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
當這位眼神兇悍的中年男子說出這麼一句話後,不光是老周,就連我都瞬時間感到一陣冷風嗖嗖的直接刺穿了身體,讓我徹底愣在了那。
我反問着他,甚至覺得這人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而且聽這人說話的意思,他是在接到舉報後誤把我們當成了兇手。
老周也跟我一樣,此時的反應越來越大:“警察同志,你是聽誰舉報的?我們可真的是徐老先生的朋友啊,怎麼會平平白無故的變成了嫌疑人呢?”
“就是!我看是不是你搞錯了?”同爲警察的猴子對於這人的判斷表示很無奈。
可眼下即便我怎麼解釋也都無濟於事,這人像是認定了我們就是兇手一樣死死地盯着我們,就連我們的問題他也統統都裝跟沒聽到一樣,根本不予理睬。
我很生氣,但更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非常蹊蹺。
剛纔去報警的可是老趙,而現在去報案的人沒有回來,反倒是警察先到,而且更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幫人居然一口咬定是我們作的案。
種種跡象表明,眼下能讓我們陷入到如此境地的也只有老趙一人了…
“難道真的是老趙?”我驚訝的在心裡嘀咕,但這是我萬萬不敢想的。
老趙從一開始去我老家請我過來給老周治病再到現在一塊尋找寶物,他沒有理由出賣我們,而且我也不相信老趙的爲人居然是這樣。
但是。
即便我不相信,可眼下一系列的事實彷彿硬將這個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推到了我面前。
這名凶神惡煞的中年男子說的每一句話都似乎牢牢認定了我們是兇手似的,根本就把我們當成了犯人。
而稍後,猴子也開始懷疑起了老趙來。
他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怒道:“他孃的,難不成是老趙誣陷咱們?”
老週一聽猴子這麼說就趕緊反駁道:“猴子小兄弟,事情在沒有查清楚之前可千萬別亂說!我相信老趙肯定不會幹這種事的,我周建國跟他都這幾十年的交情了,老趙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他絕對不可能出賣咱們!”
作爲老趙這麼多年的好朋友,老週週建國在聽到猴子的牢騷後立馬站了出來替他明不平。
也難怪,沒有老趙千里迢迢去請我過來的話,老周的身體又怎麼會康復呢?就單憑這一點,我就不應該懷疑他…
面對雲裡來霧裡去的紜亂,我想眼下還是趕緊跟這名警察同志解釋清楚才行,要不然到最後我們幾個恐怕很有可能會被莫名其妙的當成犯罪嫌疑人帶走的。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可當我們試圖去跟他解釋的時候,這名中年男子卻直接毫不留情像是在訓斥犯人一樣的大聲呵斥着我們,讓我們老實點。
“馬衛東隊長,已經調查取證了,死者從表面上看沒有發現明顯傷痕,也不想有中毒跡象,我們已經聯繫了法醫和刑偵隊的同事,接下來他們很快就會趕來作進一步處理的。”當那名叫馬衛東的隊長在呵斥完我們後,剛纔一直在屋子裡進行調查的一名警務人員開始向他彙報起了這裡的情況。
他一邊聽着彙報一邊繼續狠瞪着我們。
稍後,在那名警務人員將這裡的大概情況詳細的跟這位馬隊長說了一通後,馬隊長開始帶着兩名工作人員把我們都帶走。
“等等,馬隊長!我們是冤枉的!”
“我也是警察!你不能就把我們這麼帶走了!”
“是啊!我們的確是徐老的好朋友,可這會兒又怎麼變成犯罪嫌疑人了呢?”
…
當馬隊長吩咐警務人員把我們都統統帶走的那一剎那,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開始產生了強大的牴觸情緒。
瘦削的老周甚至直接站了出來跟那名馬隊長大聲喊道我們都是被冤枉的,他語氣強硬,絲毫不畏懼眼前這個看似彪悍的馬衛東。
馬衛東厚厚的嘴脣微微一撇,黯然陰笑,對於眼前的這種情況和發生在我們身上的這種事,他絲毫沒有表示出任何同情以及秉公辦理的正義,相反卻二話不說,直接吩咐旁邊的警察將我們強行帶到了警車上。 ωwш⊕Tтká n⊕co
猴子表明了自己身份,可那名叫馬衛東的人卻根本不聽我們解釋。
沒辦法,遇到這種情況我們也只好認了,只能先跟他們一塊去局子再說。要不然他們肯定得告我們妨礙公務不可,到那時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附近有一些聽到警車聲響的村民都不明所以的趕了過來,想要看看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們見我們都被帶到了車上,還以爲我們幾個是犯人,都在面面相覷、唏噓的小聲嘀咕着。
車還是緩緩發動了,擾人的警笛聲再次響起,並不斷的充斥着周圍。
在這輛依維柯上,我們四人被牢牢的控制在了後面,兩旁都各自有一名體型算得上彪悍的幹警,他們一直盯着我們一舉一動,並警告我們不要亂動,哪怕是左右張望都不行。
我很無奈,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被冤枉的情況。
我也試圖去跟他們理論,但到最後皆是被強硬的語氣給噎了回去。
碰上這麼一茬子事兒,我們四人也只好無奈的坐在那裡各自想辦法了,這件事來到相當突然,到現在我都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簡直不敢相信,恨不能這場噩夢趕快清醒。
從剛纔就很激動的老周現在倒是出乎尋常的靠着座椅閉着眼,看他焦灼不安的眼神,我知道眼下發生的這種事似乎讓他對老趙的看法出現了偏頗,但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這位老朋友。
但是,老趙的不出現讓我們不得不懷疑是他…
“叮鈴鈴!”
“叮鈴鈴!”
擁擠的車內,當我們都各自陷入沉默中的時候,一陣電話聲響瞬間把我們帶回到了現實當中。
而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正是因爲這個電話的關係,從而讓我們本來就意想不到的處境再次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