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結局很正常的話,一般都是浦原喜助將虛全部殺光,被救的歹人草階四郎懷着感激之情。於是,便就這麼束手就擒。之後,草階四郎被判進入地下監獄,監禁個一千年。因爲勉強算是自首,倒是沒有被封印什麼的。畢竟,草階四郎做得壞事,雖然可惡殘忍,但卻對瀞靈廷沒多大影響,最主要的還是爲了證明浦原喜助的技術開發局創建是很有必要而已。
最終,草階四郎入獄,技術開發局揚名,可喜可賀,可口可樂。到目前爲止,這還是一個不錯的正常結局。
只是,在草階四郎入獄的第二天凌晨,便自殺在監獄中。不過,這並沒有引起什麼轟動,畢竟在中央四十六室的時候,草階四郎一直表現得很愧疚。任誰都不會想到,在浦原喜助再度找到他的時候,我又對其進行了催眠,而在浦原喜助眼中,我卻並不存在。
這便是催眠能力和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使用了。
雖然有句話說的好,死人永遠不會說出秘密。但如果這個死人在之前,根本忘記秘密,且和普通人一樣呢?最後再很正常地懺悔中自殺,這是多麼完美的一幕啊!
應該斷絕了往崩玉方面去想的緣故,浦原喜助此時早已拋棄了這方面的遐想,反而打算一鼓作氣,將技術開發局徹底打響名聲後,往更好的方向衝刺着。
而了結了爛尾後,過了一段時間的樣子。難得將大部分事情解決的我,便有空去真央靈術院做客了。
不過,雖說是做客,除了難得教一下課外,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那兩個友人了。
沒錯,之所以來到這,便是因爲工藤爍中。
在我看來,這個胖子之所以會這樣,因爲是想進護廷十三番隊的緣故。畢竟,身爲穿越者,再加上還是知道一點《死神》中的內容,比起在學院默默當個無名的老師,無疑進入番隊更加的有趣。
人總是喜歡新奇的事物。更何況,工藤爍中和田中銀凱的確待在學院夠久的了。
面對唯一兩個可以讓我露出真面目的人,說實話,我並不怎麼想到這來。畢竟,如今時機並沒有到,在平子勢力強勢下,除卻早已經失去更多話語權的貴族系外,只有新勢力浦原喜助在徐徐上升了。而且,浦原喜助其實可以算是貴族的分支,只是這樣,也只是勉強和平子真子的軍勢比一比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其見面卻無能爲力,不如暫時不見,等什麼時候,機會來了,平子真子勢力和浦原喜助這股新勢力,還有貴族系兩大支柱的夜一離去,那時候,再去見爍中二人,不是更好嗎?
不過,話雖這麼說,突然用地獄蝶傳訊,也讓我大爲吃驚。但,沒記錯的話,最近哪怕是我,也收斂了很多,應該沒其他反派了纔是。爲何爍中會那樣焦急地找我呢?
思索間,我倒是想起了十一番隊的那個死肥豬,但又搖了搖頭。別說死肥豬沒什麼知識,他本人懶得和豬沒什麼差別了,根本不可能出十一番隊的駐地。而其他十一番隊的隊員,也幾乎和學院沒什麼關係,更不可能仗着身份跑來學院鬧騰,畢竟總隊長可是真央靈術院的校長。
至於爲了新隊員……
不說此時,學院的六回生還未到畢業的時間,單單早在死肥豬成爲十一番隊隊長差不多一年的樣子,真央靈術院就徹底將十一番隊杜絕在門外了。
除卻真心想進十一番隊的學員強烈要求外,如今的十一番隊都只能靠隊員去流魂街招聘了,招聘的對象自然是靠後區域的平民了。畢竟,那裡的平民可都是流氓混混殺人狂。
所以,也就是說,十一番隊也被排出在外。那麼,爍中兩人又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呢?莫非是同爲教師的同事刁難?
可那也不對吧?畢竟,爍中二人再怎麼說,起碼也應該有百年的教師經歷了。
我推了推眼鏡,此時已經走在了教師宿舍這邊了。雖說臉上依然微笑着,見到學員或老師,都會打招呼,但心中卻暗自疑惑着:爍中他們應該有百年的教學經歷了吧?
