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程瞎子的這種變化,我在隨口跟老周這麼一說後,他就已經臉色驟變陷入到了深深的恐慌中。
他把緊張的目光轉向我,臉色也由剛纔的驚恐變成了現在的哀求,現在的我,已經是他們所有人能不能活着離開這的最後一點希望…
而至於程瞎子所用的這個敕神歸葬法,雖然我在看到這東西后有些吃驚,但至少我懂得如何破解這種歪門邪法,那就是利用五行符甲法。
我說的這門五行符甲法本是我不想用的,因爲這種辦法需要五個人才行,因爲五行符甲意思就是利用“陰陽復始而生五行之力”的辦法來發動。
具體來說,這種辦法是我以自己的純陽之血來做金木水火土五道五行符,而每一道也必須由持符者以自己的血來點火符咒,只有這樣才能發揮其中威力。
用這種辦法的好處是可以短時間內讓符咒獲得相當強大的力量,敕神歸葬之法雖然厲害,可萬物離不開五行陰陽,而五行之力恰恰又能剋制程瞎子的這種歪門邪道。
不過讓我有些顧慮的就是這種辦法不光對程瞎子會產生影響,同樣也會對持符者也就是我們幾個產生相當作用的反斥,我以前只是從祖父那裡學到過而已,並沒有真正的運用到實戰當中。而至於反斥力量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我也把握不準,根本無法斷定。
所以正因爲此,我才一直有所顧慮…
老周似乎看出了我舉棋不定的心態,於是趕緊在瞅了瞅正在激戰的衆人後追問我:“咋的了小李?你有什麼苦衷倒是快說啊!”
“我跟你說的這個五行符甲雖然厲害,只是這個辦法…”
我把自己的顧慮簡明扼要的跟他說了下,起初我還以爲他會跟我一樣有些顧慮,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老週週建國在聽到這句話後立刻露出了一副若無其事虛驚一場的樣子來。
“咳!我還以爲什麼麻煩呢,就這點麻煩?你快畫符我先來!”
當前形勢越來越不妙,老周也顧不上什麼反斥不反斥的了,而是立刻催促我趕緊把那五行符甲的符咒給畫出來,好把這個程瞎子給徹底制伏。
與此同時,程瞎子那邊他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已經想好了對策,儘管他在跟猴子、老趙和吳友貴的打鬥中佔盡上風,可面對三個大男人的拼死抵抗,程瞎子一時半會兒的也根本抽不出身來對付我。
老周說的是,在這種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而我也迅速動手,畢竟五行符甲的符咒的畫法我牢記於心,我咬破中指,在最短的時間內接連畫了五道五行符。
每一道五行符的符紋和咒語都不相同,這也都是根據陰陽五行的理論所演化出來的,老周迅速的從我手裡拿起了一道符咒然後按照我說的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在符咒上面滴了滴血。
而與此同時,剛剛還在跟程瞎子苦戰的猴子等人也一併被程瞎子擊倒在地,紛紛的退回到了我身邊。
見到這種情況,我立刻把自己的辦法跟他們說了下,老趙和吳友貴雖然沒聽懂我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此時他們也不得不選擇相信我,只好各自拿着符咒紛紛咬破中指點活了符咒。
……
“哼哼,現在任憑你們幹什麼也是於事無補了,既然你們不打算把東西交出來,那隻好我親自動手了!至於你們這些嘍囉,我已經決定親手把你們給葬送在這!”
到現在爲止,滿懷得意的程瞎子已經完全被自己的勝利給衝昏了頭腦,他不斷的大放厥詞,對於眼前我所做的一切都絲毫沒有放在眼裡。
也或許是因爲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裡他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舉動,此時伴隨着這股陰森嚇人的笑聲,程瞎子已然握緊手裡的桃木劍再次朝我這邊走來。
這一次,他已經最好了最後的準備,更是對我們徹底動了殺機。
雙方彼此僵持着,我跟猴子等也是拿着各自的符咒枕戈待旦,尋找時機。
因爲我剛纔已經囑咐過他們,符咒只有完全貼到程瞎子的身上纔會徹底發揮五行符甲的力量,所以我們必須要找準時機速戰速決才行。
“恩?不對勁!”
說來也怪。
就在程瞎子朝我們這邊走來還差兩米的距離時,他似乎察覺到了我們這邊的異常,並立刻停住了腳步。
“上!”
我原本打算守株待兔,以退爲進,在程瞎子近距離靠近我們的時候再一擁而上,把符咒貼到他身上。
但現在看來這個辦法已經行不通了,程瞎子的警惕性相當的高,這也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而在這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刻,我也只能大喝一聲,然後紛紛一哄而起朝程瞎子攻去。
這一次,我們的速度要比剛纔快了不少,而且由於手裡還各自拿着符咒的關係,程瞎子一時半兒也根本沒反應過來,最後等他察覺到我們的怪異後,我們手上的符咒也是徹底貼在了他身上。
啊!
伴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程瞎子凌空躍起,一擊掃堂腿就紛紛把我們這些人給再次打倒在地。
不過程瞎子自己也不好過,此時的他身上的五行符咒的力量開始發揮作用,自身也漸漸的被五行符甲給震懾住,只能丟下桃木劍用手死死地抓住頭跪在地上不斷的嘶吼。
瞬間內,彼此懸殊的形勢也也漸漸的此消彼長,向相反的方向發展。
我見他這樣就立刻忍着劇痛拔步而起,在乘程瞎子不備之際利用自己手指的血口強行在他的眉心寫下了“五行符甲敕押”的字咒。
而就是我的這種舉動,讓本來就疼痛難忍的程瞎子此時變得更加難受,他倒在地上聲嘶力竭不停的嘶吼,其慘烈的樣子簡直讓整個漆黑的洞道都充滿了一種危機感。
“程老頭!”
正在身後觀察這裡情況的佐藤健一見形勢不妙,立刻就站在原地大聲喊道。
他有些害怕的沒敢向前走半步,只能木訥的怔在原地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幕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