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再次出現起了霧氣。
霧氣越來越濃,就好像是跟我本來就混亂的思緒相互迎合一樣,讓我更加的百思不得其解。
前方空地上的那些鬼魂還在不斷的唸叨着什麼話,我聽不懂,但卻能聽到聲音。
霧氣很快就將我們包裹住,到最後已經讓我們看不清眼前,更看不清石臺那裡。
雖然我對這裡很好奇,可畢竟這個地方還到處充滿着未知和神秘,再待在這裡的話恐怕遲早會出事。
所以我在跟許小蘭和童芸商量了下後就決定暫時離開這,退回到原先的那間草房裡先帶着,等這些霧氣散了再說。
我不知道那邊在蓮花石臺那的鬼魂到底在幹什麼,不過我想經過我的推斷,這時候我們要是就這麼擅自過去打擾恐怕不是明智之舉,而且搞不好的還會引起那幫鬼魂的躁動,到最後把我們幾個都收拾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眼下,最理智的辦法就是儘快的離開這了,儘管猴子跟程珊珊還沒有下落,可也不能急於一時了…
藉着濃霧,我們回到了草房內。
與剛纔相比,此時草坯房內仍舊是那麼陰森,不過由於霧氣已經侵蝕到屋子裡的關係,以至於讓我們三人完全很難再看到外面的情況,甚至就連那些血紅色的燈籠也都是變得若隱若現,像惡魔的眼睛在盯着我們的一舉一動似的,十分可怖。
外面異常安靜,幾乎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我們三人沒有說話,一直待在屋子裡漸漸的迷糊過去。
也許是因爲霧氣出現的關係才讓我們突然來了睡意,就連剛纔打了個盹兒的我也都再次陷入到了朦朧當中,到最後跟許小蘭和童芸完全的睡死了過去…
夜深人靜,在這個充滿陰森和詭異的屋子裡,遠處的蓮花石臺那兒那些神秘的鬼魂還在繼續做着那種奇怪的事,而我這邊卻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外面,掛在槐樹上的燈籠似乎永遠也不會熄滅,反倒是越燒越旺,尤其是在許小蘭他們都睡下的情況就變得更加如此。
遠處傳來了一陣悠悠驚悚的猶如和尚唸經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非常瘮人,雖然如今的我不知爲何已經迷迷糊糊的,可還隱隱聽到了那種聲音。
而伴隨着那種聲音的不斷襲來,沒過多久我就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鬆軟無力,失去了意識…
……
咯咯喔!
咯咯喔!
涼風習習,完全把我給從睡意中吹醒。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公雞打鳴的聲音,聲音很近,應該就在附近。
我睜開眼睛,疼痛的身體像是累的透支似的,痠痛無比。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腦海中關於昨天晚上自己昏睡過去的事情已經完全記不清,此時此刻我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就像是快要炸裂了似的,很難受。
“咦?這是哪…”
可是,比我自己身體更難受的卻是當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後,我整個人卻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周圍是一片樹林,而在樹林遠處我還能看到一些古樸的民宅,自己剛剛聽到的公雞叫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難道這裡不是蓮花村嗎?”
如今我們所在的地方已經讓我徹底的驚怔住,昨晚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在那間草坯房裡休息,可是現在,自己跟許小蘭還有童芸怎麼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呢?
我腦子越來越亂,完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快起來!快醒醒!小蘭!”
“快起來!”
“你們兩個快醒醒!”
我大聲向她們喊叫着,自己現如今已經意識到所處的地方早就不再是蓮花村。
“怎麼了你這是…”
許小蘭悻悻醒來,她並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自己所處的地方已經發生了變化。
倒是童芸注意到了這一點,她在醒來後看到周圍環境發生了變化,立刻就從迷糊中走出,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怎麼在這…”
童芸瞪大眼睛看着周圍,似乎是對如今發生的這種事情感到異常驚訝。
我搖了搖頭,有些痠痛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
我倚着樹背掃了掃四處的環境,“我也不知道咱們這到底是在哪…不過從感覺上看,我倒認爲咱們可能已經離開蓮花村了…”
“嗯?”
聽了我的話,許小蘭這才明白我剛剛在驚訝什麼。
不過即便她明白了這些,可現如今事實已經擺在我們面前,我們幾個也只有乾瞪眼心裡胡思亂想的份兒了。
遠處村舍裡的公雞還在不停的打鳴,初曉爬過了大山的阻擋,灑下了一片金黃色的光。
地上的青草在努力的衝破周圍枯草的束縛,天氣溫和,同樣也略帶着一絲寒冷,讓我們不經意的打折哆嗦,瑟瑟發抖。
我不能在這裡多待,光是自己爲什麼會來到這裡就足以讓人大感驚訝了,所以我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往前走去,村舍的面貌也是漸漸地展現在我面前,這裡既然有村舍的話那就說明有人。而我正好也可以去問明白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爲什麼自己在睡着的時候來到了這…
村舍很古樸,青磚瓦房,倚建在山頂上。
我粗略的看了看,這個村子不怎麼大,也就是二三十戶人家,而且房子大多都被一些高大的楊柳遮住,所以看上去很悠然。
村子裡青煙縷縷,雞犬相吠,一看就是有人煙的地方。
以我目前所在的位置來看,現如今我們已經是被“遺棄”在了深山荒野的山頂之中,雖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得,可我相信答案或許就能從村子裡的人口中得知一些什麼…
“你好。”
來到村子裡,當我看到村頭在一個石磨盤旁邊坐着的中年男子後,我就立刻上前去打起了招呼。
“你們是?”
那中年男子長相很憨厚,留着絡腮鬍子,一看就是地道的樸實農民。
他用很地道的方言問着我,我雖有些沒打聽懂,可還是從他那驚訝和好奇的表情中看得出他問的問題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