不知不覺,又是很久的時間過去了。似乎很多事情都有些模糊了呢!就好像,曾經,我是如何穿越而來的?如今,也只是依稀記得,我在現世做了一些時間的人類,然後不知道怎麼,就死了。只記得,死得好像還很慘。魂葬我的人,是那個人的妻子,曾經讓我夢引魂牽的女人。
當然,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幾百年了吧?
雖然有的時候,我還是很想說‘JOJO,我不做人了’,但仔細想想的話,我早就不是人類了。我早已經是鬼了啊!
苦笑間,我已經來到友人的宿舍房門前。也許是因爲實力的關係,再加上我刻意避免別人發現我和爍中等人的關係過於親密,所以,屋內的二人並沒有發覺我的到來,但我卻知道他們兩個都在屋裡待着。
“咚咚咚~”
“誰?”等我敲門後,屋內傳來了田中銀凱的聲音,和曾經學生時代的他比起來,做了那麼多年教師的他,語氣和聲音中透出了嚴肅的味道。猶記得,在研製崩玉那會兒,繁忙中,幾乎沒怎麼和他們見面。今天算是抽出空和這兩個久違的友人見面了。
也許,還存有人類感情的我,只有在他們面前,和他們才能愉快交流了。同樣,也只有在他們面前,我才能流露出累這樣的感覺吧?
“是我。”雖然語氣平淡,但我的確很激動。只有在這,我才認爲,我是藍鬱海,而不是什麼藍染。之所以這麼平淡,也許是因爲我演藍染演得太久了吧?
“是鬱海嗎?”田中銀凱的聲音滿是激動,顯然許久不見我這個友人,他也很思念我吧?同樣,在學員面前,他是個懶散,不靠譜的教師,可依然是一名教師,但在我面前,他似乎也找回了以前的自己。
“嗯。”
很簡單的對話,同時,在我回應的時候,門也被打開了。
待我再三感受了一下四周後,便又略微大聲說道:“鄙人藍染.惣右介今天來貴舍,除卻敘舊外,還有些問題想要討論一下。”
儘管在我的探查下,四周沒有其他可疑的靈壓,也沒什麼人關注這。大部分教師不是去教課,便是出去玩或待在自己的宿舍,倒是沒什麼人關注。不過,萬事小心總沒有錯。
看到我一本正經地說着這樣的話語,田中銀凱也反應了過來。雖然詫異,但還是配合地對我鞠躬敬禮:“藍染副隊長…吧?歡迎光臨,請進。”
當我邁步其中,並關上門後,便在這裡設置了一個結界。雖然我不是很精通結界,但也屬於鬼道的範圍,多少還是會用到。
“嘖嘖~你也不容易啊!”田中銀凱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雖然沒我高,但拍拍肩膀還是能做到的。雖然他只有一米六七而已。
“呼……”我安心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無奈地說道:“是不容易啊!那個平子真子可是個不簡單的對手,而且如今的瀞靈廷雖然勢力錯綜複雜,但大體顯現的勢力也就是那三個。我完全插不進手呢!”
“哦哦,雖然你這麼說了,我還是聽不懂呢!”田中銀凱倒是蠻實誠的,因爲聽不懂我的話,他還聳了聳肩膀。
也因此,原先還想說‘將這三個勢力全部搗碎,重新洗牌的話,我便可以插手’這樣的話,我也沒有說出來。
無知是福,田中銀凱某種意義上很聰明。
“好久不見了呢!鬱海。不知道你們十三番隊有沒有新的小說啊?這裡能看的小說都被我看完了,我要回去,再這麼下去,我可要瘋了。好無聊啊!”
