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靈脩學校裡的學生程蔓青與範城之間有矛盾之後,出面來解決這事的是隗林,這種傳統之中應該是由首席做的事,隗林做了。
而且他在火鴉靈館的表現,是當得起一個首席身份的。
但做爲夏國最高學府之一的滬城靈脩學校的畢業生,是有自己認知的。只要京都靈脩學校一天沒有公佈,那大家就不能夠確定他的首席身份。
而且,前些日子滬城裡發生的事,隗林做了什麼,可能會有人知道,但是更多的人是不知道,即使是有一些知道的也只是道聽途說,又會覺得不可信。
只有處於這件事情漩渦中的人才知道,隗林是做了一次明燈,吸引着一些人的目光,轉移了有心人的注意力,並且在最後關頭不負重望的力挽狂瀾。
後面又經歷了幾次的任務,證明了自己真正的能力與忠誠之後,他多了一個身份——大夏龍衛。
龍衛有極大的權限與自由度,但是這個身份在滬城也只有寥寥數人知道,他們更是不可能泄露的。
在場的人,要麼是剛畢業的學生,要麼是一些單位的負責人,雖然在他們自己的領域有些身份,但是根本就不知道隗林做過什麼。
而有些人又覺得,隗林可能是通過老師的關係才能夠來這裡招聘實習生,正常來說,隗氏靈館是沒有資格進入這裡來的招聘的。
現在又聽說隗林能夠讓戴月容隨時進階三級,這是真正的超凡,是跨入非人界限的真正一步。
多少人困在這裡,蹉跎了歲月,最後年齡過了血脈枯竭,或者是意消神衰,潛力耗盡,再也沒有機會。
即使是各國研究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一個特別明顯的方式,隗林這樣說就是口出狂言啊,因爲大家都知道,最關鍵的那一步是需要靠自己的,別人只能夠從中或者是引導,即使是這樣也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所以,大家都不信,因爲你隗林即使是京道場首席也不可能有這個本事,如果說是京都靈脩學校裡面研究出了什麼特別的方法,或者是藥劑,那還可能有人相信。
“年輕人,不要說大話,你的言辭十分可笑,心靈藥業做爲一家世界五百強的企業,研究這麼多年也沒有研究出一種特效的藥劑幫人晉級三階,你有這個方法,可以賣給我們心靈藥業,價格由你開。”說話的是心靈藥業的負責人。
隗林笑了笑,說道:“我沒有方法啊,我是說我能而已。”
他的話一出,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隗林不等別人說什麼,他直接對面前的戴月容說道:“你願意來我的靈館實習,那進階三階就是你的入職福利,現在不用回答,晚上來我的靈館吧,那宣傳冊上有地址,我先走了。”
隗林不打算再在這裡留了,也不等其他的人說什麼,直接離開了。
他一離開,立即教室裡立即有人說道:“這種話也說的出口,騙子嗎?”
甚至有人開罵,這種倒是少數,更多的是勸她不要去,有些則是勸他不是去,有人則說要陪她去。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戴月容只說了一句‘謝謝大家關心’,然後就也離開了,竟也不再面試其他的單位。
這讓一些想要將她招入自己單位的人心中嘆息,這樣級別的一個美人,即使是什麼也不做,就坐在那裡,沒事多看看心情也能夠變好。
美人如美景,觀之讓人心曠神怡。
那位精緻的男生本來想跟着戴月容一起離開的,但是還需要抓住這一次的機會,進入心靈藥業。
所以他排着隊面試,終於等到他了。
他微笑着遞上了簡歷之後,面試他的是一位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身白色西服,看了簡歷,又看了看面前的精緻男生。
“李至是吧,我覺得你可能不適合在我們公司工作。”面試的人說道。
李至一愣,對方連話都沒有問,就看了簡歷就認爲自己不合適,這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我怎麼不合適了?你連最基礎的話都沒有問,怎麼就知道我不合適了?”李至因爲情緒有些激動,所以就有大聲了。
旁邊之前那位說過隗林的心靈藥業負責人伸手拿過李至的簡歷,看了看,又看了李至一眼,說道:“你確實不適合我們公司。”
這位負責人其實心中更加的震驚,之前隗林對於這個李至的評價,他也聽到了,原本以爲只是一個年輕人的氣話,但是此時看了李至的簡歷,再看他的氣色,就知道,這個李至已經在失控的邊緣,最好的辦法就是散去血脈,還不會出事。
“之前他是怎麼說的?改變性格?要不然的話一輩子別想晉升,他是因爲沒有看到李至的簡歷,所以有這樣的失誤的判斷嗎?這個李至明明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了,他居然說改變性格可以晉升。不過,他能夠不看簡歷,只看一眼就知道這個李至有問題,也算是難得。”這位負責人心中隗林的話後分析着。
而李至的心中卻突然慌了起來,他的手都開始發抖。
……
隗林大步出了那個教室,在這個國內頂尖的靈脩學府走着。
路上有不少的學生,很多還是新入學的。
全國的靈脩學校都一樣,先是全國考覈招收有一定天賦標準的學生入學校。
但是身體有修煉天賦,並不代表有施法的天賦,施法天賦是一種思維想法,而思維方式比起身體條件來說,是更爲重要的。
不過施法所需要的思維需要一段時間的培養才能夠確定,所以每個學校都會有一個學期的教學,之後考覈,再進行一次分班。
滿足施法思維考覈的人,這才能夠進入真正的施法班,這些人並不多,即使是這些人,也不是個個都能夠成爲三階超凡的。
那些沒有滿足施法思維考覈的人,並不會被退學,他們被傳授神秘學知識,同時他們還會學習科學知識,兩者結合。
其中很多都學基因、醫藥、生物、遺傳等方面的知識,當然神秘學二級證書是必考的。
比如之前在聯衆共和國的那個餘雪霏,她並不是超凡,但是她對於血脈基因方面很有研究天賦,所以被神話生物研究院招進去了。
隗林不是那種很帥氣的男生,但是他的在圖書館看了五年的書,自有一股書生的文靜氣質,又練拳練劍,得其中義俠之氣,後又成就元神,身上的氣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時,他走在林間的小道上,有些緬懷於自己在京道場裡那日復一日走向圖書館的過程,頓時,身上地種獨特氣質散發出來,就如崖上勁鬆。
有一種飄逸感,又有一種紮根崖中的堅韌勁道感。
而且他今天又特意的穿着一身程蔓青送的衣服,更將他襯托的不凡,不得不說,程蔓青與隗林在一起五年的時間,她對於隗林的氣質感受已經非常的到位了。
一羣女生裡,有一個小個子女生突然跑了過來,說道:“學長,你是我們學校的嗎?”
