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着臉漲着通紅的也不動,“龐旁瞎說的!”
陸沛淺笑,看的我忽然就有了一種天長地久的味道,“你看你的樣子像什麼……”
我悶悶哼的趴在那不動,胸口壓住枕頭,四肢緊緊的扒住周圍,“樂意像啥像啥,反正你不能看。”
讓一個本身就攜帶攻擊性武器的雄性動物看到這個我要麼沒好,至少我沒準備好!
陸沛俊逸的脣角笑的有幾分無可奈何,後退幾步點頭,“好,我不看,咱們去吃飯,行麼,別那麼趴着了,壓得多難受……”
“你說的。”
“嗯。”
我手下一陣忙活塞嚴,這才起身蹦到地上,攬住他的胳膊就朝外走,“我們……”
陸沛卻站着沒動,眼睛朝着小金剛一瞟,小金剛騰地就躍上了我的牀,我炸毛的要上前——
“哎!!”
陸沛的胳膊很自然就在我後面一圈,眼看着小金剛張嘴咬到我枕頭的一角就給挪開了,粉紅蕾絲入眼,我當即就感覺被人給煮了!
‘汪~’
拽開我枕頭的小金剛還在那臭顯擺,小尾巴對着我的方向拼命的搖,不,準確來說是它對着陸沛搖的,應該是接到了指令,顛顛的就在那邊下地了,那小堆可憐的布料就扎眼的留在了哪裡。
蒼天啊,這狗被陸沛訓練成精了吧!
陸沛在後面圈着我的胳膊發緊,輕柔的啞聲掃過我的耳廓,“粉色?”
頭皮都麻了……
他笑的輕顫,扳過我的肩膀垂眸看我,聲音依舊壓得很低,“什麼時候穿給我看,嗯?”
我低着腦袋看着自己的腳尖只想着掘地三尺,哼哼唧唧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要不,領證那天?”
有些驚訝,擡眼看向他,“你說真的啊。”
陸沛眉封一凜,“你敢不答應?”
“這個……”
心裡偷笑,嘴上卻哼哼了一陣,趁他手上的力道鬆懈趕忙大步的向門外走。
“我得慎重的考慮考慮,你等我信兒吧!”
“考慮?”
陸沛被我氣急,:“薛,葆,四!”
我一路小跑直奔樓梯扶手,回頭各種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着他,“我憑什麼就一定要答應啊,我可是聽人說了,你在國外這幾年玩的特別的野,誰知道你在外面有沒有什麼私生子啊,私生女的,一旦蹦出來一個我糟不糟心!”
不得不說,我還真就樂意看他被我氣得無可奈何的模樣。
“你過來。”
“我不!”
我扒着樓梯扶手隨時準備下樓,“反正你陸二就不是省油的燈!”
“老子這油都給你省了!”
陸沛說着話就大刺刺的就走到我身前,沒等我轉身要跑,一把就鉗住了我的手腕朝他懷裡一拉,“你男人挑食不知道麼。”
我憋不住的笑,挑眉看着他,“你沒羞沒臊!”
陸沛的眼底躍起玩味,肩膀一低就把我扛了起來,大步下樓,:“沒羞沒臊的事兒多了,你得適應!”
……
我這顆小心臟雖時不時就被他刺激的胡亂撲騰,逼急了我也上手一陣亂拳,但一切都還算在控制以及接受之內。
在極其關鍵的時刻,我深諳服軟智取的道理,此招數被我幾次運用後可以說是得心應手,基本上屢試不爽。
有時候我也說不清爲什麼,也會情不自禁,默默的跟自己講說這點事兒不算事兒,以前是心有芥蒂,生他的氣,如今一切明瞭,我還拿什麼喬。
可心裡總有幾分說不清楚的慌張,或許是骨子裡被成長環境薰陶出的保守,抑或者是還沒敢對陸沛說出的事實。
我雖自認做人直白,可關於自己的這個秘密,我至今沒有勇氣對陸沛坦白,所以會怕,怕的很本能,僵硬的時候陸沛也會也感覺到,所以就沒的強逼。
在這一點上,我每每回神也會詫異,隨後,就是迎面而來的窩心,至少,我清楚,陸沛是想要就要的性格,說乾脆,他比我乾脆,說狠,他也比我狠,我不傻,清楚他對我的這份耐心與堅持甚至是隱忍都無人可比。
他有時也會問,問我爲什麼,我找不到理由,嘴裡就扒瞎說先生看事情時都得禁慾……
陸沛無語,“當我不認識先生啊,說個靠譜的。”
我吭哧癟肚的就在那想,“龐旁看的小說裡講,如果讓男人得到的太……”
剩下的話我沒敢說出來,瞄着陸沛的表情似乎不太好,這話用我倆身上貌似不太合適,我是二十出頭,這大神可都奔着三十去了,我在這麼吊幾年他是不是都得瘋了?
