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在皇宮中四處破壞,大量精美的宮殿被摧毀,無數的樹木山石被捲了起來,到處都是狼藉的景象。
宮裡的太監和宮女往各處奔逃,驚叫聲不住的傳來。
“方洪,你是瘋了嗎!”朱厚熜看着肆虐的颶風,眼角都抽搐了起來,膽敢明目張膽造成這麼大的破壞,他就不怕天命反噬麼?
他原本以爲方洪是一個聰明人,而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選擇纔是,怎麼會如此的沒有理智?但是,他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多想了,因爲颶風已經快捲到乾清宮了。
“皇上,快走,這裡已經不安全了。”眼看着颶風要來了,幾個小太監保護着朱厚熜,要帶着他離開這裡。
“滾開,你們這些蠢貨!”朱厚熜覺得這些人是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在面對颶風的時候,竟然不想着找一些建築躲避,反倒還往外面跑,這是覺得自己能跑得過風還是怎麼的?
他推開了衆人之後,便迅速的溝通龍氣,和國運連接起來,有意識的開始鎮壓四處瀰漫的災厄之氣。
如果是普通的君主,面對這等天災,只能束手無策,最多就是祭天,祈求上天的幫忙。但他不一樣,他本身就是神祇,對於氣運極爲了解,可以有意識的調動國運,鎮壓災厄之氣。
一般而言,國運之氣越是強大,便越能鎮壓災厄。就如在盛世之時,國運就會強大,天下的災厄之氣就越少,而越是到了亂世,各種自然災害就會頻發。
如今大明的國運,還比不得歷朝歷代最巔峰的時候,幾乎年年都會有災害出現。但是,朱厚熜主動掌握國運,便會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主動的調撥其他地方的國運,用以鎮壓某處的災害。
“吟。”隨着真龍氣運飛入天空,勾連無窮無盡的國運,一層層的力量降下,很快就將漆黑的災厄之氣給擊潰了大半,而漫天的颶風也逐漸的小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宮內四處亂跑的宮女太監才停了下來,最後在一些大太監的組織之下,開始逐漸的收拾着宮中的殘局。
不過,不少人的心裡頭開始打起了鼓來,皇上前些天剛剛把百官整頓了一番,就先後發生了這麼多亂子,莫非真是皇帝失德?惹怒了上天。
宮內的生活枯燥無聊,不少人都信奉一神神怪怪的東西,遇到這麼巧合的事情,心裡頭總是不太安心。
“呼。”朱厚熜吐了一口氣,災厄之氣狂暴無比,他調動國運鎮壓,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如果是他全盛時期,他當然毫無壓力,但如今他的神軀被困在體內,不得隨意出體,爲了不被龍氣發覺,只能壓制大半的力量。
“來人,查看一下損失……”朱厚熜喚來了幾個小太監,準備檢查一下這次皇宮受損的情況,然後再命工部派人來修整。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大地忽然震動了一下,一道道寬闊的裂縫出現在地面之上,整個京城都能感受到劇烈的震動之感。幾乎所有的宮牆,都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看上去極爲可怕。
“地龍……地龍翻身啦!”所有人都快崩潰了,剛剛經歷了一場大風,如今又地龍翻身,莫非是上天要摧毀京城麼?
最爲吃驚的卻是朱厚熜,這個方洪先是搞出來這麼大一場風暴,又弄出來地震,當真就不怕天命抹殺了他?
瘋子,簡直就是個瘋子!
朱厚熜在心中大罵了一聲,然後又忙不迭的用國運去鎮壓,不鎮壓不成啊,這地震的破壞性比颶風要危險太多了,甚至會造成地形地貌的改變。
接連創造了兩個災難,在方洪的頭頂之上,越來越多的雷霆閃耀。不過,他此刻在體外覆蓋着一層天命之力,天命一時還未找到他。
“第三個,暴風雪。”方洪的瞳孔之中,變得越來越黑暗,他的手指在虛空中輕輕一抓,一根黑線被撥動,而在下一刻,京城的氣溫以極快的速度開始下降,自天空之上,竟然落下了一片片的鵝毛大雪。
濃重的災厄之氣,幾乎將整個京城給包裹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心頭壓抑,喘不過氣來,似乎隨時都會有滅頂之災要發生。
京城內所有的儒生,都一臉悲痛的看着天空,一日三災,這定然是皇帝失德,才惹怒了上天,若是皇帝不下罪己詔,承認自己的錯誤,那大明必將覆滅。
“該死!天命怎麼還沒有殺了他?”朱厚熜額頭上面的汗水都流淌下來了,地震還沒有結束,大雪又降下來了,災厄之氣濃郁到幾乎要切斷他跟國運的聯繫,他根本就鎮壓不住。
“若是再不趕緊鎮壓住災厄之氣,我的皇位必然不穩吶。”他的神軀在體內散發出一重重的光芒,隨時都能夠破體而出。只要他神軀出手,這兩個災難可以輕鬆的解決,但是,這個風險太大了,龍氣已經糾纏在他的身上了,他稍有意動,就會被龍氣察覺。
“還是……請求衆神相助吧……”半晌之後,朱厚熜終究沒能下定決心,他們廢了這麼大的功夫纔得到皇位,一旦暴露,一定會被大明的龍氣排斥,想要再獲得機會,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朱厚熜咬了咬牙,伸手在虛空中一揮,空間陡然波動了起來,一艘破舊的木船從虛空深處而來。
“怎麼這麼大的災厄之氣,玄朗,你做了什麼?”一道聲音從船內傳了出來,顯得十分震驚。
“快點鎮壓了災氣,其餘的事情,我一會兒再解釋。”朱厚熜的面上有些難看,他是自己懷有私心,纔去招惹方洪的,如今還要船內的衆神幫他擦屁股,確實難以啓齒。
“真是胡鬧!你可知道現在多危險麼?”如今陽世有這麼大的混亂,肯定會引起天命注意,他們要是敢出去,很容易就會被天命監測到痕跡。
“別廢話,你們若是還想建立地上神國,就聽我的。若是這災害不除,我的皇位定然不穩!”朱厚熜怒罵了一聲,絲毫不跟船內的衆人客氣。
“自你託生爲人,竟然會生出這麼多不必要的情感來。”船內的聲音有些發冷,顯得很不高興。
不過,在說完了之後,渡厄古筏依舊化作了一道光芒,朝着天空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