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府不像任府那般偏向於西洋風格,要中式古樸很多,類似於園林院子。
不過佔地面積、裝飾擺件,卻是一點也不差,相當奢華。
只是偌大的賀府,此時卻一片鴉雀無聲,籠罩在悲傷與驚恐之中。
賀亮以及府內幾名家丁慘死,雖然纔過去沒多久,但這種消息想瞞也瞞不住。
就算賀夫人劉燕都沒來得及報官就直接去義莊請九叔和張敬了,但是等九叔和張敬趕到之時,依然有保安隊士兵聞訊而來。
當然,常威是來不了了。
他肋骨被任婷婷打斷好幾根,又被一羣手下圍毆,半條命都沒了,現在正躺在病牀上修養呢,很長一段時間任家鎮估計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九叔,張公子,裡面請。”
管家在前面帶路,引着義莊衆人往賀府裡面走去。
保安隊的士兵也沒有阻攔,主動讓開道路,也做出邀請的手勢。
經過任老太爺這件事後,保安隊全體上下都知道了九叔等人的本事,那是真正能夠捉妖驅鬼的高人,他們奉承巴結還來不及呢,哪裡敢攔路。
甚至因爲賀亮幾人的死狀太悽慘,而且傳說又是被一隻紙人給殺死的,搞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整個賀府都籠罩在陰森恐怖的氛圍之中。這些保安隊的士兵,哪怕手裡拿着槍,也心裡發毛,沒有安全感。
現在看見九叔等人到來,他們纔算心安了一些。
走進賀府,來到案發現場,任婷婷和賀夫人都遠遠的站着,沒有接近,因爲現場實在是太噁心,讓人作嘔了。
別說她們,就算是已經見過殭屍,見過厲鬼,經常和死人打交道,甚至還被殭屍親吻過的張敬……
看着眼前這一幕,也胃裡當即一陣急劇翻滾,讓他不得不馬上轉移開視線,不敢再去看。
差點就吐了。
秋生和文才兩人本來也是不怕死人的。
在他們看來死人沒什麼可怕的,人死後還不肯消停,那纔可怕。於是兩人也是跟過來要看看現場,結果更不堪,直接就真的吐了。
“太兇殘了!太噁心了!我受不了了!”
“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纔會下如此毒手啊!這幕後黑手,真是喪心病狂!”
兩人吐了之後,一邊拍着胸口,一邊憤憤不平的罵着。
只有九叔一個人,仔細檢查了一遍幾具備拼湊起來的屍體後,才轉過身,瞪了一眼自己兩個徒弟,說道:“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出戲?”
秋生見狀連忙拍馬屁道:“師傅,你真厲害,這都能扛得住!”
文才也點頭,感嘆道:“師傅你定力真好。難怪上次吃飯的時候,秋生放了那麼臭的一個屁,我們都臭得受不了跑出去了,你還可以繼續吃飯……”
砰!
“混賬!”憤怒的九叔罵了一聲後,用力的在文才腦袋上錘了一下,疼得文才呲牙咧嘴,抱頭直竄。
這傢伙,真的是智商堪憂,拍馬屁都總是拍在馬蹄子上,捱揍也是活該。
秋生見狀幸災樂禍。
張敬也是搖了搖頭,走到九叔身邊問道:“師叔,這幾人的死因和任老爺不同吧?沒有要煉屍的跡象,也沒有被吸血的痕跡。”
九叔道:“的確完全不同。這幾個人,只是單純的被殘忍殺害了,除此之外,殺他們並沒有其他目的。”
“可是,這幕後之人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找上賀府。整個任家鎮有這麼多人,他殺誰不好,偏偏在賀府大開殺戒?而且,我懷疑之前賀老闆身上的厲鬼傀儡,恐怕也與之有關。”張敬皺眉猜測道。“會不會,這幕後之人設計陷害任家是爲了煉屍,但是在賀府大開殺戒,纔是因爲他真正和賀老闆有仇?”
之前九叔猜測,那幕後之人和任家是有仇,所以纔會把任老太爺變成了殭屍。
可事實證明,最後那人並不是簡單和任家有仇,而是爲了煉屍。
倒是現在賀府這情況,像是純粹爲了報仇泄憤!
張敬繼續道:“他之前因爲對任家的謀劃還沒成功,所以沒敢在直接找賀府報仇,怕動靜太大暴露身份,只敢動用一個厲鬼傀儡,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慢慢害死賀老闆。現在因爲謀劃被我們破壞,怒不可遏,管不了那麼多了,所以才這樣直接大開殺戒?”
九叔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
於是走向不遠處的劉燕,問道:“賀夫人,賀老闆生前,可有什麼矛盾很大的仇敵?”
“仇敵?這……”劉燕聞言一愣。
這個問題,倒是把她難住了。
倒不是她一介女流之輩不知道這些事,而是知道得太多了!
賀亮和任發同爲任家鎮數一數二的富豪,但是兩人性格和做事方法卻截然不同。
別看上次張敬在蓮香樓輕易讓賀亮屈服,但那是因爲見識了張敬的真本事,而且張敬還救了他一命。
平時,賀亮可是任家鎮有名的惡霸。
不但吝嗇,賺錢做生意是有名的奸商,手段也不怎麼光明正大,賀家能有今天這地步,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所以賀亮並不像任發那樣和善、不喜歡與人爭鬥。
要列舉出賀亮生前的仇家,想要他死的那種,都不是一個小數字。
所以從這方面,是很難找到答案了。
九叔想了想,又問道:“賀夫人,我可以在府上到處搜尋檢查一下嗎?”
既然兇手在賀府殺人,九叔想看看在賀府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賀夫人連忙點頭:“九叔請便。”
於是張敬和九叔分頭行動,在偌大的賀府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了起來。
沒想到,這麼一找,還真找到了線索!
張敬在後院探查時,發現有一間房間和其他房間不同,被人用大大的鐵索鎖了起來,張敬叫來了一個丫鬟,問道:“這間房是誰的房間?爲什麼這樣鎖起來?”
丫鬟弱弱地回答道:“這是五夫人的房間。鎖起來是因爲……因爲五夫人不久前剛死了,所以這間房就被鎖了起來。”
“死了?怎麼死的?”雖然門窗關着,但張敬還是往裡面‘看了看’,皺了皺眉,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好像……好像……是得病死的。”丫鬟聲音更低了,頭也垂了下去。
“好像?你們五夫人怎麼死的,你們都不知道嗎?”張敬好笑地問道。
丫鬟被這麼一問,卻是有些害怕緊張了,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老爺說的是生病死的,但是也有人……也有人說五夫人是上吊死的……”
看丫鬟害怕的樣子,問她也問不出什麼結果,於是張敬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叫人來,把門鎖給我打開,我要進去看看。”
“是。”丫鬟點了點頭,趕緊去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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