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沉悶的槍響彷彿壓過了所有的槍聲,只見兩個“毒人”胸口炸裂,倒地而亡。
“sniper!!!!九點鐘方向!!”疤臉中年人躲在樹後大聲吼道。
聞言,大多數人將手中的槍轉向九點鐘方向,那裡正是狙擊手五步蛇的狙擊陣地。
在密集的火舌朝五步蛇兩人飛去後,刁兵目恣欲裂地怒吼:“五步蛇!!!”
接着,刁兵像瘋了一般,朝着躲在樹後開槍的毒販們一頓掃射,其他隊員也瘋了似得射擊,因爲他們的兄弟危在旦夕,他們必須分散對面的火力。
五步蛇和葡萄樹蛇兩人狼狽不堪,後背上有幾道傷口,並不深,那是流彈親過的,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兩人直吸冷氣。
這也辛虧他們將身子壓倒最低,快速退下狙擊陣地,不然他們就會被流彈打成篩子。
刁兵等人聽到無線電中五步蛇兩人的悶哼聲不由驚駭道:“五步蛇、葡萄樹你們倆怎麼樣?”
其他人也躲避緊張的問道。
“沒事,媽的,被子彈親了一口,沒有咬!”五步蛇鮮少的爆了粗口。
刁兵幾人長呼一口氣,剛纔他們還以爲五步蛇兩人掛了···
“黑馬巴,對方要撤了!”綠瘦蛇急促的聲音響了起來。
聞言,刁兵雙眼一瞪,怒道:“麻痹的,傷了老子兄弟還想走,五步蛇、葡萄樹你們倆快速移動,射擊,掩護我們,老子要發火了!”
“五步蛇收到,完畢!";
“葡萄樹蛇收到完畢!”
緊接着,刁兵下令道:“澳洲老虎,烙鐵頭,咱們三玩回金三角,快速穿插,給老子狠狠幹這些“毒人”!綠瘦蛇,你在後面盯梢,記住誰跳的厲害,你就給我點!白頭蛇、鉤盲蛇,你們倆佈置好沒!”
“澳洲老虎收到!完畢!”
“烙鐵頭收到!完畢!”
“綠瘦蛇收到,完畢!”
“蛋糕佈置完畢,我們潛伏!”
聞言,刁兵臉色發狠道:“兄弟們幹!”
“幹!”
正在慌亂撤退的毒販們一個個驚恐地看向人影快速穿插的刁兵等人,一時間舉槍射擊,可是完全跟不上節奏,對面的人彷彿幽靈一般,神出鬼沒,完全來不及射擊正身。
讓疤臉中年人臉色大變的是另一邊,兩道身影快速猛跑射擊,每一聲槍響就會放到一個毒販,他心疼無比,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錢啊!
“撤退!快快快!!!”疤臉中年狂吼道。
已經有六個“毒人”倒下了,他玩不起了!
兩方就這樣一追一趕,接近了白頭蛇二人佈置的雷區。
“白頭蛇注意了,耗子要進老鼠夾了,雷響之後進行猛攻,敢傷老子兄弟,我讓他們全都報廢,記住這些都是危險人物,在他們沒有丟掉武器前,就是極端危險人物,你們不能心軟,不然我們全玩完!”刁兵一邊射擊一邊下令道。
來之前,蝮蛇就交代過,這羣人都是亡命之徒,千萬不能心慈手軟不然,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白頭蛇收到,完畢!”
“鉤盲蛇收到,完畢!”
毒販在又倒下八人之後,踏入了雷區。
“就是這個時候!”白頭蛇低喝一聲,按下控制遙控。
一頭撞入雷區的毒販們被炸的肢體亂飛,慘叫連連。
白頭蛇、鉤盲蛇二人乘機發動攻擊,刁兵等人一個個也發動猛攻。
“我投降··解放軍叔叔不要殺我啊!”
在死傷大部分之後,毒販中終於有四個人下跪投降,在死亡面前,什麼都可以放棄。
“中國陸軍,停止抵抗!”
“中國陸軍,停止抵抗!”
刁兵等人圍住活下來的四名毒販大聲喊道。
毒販一個個雙手抱頭,口中喊道。
而鉤盲蛇幾人看向現場的殘肢屍體,不由臉色慘白,他們還是第一次殺人,只有刁兵面無表情,用槍指着投降的毒販。
後面的五步蛇兩人也舉着狙擊槍走了過來。
大家都沒有發現,那些死去的毒販當中,一個疤臉中年人悄悄地舉起了手槍····
“把這四個“毒人”綁住,等會眼鏡蛇他們來了再押送回去,另外,打掃戰場,這些屍體裡可還有貨呢!”刁兵放下槍示意澳洲老虎和烙鐵頭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大叫:“小心!”
緊接着,一聲槍響和一道撲到刁兵的聲音一起響起。
“混蛋!”
澳洲老虎端起步槍朝疤臉中年一陣掃射,知道死的不能再死才紅着眼睛停止射擊。
“不許動,老實點!”綠瘦蛇和鉤盲蛇一邊用槍控制地上有些躁動的四人一邊焦慮地朝倒地的黑曼巴兩人看去。
“五步蛇!!!”刁兵紅着眼睛吼道,心裡抽搐起來。
“五步蛇!”