心一橫,我翻身就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嘴裡嘟噥一聲,“就是怕,怕……”
“我不負責是麼。”
他啞着聲接茬兒,胳膊習慣性的在我身後圈緊,“我現在不逼你,等到名正言順,你這藉口就不能用了。”
證。
他還是說證的事情。
我不得不想,一件事,如果一個人三番五次的提,那是不是指的就是他認真的了。
他甚至跟我講了計劃安排,等到冬天工程淡季,他不用在頻繁的飛來飛去,我們倆就先去把證領了,之後他帶我去見沈明雅,當然,他強調,這只是走個過場,隨後他會去見我的父母,我的家人,張羅婚禮,我要做的,只是出人就行。
聽他說這些的時候我都沒答話,牽着嘴角心裡溢滿甜蜜,我不願意去想那些還沒到來就已經頗有窒息感的阻礙,就想這麼待着。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枕在他的胳膊上,耳邊聽着他壓低的聲線平穩而又帶着那麼幾分期許的在臥室裡輕輕的響起,總覺得像是吳儂軟語,聽着聽着就會睡着,然後在夢裡毫無阻礙甜蜜蜜的去實現。
我沒有問過他會順利麼,或者說你覺得會順利嗎,沈明雅會答應我們的事嗎,那個叫安芮的呢,我父母呢。
這些問題只要想到陸沛說的結婚證就會有答案了,他想先斬後奏,按照陸沛的想法,就是隻要明正我順,那就都不是問題了。
秦森說我跟陸沛的性格很像,只不過他是加強我是簡裝,這點我承認,所以陸沛的所有考量我稍加揣摩就會明白他的用意。
複雜的事情簡單辦,結果出來了,旁人不接受也得接受。
白天我依舊忙碌着我的事兒,有時候也不是故意的,可陸沛得那間書房就會被我禍禍個夠嗆,a4紙從桌面散落到地板,除了我自己畫出的一些蹩腳建築八門九宮還有陸沛帶回來給我的酒店全景圖。
甭管是平面還是立體的,都被我用鉛筆亂糟糟的做着八卦方位標註,書桌施展不開我就半跪在圖紙上研究,才思枯竭的時候也會開着車載着小金剛直奔他的項目。
保安認車不認人,只要我開陸沛的車,那基本上進哪裡都是暢通無阻,幾天下來,得出的結果仍舊是二陽一煞,一兇。
二陽就是酒店整個大位以及需要我做處理的西北小位置,而煞就是大海的水煞,平的同時我必須要升,兇,就是那個把一切搞複雜的屠宰場。
一開始我還沒覺得這活有多高難,腦子裡的靈感挺多的,最先想到的是鐮刀煞,開車從項目上回來所得的啓發,主要是指橋樑,道路,其狀如弓,形似鐮刀,煞氣很兇,如鐮刀劈砍而來,這樣的道路或者是橋樑如果正對着家宅,那就會像是一把鐮刀一樣,割向家宅,形成煞氣,有刀劍之兇,可遭血光之災。
與單純住宅來講,這個煞是很好化的,屬於常見的宅運風水,房是靠人養的,只要不是騙人的先生都會破,配合玄空飛星的吉凶,找尋吉位,再配合屋主的命格擺放開運鎮宅風水擺件,例如石敢當,漢白玉,銅馬,五帝錢,等等……
只不過,應當沒人想過要怎麼把道路橋樑的鐮刀煞給立起來——
想法逐漸成型後我腦子裡醞釀了幾天就在西北乾位直接畫出個高聳的鐮刀狀建築物,反弓如刀刃處直對屠宰場的巽位,以煞制兇,畫完後我還挺美的,暗誇自己是個人才,整體特別像個月亮的形狀,和我給陸沛起的名字還很應景。
