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浮竹勉強攙扶着,但剛剛出現在人前後,很快就有十三番隊的隊員跑過來接過了京樂春水。在他們看來,與其讓酒鬼別人的隊長丟在路邊,自家隊長累到了那纔是重點。萬一男版林妹妹出了什麼差錯,恐怕那個酒鬼隊長也會反過來怪罪他們的。
待將京樂春水安置在一間十三番隊的客房後,浮竹立刻對其隊員進行了感謝,當然,他的隊員肯定不會太過介意的。雖然京樂春水滿身酒臭,雖然京樂隊長身體不是一般的重……不過,只要是爲了他們的隊長着想,這些都不是阻礙。
在送走隊員們後,浮竹這才呼出一口氣並往外走去。只是在他剛剛往外走出沒多遠時,卻猛地產生了一個想法:或許……浦原喜助逃到了現世。雖然四楓院否認他們是主謀,甚至參與其中,但對於老部下,肯定會有所幫助。
而對於現世,無疑浮竹的勢力纔是最大的。除了某些原因外,一般能夠負責現世的只有十三番隊的隊員。
“或許……只有偷偷查詢,找到浦原喜助,才能真正知道一切吧?”說罷,浮竹立刻去隊長室後面的庭院趕去,沒出錯的話,他們家的副隊長志波小子肯定會在那裡偷懶,所幸他的能力非凡,在偷懶的情況下,也能將大部分事情漂亮地完成。也許,這就是聰明人的活法吧?
不提浮竹去找志波海燕,一起商討駐紮現世的隊員多注意一點浦原喜助存在的可能性。此時,五番隊參賽隊員隨着我的帶領下,總算是在兩點左右趕到了四番隊駐地。
剛一進入就能感受到其他番隊的閒置隊員跑到這看戲,除此之外,四番隊的隊員們卻只有躲在這些人的身後,除了有人受傷或賽事結束的情況下,一般他們是沒機會在自己的地盤看一場好戲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四番隊終究是搞治療的,戰鬥並不是他們的主題,長久積弱下,也自然而然了。而且回道也不是四番隊專屬,只要會鬼道的死神,都會用回道,不同的是,他們並沒有四番隊那麼專精,甚至有些四番隊的隊員是因爲自己的斬魄刀屬於治療系斬魄刀纔會心不甘情不願地加入其中,治療系與戰鬥系對戰,肯定是治療系吃虧較多。
一個是琢磨戰鬥,幾乎每天都會去廝殺,另一個一門心思救人,研究更好的醫療產品。誰勝誰負可想而知。
如果回道的門檻很高很高,甚至治療方面只有四番隊會,想必情況就顛倒了,就和我們這個世界一樣,高超醫術的醫生纔是大爺。
不過,制約因素還有一個,那就是戰鬥纔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面對虛的威脅,或者說爲了三界的平衡,戰鬥遠比醫療最高。死神和虛的戰鬥也不是那種打很久的那種戰爭,只能算一波結束。結束後,才需要治療。沒有四番隊的人會在戰鬥的時候衝到戰爭前線的,因爲他們沒有自保的實力,到時候起到的作用不是救人,而是拖累。
這種是大情況決定的事情,這裡就不細說了。很快,今天下午的主題開始了。
“大混戰的話……怎麼打?大家看起來都好強啊!”在我宣佈開始後,一些隊員卻開始疑惑了,因爲他們眼前可以說都是對手,但問題是,選誰開局呢?
