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三位頂級設計師與莫白一樣都開始了最後的衝刺。
直到第四個星期,兩方的比試正式結束。
首先向大家展現的是阿迪瓦的設計,他設計的是一棟別墅。只是,說是別墅,這棟別墅卻是婉如皇宮。不同於之前沒有裝修之時的輪廓,此時,在全新裝修之下,高貴雅緻的風格卻是一下子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太棒了。”
“住在裡面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是的,這樣的別墅如果打造成私人客棧應該會非常火爆。”
“阿迪瓦早就想好了,他就是要打造成私人客棧。”
“我出1000美元住一晚。”
“切,1000美元算什麼,我出2000美元。”
“我出3000美元。”
不少中東土豪爲了第一時間體驗這一棟豪華別墅,一時卻在紛紛出價。
而在另一邊,卡思的公園也建設完畢。
不同於之前大家對於卡思公園的想象,當人們走進卡思設計的公園之時,無數看客瞬間便已驚呆。
這裡小橋流水。
這裡草地藍天。
這裡一片綠的海洋。
這哪裡是什麼炎熱的阿拉伯國家,這簡直是土壤肥沃的雨林。
“哦,我的天。”
“這得花多少錢?”
“花多少錢都值得,我好喜歡這裡。”
雖然一衆中東土豪早已習慣了他們國家的炎熱。
但是,哪怕早已習慣,但他們又何曾不喜歡藍天白雲。
可惜,雖然他們喜歡,但是,因爲環境的原因,他們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
可沒想到,卡思竟然將他們嚮往的所在變成了現實。
雖然這個公園並不算大,但是,心煩氣燥的時候來這裡休息一會,恐怕什麼煩惱都沒了。
衆人越看越是驚奇。
隨後,一衆中東土豪趕往了下一個工地。
這個工地,是之前非常神秘的薩爾先生修建的。
不過,因爲這個工地之前一直處於完全封閉狀態,衆人都不知道這個工地修建的是什麼建築。
直到,當人們走進工地,一尊巨大的雕像出現在人們眼前。
天使。
是的。
這是一尊擁有翅膀的天使雕像。
“薩爾先生竟然建築一了尊雕像!!!”
“這尊雕像簡直太大了,好像要飛一樣。”
“我想,未來不久之後,這裡一定會成爲地標性建築。”
巨大天使雕像帶來人們無比的震撼。
雖然他們並不瞭解雕像,但他們也不必要了解。
他們知道內心自己的感受就已足夠。
“厲害,這個薩爾大師的想像太超前了。”
“嗯,他人只是修建別墅,修建公園,薩爾直接弄一個雕像。”
“不用說,肯定是雕像更能給人震撼,也更讓人記住。”
一些看客不時議論。
他們卻是知道,幾千年下來,雕像一直在人們心中都有某種意義。
而且,在全球各個國家來說,很多的雕像都成爲了某一個城市的地標,亦或是象徵。
哪怕就是在中國,亦是如此。
像樂山大佛,一尊佛成爲了樂山的名片。
“看來莫白要輸了。”
“嗯,莫白修建的只是普通的橋,或許與阿迪瓦的別墅還能比一下,但比起卡思的公園,薩爾的天使雕像,那就差了許多。”
“還要去看莫白的橋嗎?”
連續參觀了三人的建築,一些中東土豪又是在一邊說道。
雖然他們有的也對莫白比較感興趣,畢竟之前莫白的帆船酒店實在是太震撼人了。
可是,之前就有媒體暴光過莫白修建的只是一座普通的橋。
如果是這樣,那根本沒有什麼好看的。
幾百米的橋樑根本就體現不出他的工藝,也根本玩不出花樣。
“算了,我不去了。”
“我也不去。”
不少人已經決定,他們不想去看。
最後只剩下少部分一些人才堅持說去。
“兄弟們,看來大白要輸了。”
“哦,你怎麼知道。”
“我就在現場。”
“我去,土豪呀,你去那裡旅遊了?”
“算是吧。”
一位國內遊客一邊參觀一邊發回來了現場直播。
“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想去參觀莫白修建的橋了。”
“看,只有我們幾十個人,而這幾十個人當中還有好幾個是媒體記者。”
“這些媒體記者去那裡做什麼?”