“薛先生,有什麼高興事兒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我這正喜滋滋的看呢,猛一下聽到門口傳出的聲音還嚇一跳,擡眼,發現陸沛正饒有興致的斜倚在書房門口看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沛走到我身邊亂糟糟的紙張間席地而坐,小金剛在陸沛這特會來事兒,他懶洋洋的一坐好,小金剛就前爪一伸,直接趴他身邊保持安靜了。
“我是該生你不在意我的氣呢,還是站在老闆的角度上誇你工作認真啊。”
我聽着他語氣有些不對味兒,敲了敲自己的頭纔想起來,剛纔還接到了他的電話,告訴我大約幾點回來,我着急畫圖,嘴裡嗯啊的應着,一放下手機就忘了。
這種事發生好幾次了,本身他這回來的時間就不固定,有時候是七八點,有時候晚上還有應酬,什麼旅遊局各種局的,我聽楊助理跟我說都嫌鬧騰。
能做的就是等他半夜回來看他半醉不醉的問他喝沒喝多,難不難受,陸沛習慣逗我,一聽我這麼說就抱着我說餓。
我當時還以爲他真餓,顛顛的就去廚房給他下了一碗麪條,端上來後這傢伙洗完澡自己酒也解得差不多了,看着我就笑,我莫名其妙,說你不是餓嗎,不吃啊。
他眼底璀璨,柔聲說吃,我拄着下巴坐到他對面,生生的看着他把我那一時激動着急顯擺沒控制住量的超大碗麪條給吃光了。
胃脹不脹我是不知道,但看他吃完我心裡是特別滿足的,結果回頭我就掉坑了,這傢伙只要是回來晚,就會給我打電話準備給他下面條吃,主要是我後來也坦白了,複雜的不會做,最拿手的就是下面條。
他大咧咧的點頭,好啊,你拿手什麼我吃什麼,你做的我不挑。
我係圍裙時還暗自分析了一下,得出的結論就是自己活該,挖坑自己跳的還能怪別人?!
敲了敲頭,“忙忘了,一會兒給你做飯吃。”
說着就有些激動的拿起那張紙指向我畫的那個月亮,“你先看這個,這個是我得出的風水局結論!”
陸沛掃了一眼,淡笑的看我,“怎麼講。”
“就是……鐮刀煞啊!”
我興沖沖的解釋,“你看啊,月亮這邊是弓形,正好可以割向巽位的屠宰場,血腥凶氣立馬解除,而且,你還叫陸星月啊,我是不是特別有才!!”
陸沛眉頭微挑,“我嘍?”
“是你啊!”
我咧着嘴角看他,手還在那畫的簡單的月亮上比劃,“正面可以鑲嵌鏡面玻璃,這樣就能解開水險煞氣……”
陸沛點頭,有些認真的應着,“那乾坤之說呢,我記得,秦森不是說要陰陽平衡麼。”
一語中的。
我沒聲了,最近我整個人幾乎都要鑽進那屠宰場的怪圈裡了,關於乾坤倒是沒多加考量,他這麼一提我才發現這個月亮形裝飾建築的大漏洞,上頭彎彎有一尖角,尖頭還會正對酒店本身建築,相當與手指上的刀槍刺,雖不破整局,但總不舒服。
況且一數尖頭爲乾,這東西出來還是陽的,我等於在火盆裡又加了幾塊炭,達不到陰類建築的效果就算了,它也不能升水,更別提什麼潤陰了。
所謂顧頭不顧腚,大概就是說我呢吧。
頭頂的髮絲一軟,轉過臉,陸沛看着我不在意的笑笑,“你要是喜歡月亮老子就弄它了,幹嘛不高興。”
我嘆出口氣揉皺手裡的紙,“這個不行,好幾天了,都沒有個想法,陸沛,我是不是……”
“嗯?”
