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繼續往前走?”童芸想要再次確認下我的想法。
我點了點頭,很淡然的回答:“是。”
“那好吧…”童芸有些無奈,但面對我這麼說她也是沒轍,她自己也不能就這麼重新按照原路返回,那樣的話豈不是前功盡棄了,“算了,既然你們這麼固執,那我也只好勉爲其難的陪你們一塊進去了。只是前面的路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走了,咱們一定要小心和留意周圍的情況才行。”
“這個你放心吧,我會留意的。”我客氣的應了聲。
“這裡可是原始森林,從古到今可就一直這樣的,裡面有沒有野獸、野人之類的我就不好說了,總之…還是處處小心留意吧。而接下來能不能找到你朋友也就只有完全靠運氣了…”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對我話的反應是那麼的突然和無奈。
我看得出來,她其實並不想再繼續往前面走了,也許是因爲她自己清楚這裡在往前的詭異情況的關係,因此纔會顯得那麼驚訝和心中牴觸。
但既然都來到了這個地方,也許猴子跟程珊珊就在前面也說不定。
我們不能放棄尋找的希望,而且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管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呢,我也算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如果這裡真的出現了童芸口中所說的詭異事的話,那麼我想就憑我自己的話也應該完全的應付得了。
我們繼續上路,開始真正的向眼前那片童芸所說的神秘區域走去。
其實童芸剛剛說的沒錯,越往前走給我的感覺就越奇怪。也許是因爲童芸說這些話的關係,可是,就在往前走了差不多百餘米的距離後,我還真的發現周圍開始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霧氣。
樹木參天完全遮住了太陽,陰沉的環境裡顯得昏昏黯然,有那麼一點像是走到了一個墳墓中的感覺。
霧氣稀薄,若隱若現的不是很明顯。
潛伏在四面八方的霧氣引來了我的注意,這些東西就像是餓狼一樣,一直在等待機會將我們三人給吞噬在其中。
慢慢的…終於,眼前自己真的遭遇到了童芸所說的這種情況。
嗖嗖!
嗖嗖!
隨着我們注意到周圍霧氣的產生,一瞬間內從周圍也突然莫名的生出了一陣怪風,並瞬間就從地面八方朝我們撲來。
“快看快看!糟了!終於讓咱們碰到這種情況了!”
察覺到霧氣包裹籠罩了自己,童芸下意識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我同樣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霧氣來的太突然和太詭異,自己連忙停住了腳步,開始觀察起四周的動靜來。
霧氣越來越大,好像是因爲我們的出現而瞬間變得活躍了不少,只是花了片刻工夫就完全遮住了我們的視野,讓我徹底陷入到了迷霧的困境中。
“完了…”
“糟糕,真的遇到了…”
童芸開始從剛纔的驚恐轉移到了悲觀中。
她站在我身後,瑟瑟發抖的身體在將心裡的那種緊張和恐懼完全的表現出來,許小蘭同樣也是詫異的拽了拽我的衣袖,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明白,而我也不清楚好端端的這裡怎麼會突然出現霧氣。
“真是怪了…現在這種季節怎麼還會有這種東西出現呢…”我見童芸那樣後也是有些奇怪,不過自己也並沒有太在意這些濃霧,只是揣着好奇的我慢慢的向周圍轉了一圈。
霧氣濃濃的幾乎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而且還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達到了這個效果,我想出現這種情況一定有什麼原因,至少不會是跟這裡的天氣或者地形有關。
而跟這兩樣沒關係的話,那麼剩下的也只有玄乎道道這一方面了。
其實從剛剛童芸說這裡很詭異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有過懷疑,懷疑這裡或許是有什麼墓葬的風水機關或者是一些陰陽陣法等等,畢竟深山之中氣場豐沛,古時候的人也大多喜歡把墓葬在裡面,進而出現這種情況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這裡說實話,風水並不怎麼好,因爲這個地方太過於荒蕪,不管是陽宅還是陰宅,首先要着重於氣,這裡處於風口,風水中風口爲煞口,是個很不吉利的地方,所以要真是把人葬在這,恐怕對墓主以及墓主的後代是個不小的折磨和損害。
可如果這裡沒有那些所謂的玄乎道道的話,那麼這裡出現霧氣就真的算是個天下奇觀了。
我屏息凝神,在想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先往前走走看,只要順着一個方向走的話我相信應該呢個儘快的離開這鬼地方。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們繼續往前趕路並不斷的吆喝猴子的時候,結果外面卻因爲霧氣的出現而完全迷失了方向。
直到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往前走的話到底是在繼續往前深入還是往回趕着,四面的大樹幾乎一致,已經讓我完全分辨不清楚哪兒是哪兒。
“先停停吧,我想現在咱們已經被困在裡面了…”對於眼前自己所處的困境,我跟許小蘭和童芸也沒有藏着掖着,而是把真相告訴了她們。
童芸低頭嘆了口氣:“哎…完了,咱們恐怕也別想出去了…”
“你別這麼失落呀童芸,不就是個大霧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許小蘭走到了童芸身旁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許小蘭倒是顯得很淡然,她對於目前的這種處境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焦躁,相反變得很穩重。
也或許是因爲她跟我經歷了這麼多而磨練出來了這種性子,我也告訴童芸不要太着急,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的搞清楚這些霧氣是怎麼來的才行。
“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聽說只要碰上了這些霧氣就別想着再出去了…”
“恩?爲什麼這麼說?”童芸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童芸倚着一顆老松樹坐在樹下,她依舊低着頭,只不過因爲遇到霧氣的關係,此時那一直在她臉上掛着的嬌羞已經不再,轉而是被驚慌恐懼所佔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