她的臉蛋有些紅紅的,像是很害羞,但又很勇敢的過來搭訕。
“不是。”隗林被打斷了那種緬懷,沒有生氣。
“那你是來我們學校遊玩嗎?我可以做你導遊,爲你講解一下我們學校的歷史。”
隗林含笑搖了搖頭。
女生仰着頭,臉上有些失望,再次的說道:“我能加你的聯繫方式嗎?”
隗林再一次的搖了搖頭,女生失望的離開。
他能夠聽到那一羣女生嘰嘰喳喳的話語,其中有一個女生似乎在爲小個子女生打抱不平,說隗林太裝,而那個小個女子還頻頻回頭,說道:“可我真的覺得他很酷啊!”
旁邊的同學突然又指着隗林說道;“快看,又有人去了,是七班的那位班花唉,哦,她也被拒絕了!”
隗林一路的走,吸引着青春少女的目光。
他突然發現,纔過去一個多月而已,自己的心已經變了。
也許是從學校那個小世界裡跳了出來,見到了這個大千世界。他隱隱覺得,地球不過是這大千世界裡的一個位面而已。
突然,他身形在陽光裡的風中飄了起來,就像是一片葉子,從地上被風捲起,飄揚在空中,一忽高一低,在虛空之中行走,一步一變幻。
看到這一幕的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因爲從隗林的身上,他們根本就感覺不出是什麼法術。
他的身形來到了滬城靈脩學校兩棟最高的樓中間,這兩棟樓就是這個學校的天台,而這兩樓之間的高空往往就印證法術的法場。
平時除了演法場之外,在這兩邊的高樓天台上,總會有學校裡面最傑出的那一批學生在兩邊論法。
當隗林出現在這中間的虛空之時,他們先是驚訝,隨之想要喝斥,但是很快便聽到隗林那鎮懾靈魂的聲音。
“聽聞滬修的天台論法高端風雅,我心向往以久,候之及,今有一法欲留之,供諸君閒品。”
在場的都是滬城之中傑出的學生,在這個聲音說話之時,居然感覺所有的念頭都被鎮懾着,整個人都無法動彈,有一股沉沉的壓力。
只見隗林伸手在虛空裡一抓,手上竟是從虛無裡抓出一把若有若無的劍。
劍在手的那一刻,他的人已經縱入了陽光裡,舞動手中的劍,人如影一般隨劍飄揚,劍光燦爛,滿天光華都似在隨着那劍而動。
明明他的身體在陽光裡若隱若現,但是盯着看,卻又能夠看得很清楚。
他的身形變幻八個方面,每一個方向都似一朵太陽花綻放。
那一片虛空與衆人所在的天台,似乎成了兩個位面,劍光凌厲而美麗,卻沒有一分溢出,陽光燦爛,卻一點都不刺眼。
就在這時,虛空之中響起了又一個聲音:“隗館長,可是滬修有招待不週之處?”
這個聲音的主人很多人沒有見過,但是這個聲音的大家都很容易就聽出來,這是這滬城靈脩學校的副校長。
隗林哈哈一笑,說道:“我輩修行,何需他人招待,滬修天台論法,我來過了,去也!”
話落,隗林一劍朝着天空朝陽刺去,大家擡頭,只見那一道人影竟是朝着太陽飛去,快速的消失在了刺眼的陽光之中。
就在隗林消失之後,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天台上,這是一個老者,他站在天台邊緣,憑家而立。
他先是看隗林離去的方向,後又凝視着隗林之前舞劍的那一方虛空,兩眼綻放華光,一會兒手,嘆息道:“好劍法,只此劍舞,可稱大家,當世無出其右者。”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與隗林對話的副校長。
而後又有更多的老師,或者是那些聽到消息的人來到天台上,他們注視着虛空的陽光,在他們憑自己的意識去感受時,就會看到一個人影在那裡舞劍。
那劍舞動之時,牽引着滿天的陽光變幻,一團團耀眼陽光凝聚於劍尖,劍尖舞動之間,又如花一般綻放。
而又有一些人看到隗林身形轉動之間的抹挑斬刺,那種彷彿連虛空都斬刺開的凌厲。
這一晚,原本的天台論法當然不可能舉行,變成了一場觀摩學習的法會。
聽說這一晚,有許多從遠處連夜趕來,就是爲了一觀這劍舞。
在修行的超凡圈中,這隗林離去之後卻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