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曆早上八點,當揚名城內的居民起牀想要上班時,街道上的戰鬥痕跡以及周圍巡邏的直升機,讓他們明白了。
今天,又是放假的一天。
其實,在陸軍一部方向升起那朵巨大的蘑菇雲時,這些人就知道,揚名城正在遭受一場恐怖的戰爭。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要逃,但是當他們看到主幹道上滿是全副武裝的非帝國軍人後,大部分人放棄了。
還有小部分自然想過要逃,可惜,昨晚沒逃,今天也逃不掉了。
他們其中有些人被敵人用槍逼回了自己的房子,也有些喪生在敵人的槍下。
戰爭,向來是無情且殘酷的。
喬域擡腕看着時間,又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紀念塔,也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通訊塔。
這一路走來,他們並沒有遇到太多的敵人,興許是那些敵人認爲主要的戰略要地已經被攻陷,對於這些小地方就沒有必要繼續防守了。
又可能是敵人認爲,這裡的武裝力量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完全沒有了威脅。
“我們距離目標還有一點五公里,”偵查回來的司徒慶宇打開手中的地圖,將它投影到剛剛好的位置後,繼續說到,“目的地位處公園,我們前方還有兩個街區,通過這裡後,我們將會達到。”
嚴藝將地圖放大,指着其中一個地方說到:“目的地的周圍是一片平地,視野開闊沒有遮擋物,如果敵人有狙擊手,我們恐怕全都走不過那裡。”
司徒慶宇贊同地點點頭,說到:“這裡確實是一個比較麻煩的地方,我剛纔查探過,附近的樓雖然不高,但要架設狙擊點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現在的狀況是,我們怎麼樣才能以現有的裝備越過那裡,到達目的地。”
當衆人的目光望向自己時,喬域才意識到,自己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
只是眼前的情況,令他有些難以下判斷。
當今皇帝陛下的九個皇子各自都有各自的長處,喬域從小雖也受到許多帝國名將的教育,但是於戰爭一途,他是怎麼也提不起興致的。
前有二哥喬山這種世界聞名的戰術天才,後有五弟喬廣這種位列帝國五大機甲師之列的機甲操縱者。喬域覺得打戰這種事,怎麼樣也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好好考察帝國民情,做一個服務帝國人民的皇子,纔是他的最終目標。
只可惜,形勢比人強,現在的局面下,無論如何,都要他頂上了。
“我倒是有一個提議。”
就在喬域於腦海中瘋狂地回憶着當初幾個軍事老師教給自己的東西,同時結合目前的局面,想要擠出哪怕是一星半點有建設性的建議時,一旁的嚴藝開口了。
如獲救命稻草的喬域立刻問到:“什麼提議?”
嚴藝指着地圖,語氣依舊冰冷地說到:“目標附近有三座可用於狙擊的高樓,我們不如先攻取其中一個地方,使我們也獲得狙擊位置,這樣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牽制對方的狙擊手。”
“如果這三個地方都要敵人的狙擊手呢?”司徒慶宇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就幹掉一處,換成我們。”嚴藝的回答十分果斷。
帶領一個班來保衛喬域的近衛隊長贊同道:“這個提議很好,這樣我們就能夠獲得和敵人對等的局面了。只是,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對方真的有狙擊手,我們的狙擊手如果想要完成壓制任務,必須先讓對方暴露位置,這也就意味着,必須要有一個人去吸引對方的狙擊手攻擊。”
近衛隊長環顧四周,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想要讓對方的狙擊手暴露位置,那麼必須要有一個人去吸引火力,面對狙擊手的攻擊,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人恐怕是有去無回。
“隊長,我去!”一名近衛隊的士兵舉起了自己的手,表示自己願意充當這一任務。
“不行,你不能去。”這次說話的是喬域,“我們先進行假設,如果對方真的在附近都埋伏的狙擊手,那麼你的出現只能夠吸引敵人一個方向上的火力,其他方向的人很有可能不進攻。那樣還是完不成戰術目的。”
喬域的話不無道理,近衛隊長有些爲難地問到:“四皇子殿下,那您的意思是?”
“這個目標只能我去。”
“不行!”周圍的人齊聲說到。
“四皇子殿下,您身爲皇子怎麼能夠以身犯險呢?”說這句話的是近衛隊長。
“殿下,身爲你的秘書,我必須要保護你的周全,不然我無法向組織交待。”說這句話的是嚴藝,雖然嘴上說着這些理由,但是她的眼神早就出賣了她。
喬域示意大家安靜,而後說到:“這個任務只能我去。你們想想,要吸引對方所有的火力在什麼情況下才能夠達成?當然是他們看到足夠吸引的目標,爲了爭功,纔會迫不及待。同時,我去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對方一定不會殺了我,活着的我比死去的我對於他們的意義更重。
身爲狙擊手的他們只會限制我的行動,而不會將我殺了。因此,這一趟只有我去是最合適的。”
看着周圍人的目光,喬域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他繼續補充到:“你們放心,我這裡有趙樂天給我的動能防護罩,他們的狙擊手不一定能夠殺了我。”
說罷,喬域還給衆人演示了一下手中的幾個鈕釦型動能防護罩。
嚴藝擔憂地望着喬域,她知道,喬域是不可能打開動能防護罩前往目標的。那樣只會讓對手不敢進攻,而提防着其他方向上的威脅。
狙擊槍的子彈速度有多快,嚴藝十分清楚。
她看着喬域,語氣中已經失去了冰冷,低聲囑咐到:“殿下,千萬記得,不要走直線,用s型走位,這樣才能降低敵人的命中率。如果對方的第一發子彈沒有打中你,立刻打開動能防護罩。下一刻,很有可能另一枚子彈已經向你襲來了。”
喬域點點頭,同時問到:“那麼我們的狙擊手又誰來當任?”
“我來。”嚴藝舉起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