“還要說,肯定是想諷刺一下莫白嘍。”
跟着媒體記者,來自國內的遊客手拿着大白手機,不時向國內一衆粉絲直播。
半個小時之後。
一衆看客來到了東北部的峽谷。
果然,在峽谷的一邊,一座橋樑修建完成。
“看,那就是莫白修建的橋了。”
“看到了。”
“看上去很一般嘛。”
“是很一般,簡直跟我去上街買菜時路過的橋差不多。”
“也不能這麼說,肯定比街上隨便修的橋牛多了。不過,確實修建的很一般。”
一衆中東土豪也是看過世面的人,莫白設計的玻璃橋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對於此,莫白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
因爲至開始到現在,他就沒有讓大家完整的看清楚這一座橋長什麼樣子。
至於玻璃橋上的玻璃,爲了保密,莫白也是特殊的處理進行了封裝。
外表來看,他是一點玻璃的痕跡也看不到。
也就是說,大家現在看到的橋,他並不是真正的玻璃橋。
在衆人眼裡,這就是一座普通的橋。
“莫白先生,這就是您設計的橋?”
“對。”
這時,早已經有記者採訪起莫白。
“這看上去很普通。”
“是嗎,我不覺得。”
莫白搖頭。
“那請問,您看過三位大師設計的作品嗎?剛纔我們已經看過……”
“不不不,你不要跟我說他們的作品,我沒有看他的設計。另外,記者先生,您也不必拿他們的作品與我的作品相比較。因爲,這沒有任何可比性。”
“沒有任何可比性……莫白,有沒有可比性不是您一個人說得算的。”
“你說的對。好吧,我也想問問記者先生,您覺得我這一座橋怎麼樣?”
“這個……”
“記者先生,你不好意思說?”
“不是。要說真話嗎?”
記者考慮了一會,問道。
“當然。”
“很好,莫白先生,我很欣賞你這樣的性格。”
記者看着莫白,然後說道:“在我看來,您這座橋很一般。不不不……抱歉,我的意思是,您這一座橋簡直就是狗屎。”
這是一位意大利記者,他早就看莫白不爽了。
“我草……這個記者太噁心了。”
“他竟然評價莫白的設計是狗屎。”
“打死這丫的。”
國內一衆收看直播的粉絲大怒。
只是,雖然如此,他們亦是內心一沉。
雖然他們知道這位記者不安好心,但是,剛纔直播鏡頭裡面的橋,大家也感覺很是普通。
“唉,大白這下要被打臉了。”
“怎麼辦?”
“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一衆粉絲都有一些不敢看下去了。
只是,一邊的莫白卻是絲毫沒有因爲這位記者的說話而憤怒。
“狗屎。”
莫白笑了笑:“記者先生,您的評價非常好。不過,希望一會您再評價一下其他三位設計者的作品。”
說完,莫白卻是對工作人員說道:“各位,拆開封裝。”
“啊?”
見莫白突然做出指示,一衆看客有一些不明白。
“莫白先生,您這是做什麼?”
“抱歉,我們還有最後一道工序沒有完成。”
“我去……不會吧。”
衆人淚流滿面。
專業點好不好,這都最後一天了,你竟然說還有最後一道工序沒有完成。
“行吧,你好好的完成吧,我們走了。”
衆人準備與莫白告辭。
整個橋都這樣了,他們纔不想在這裡一直等莫白完工。
“各位,等等。”
莫白叫住了衆人。
“莫白先生,您這是?”
“我是說,大家稍等20分鐘,我的最後一道工序只需要20分鐘。”
“這個,好吧。”
聽到只需要等20分鐘,不少看客勉強答應。
只是雖然如此,他們仍是不看好。
“就算還有最後一道工序沒有完成,但20分鐘也不可能對這座橋有什麼改變。”
“是的,整個橋就這樣了,難道後面20分鐘還能將這座橋修出花來。”
雖然吐槽,但畢竟答應了,衆人只好等待。
隨即,一衆工人也在莫白的安排之下開始對橋上的玻璃進行拆裝。
拆裝並不是拆開玻璃,而是拆開玻璃上面的薄膜。
“咦……”
“大家看。”
“看什麼?”
