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模仿黑白無常，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的。”
看見陳凡，瘋子跟癲子齊齊從牢房內一個箭步衝到鐵欄門前，瘋子先開口說道：“獄長大人，您就饒了我們這回吧，我們真的再也不敢……”
“先別說這些，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
陳凡擺擺手，打斷瘋子的話語，問道：“近段時間，在凡界海慶市，失蹤的那些凡人，是不是你們乾的？”
“是我們乾的！”
聽到他的問題，癲子居然沒有一丁點猶豫，很乾脆地就回答道。
他的這乾脆勁，讓陳凡都跟着詫異了一下，陳凡着實沒想到兩人這麼的配合！
“你們把那些凡人都弄哪裡去了，是吃了？還是怎麼了？”於是，他再問道。
“獄長大人，我們不吃人的，我們抓的凡人，現都還活着。”瘋子回道。
“哦？快說他們在哪裡？”
一聽說海慶市失蹤的人還活着，頓時間陳凡便忍不住有些激動了。
“在這裡！”
隨即，瘋子從懷中掏出一個滿是符文的小布口袋。
陳凡見狀，一個大跨步到五號牢房門前，且一把奪過瘋子手上的小口袋，左右翻弄了一下，沒看出有什麼名堂後，疑惑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獄、獄長大人，我們抓的凡人就在小袋子裡面。”癲子在六號牢房內提醒說道。
於是乎，陳凡立馬打開小口袋，目光往裡面看去，下一刻，他看到黑黢黢的小口袋裡，有着一個個小人，小到如螞蟻一般大小……只是，這些小人，在口袋裡面，全都一動不動的，不知是暈、是睡，還是死了。
“獄長大人，您放心，他們都還活着，只是在睡覺罷了。”
彷彿是看到了陳凡臉上的疑惑，不用他問，瘋子就主動解釋道。
“你們這小口袋是什麼寶貝？”
手拿着小口袋，尤其是看着裡面的一個個小人兒，陳凡驟然想到了一個人，不對，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西遊記裡面的妖怪，那便是黃眉大王，他下意識地喃喃說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種袋’？”
說完以後，驀的兩眼泛着強烈精光，看向瘋子跟癲子道：“你們跟黃眉大王是什麼關係？”
瘋子：“……”
癲子：“……”
聽到他這句話，瘋癲二子先是一愣，緊接着瘋子苦笑着說道：“獄長大人你可真是擡舉我們了，黃眉大王是什麼人，我們倒是想跟他攀上關係，但是你覺得可能嗎？”
“還有，這也不是人種袋，就是一個普通裝人袋，我們要是有人種袋的話，還用得着費心費力去一個一個的抓人啊，直接拿人種袋一收，就有無數凡人自動飛進口袋裡了。”
“原來是這樣。”
陳凡恍悟地點點有，其實他也不太相信兩人跟黃眉大王能扯得上關係，畢竟要是那樣的話，二人還會這般慫逼膽小，先前他亮出神界分獄長的身份令牌，對方可是嚇得立刻就跪地求饒了。
要知道，他這神界分獄長的身份，在天庭根本就是一個最小的神職公務員，連天庭巡邏的天兵都及不上。
“既然這樣，這‘裝人袋’我便沒收了。”
說着，陳凡也不管瘋子和癲子什麼表情反應，自顧自地就收進了乾坤戒中。
“誒、誒……”
見狀，瘋子、癲子從牢房裡伸長了自己的手，臉上一副要哭了的神色。
“誒什麼誒，這裝人袋就是贓物，你們在凡界爲非作歹的證據，我難道還能還給你們？”
陳凡白了兩人一眼，道：“再說了，這裝人袋中還有這麼多你們抓來的凡人，我得把他們送回凡界，所以更不可能還給你們了。”
並且這時，陳凡還用意識聯繫皋陶前來，這件事，他必須得向皋陶彙報。
……
等用意識通知了皋陶以後，陳凡繼續審問瘋癲二子：
“說說吧，你們是怎樣從神界偷渡到凡界的，既然你們不吃人，那抓這麼多凡人幹什麼？”
“我們是……”
然而，不料，在前面陳凡問其它問題的時候，瘋癲二子還回答得好好的，無比配合，可是，這次當他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瘋子剛張口說三個字，他看到，兩人突然在牢房裡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兩人大力地抓着牢房的鐵欄門，手上青筋暴漲，腦袋亦是瘋狂撞擊起鐵欄門來……
“你們做什麼？”
突然看到這一幕，陳凡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本想用意識打開鐵欄門，看看兩人什麼情況，可看到兩人一副‘發瘋’了的模樣，他又止住了這個念頭，因爲他害怕到時把鐵欄門打開了，兩人對他發動攻擊，他豈不是自討苦吃。
砰砰砰……
一時間，瘋癲二子瘋狂撞擊鐵欄門，使得整個分獄空間都響起了巨大的聲音，讓小妖、豬帥帥、三四號牢房內的犯人紛紛忍不住側目看了過來。
就這樣，大概持續了兩分鐘，瘋子跟癲子終於停了下來，不再撞擊鐵欄門。
“喂，你們兩個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啊，這裡可是神界分獄，你們要還不消停點，小心你們的腦袋。”
見兩人安靜下來，陳凡再度靠近兩間牢房門前幾分，故意惡狠狠地威脅道。
“嘿，嘿嘿……這是哪兒啊，好玩兒、好玩兒……”
誰曾想，下一刻，瘋子竟然在五號牢房裡面又跳又蹦起來，雙手不停地鼓起掌，臉上一臉癡傻笑容。
下意識朝六號牢房內的癲子看去，陳凡發現，對方同樣如此，變得和瘋子一模一樣。
再是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確定，瘋子跟癲子真的瘋了。
得了，瘋子、癲子，兩人總算人如其名了，上次陳凡還在自嘲自己成了精神病院長，這回他真的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