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看着他,愣了一會兒,大腦到底還是一片空白的,“不知道。”
如果能找到自己那枚,也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吧。
捏着那枚鑽戒,薄暮景眼神頗爲玩味,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麼說來,有人刻意做了這個跟你同款的戒指,目的就是爲了栽贓嫁禍給你,那可謂是處心積慮,謀劃已久了!”他淡淡的說。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可是江夏還是不解,“如果我那枚戒指被兇手拿走了,爲什麼不直接用我的,而要費心思弄個同款的?如果不是兇手拿的,我的去哪裡了?”
“既然你是放在家中,自然應該從放置的地方着手,你真的好好找過了麼?”
“我的屋子就那麼大,我都翻遍了,更何況,我一直放在那裡沒碰過,怎麼會到別的地方去呢?”從無罪釋放回到家,她就反覆的想過這個問題,但那時候以爲警局的證物就是自己的,所以只想着爲什麼會不見了。
現在看來,不僅僅是不見了這麼簡單,這個陰謀,鋪天而來!
“既然在家中不見,就不僅僅是你的房間。興許掉落在哪裡,先好好的找一遍,我着人查下這個款式是哪個設計師做的,一共做了幾枚。”
本來還是一團迷霧,在他的點撥下,江夏忽然覺得豁然開朗。
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明明事情還是千頭萬緒,但是似乎終於找到一個可以下手的地方。
她點了點頭,“我這就回去找!”
“我送你!”他說。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頓了下,她忍不住道,“謝謝!”
不管怎樣,在她曾經最絕望,以爲自己已經行到了人生山窮水盡處的時候,他就那樣破光而來,給了她一隻手,將她拉出了萬丈深淵。
雖然現在還是重重迷霧,但是她莫名就是願意相信他,願意相信他是在幫自己。
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家人放棄了她,未婚夫選擇了袖手旁觀,只有他,一直不離不棄。
薄暮景微微一笑,擡手輕輕捏下她的臉頰,“我說過,永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同樣,也不需要跟我道謝!”
心尖一顫,江夏後退一步,“我先走了,有消息再聯絡!”
她飛快的朝着外面跑去,這一次,薄暮景沒有攔她,看着她飛奔的背影,心底卻是無比的踏實,匆匆時光,他終於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又將她找了回來,不急,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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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心口堵着一團的疑問,車子開的飛快。
回到家,她直奔樓上,決定還是先從自己的房間找起。
也許找的不夠仔細,也許遺漏在哪裡了?
家裡沒人,江明誠爲了公司的事焦頭爛額,到處求投資,江雪也不見人影,不知道去了哪裡。
把自己的屋子仔仔細細翻了個遍,甚至用吸塵器把角落都吸了一遍,一點發現都沒有。
一身薄汗的她有些頹然,坐在地上出了會兒神,起身決定把家裡所有的地方都找一遍,就算找不到,起碼也算排除了一種可能性。
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折騰了半天,衛生間,客廳,都找遍了,一無所獲。
現在剩下的,就只有爸爸和江夏的臥房了。
猶豫許久,算不算是窺人隱私?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只是找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是要做別的什麼,應該沒事吧。
手剛放到江雪房間的門把手上,想要推開的時候,聽到樓下傳來了腳步聲,便停頓了下。
江雪上樓剛好看到她的動作,眼神一凜,“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