“要不,我寫本小說給你看如何?”我笑了笑,然後接着說道:“書名我也想好了,比如《我是藍染》,《動漫卡片》,《英雄與半神》,《蠻荒縱橫》,《他不可以死》……”
“算了吧!你現在哪有空寫小說?你更多的時間不是應該放在如何變強上面嗎?你知道變強的辦法,就可以教我們,然後我們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再後來,強到一個地步,然後輕輕鬆鬆打破虛空,成就聖人果位。”田中銀凱說到後來,甚至手舞足蹈起來,由此可知,那麼久都沒見面,這貨還是和以前一樣。
當然,這也可能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戲,或者說,是想告訴我,他還是他,一切都沒變。也許是自知沒有實力幫到我,所以只能在這方面不讓我分心吧?這傢伙……
也許是看到了我的笑容,田中銀凱也笑着說道:“嘛~真到了那時候,我們的實力已經很厲害了,哪怕不成爲聖人,還可以回去吧?那時候,在現代社會,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玩LOL,還可以買兩個皮膚,送一個皮膚……”
“LOL…嗎?”記得沒錯的話,我穿越的時候,應該沒有這款遊戲,至少我殘存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遊戲存在,唯一存在的也只有魔獸爭霸之冰封王座,還有就是那時候很火的3C澄海。
“你是不知道…LOL真的很好玩,自從被爍中帶去玩了後,我就徹底喜歡上了,現在說不定S3,S4都出來了。好想玩啊!”田中銀凱那熊熊火焰的雙眼,顯示着如果他能回去,一定要衝上黃金的心情。
“嚯~”我無奈地應着聲,因爲我並沒有見識過什麼LOL,所以對此我並不能和他產生共鳴。在我看來,就算LOL再怎麼樣,大概也就和3C差不多吧?只不過將單機變成了網絡遊戲了而已。
“哦,對了,鬱海你並不知道……”說到這,田中銀凱這貨總算是想起來了。不過,就在我以爲這個話題就這麼結束的時候,他又開始了滔滔不絕:“你肯定不知道什麼是S3,S4吧?那代表一個賽季,我是S2的時候開始玩的,爍中是S1,我們穿越的時候,S2快結束了……”
額…其實這時候,我真的很想說,我對那個並沒有什麼興趣。在我感覺,田中銀凱就好像是憋了很久一樣,而我就是打開話匣子的鑰匙一樣,瞬間爆炸!
感受着田中銀凱轟炸的同時,我瞬間掃視了一下四周,卻發覺爍中在臥室的地方。於是,帶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我便直接開口問道:“那個…爍中呢?是他的話,應該更瞭解這款……”
“LOL,英雄聯盟!”
“謝謝,爍中應該更瞭解LOL這款遊戲,你爲什麼不去和他聊聊呢?”
也許是我的話起到了效果,只見田中銀凱哀嘆了一聲後,才說道:“都聊了那麼多年了,我都快煩了。而且那個傢伙認死理,那種打法明顯不對,他卻認爲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和那種固執……”
“你說誰固執?固執這種字眼不是應該按在你身上嗎?”話音落下的同時,正主也出場了。出來的自然是早已經改名爲工藤爍中的爍中了,和以前一般,依然是個胖子,如今身高也有一米六九的樣子,頭髮也有些長了,和田中銀凱一般,外表比起以前,相對來說成熟了很多很多。
“喲!藍染隊長。”
曾幾何時,在我還是藍鬱海的時候,因爲喜愛看《死神》,便被這個死胖子稱呼爲藍染隊長。如今這麼稱呼,倒是讓我產生了一些回憶。
只是,如今他這麼叫我,又是何意呢?
是想激起我的回憶,讓我們有些疏遠的情感再恢復起來嗎?畢竟,我要是撒手了,他們就只能在這個世界中沉淪了。因爲這個緣故,纔會這麼稱呼吧?
還是說,刻意這麼叫我,只是爲了疏遠?畢竟,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如今他們也算是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知道我的職位是五番隊副隊長後,卻稱呼我爲藍染隊長,就好像是在諷刺我一樣。
也就是說,對我不滿嗎?因爲…實力地位的差距?
