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辛大人,你瘋了嗎?你在做什麼!!!”由愛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你居然殺了自己的隊員!你居然殺了他,你瘋了嗎?”
“夠了!”佐藤靜辛滿臉怒容,帶着微微喘息的聲音,自以爲很淡定,實則帶着顫音地說道:“只是一個平民而已,死了就死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夠了的是你啊!靜辛大人,在我的印象裡,你不是那種喜歡區分貴賤的男人啊!一直以來那個溫和儒雅的你去哪裡了?”由愛子傷心地說道,甚至帶上了絕望:“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人,爲什麼你會突然變了?爲什麼要殺害同僚呢?如果因爲理念不和的話,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啊!能成爲一個番隊的隊員,不是應該團結友愛的嗎?況且他的話也沒什麼錯,只是過於激進了而已啊!爲什麼?”
看着由愛子淚水滴下,那一臉的悲傷,佐藤靜辛忍不住心中一軟,但是由愛子話中都是爲這個該死的棋子辯解,佐藤靜辛心中的怒氣直接變成了真實的,再加上由愛子凌亂的長髮飄蕩時,露出那半張被毀容了似的的臉,直接將那一份觸動消失殫盡。
帶着心中的厭惡和憤怒,佐藤靜辛原本溫文爾雅的臉上露出了黑化了的表情,帶着一絲好像被玩壞了,有些絕望的表情,佐藤靜辛顫抖着說道:“你喜歡上這個傢伙了吧?”
“納。。。納尼?你。。。你在胡說什麼!”由愛子慌張地說道,語氣中從原本因爲丈夫背棄了正義與隊員的友情而產生的憤怒加上了自己被污衊的憤怒:“我不是那樣的女人!”
“去死吧!”因爲由愛子的實力和自己相差無幾,顯然此時的由愛子完全不可能猜到自己會對她出手。佐藤靜辛再度揮動了自己手中那依舊帶着同僚鮮血的斬魄刀,瞬間將它刺進了由愛子的心臟,也就是死神鎖結所在處。
“滴答~滴答~”
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擊打在五番隊大門後的石板上,在不遠處的湖水恰好有一條魚跳了起來,白色的水滴再度落在了水面上,不得不說,五番隊擁有瀞靈庭最大的湖泊了。
“哐當~”
由愛子那掛着圓環的斬魄刀掉在了地上,帶着一絲不敢置信,她忍不住吐出了從喉嚨涌上來的鮮血,那鮮豔的顏色將原本不可能被其他顏色污染的黑色死霸裝都染紅了。
在張了張嘴想問爲什麼的時候,由愛子卻發現自己完全說不出話來,最後只有不甘地倒了下去。
而其他看到這一幕的五番隊隊員除去一些通報的人員外,剩下的原本想說什麼,最後卻被同伴拉住,並告知殺人者是一名貴族後,紛紛離去。
不久,中央四十六室就此時抓捕了佐藤靜辛後,不過區區七天的時候,便讓其父將他帶走,終生不得再入護庭十三番隊,並判罰錢財若干,最終這件事也就如此不了了之了。
原因很簡單,佐藤靜辛是一名貴族,還是一名即將繼承他父親家業和一族之長名號的少當主。
在判決下來後,瀞靈庭南大門處,一個黑色皮膚,雙眼卻慘白的男子被兩名看守死死地攔在了原地,但年輕人儘管沒有兩位看守的力氣大,更只是一名擁有死神資質的普通整,也就是平民,但居然也在莫名的情感下,活生生地將看守往南大門處擠壓了幾步。
但終究還是被攔住了。。。
這個人正是東仙要!
懷着滿腔的憤怒與哀怨,東仙要皺着眉頭質問道:“爲什麼那個人沒有被判死刑?讓我去見四十六室啊!求求你們了!”
“離開這裡,平民,不管你有什麼原因,都不能進瀞靈庭!”其中一個看守怒視着東仙要這隻螻蟻,顯然如果他偏要硬闖的話,後果就是就地處決。
如果東仙要是一個普通的死神,護庭番隊隊員,那麼要是被殺死,他們這些看守也要倒黴,畢竟他們兩人並不是貴族,殺害同僚也是要處死的。
但東仙要僅僅是一個平民!