“要做!”
看着他的眼睛,我提了提氣,“這種事很正常,要是簡單的還沒意思呢,不經歷這個過程哪裡會有成就感啊,你說對不對?!我可是要做大先生的人!”
陸沛攬着我的肩膀入懷,聲音琴絃般低沉,卻又透着絲絲的無奈,“兔子,你知不知道……唯獨對你,老子有時是真的束手無策……”
我眉頭一緊,對着他胸口就杵了一拳,“還不改?再不改我說話也要加口頭禪了!”
陸沛眼底躍笑意,“說來聽聽。”
“老孃!”
我睜着大眼看他,:“你再說老子我就是你老孃……啊!!”
話沒說完陸沛就覆身給我壓住,語氣低沉威脅,“再說一遍。”
‘汪~’
小金剛一見這局面自己撒冷就撤了,幾乎是頭也不回。
我躺在亂紙之間,看着陸沛近在咫尺的臉,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嘴角抿了抿笑意,“老公。”
陸沛精緻的五官又跟我貼的近了幾分,鼻尖輕輕碰觸,“再說一遍。”
我輕輕地發笑,微熱的呼吸如同藤本月季一般在空氣中扭纏開出一朵朵粉色而又絢麗的花朵——
“老公……”
急促響起的手機鈴聲突兀的打破一室的曖昧,陸沛有些懊惱的對着我的脣用力一貼,任憑執着鈴聲響着個人卻無動於衷,我皺眉,打了他兩下肩膀提醒,“接啊!”
……
看着他起身接起手機的背影我心裡卻透着一股暖暖的笑意。
我不是喜歡惆悵和傷感的人,除非控制不住,只要我感覺自己有那個情緒出來,一般都會迅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儘快壓住。
陸沛的好我都知道,點點滴滴我也都看在眼裡,我很明白他的用心,他怕我發生危險,但我的喜歡的職業又是矛盾的,說白了,還不是在乎,不然,他用得着費這些心思對我麼。
瞄了一眼來電人好像是‘媽’,下樓的時候聽到陸沛嘴裡應着知道,老太爺的事兒他不能怠慢,沒多想什麼,直接去做我的拿手飯,下面條,嘴裡不自覺的叨叨,遲早給你吃膩歪了!
話一說完我又覺得不行,他敢他!
“兔子,我明天要飛趟多倫多,兩三天左右回來……”
我哦了一聲,看着他放下筷子擦嘴,:“工作?”
看他吃飯我是真有成就感啊,湯都喝乾淨了。
“不是,是我家老太爺過壽。”
說着,他看着我繼續張口,“你抽時間把戶口本拿過來,正好我們把證領了把你需要用的亂八七糟證件也辦了,下次出門我好帶你。”
看他表情認真,我只點了一下頭沒多言語。
陸沛勾脣輕笑,“你可以讓龐旁過來陪你,自己不要亂跑,我可有人盯着你呢。”
我切了一聲,“我又不是小孩兒,往哪跑……”
晚上我回自己的房間繼續擺弄那些畫的亂糟糟的紙,不時地聽到陸沛的聲音從書房傳出,大多都是交代工作的,正愣神呢,牀上的手機震動,拿起來一看,還是秦森。
“喂,秦森。”
“在忙嗎。”
我搖了下頭,:“沒,是不是陸沛跟你說我要弄酒店風水局這個事兒了你特意給我打的電話啊。”
“風水局?”
他在手機那頭愣了一下語氣隨即就恢復平淡,“我想起來了,陸二跟我提過一嘴,他說之前要做八角涼亭的地方出了些問題,後來還找周先生去看了,說要給你留着玩兒的。”
玩兒,這麼嚴肅的事兒大概也就只有陸沛能用這字去概括了。
還是嗯了一聲,“是,就是這個,陸沛說,要讓我鍛鍊一下,這些天我沒事就開他車去項目上看看,感風納氣,但一直沒什麼靈感。”
“所以,你們現在是住在一起?”