澳洲老虎紅着眼睛吼道,雙手有些抖的檢查五步蛇那已經被血浸溼的腹部。
烙鐵頭和白頭蛇趕緊上去替下綠瘦蛇,畢竟綠瘦蛇是醫療兵。
“綠瘦蛇,快快···快救救五步蛇,他不能有事啊!”刁兵紅着眼睛朝從揹包裡取醫療器材的綠瘦蛇大吼道。
一旁的澳洲老虎幾人也催促綠瘦蛇。
“都閉嘴!”綠瘦蛇雙眼一瞪,有些紅。
發火的衛生員可不是蓋的。
“你們都散開,黑曼巴你想要五步蛇死是吧,將他半坐靠着你!”綠瘦蛇瞪着刁兵喝道。
聞言,澳洲老虎幾人趕緊散開,一步遠,刁兵也冷靜了下來,嘴角抽搐,尷尬的將五步蛇半抱着,眼巴巴地看着綠瘦蛇。
“沒事···”五步蛇臉色慘白地笑道。
“閉嘴,澳洲老虎站着幹嘛,過來幫我!”綠瘦蛇又對澳洲老虎喊道。
接着,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綠瘦蛇開始用剪刀剪開五步蛇的衣服,然後清洗傷口,看到哪個指頭般大小的小洞時,其他人雙眼發紅,捏緊了雙拳。
“好小子,肌肉不錯,還有那個傻逼的準頭也不咋的,好在你的腹肌阻擋了下,沒有射中主要器官,嘿嘿··放心,死不了!”綠瘦蛇笑了,笑的很開心。
黑曼巴也笑了,大家都笑了,一個個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嘶嘶····哎呦!”五步蛇也虛弱地笑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
見狀,綠瘦蛇趕緊靜心,先是消毒,然後打開衛生帶,裡面有手術刀、手術剪刀、紗布、針管、小藥瓶、酒精等等。
打麻藥的時候,五步蛇嘴角抽搐了幾下,那感覺,一個字,疼,四個字,真他媽疼!
接着,綠瘦蛇眯眼開始手術,周圍都被消毒,沒辦法,手術本來要無菌操作,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只能這樣進行。
就在所有人緊張地注視着手術時,一支身穿迷彩軍服的小隊出現,悄悄地潛伏在那,正是眼鏡蛇小隊,此刻他們並沒有馬上過去,怕驚擾了手術。
不過眼鏡蛇下令,硅蛇、竹葉青二人緊緊盯着那四個跪在地上抱頭的毒販,只要誰敢異動,一槍爆頭!
半個小時後,綠瘦蛇一屁股坐在地上,滿頭大汗,不過表情卻充滿了欣慰,手術成功。
黑曼巴等人一個個興奮地看着已經昏睡過去的五步蛇,他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整個人由於虛弱,佔時昏迷,但是沒有危險。
“呼!!”
刁兵長出一口氣,看着五步蛇的眼神複雜,他欠他一條命,這就是戰場生死兄弟,爲自己的兄弟擋刀,沒有社會上的勾肩搭背,酒肉兄弟,就是這麼純粹願意爲身體爲自己的兄弟擋子彈。
其他人一個個雙眼堅定,心裡發誓,誰要是敢碰自己的戰友兄弟,就先踏過自己的屍體!
“唰!”
突然,黑曼巴站起來,臉色佈滿殺意地走向那四個投降的“毒人”,手中的已經拔出那把叢林王利刃,他恨這些該死的毒販。
見狀,其他人震驚,一個個上前擋住刁兵。
“黑曼巴你要幹什麼!”澳洲老虎質問道。
“讓開,我要宰了這些人渣!”刁兵寒聲道。
“你瘋了!”澳洲老虎瞪大眼睛怒道。
“黑曼巴,請你冷靜些,你要是殺了他們你會上軍事法庭的!”白頭蛇臉色沉重道。
“他們差點殺了我兄弟!!”刁兵紅着眼睛吼道。
“黑曼巴,你這樣是犯罪,懂嗎!”鉤盲蛇也走出來勸道。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什麼你!黑曼巴,你最好清楚你在做什麼?”一個大家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循聲望去,發現眼鏡蛇小隊竟然來了,不過似乎眼鏡蛇表情很不好,陰雲密佈。
“土蛇,你和綠瘦蛇、響尾蛇三人,做個簡易擔架,擡上五步蛇,烙鐵頭、硅蛇、金環蛇你們三個押着那四個“毒人”,澳洲老虎、竹葉青你們倆給我看好黑曼巴,回去再給處分,其他人打掃一下戰場,將“毒人”體內的貨取出來,屍體處理一下,回軍營!”眼鏡蛇雷厲風行道。
一個半小時後,蝮蛇基-地。
五步蛇已經被接到軍營醫務室裡去了,四個毒販被帶到一個房間控制看管了,等待公安前來提人,那些貨也被收到一間房子,被看守,等待公安的交接。
眼鏡蛇小隊和死神黑曼巴小隊也卸甲休息,不過倒黴的是,刁兵被關禁閉了,蝮蛇大隊長親自下令,先關上三天,一個隊長竟然不知道冷靜,欠收拾。
禁閉室裡,刁兵赤着上身,雙腳搭在牀上,做俯臥撐,汗水順着他的肌肉--1溝壑滴落,在地上留下一片溼跡···