當某些隊員發覺自己不遠處,人羣之間有個瘦弱矮小,卻偏偏還長着一頭突出的銀髮,頓時都有了決定。
那一瞬間,起碼有五六個死神衝向了眯眼微笑,好像不是在對戰,而是來旅遊的小市丸銀,而除此之外,還有十來個死神都盯着小傢伙的身影,顯然是打算來個黃雀在後的戲碼。在他們看來,衝上去的那些死神雖然不說多強,但都至少與虛廝殺過的好手,市丸銀就算再天才,也肯定和他自己說的那樣,終究只是潛力而已,就算真的有些實力,也不可能在五六人包圍的情況下勝利,哪怕用嘴遁讓那幾人自相殘殺,放棄市丸銀這個目標,市丸銀也不可能逃得了了。
總共一千多人,差不多分處十組進行戰鬥。就在各組的人開始戒備四周的對手,還未開啓戰端時,一聲慘叫先一步響起。原本在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慘叫無疑都會是混戰開啓的導火索。但在這一聲慘叫後,瞬間再度響起了四五個,大部分人都因此往聲音的方向望去,不出意外,只有市丸銀那組按道理應該是先開啓戰端的一組。
“怎麼了?那個天才小鬼被打敗了?”說話的是一個別組的成員,但他纔剛剛說到這,之前那邊傳來慘叫的地方彷彿是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緊跟着前者響起不說,而且居然一個叫得比一個慘烈。
“這樣的叫法……何等的慘烈?”還未等這位最靠近市丸銀組的隊員說完,一把銀亮色光芒猛地衝到了他的眉間,緊跟着飛快地消逝。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死亡,卻又好像是在做夢一樣。直到旁邊的對手提醒了他眉間有一絲血跡,他才能肯定自己在死亡的邊緣打了個滾。
在場除了市丸銀組,幾乎大部分隊員都乾脆停手,只是盯着市丸銀組。不久,因爲激烈的戰鬥揚起的灰塵漸漸散去,但是,之前那樣的慘叫卻不再有,有的只是shen吟。衆隊員紛紛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不成全部被KO了?又或者所謂的混戰就是如此呢?
“出現了!”隨着一個靠得近的隊員叫出了聲,衆人紛紛將目光開始搜索最後勝利的兩人。
“怎麼會?”
“開玩笑吧?”
通常十組,勝利的都會是兩個人,然而再度二十人編制對戰。但是這第一組得出結果的卻是隻有一個人。
只見一幼小,瘦弱到彷彿輕輕一捏就能捏死的少年,戰場的微風吹起他那一頭銀色碎髮,原本是那麼美好的事物。但如果這可愛的少年臉上帶着詭異的微笑,還有銀色的碎髮染成了鮮紅色呢?
那變得短小的斬魄刀上一滴接着一滴地滴着鮮紅色的**,而少年的臉上的血跡卻逐漸乾枯,這樣一個瘦弱的存在,站立在百人痛苦shen吟的中央,宛如殺神一般。
“勝者……是市丸銀……三……三席輔佐嗎?”一個隊員下意識地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但他接下來不僅沒有去在意這種事情,反而緊跟着開口道:“那第二名呢?”
可惜的是,那一組站着的人只有市丸銀。
也許是發覺到周圍沒人可以打了,市丸銀笑嘻嘻地對旁邊不遠處那一組的人說道:“麻煩通知一下,可以的話,我不想玩下去了,不如你們一起來吧!”
可能是因爲在場的人都被市丸銀的那一組戰鬥吸引的緣故,原本市丸銀的聲音還不算大,但在這因爲衆人停手的緣故,居然輕易地讓大部分人都聽到了。
原本衆人還對市丸銀有所忌憚,但下一秒,被人輕視導致感覺到自尊心被侮ru的衆人立刻憤怒了。
憤怒,通常可以讓人變得更強,也因此產生了一種叫做狂戰士的存在。但憤怒也會抹去人對事物的正確判斷,甚至是遠離理性。
眼下的衆人便是如此:“狂妄!”
“****!”
“將他欠扁的臉踩在腳下!兄弟們,上!”