就是那種流魂街裡,只是單獨十來個被虛吃掉也不打緊的平民,那麼看心情殺死的話,根本不用在意。
“求求你們了,求求你。。。求求你們了。。。”似乎也發覺到自身的無力,東仙要的身體癱了下去,跪在了石板上,淚水順着早已經乾涸的眼眶流下,一滴滴地敲打在石板上。
努力用雙手支撐着身體的東仙要哀嘆着自己的命運,哀嘆着由愛子的死亡,哀嘆着自己的無助,更是哀嘆着。。。自己的無能爲力。
爲什麼?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
想到就像是廢品被扔在由愛子家門口的由愛子屍體,東仙要覺得自己的靈體正在焚燒着。想到自己只是暫時將由愛子的屍體放在了她自己的牀上,說不定此時已經消散,和屍魂界合二爲一了。
陷入了自己無法得到答案的內心世界,東仙要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只是單單流出眼淚好像已經完全無法讓自己得到釋放了。
曾經對他而言,好像是精神糧食的回憶,由愛子的點點滴滴的談話,點點滴滴的一切,此時卻彷彿掐住了他心臟的枷鎖。
“好喜歡夜空喔~要。”
“因爲夜空跟這世界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漆黑所包裹着,也有很多微小的星光,但也有想要掩蓋住那些星光的雲存在,是吧?要。”
“我啊~要,我好想成爲趕走雲的人,爲了不讓任何一點星光消失,我會驅散那些雲的,要。”
“要~你果然和我的想法一樣,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就好了。然後一起努力,讓星光永遠照耀屍魂界。”
“下次也一起來這裡吧!陪我一起看夜空。”
“恩。是約定哦!”
“我已經結婚了,要。”
“他是個死神。我昨天也收到了統學院的合格通知單了。我將成爲死神。”
“變成死神跟虛作戰。我要讓世界和平。”
“這些話。。。我最想說給要你聽。”
“謝謝你,不過。。。”
“要,你做你自己就行了。”
“我會時常回來的,希望你還能聽我說話。”
這些曾經的話語好像是魔障一樣在東仙要的腦海裡徘徊着,揮之不去。因爲這些曾經愉快,如今卻成了他痛苦的思念。
“啊啊啊啊啊啊啊~”東仙要痛苦地嘶吼了出來。
也許是覺得東仙要太過難纏,又或許是覺得東仙要待在南大門這樣的吼叫太過讓人難堪,終於另外一個看守看不下去了。
只見他皺着眉頭,語氣卻帶着一絲嘲諷:“其實你想進去也還是有一個辦法的。”
“恩?”這句話就像是油澆在了火裡,看似好像將火短暫地壓下去了半秒,但緊跟着卻是最火熱的一幕:“什麼辦法,大人,請務必告訴我。”
看着猛地從地上起身,想要再度撲向自己的東仙要,看守厭惡地退後了幾步,這才接着說道:“很簡單,你只要成爲死神便行了,不過,前提是你有成爲死神的潛質,然後是在真央靈術院有好的表現,努力地畢業,那麼你就能成爲死神,並且可以自由進出瀞靈庭了。”
因爲這位看守的話,下定決心成爲死神的東仙要就此改變了初衷。很快,離開了南大門的東仙要就回到了由愛子的故居,只是他帶回來了一個自己親手製作的棺木。
帶着莫大的悲傷,忍住慘白色的眼睛即將要流出的淚水,東仙要這個並沒有被命運擊倒的男人將自己的摯愛,不,到如今他都不敢說出的愛戀的女人放了進去,並帶着棺木來到了曾經他們最喜歡的山坡上。
在半跪着的時候,東仙要將頭上平時幹活時圍着的頭巾取了下來,拉着死去的由愛子的玉手,東仙要又陷入了自己的內心世界。
是她的丈夫殺死了她,只因爲很平常,極小的爭執就殺死了同僚,連指責他的妻子也沒有放過;而另一面,一心期盼世界和平,擁有無人可及的超強正義感並願意爲此而戰,比之自己那渺小的願望強上百倍,千倍,萬倍,最終卻連一次戰鬥都無法參加了。這究竟是缺少了什麼呢?只是光靠正義還是不足以讓世界和平嗎?
“我想要得到力量,足以能實現和平的力量!”東仙要將自己辛苦採摘來的各種鮮花開始撒在了由愛子的屍體上,儘管看不到由愛子的臉,但他知道由愛子依然在注視着她,還用她那溫柔的聲音支持着他,此時的由愛子再度恢復了笑容。
似乎得到了莫大的鼓勵,東仙要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如果說是這個世界上的正義還不夠的話,就讓我成爲正義的一部分吧!”
說着東仙要伸出了右手,向着自己剛剛放在由愛子屍體身上的斬魄刀伸去,然後一把抓住了這把斬魄刀接着說道:“然後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邪惡,都像雲那樣被驅散吧!”
自此,這個世間少了一個淳樸的平民,整;卻多了一個秉持世間正義的死神。
時間緩緩走着,轉眼又到了年底,接着又到了新的一年,而真央靈術院也開始了新的入學考試,爲護庭十三番隊以及其他部門培養人才和發掘人才。
這一年的入學考試,很不幸的,我因爲教師的身份,被拉到了真央靈術院的大門口,美其名曰:你是我們真央靈術院教師中在護庭地位最高的,即是招牌,又是象徵着護庭與真央靈術院的緊密關係。
原本我想以五番隊事物爲由拒絕的,但平子真子副隊長卻將此事交給了新村三席。
“惣右介,你還是去吧!”平子真子依舊是那副死了爹媽的表情:“我們五番隊的文件批閱就交給正一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五番隊的老人,這件事除了你之外,就他最擅長了。”
“喂喂喂,你纔是副隊長啊!身爲輔佐隊長最有力的人,這些不應該是你的事情嗎?”新村三席居然還知道這是副隊長的活。
“我對那種安排什麼的完全沒有興趣啊!而且。。。你看,我需要乾的事情很多啊什麼的。”平子真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黑着臉說道:“麻痹,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居然敢私會那個死丫頭,居然說我想她了,結果我又久違地享受了一次無法反抗的命運。”
想到自己被活生生地踢暈過去,平子真子就覺得自己的臉有點掛不住了。
“可是。。。明明惣右介可以不去的啊!”
