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的心一顫,因爲自己,魏小婷這麼個嬌柔的小丫頭,受到了如此酷刑,可她沒有抱怨、沒有後悔,連下午剛剛甦醒過來,說得第一句話,也是讓李乘風快走,不要管她。
而現在,她一樣不喊痛,不叫苦,唯一擔心的,是怕身上留疤,自己會嫌棄。
李乘風本就不是隻爲修煉,而鐵石心腸的人,又豈能無動於衷呢?
他溫柔的安慰道
“傻丫頭,別胡思亂想,我永遠不會嫌棄你,也不會讓你留下疤痕,放心吧。”
魏小婷看從未聽過,李乘風如此溫柔的說話,緊閉雙眼的臉上,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輕輕點點頭
“嗯!我相信風哥。”
李乘風拿出棉花和碘酒,細心的爲魏小婷處理傷口,然後從包裡挑選出一些藥材,放進了器皿中搗碎後,敷在了她的傷口上,用醫用紗布包紮起來。
魏小婷享受着,李乘風爲她清理身體上的血污、爲她親手穿上衣褲,暗自想着:這傷受得太值了,嘻嘻!
可是馬上她又自責起來,光想着自己享受李乘風的溫柔,竟把李乘風也受了傷的事忘了,趕緊說道
“風哥,你也受了傷,必須得馬上處理,千萬別感染了。”
李乘風一笑
“這點傷是我故意讓他們劃破的,一點皮外傷沒事的。”
隨即他喊了一聲
“夜鶯,把藥端進來。”
“吱嘎!”
門開了,夜鶯端着已經熬好的藥進來,李乘風接過,用湯勺餵給魏小婷。
“謝謝夜鶯姐。”
魏小婷向夜鶯甜甜一笑,道了謝才喝了一勺藥,皺着眉道
“嗯......好苦啊,能不能不喝啊,風哥?”
汗!
受了這麼多折磨,你都不喊一聲痛,喝點中藥就苦了?
李乘風否決道
“良藥苦口利於病,所以必須全喝完。”
魏小婷嘟着嘴,又喝了一口
“真的好難喝啊,要不你給我放點白糖好不好?好不好嘛,風哥?”
李乘風搖搖頭
“還是不行,加了糖會降低藥性的,乖啦,就幾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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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乘風知道,魏小婷不是真的怕苦,就是想跟自己撒個嬌、賣個萌,也耐心的哄着她喝藥。
搞得夜鶯都牙酸了,笑眯眯的看着這溫情的一幕。
喝完藥,李乘風運功爲她平復了氣血,修復受損的經脈,又餵了她一碗粥後,魏小婷才握着李乘風的手,甜甜的睡下。
等她睡熟了,李乘風輕輕抽出了手,來到了客廳。
“都查清楚了嗎?他們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夜鶯回答道
“只要在成德市內的楊家直系和旁系,已經全部掌握了他們的行蹤,別墅那邊,我派了S省的國安人員去處理,保證不會走漏消息,楊家底下的人,也不敢隨意查楊榮忠的行蹤,現在應該都還沒有發現什麼。”
李乘風點點頭,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瘦猴!小婷沒事了。”
“你現在馬上暗中調查,逸泉商貿楊家,只要是楊彥的直系親屬,給我全都秘密處決!”
夜鶯第一次發現,原來李乘風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雖然她也覺得楊家是罪有應得,魏小婷身上那恐怖的傷痕,還歷歷在目呢。
可她畢竟是龍組中人,做事需要遵從規矩,不能如李乘風這樣任意妄爲,爲難的說道
“教官,這事要不要和組長彙報一下?”
李乘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要彙報請便。”
夜鶯心中一緊,李乘風的眼神很平淡,卻給她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她知道,就算自己真的給龍雲天彙報了,李乘風也不會怎麼樣她,但她就是忍不住心中的驚悸,趕緊解釋道
“教官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現在也是龍組成員,這種滅人滿門的事情,恐怕會遭國術界詬病。”
李乘風不屑的說道
“楊家滅人滿門就理所當然?我滅楊家就得被他們詬病?那就讓他們來詬病吧!”
夜鶯也無奈了,楊家滅人滿門的事,龍組豈會不知道?可人家做得及其隱秘,讓人抓不到把柄,龍組也沒辦法直接出手。
就好像明知道某某是殺人犯,警察卻沒能收集到證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罪犯逍遙法外,這就是公家的難處。
李乘風也不爲難她
“這是我和楊家的私人恩怨,與龍組無關。”
夜鶯無聲的遞給了李乘風一部手機。
李乘風接過後,說道
“你幫我照顧好小婷,不能讓她再出任何差池!”
“教官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魏小姐就絕對不會有事。”
李乘風點點頭,換了件衣服走出了別墅,魏小婷在這裡應該不會有危險,他這麼說只是爲了以防萬一。
晚上11點了,成德市最大的一家迪廳的豪華包間中。
一羣男男女女,在閃爍的燈光下,轟鳴的音樂中搖頭晃腦,喝酒尖叫,輕吻、愛撫也是肆無忌憚。
一個十七八歲,戴着個耳釘的青年,從兜裡掏出一個透明膠袋,大聲吆喝道
“來來來!今天翔哥我給大家帶了些好貨助興,保證比以前的都帶勁。”
說話間,從膠袋中,取出一粒粒白色藥丸,分別放入了酒杯中。
“嗷嗚!翔哥仗義!”
“來來來!大家乾杯!”
“爽啊!今晚得玩兒個痛快!”
“哎呀!哪個王八蛋這麼大力抓我?想把老孃痛死啊?”
“哈哈哈......我來,我來,我很溫柔。”
就在這些人眼神渙散迷離,舉動奢靡之時,一個身影進入了包間,他在舞動荒*淫的人羣中,和那翔哥擦肩而過。
來到桌前倒了杯酒,手中赫然是那個翔哥拿出來,還剩大半東西的透明膠袋,他將所有藥丸,全都倒進了酒杯。
輕輕遙勻後,他攀住了摟着一個女孩的翔哥,將酒杯遞到他的嘴邊。
這位青年翔哥,名叫楊翔然,他是跟母姓,正是楊榮忠的外孫子,十足的紈絝,他也沒發現有陌生人來了,迷迷糊糊的嘿嘿笑道
“兄弟喝!待會兒咱們一起來和這丫頭玩兒。”
說完,一邊喝下嘴邊的一杯酒,一邊還緊了緊摟住女孩的手,惹來一聲膩歪的嬌嗲。
莫名來客,開門走了出去,包廂中的奢靡如故。
楊翔然拉了拉褲子,嘿嘿奸笑着,拉着懷中的女孩,倒在了沙發上,聳動了幾下,就趴下不動了。
女孩不滿的推開他,起身走向躁動的人羣,嘟囔道
“完事兒了?沒用的傢伙!下一個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