隨着諸如此類的話語出現,原本九組差不多九百多人紛紛開始往市丸銀所在的地方衝去,當然,其中不乏有乾脆趁着別人轉移視線,就開始偷襲的隊員。
這樣的情況很正常,死神不是玩家家的存在,他們的每一份態度都會在未來得到幫助。
只是……
“還真是壯觀呢!”市丸銀揉了揉臉上的血痂,不過,這可不是他的血,在揉了揉發覺並不能將這種令人難受的感覺去除,也只好緊了緊手中的斬魄刀,喪氣地說道:“要上了哦!”
話音剛落,市丸銀已經變靜爲動,瞬間到達第一個人面前,在對方一臉震驚的情況下,一劍刺入對方的左肩膀,緊跟着在對方的慘呼下帶動對方的身體,將斬魄刀的刀尖對準下一個目標。
“射殺他……神槍!”話音剛落,原本刺穿這名死神的斬魄刀瞬間暴漲,直接將直線距離的一大羣人都給躥了個糖葫蘆。
但被當成擋板外加出口的這位死神也因此更加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在感受到左肩刺痛的同時,他怒吼一聲後便打算對小市丸銀施展破道:“破道……”
還未等他開口吟唱,小市丸銀卻猛地睜開了一絲雙眼,然後一臉冰冷地說道:“乖乖投降,不然我可不能再保證你的死活了。”
“額……”也許是這份氣勢的確很足,所謂的殺氣,這名五番隊隊員很乖巧閉上了眼睛,然後被市丸銀踢了出去。
而這樣的事情卻只是混戰的開始。在觀看的四番隊略高的地方,我和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正跪坐在那安靜地喝着茶水,旁邊還有一些糕點。比之下方的戰場,這裡不知道好到哪去。
“藍染隊長……”卯之花隊長皺着眉頭往我看來,很是嚴肅地問道:“就算是爲了馴服原三席這樣的天才,也不用出這麼大的力吧?”
“其…其實……我能說我也沒想到嗎?天才總是執拗不遜的,原本除了給衆人更好的定位外,我也希望能夠讓我們五番隊好不容易得到的天才能夠不那麼驕傲,看來我還是高估自己的隊員了呢!畢竟不是正統地戰鬥番隊……”我露出了憂愁的面容,似乎對眼下的情況有所顧慮。
“看樣子,他成爲第一是一定的了。這樣的實力,恐怕會比平子隊長那時候更加驕傲自滿了吧?”卯之花一臉聖母地擔憂道:“希望不會再出一個對屍魂界產生危害的人了。”
話是這麼說,當她知道自己的三席是我的臥底後,可沒那麼手下留情。不過,這也對,面對敵人尚且有人會寬恕,但面對內奸,沒有人會輕饒。卯之花隊長可不是善茬,自從那天發覺到她和更木認識後,對於她的存在,在我看來,迷霧卻是更加濃厚了。
這個女人,恐怕不僅實力強大,而且……非常危險!
面對她那不知是真聖母還是假的擔憂,我笑了笑道:“不用擔心,他終究只是少年,只要我在一日,便會看着他,並盡力教導,畢竟我也是執過教鞭的人,雖然這次順從其他隊員的打壓失敗了,但我終究會看住他的。不過,接下來,那些受傷的隊員就拜託您了,卯之花隊長。”
“就怕此子心性頑固,到時候反而害了你。”說罷,卯之花隊長再度將目光對準下方,那裡雖然市丸銀受了點傷,卻只是皮外傷而已,但隨着傷勢越來越多,市丸銀的那份殺意也越來越濃烈,如果這些五番隊隊員還如此打下去的話,可能會逼得這位天才動了殺心的。
“如果我真的那麼容易被……那也是因爲我依然不夠努力。平時的話,我也不會派人去監視他,我打算從感情上入手,爭取讓他真的認可五番隊。”
“你也是怕這樣的天才一怒之下去別的番隊吧?藍染隊長,有的時候,不要真的到了最後一步,你才醒悟,就不如……”說到這,卯之花別有所指地停住了口,並端起茶水細細品嚐了起來。不過,我知道,她還是在說四番隊三席的事情,顯然她對此的不滿依然存在。
所幸,只要不是真的對屍魂界,或者瀞靈廷、護廷十三番隊做出真正有威脅的事情,不然卯之花不會亂說什麼,這筆交易還是很划算的,至少我在沒有阻礙的情況下,成功地成爲了隊長。