“沒什麼可是!你要仔細想想,惣右介的身份註定他去了就等於給我們五番隊當招牌,以後在畢業選隊上,我們就能真正地收攏漂亮的女隊員,啊~不對,是優秀的隊員。而你去。。。有用?”平子真子一本正經地說着這種所謂的道理,居然還成功地將新村三席搞定了。
看着新村三席一臉幸福地跑開,還對着招着手,口中甚至還在爲我加油,我就是一陣無語,合着你就是沒發現平子真子把一切事情都撇開,自個兒享受不用幹活的世界了嗎?
也許,無知真是福吧?
這麼想着,我又偷偷叫了人來,將他們對話時,我寫好的信封交給了對方,然後交代他務必將這封信交給十二番隊三席猿柿日世裡。
看着部下離去的身影,我欣慰地笑了,不管怎麼說,平子真子副隊長估計是不會孤單了。有我這麼個爲副隊長着想的四席,絕對是他倒了八輩子。。。燒了八輩子的高香才遇到的。
不過,估計小丫頭會監督平子真子幹活的吧?新村三席也應該感謝我纔對。
這麼想着,我所在的位置已經有人來報名了。
“姓名。”
“狛村左陣。”
“恩?”我擡頭看去,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哪怕我站起來不坐在位置上的話,恐怕也沒有他高大,奇怪的是,他的頭上居然帶着頭巾以及隱秘機動部隊第五分隊裡庭隊隊員纔會戴着的遮布。
如果沒錯的話,這傢伙應該是那個狗頭人沒錯了。而在他遞上來的資料上,有個紅色的備註:護庭十三番隊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推薦。
額,這。。。關係戶?
感受了一次他的靈壓後,我點了點頭說道:“通過,你先進去吧!”
一般的人肯定會問自己爲什麼不需要將靈力逼出體外測試的,但是狛村左陣同學因爲自己長相的問題,只是點了點頭,“恩”了一聲,然後弓着腰,往真央靈術院大門走了進去。
聳了聳肩,我很快進入了下一個學員的報名。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黑色皮膚的黑鬼冒冒失失地走了進來,先是東看看,西看看,不斷地感嘆真央靈術院的雄偉,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傢伙。
但我很快便注意到他的眼睛。
慘白色,顯然是雙目失明的人,那樣的話,恐怕他剛剛就不是沒見過世面了,而是什麼都沒見過。感嘆真央靈術院的雄偉,恐怕也是因爲其廣場的巨大吧?
畢竟我不是盲人,不能真正瞭解到這傢伙心中表達的是什麼,但是,我卻知道他爲什麼要來參加入學測試,畢竟我可是難得因爲他當了一回導演啊!
也許是我的靈壓顯得比其他老師強大和溫和吧!東仙要很艱難地走到我面前,侷促地說道:“那個。。。死神大人,我。。。”
“先不用緊張,介於你自身的原因,可以的話,我問一點事情,然後由我來幫你填表,這樣不知道會不會太失禮呢?”儘管不知道盲人會想其他什麼,但我知道他們通常天生就有些自卑,所以有些話不能直白地說出來,並且要禮貌,卻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於同情,因爲他們雖然自卑,但自尊心也是非常強的。
也許是我的聲音很溫和的原因,東仙要的心情得到了平復。這纔在我的問話下,我幫他填表成功。之後,我將路線告訴他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位同學,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爲一名死神的,你的資質還可以。”
因爲他盲眼的原因,我對他的路線描述都是按照第一人視角去介紹的,想必他發現這點後,應該會對我心存感激吧?畢竟這類人的心其實是很敏感的,哪怕東仙要只是個平民。
六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長。在這期間,我甚至也有教導過他們其中很多人,意外的是,我上書法課,居然看到了東仙要,顯然他對這種文藝的東西還是有些喜愛的。
令人意外的是,因爲如今不比以前,曾經真央靈術院需要學員自己凝練斬魄刀,如今都改成由番隊分發,根據入學的學員,將普通的淺打交給他們,而其中,除了有些人因爲家中的關係,早早有了斬魄刀外,東仙要令人意外的居然也有一把樣式獨特的斬魄刀。
當然,他並不會始解,只是單純的淺打而已。
故事隨着劇情的發展,最終東仙要還是遇到了狗頭人,啊~不是,是狛村左陣,因爲其雙眼的不便,反而讓兩人成了友人,並互相傾吐心事,簡直是比慘大會,每次交談到結束,雙方好像都從對方的身上找到了安慰,或者說正能量?反正兩人都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