他話一出口自己就立馬接道,“抱歉,我好像多嘴了,這段時間我跟陸二一直分頭忙,也就等着這次老太爺壽辰見面了,是我唐突,你不需要回答,陸二對你的用心我一直看在眼裡,很高興你們和好了。”
我想了想這東西也沒法回答,本來住進來說的好好的我自己睡這間臥室,可半夜一翻身就發現他躺到旁邊了,人家忙完自己拿鑰匙開門就進來了,還說的理直氣壯,他家,他想睡哪就睡哪,我不適應了兩宿就習慣了,只要我不亂動,安安靜靜的讓他抱着就算是相安無事,不過,這些東西,我覺得也用不着解釋。
早晚的事麼。
別人樂意怎麼想怎麼想,和好了就是男女朋友了啊,有什麼的。
“嗯,那你給我來電話不是問這個風水局啊。”
“不是。”
他沉了沉氣在手機那邊繼續開口,“是溫奇的事,他前些日子給我打電話,說要我去幫他,本身他做的事情我就不贊同,更不會答應,沒想到,最後他跟我說,你要去,先去他那個聚靈的醫院祛邪,讓大家看到本事了,在去給他父親治病,還說陸二答應了是嗎。”
“嗯,是有這個事兒。”
秦森有些不解,“是這樣,陸二是沒見過髒東西也不需要祛邪的人,而他本身對你的所有要求基本上又是無條件的滿足,別的事我都可以理解,但是這件事,很危險的,陸二或許不瞭解,但我想,你作爲同道應該很清楚,這是渾水,不僅僅只是祛邪那麼簡單,你不要淌。”
說真的,打從上次因爲他爸那事兒以後我對秦森多少也算是有些想法的,但現在接到他這通電話,我清楚,他是真的把我當朋友。
“我知道有危險,可是又不是我一個人啊,撐死了就是受點傷,不至於鬧出人命,我得去做,不然我什麼時候爲自己正名?”
“先生的時機有的是,屬於你的自然就會讓你有所感受,不是你的……”
“這個我就感受到了啊,還感受的很強烈,不然我不會這麼執着。”
本能這個事兒讓我怎麼去說啊。
秦森平寡的語氣透着些微的無奈,:“是這樣,你聽我說,溫奇之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講過,那醫院本身就空了六七十年,髒怨氣很重,他聚靈就浪費了很多錢,裡面的一直要往外跑,所以找了很多的法師困阻,不讓髒東西出來,不用想都知道里面的怨念之氣現在會有多強,就算他說了會保證安全,你最後相安無事,他爸那病也不好看的,之前又不是沒找過別人看過,爲什麼拖到現在,溫奇這事兒很複雜,你不要跟着摻合。”
我撓了撓頭,“我懂你的意思,這些東西我都知道,我只是想去見識見識,如果局面我真的搞不定,那我也不會冒失的,我只是想先去看看而已。”
“跟誰聊得這麼熱鬧。”
擡眼,我看見陸沛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嘴裡應了一聲,“秦森。”
“秦森?”
陸沛的嘴角躍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很自然的接過我的手機放到自己的耳邊,“怎麼不給我來電話,我吃醋了知道麼。”
說着,他單手插兜又轉身了走出,微帶着笑意的聲音隱隱的傳出,我沒想太多,溫奇這事兒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去做的,拿起圖紙又看了一會兒,直到陸沛沒事人一樣的回來,直接出口,“這事兒你不會變卦吧。”
陸沛坐到牀邊看我,帶着笑意的眼底有些複雜,“你說呢。”
我有點着急,“你不能變卦,這件事我打從溫奇那回來就一直準備了,我想做的!”
陸沛沒有說話,我見他臉色有些不好敢忙爬上牀擡起胳膊從後面圈住他的脖子軟語磨叨,“你說過我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的麼,對不對,不會有事的,真的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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