差不多下方已經接近尾聲了,這時候,卯之花隊長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如果你再不出面,那小子就要犯錯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同樣,市丸銀也是如此。雖然有帶着演戲的態度,但所謂的戰鬥、矛盾肯定是越打越有火氣的,看着弱小卻又好像蒼蠅一樣連綿不絕,想必原本玩弄的心思肯定也變成了真火。
“差不多……”當卯之花烈再度提醒的時候,我早已離開了這裡,這倒是讓她愣了一下,緊跟着她的眼中浮起一道警惕。
與此同時,的確是殺出真火的市丸銀早已經睜開了眯着的眼睛。原本還有規律的神槍在伸長的同時,居然直接往左邊拉去,而不是刺穿他人肩膀爲主,這真要是被市丸銀的斬魄刀碰到了,估計就是被分屍的可能了。
這一次的長度甚至有六十多米,看市丸銀那殺意濃厚的樣子,估計是要擼個幾圈纔會停,真這樣的話,真正能夠擋下的寥寥無幾,搞不好當場死亡的人就會超過兩位數。
可能是沒有想到市丸銀會來真的,而不是簡單地見見血,又或者他們自己本身也沉迷在這樣的戰鬥之中,反正,等他們察覺到危險的時候,顯然已經爲時已晚了。
就在第一掄神槍舞起的時候,儘管有人醒覺想要跳開或者抵擋,但如果沒有意外,死的將會有十來個人,這還只是這一輪剛剛開始掄起的時候。那一瞬間,神槍卻突然被人用斬魄刀擋下來了。
“到此爲止!”如果只是單單這麼一句話,在如此吵雜的大環境下,肯定沒有人會去注意的,尤其是大部分人都殺紅了心,原本的十組完全變成了渾水一團。因此,擋下了市丸銀這一掄起的斬魄刀後,我立刻借用靈力增幅了一下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到。
“隊長?”
“藍染隊長?”
這時候,醒覺過來的衆人看到市丸銀四周滿是受傷的隊員,以及他那詭異的始解,這才紛紛驚恐了起來。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市丸銀這麼一個小鬼頭居然如此強大,雖說不能和隊長比,但也應該是副隊長級的高手了吧?
而靠市丸銀還有些近的隊員更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看得出,如果市丸銀成了副隊長,雖然敬仰也許沒有,但畏懼肯定是少不了了。
“看起來,應該沒有隊員想要挑戰市丸銀隊員了吧?”因爲我的聲音而同樣清醒的市丸銀已經將神槍收回,而這之後,我在看了看四周極多倒地受傷的隊員後,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如果沒有的話,市丸銀隊員就是副隊長了哦?之後,就先讓四番隊救治一下大家,到明天的時候,再進行除副隊長外,其他十八個席位的歸屬。”
場中無數隊員你看我,我看你,雖然也有個別有蠢蠢欲動的想法,但想到已經有那麼多隊員倒下,就算市丸銀消耗不少,恐怕他們也佔不到便宜。如果讓他們去學市丸銀這樣的戰鬥,估計其中最強的也就只能打敗個十來個而已,只是如此已經不得了了。
既然比不過,甚至大部分都開始畏懼了,那麼想要挑戰的肯定也就沒有了。
爲了公平起見,我再度加大音量說道:“真的沒有隊員想要挑戰市丸銀隊員的話,那麼從今天開始,市丸銀就是我們五番隊的副隊長了,大家應該沒有異議了吧?”
場上雖然嘰嘰咕咕的聲音不斷,卻沒有什麼意外之語出現。這讓已經收起斬魄刀的市丸銀笑了起來,只是滿是血的臉笑起來是那樣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