恢復了些,在片場也活躍起來,只不過看向江霍的眼神,時有時無的充斥着殺氣!
江霍全當沒看見,在不太影響質量的情況下,瘋狂的壓成本,拼命的趕進度。
中午蹲在片場吃盒飯,徐放大吐苦水:“上了賊船啊,怎麼就信了你們的邪,被綁上賊船下不來了。
什麼時候能拍完啊,我感覺我的生命力每天都在流逝,我不會猝死在片場吧?”
程小陽在一旁吐槽:“你就是天天睡醒了吃,吃飽了玩,生命力也一樣在流逝。”
“飛速流逝,行了吧?”徐放瞅他一眼。
“放心,禍害遺千年,你不可能猝死。”程小陽把小板凳往徐放身邊挪了挪,低聲道,“聽說你去演唱會的時候,跑酒吧勾搭妹子了?”
“胡扯,亂說,我警告你別造謠啊,就算關係再好,我也一樣告你毀謗!”
“你念臺詞上癮了是吧?”
“沒有的事,我這麼專一的人,怎麼可能去勾搭妹子!”
吃完了盒飯,徐放看到旁邊的杜濱在練臺詞,準備下午的戲,他開始報社了。
“杜濱啊,過來過來,我教你唱歌啊,《Only you》你還沒學吧?”徐放的聲音格外熱情。
杜濱茫然的擡頭:“啊?還沒,江導不是說這一段可以擺口型,等拍完了去錄音棚配音嗎?”
“沒事,來,咱們先練一練,也能提高效率不是。”
“哦,好。”杜濱十分實誠。
程小陽一聽,用兩秒思量了自己阻止這件事的可能性,覺得微乎其微之後,撒腿就跑。
兩分鐘後,一個故意鬼哭狼嚎,和一個五音不全的聲音在片場響起。
“別怪師父嘀咕
戴上緊箍兒
別怕死別顫抖
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去”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在安靜吃飯的工作人員們差點噴了,什麼鬼!
三十秒後,江霍忍無可忍的衝了過來,沒說杜濱,矛頭直指徐放:“你故意報復我是不是?”
徐放揚起真誠的假笑:“怎麼會呢,江導啊,你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這是利用休息時間幫助別人,演戲我外行,唱歌我還是有點料的,能教!
提前練好了,到時候去錄音棚唱,也能節約時間,對吧?”
杜濱不傻,神仙打架,徐放這話又不是朝他問的,他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江霍感覺這話不好接,他覺得不管自己說什麼,徐放都有十句在等着了。
事實是他天真了,他沒說話,徐放都有話在等着:“江導,時間是一點點節約出來的,有人就連上廁所都不想浪費,要準備廁所讀物。
錢呢,也是一點點省出來的,錄音棚雖然不比片場的租金貴,可是多錄半天也是幾百上千,江導你不心疼嗎?”
江霍想了半天:“算了,你唱吧。”
得勝的徐放帶着杜濱又開始了:“Only you~~”
不少人突然感覺,電影裡孫悟空恨不得打死唐僧,太有道理了,他們現在就恨不得打死徐放。
不過徐放只能在拍戲之餘報社,江霍卻能在拍攝期間公報私仇,還是名正言順的那種。
“cut,徐放,中午吃撐了吧,慢吞吞的,一點靈性都沒有。”
“cut,徐放,腦子都用來記歌詞了?臺詞也能唸錯?”
於是徐放和江霍的“戰爭”開始了。
徐放每天都要搞點事,偶爾請大家吃飯,在江霍的食物里加點芥末或魔鬼辣醬。
偶而開全屏攻擊,在片場播放網友整理的洗腦歌曲大合輯。
再偶爾,圍着江霍碎碎念,一會以演員的身份讓他講戲,一會以編劇的身份要和他探討劇本,一會又以投資人的身份,和他商量錢的問題。
江霍唯一的報復手段,就是逮着徐放的失誤使勁罵。
讓他既高興又難過的是,徐放拍戲一直很認真,隨着拍攝的進行,每天能讓他罵的機會越來越少,電影的進度也在逐漸加速。
帝都的十一月,天氣漸冷,棚內拍攝的好處,就是可以忽略季節。
按照江霍的計劃,這部電影拍攝只需要三個月時間,耗時主要在後期製作。
目前進度和他預計的差不多。
下午有徐放和夏露的吻戲,和兩位商量之後,選擇了借位拍攝。
對此江霍沒什麼不滿,作爲投資人,徐放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確定了拍攝方案,徐放跑到魏婉身邊邀功了:“怎麼樣,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徐小放!”
魏婉有些遲疑:“會不會顯得不敬業啊?”
“你這麼說,也是啊,這點確實要考慮。”徐放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轉身,“那我去跟江導說,正常拍?”
“不要!”魏婉拉着他手,氣鼓鼓,“你故意的是不是,我有時候,也會有口是心非的時候啊。”
徐放湊近她:“那真相呢?”
魏婉輕聲道:“真相是你這麼做,我很開心。”
“親一下。”
“在片場呢。”
“怕什麼。”徐放說着就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