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秋惜的質疑，楊婕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你又不是隻寫小說，我喜歡你的詩不行啊？說起來你的幾首山月給了我不少的創作靈感呢。
能夠說出《山月》這個名字，肯定肯定楊婕的確是讀過張秋惜的詩，並不是爲了稿件過審而冒充，張秋惜就說道：“小說我寫得不較多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據說你除了寫作之外唱歌也很不錯呢，不過我沒有聽過就是了。”楊婕就說道：“算了，不說這些。既然我的文章混不到稿費，那麼請問你們這裡招人嗎？”
“……”
“我們這裡是雜誌社不是酒吧，不需要駐唱歌手。”張秋惜突然發現跟楊婕說話得神經足夠強大才行，聊這麼一會兒都已經愣好幾次了。
“我四肢健全又不是隻會唱歌，不如我給你們守夜好了。”楊婕說道：“我聽說你們雜誌社遭遇過小偷，有我給你們守夜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保證你們頭天離開是什麼樣第二天來還是一樣。”
張秋惜忍不住扶額，說道：“我們雜誌社的確被盜過，不過那發生在中午，跟有沒有守夜人沒有關係。再說這棟寫字樓就有保安，哪個公司會蛋疼的再請一個守夜人？”
楊婕還不死心，抿着嘴脣說道：“那麼打雜的呢？我什麼都願意幹的，工資我也沒有要求，管吃管住之外錢夠買紙就行。”
張秋惜現在已經能夠體會到，買紙的確是女人每個月一筆不小的開支。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
“讓我借住在這裡總可以了吧？我不要你們的工資。”楊婕試圖說服張秋惜，說道：“你看，寫字樓有保安之前你們雜誌社還遇到了小偷。說明只靠那些混飯吃的並不穩妥，你們只需要讓我住下來就可以多一層防護，這麼好的事情上哪裡去找。”
“說起說去，你就是想賴在我們雜誌社吧？要是讓你守夜真來了小偷，不僅阻止不了，你反而還會被劫色吧？”張秋惜翻了翻白眼，這個時候楊婕的肚子咕嚕一叫。所有人都聽見了。
“這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還不吃飯嗎？”很顯然楊婕不僅想賴在雜誌社。而且還想至少蹭一頓飯。
她不僅行爲讓人無語，而且腦子就跟那篇遊記一樣跳躍，不過風塵僕僕淒涼的樣子讓人厭惡不起來，上官瑾看了一下時間說道：“倒也差不多是下午飯時間了。只是在這個點樓上的餐廳還沒有開門。我叫外賣吧。”
“那麼麻煩了，不用替我專門準備，隨便能夠填飽肚子就行。”楊婕還挺客氣……
“別告訴我你今天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啊。”張秋惜又升起了一股無力感，難怪她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原來是餓的。
“我用最後的三塊錢買了麪包和水。”楊婕拿起礦泉水瓶晃了一下。
礦泉水一塊，這年頭兩塊錢能夠買到的麪包一口就能吞掉，跟完全沒吃東西也差不多了。這還是她最後的身家，難怪看上去那麼悽慘。
“賣唱的收入不至於那麼低吧？你早上還在地鐵站表演來着。”這年頭職業乞丐依舊能夠騙不少人。更何況是並不讓人厭惡的流浪歌手，賺點生活費應該不是問題纔對。
說起這個楊婕眉頭糾成了一團。苦悶的說道：“自從來到你們清溪我就點背，剛到第一天錢包就在公交車上被偷了，今早正要開始唱就跟人起了衝突，，跑的時候吉他還掉在了地上，沒幾百塊修不好。”
這是錢沒了，賴以生存的工具也沒了，難怪死乞白賴想要找一份工作，張秋惜就說道：“也就是說我們不收留你的話，你就連睡的地方都沒有了？”
“睡倒是不擔心，現在天氣變熱了睡公園就可以，反正以前也沒少睡。”楊婕很淡定的說道：“不過我希望能夠把吉他修好，沒有樂器問題比沒有地方睡嚴重多了。”
睡公園睡車站好像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不講究的話這個天氣睡覺倒是好應付，沒有吉他就賣不了唱，不想餓死只能去要飯了。
張秋惜拍了拍腦門，忍不住說道：“我知道不少人都有顆文藝的心，流浪什麼的對文藝青年有致命的吸引力，但你都二十七八了，敢不敢靠譜一點啊？”
“這是意外，不是不靠譜。”楊婕辯解。
聽了這麼久葉晴晴終於忍不住好奇的湊了過來，說道：“楊婕是吧？你以前的生活都是這樣的？難道不給自己留點後路，比如說備用資金啊，找朋友求助這樣的？”
“我已經五六年沒有跟以前的朋友聯繫過了，至於備用資金當然有，畢竟流浪了這麼長時間總有些經驗。就像這次丟錢包，我的身份證就沒丟，因爲我都是分開放的。”
“這根本一點都不值得得意。”張秋惜實在忍不住吐槽。
楊婕接着說道：“備用資金當然也有，不過都用來給你們投稿了。說起來你們清溪打印費用也太貴了，彩打居然要三塊錢一張。”
“打印加上快遞費用最多三十塊錢，你的備用資金就那麼點？”葉晴晴瞪大了眼睛，這跟沒有有什麼區別？
“還有上網費，爲了寫稿查資料上了好幾個小時的網。”楊婕就說道：“零零碎碎算下來我藏在鞋底的五十塊錢花得只剩下三塊，最後買了麪包和水。”
“……”
不得不說，這錢真花得冤枉……
“不用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五十塊錢已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冬天可以花四十塊去住青旅，剩下的十塊足夠一天的伙食費。像現在這種可以睡公園的天氣，五六天的花銷不是問題。”
“首先這段日子得是好朋友沒來找你。”張秋惜又忍不住吐槽。
楊婕就說道：“我也不是守着五十塊錢什麼都不做啊，只要有力氣唱歌再賺五十就不是問題，所以這點備用資金已經是很充足了。”
這倒也是，本來賣唱也不可能賺多少錢，還能指望有存款啊，能餬口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