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飛機之後,兩人沒急着去劇組,而是偷偷跑去拍了幾組大頭貼,這才心滿意足的去拍戲。
重新開工,江霍是計劃在春節前,完成全部的拍攝,等到節後主攻後期的剪輯、特效以及配樂等工作。
徐放節前也只剩下一場演唱會,影響不大。
所有人全心投入到拍攝中,元旦之後,就好像被集體上了buff,效率出奇的高。
拍攝期間,《掃黑》第二個宣傳片也放出來了,電影定檔2.10。
比預計上映時間遲到了五個月,反而讓觀衆們更加期待。
也不知道項文楠是不是故意黑徐放,明明徐放一共也沒多少鏡頭,可《掃黑》第二個宣傳片裡,仍然有他的身影,是坐在派出所審訊室裡的畫面,一閃而過。
看到宣傳片,徐放當即拿出手機,撥給項文楠。
那邊顯然看了來電顯示,接通後就笑呵呵的說道:“徐放啊,新的宣傳片看了嗎?感覺如何?”
徐放怒:“你這是赤果果的蹭熱度,還是一邊黑我一邊蹭熱度。”
項文楠語氣無辜:“這可不怪我啊,當初我可是給了三個角色讓你挑,你自己挑了反派角色。”
“我還不是爲了BGM!”
“知道知道,我不說了欠你一個人情嗎,我現在在帝都呢,明天下午有一個採訪,晚上你要不要盡地主之誼,請我搓一頓啊?”
徐放二話不說:“不請!”
“嘿~你這小子,一般人想請我吃飯,可請不到呢,我可是給你機會。”
現在可不是在對方的片場了,徐放一點不慫:“你這是欠着人情的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墨跡!”項文楠吐槽,“我直說了吧,我手裡有個劇本還不錯,想找你演男一,算是還你人……”
項文楠話還說完,徐放這邊就一個勁的搖頭:“不演,說啥都不演,給多少錢都不演。”
“真給多少錢都不演?”
“你要給個幾十億,我還是會演的。”
項文楠罵:“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徐放義正言辭:“就因爲知道你給不了,所以我堅決的、堅定的、毅然、果決又倔強的,認真拒絕你!”
兩個人扯了會,徐放雖然堅定拒絕出演角色,但吃飯還是答應了。
他在這邊囉嗦這麼久,江霍正想過來催他,聽到一句半句,便好奇的問:“有人邀你演戲?”
“嗯,項文楠導演,非讓我演男一號,說什麼劇本適合我,我是需要他捧的人嗎,竟然還想找我蹭吃蹭喝,明天就請他吃一碗蔥花面!”
徐放從表情複雜,不知該如何吐槽的江霍面前走過,嘴裡還嘟囔着:“想當年,一碗蔥花面3塊錢,現在都十幾塊了。”
江霍也懶得管徐放下部戲的事,先讓這小子把眼下的戲拍好纔是重點。
臨近結束,徐放的狀態也越來越好,連續刷新自己不被罵的紀錄,目前已經達到六個小時,大半天的拍攝不出問題,差點讓江霍給他準備一朵小紅花。
第二天知道他和項文楠有約,江霍很大度的放他走了。
既然要坐在一起吃飯,徐放也不打算空着手去,把最近整理的劇本挑挑揀揀,帶在身上。
“以爲有個適合我的劇本,就想蠱惑我?今天讓你開開眼界!”徐放心裡哼哼着。
到了約好的地方,項文楠有點傻眼:“你就請我吃這個?”
徐放指着頭頂的驢肉火燒招牌,理直氣壯:“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話沒聽過,請你吃這個還不行?
要不是你還算有牌面,不能太寒顫,我本來想請你吃蔥花面或者煎餅果子的。”
“行,你行。”項文楠邁着大步往店裡進,“讓我看看吃驢肉火燒能不能吃窮你。”
“管夠!”徐放非常大氣。
項文楠落座後,還真的拿起菜單,從上往下掃,找最貴的。
可惜找了半天,就沒看到單價超過30塊錢的。
“你做過功課了吧?”項文楠瞅着徐放。
“頂大個導演,頭上名導光環閃耀着,怎麼吃飯一點都不大氣,沒山珍海味吃不慣啊。”徐放一邊比劃着,一邊嘲諷。
項文楠看徐放在頭上比劃了一個圈,怒道:“你這是光環,還是咒我死了啊。”
“怎麼會呢,項導你太看不起我了,我是那樣的人嗎!”徐放說完,朝服務員招招手,點了驢肉火燒驢肉湯。
項文楠也不是真挑,沒看到不覺得,進了店,他還真挺想吃的,跟着一起點了。
點完菜,互相又扯了幾句。
等服務員把菜上齊,項文楠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份翻得有些皺,上面做了不少筆記的劇本,丟給徐放:“這就是我說的劇本,別急着拒絕,先看完再說。”
就見徐放也打開包,掏出一摞劇本,推到項文楠面前。
項文楠:“這啥玩意?”
徐放解釋:“劇本啊,爲了讓你看,我下午纔打印的,別急着拒絕,先看完再說。”
項文楠:“……”
然後兩個人,就在驢肉火燒店的角落,一邊啃火燒喝湯,一邊看劇本。
徐放手裡就一個劇本,看得賊快。
項文楠給他的劇,是一部純粹的商業爆米花動作片。
男一飾演臥底成功的警察,因爲剛執行臥底任務,暫時不能歸隊,只能參加心理輔導。
沒想到在男一完成臥底任務,警方緝捕時,出現了漏網之魚。
對方盯上男一,準備報復。
因爲男一經常和心理輔導師接觸,讓對方有所誤會,綁架了心理輔導師。
之後就是男一單槍匹馬,子彈永遠打不到,被最終boss痛扁後極限反殺的故事。
光是看這劇本,徐放就忍不住想吃爆米花,可惜店裡沒有。
於是他招呼服務員:“來兩盤炒花生,可以稍微多放點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