就在我不斷思索的時候,表面上我還是很平靜地打了招呼,順帶強行將意思認爲是第一種:“喲~胖子。突然叫我來做什麼呢?要知道,我可是爲了我們的將來而奮鬥的。”
滿是俏皮話的語氣,同樣能夠做到曾經的友情愛情親情不變,陌生的人也有極大的可能與你產生羈絆。也就是說,幽默是很重要的。
“什麼叫爲了我們的將來而奮鬥?”說話的人是我旁邊的田中銀凱,這貨故意露出嫌棄狀說道:“本人男,只喜歡可愛的女孩子,對基佬敬謝不敏。”
看起來大家的氛圍還不錯,我倒是暗暗鬆了一口氣。但待我的目光觸及到爍中時,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嚴肅。
他的眼中傳來的,只能是這麼一個詞。
下一秒,爍中猛地拉住我便往他的臥室走去,而且還對田中銀凱說道:“我有事情和鬱海私下聊,你自己玩着,順帶預備一下明天屬於你的課。”
待房門關上後,再次回頭的爍中眼中,除了嚴肅,還是沉默。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是想要變強,或者進護廷十三番隊的話,目前我還不能做到。崩玉的話……”
沒等我說完,爍中猛地開口道:“以前,我並沒有對《死神》太過有興趣,所以也只是粗略看了一遍而已。我知道的,只有崩玉是浦原喜助做的,雖然不知道這時候,浦原喜助做沒做出來。但你肯定也想去靠自己弄出崩玉的,對吧?畢竟,真正的崩玉,只有浦原喜助那纔有,真的想要得到,除非是浦原喜助自己拿出來。”
話說到這,我大概是瞭解爍中的確對《死神》的劇情不是太熟了。畢竟,浦原喜助那的崩玉只是一半的事情,看來爍中是沒仔細看,更何況,過了那麼久,爍中的話,也只是記住了大致的情節吧?而且都只是一護活躍的時期。
在我邊聽邊思考的時候,爍中的話語還是繼續着:“也就是說,真正得到崩玉的時間,只有到了《死神》劇情正式啓動才能得到,雖然我對《死神》並不是太過了解,而且過去篇也只是看了個大概,但也知道,現在的時間正是過去篇的劇情時段。對於你肯定會和原著一樣對浦原喜助他們下手也是瞭解的。”
雖然很想問他到底想說什麼,但是,這種事情,聽下去總會知道的。所以,我倒是沒有催促,反而靜靜地聽了下去。
“但是…但是啊!”爍中說到這,猛地瞪着我道:“那個死在獄中的男人,應該是你乾的吧?爲什麼要殺無辜的人?”
“爲什麼你會認爲是我做的呢?”我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道:“你應該知道的,人做錯了事情,悔過的過程中,自殺也是很正常的吧?而且,就算是別人殺的他,也不可能是我吧?人,哪怕是死神,存在這個世界上一天,便會和另一個人或死神產生矛盾。或者因爲利益,或者因爲情感糾紛。矛盾的產生,又會引出一些結果,可能會在過程中得到緩解,也可能被解開,更有可能引發殺戮。”
“但這也是必然的,不是嗎?瀞靈廷可是有着一羣不把平民當人看的貴族,你忘記了嗎?還是說,過於富裕的生活,讓你開始對身爲友人的我產生了被害妄想症?”
“這個世界,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夠做到讓自己自殺的?不就只有你的鏡花水月嗎?你剛剛說的話不正是說明那個自殺的人,並不是自殺的對吧?”爍中一副看到讓自己失望的孩子一樣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這麼當個普通死神之類的不就行了?現在的你,身爲副隊長,應該也算有些實力了吧?沒必要再去害無辜的人吧?如今的你和那個藍染說話的樣子,幾乎差不多了。如果再這麼殺下去,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聽到這,我不禁嘆了口氣,然後一臉無奈地說道:“爍中,雖然你很聰明,但信息情報之類的太少,也是會讓人的視線無法觸及真相的。你便是如此,只是憑藉自己對片面的認識,便認爲如此,你的固執還是沒變啊!”
“什麼意思?”儘管話是這麼說,但爍中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沒錯,這個傢伙永遠是這麼固執,雖然他從以前開始時,並不算是一個好人,但也不算壞人,至少看到有人需要幫助,他都會去幫忙。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算是好人吧?
不過,如果是以前的我,說不定並不能騙過他,畢竟只要是他認定的事實,便不會改變。曾經,我便與他產生過矛盾,起因只是因爲他誤會我欺騙他什麼事情,具體我也忘記了,但他卻一直認定是我。所以說,人與人之間,永遠都做不到真正的互相瞭解,哪怕是自己,也可能欺騙了自己,而且,自己也可能對自己並不瞭解。
一時的記憶有差,讓自己忘卻曾經做過的事情,卻能讓朋友,妻子,親人相互誤會。而永遠沒有一個可以隨時看到過去的機器幫助人矯正真正的過程,所以,誤會也永遠不會得到解放。
哪怕矛盾得到緩解,因爲一方的退讓,而消失。但退讓的人卻永遠在心中紮了一根刺。只因爲真相到底是什麼,其中總有一個人記不清了。記不清或者說忘記,這是會讓人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
“我的鏡花水月,能力是完全催眠,但催眠的只是五感,是這對外的感受,而不是對心靈進行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