幾位工人僅僅只是一開工,一位看客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說道。
“你看,橋變顏色了。”
“不會吧,橋還會變顏色?”
“是的,你看,剛纔橋面還是灰色狀,但現在看上去有一些透明的樣子。”
“你看花眼了吧,我就沒看出什麼來。”
因爲站得比較遠,而且拆裝這纔剛剛開始,大家看得還不是很清楚。
只是,又過了一會兒,遠處的一片透明之色卻是越來越爲的清晰。
“好像真變得透明瞭。”
“我也看到了。”
當各處薄膜紛紛拆落,顯現出一大片透明玻璃,站在遠處的看客驚訝的跳了起來。
“哦,哦……橋上的好像是玻璃。”
“玻璃,怎麼可能?”
“是的,真是玻璃,上帝,太不可思議了。”
此時,一衆看客早已經看得目瞪口呆。
甚至,還有幾位看客下意識的想衝過去。
幸好,邊上工作人員攔住。
直到,當橋上的薄膜一點一點不斷拆光,整個的橋樑終於展現了他的真正面目。
“玻璃橋,沒想到,大白設計的竟然是玻璃橋。”
“太漂亮了,也太震撼了。”
“哈哈哈,哈哈哈,剛纔誰說莫白的設計要輸了,誰,給我出來。”
當鏡頭裡面出現完全透明的玻璃橋時,無數正在觀看直播的粉絲完全傻了。
“我就說大白不可能讓我們失望的。”
“是呀,之前一直擔心大白,現在一看,三位設計師的設計當真沒有可比性。”
“沒錯。我讀的就是土木工程學,我看過的橋樑也算是多的。但是,大白設計的玻璃橋可謂是是最爲獨特的。”
“好想從玻璃橋上走過。”
“去吧,但是,就怕你不敢過。”
一座玻璃橋,不僅征服了國內一衆粉絲。
同樣,也征服了現場所有的看客。
雖然這一些中東土豪什麼也沒說,但看他們發呆的眼睛就已知道。
莫白的玻璃橋,可謂是深深的震撼着他們的心靈。
此時此刻,在他們心中,什麼別墅,什麼公園,什麼天使雕像,全都沒有任何意義。
“各位,這就是我設計的玻璃橋。”
將衆人帶至玻璃橋的進口,莫白笑着介紹說道。
“莫白先生,這個橋上面鋪的是玻璃?”
記者有一些後怕的問道。
“是的,準確的說是鋼化透明玻璃。”
莫白繼續講解。
“這,這,安全嗎?”
雖然沒有踏上玻璃橋,但記者卻感到頭皮發麻。
要知道,玻璃橋下可是幾百米的深淵。
站在平地當然沒這種感覺,但是,站於玻璃之上,那就完全凌空了。
不,還沒有站在玻璃之上,只是站在玻璃進口邊上,剛纔採訪莫白的記者都感覺有一些嚇尿。
“當然安全。”
莫白肯定的說道:“請放心,這個玻璃橋看上去很危險,但卻100%的安全。要不,您試試……”
“我?”
記者嚇得後退了一步:“我不敢。”
“哈哈哈,哈哈哈……”
衆人大笑。
“走吧,走吧,記者先生,他真的很安全,我帶你去。”
記者越是不敢,莫白越是興奮,不由分說,莫白將記者拉到了玻璃橋上。
“不要。”
“莫白先生,不要。”
“我怕高,我怕高……”
記者大聲的尖叫:“我有心臟病的,真的,真的,我發誓。”
“不行了,不行了,莫白先生,我……”
“你怎麼了?”
“我真的尿了。”
“……”
玻璃橋上,記者完全的趴在了橋面之上。
他現在感到全身發麻。
哪怕走一步,他都不敢走。
他怕萬一橋面一下子突然破碎,那麼,他就完蛋了。
不過,橋面的玻璃並沒有破碎,但記者因爲無比害怕突然尿出來的鏡頭,卻成爲了當天晚上的頭版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